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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恶命(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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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下下毫不掩饰的打量让叶越忍不住皱眉。
有心不和他计较这点小事,但是这人实在是讨厌,讨厌到...秦栎都忍不住过来和他咬耳朵,“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怎么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你?”别是看上我哥风流倜傥了吧,别想了,你不配!
小秦同学的眼神开始不善起来。
叶越没注意,只是着叮嘱他说:“乐乐记着,以后千万不要学这种智障,否则一定和他一样傻!”
江痕偷偷摸摸跟在他们后面偷听,偏偏这人偷听还想要听得光明正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偷听一样来了句:“你们哥俩偷偷摸摸的说什么呢?”
到底谁在偷啊.....
叶越淡淡的看他一眼,“哦,我们在说,有的人最近命犯桃花。小心....打折腿。”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他现在笔直笔直的腿,“好好的一条腿,就这么断了多可惜!你说是不是?”
秦栎立即会意,“不过也可能有些人乐在其中呢?不是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最近桃花有点多的江痕忽然有点腿软,他强装着不屑的轻哼,“装神弄鬼的吓唬谁呢。”
高兴过头的郑义热情至极的要亲自下厨给他们做饭,叶霆也被他拉进去帮忙。做着做着才发现酱油没了,刚从厨房一探头便看见三个年轻人聚在一起说话,笑呵呵的说:“年轻人共同话题就是多,正好你们一起去给我买瓶酱油回来。江痕你以前是学校的,知道哪个超市近,带着他们去。顺便給我买点蔬菜回来。”
然而其实气氛并么有郑义想像的这么好。江痕为了报复那一句不小心戳着他了的话,嗤笑一声摆手:“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看小叶这身娇肉贵的样儿再晒坏了,那我可吃罪不起。”
秦栎恨不得从鼻子里给他一句“切”,这么点小殷勤休想打动我哥!你做梦!
“那就劳烦你了,麻烦快去快回。”
叶越客气了一句转头就给秦栎提溜进厨房去了。还好这两居室的厨房够大,即便是四个人在里面一起忙活也不会显得拥挤。
郑义要赶他们出去,叶越笑着说:“您确定?天天吃食堂的人手艺会比我好吗?我可告诉您啊!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下一回我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直把老头儿气的抄起擀面杖就要打他个不肖子孙,“这就嫌弃我了?”
说嫌弃就是嫌弃,叶越很嫌弃的把他往外面推,“我嫌弃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心里没点数?得得得,别生气了。气大伤身。还是我来吧,别再吃您一顿饭,回头您再讹上我了。”
到底不是自己家,也不能真的把人赶出去。毕竟调料什么的还不知道被这老头放哪儿了呢!
于是郑义和完全不会做家务的叶霆就只能干巴巴的站在门口看着叶越和秦栎手脚利索的洗菜备菜——和他们干的时候确实不是一个效率的。
两人面面相觑,郑义高兴看他这个样子,完全可以照顾自己。叶霆却只觉得心酸:他们家从来就没人会干这厨房的这些活儿。
秦栎上上下下鼓捣了一会儿才说:“哥,这没有香料啊!”
叶越头也不回的吩咐:“买!”
郑义疑惑:“没香料吗?你再细细找找我记得...大概...可能是有的。”老爷子也不常用这些东西,只记得一个大概——大约摸是有的吧!
应该。
叶越也不反驳,但是任凭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香料的踪迹。搞得老头儿都开始挠头郁闷了,“怎么我这是年纪越大记性越不好了吗?没有吗?不应该啊!”
叶越拎着把刀站在那里,像是要抢劫似的似笑非笑,“我说老爷子啊,你不会是有意框我们来给你收拾厨房的吧。”
“放屁!”
叶霆忍着笑发话,“没有就买,一点香料老人家忘记了也是正常的。正好阿痕还在外面呢!”说着就出去给江痕打电话,“买点香料回来。”
“什么香料啊?”江痕可没这个经验,“我哪知道什么香料啊?”
他不知道,叶霆也不见得比他好多少,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爷谁还能比谁好点。叶霆瞄了一眼厨房里忙活的井井有条的叶越也不好意思去问,只好道:“那你就随便买点吧。”
“什么随便啊!这入口的东西不能随便。这样把,你去xx市场的香香香料铺去买,哪里的香料好,味道足,还不掺假。”叶越懒洋洋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距离虽远,但传到电话那头却像是一个字一个字砸在耳朵里似的。一字一句,清晰到连那漫不经心的语气、故意看好戏的情绪都能被准确无误的传送到江痕哪里。
他只是吩咐了一句就不吱声了,摆明了就是故意折腾人的。
果然那边立马嚷嚷起来了,江大少炸了,“你是要做满汉全席吗?这他妈就要我跑半个城了!”
叶霆皱眉斥责他,“怎么说话呢!”
叶家家教严,小孩子说话都是正儿八经有规矩的。江痕虽然不算是叶家的人,但是他妈确是叶家上一辈正儿八经的大小姐,....只不过小孩子长大的途中,都难免会不知从哪里学来一点‘时兴’的话。
一般江痕都能控制住不在长辈们面前说,今儿却一时没注意嘴上就秃噜了出来,瞬间气虚,“啊,我是说那个地方啊!我马上就去。”
说着就忙不迭的挂了电话。
顶着盛夏三四点的太阳,气虚的江痕到底是跑了半个城去了那个香香香料铺!
结果....人家下午不营业!
江痕又累又喘,顾不得那点心虚,气急败坏的打电话回去告状。
彼时四个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菜,闲来无事已经在郑大爷的提议下坐上了麻将桌。
叶越听着手边叶霆的电话外放中江痕气急败坏的声音,平静的抬手给老头儿喂了一张‘三饼’。而后才恍然大悟状,“啊,真不好意思哈,我忘了他们家只开早上那俩小时。”好像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没有任何其他意思一样。
老爷子赶紧碰上,迫不及待的把手里唯一的一张没有用的牌扔出去:“四万!”
叶越一边听着江痕的质问,“你丫是不是故意的!”一边淡定的推到面前的牌:“糊了。”
“不开门你就别的地方随便买点回来嘛。外面这么晒,再把你这细皮嫩肉的大少爷晒坏了我可吃罪不起。”
稀乱的推麻将声混合着叶越漫不经心的‘关怀’听得江痕只翻白眼。心说:吃罪不起的到底是谁呦,这人可真是小心眼子啊!
“你就快点回来把。买个香料也要这么久,急的我们麻将桌都坐上了。”叶越有心气人的时候真的是能气的人牙根儿都是痒的。
江痕分明记得就是他打断了他舅舅叫随便买一点回来的要求,说是入口的东西不能随意,要他穿越大半个市区跑到这里来买....现在居然又换了一幅嘴脸,合着好话坏话都让你说完了?!您逗我呢!
对此叶越表示:对,没错,就是逗您玩呢!
叶霆笑着,轻轻的挂断了电话。
“小叶...心情不错。”
叶越不曾正面回答,只是笑笑,“老爷子胡子都要被气飞起来了!”
也是,每次,每次都是他给叶越点的炮。有时候还一炮双响,合着俩姓叶的一起欺负他这个老头儿,这没气出心梗就不错了。
秦栎卑微无比,“我觉得在这个麻将桌上我可能是个多余的。”
开局到现在,没胡过,没杠过。最接近胜利的一次,他手里只剩下唯一的一张牌,单吊幺鸡。
当时的牌桌上只有最后八张牌,他要幺鸡的还有两张没出来。就这还能被截胡!
秦栎掏钱的时候心都是碎的,默默发誓以后绝壁不会和他叶哥在坐在同一张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