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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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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如水。
罗念姝在沉睡中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罗念姝……念姝……”
罗念姝揉了揉眼，撑起身子看见身边的乔缙言手在空中轻轻抓动，嘴唇嗫喏。
做噩梦了吗？
罗念姝皱起眉，捧住乔缙言的脸轻轻拍了几下：“嘘，缙言，醒醒。”
乔缙言缓缓睁开眼，眼里迷茫，但又闪过一丝狡黠。她看着身边的罗念姝，眨动双眼，逐渐清醒过来。
罗念姝把自己的手递给她让她抓住：“我在呢，没走。”
乔缙言的神色哀怨，她咬了咬唇翻身猛地抱住罗念姝，把头埋在罗念姝的脸侧。罗念姝一时看不见她是什么表情。
“我做噩梦了。”乔缙言声音委屈。
罗念姝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安抚：“什么噩梦？”
“你要和我分手，你不要我了。”
乔缙言脆弱的声音牵动了罗念姝的每一根神经。
罗念姝将她楼得更紧：“我要你，我只要你。”
“念姝，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
“想我吗？”乔缙言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想。”
“有多想我？”
“很想很想，想到每天心口都疼。”罗念姝的手收紧，把乔缙言的瘦弱的身躯往怀里压了压，仿佛要把她压碎在骨头里。
“那两年前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乔缙言用泫然欲泣的声音问道：“是有人逼你的，对吗？”
罗念姝沉默了下：“假如真的有人逼我，你会怎么做？”
闻言，乔缙言的眼神霎时一冷，她坐起身，直勾勾地盯着罗念姝问道：“是谁？”
罗念姝一怔，这才明白乔缙言刚才又在演戏，她迅速收起脸上所有的情绪，硬生生地答道：“没有人。”
“我不信，我们那个时候那么好，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乔缙言捧着罗念姝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她的动作温柔，用带着魅惑的声音诱导她：
“告诉我好不好？念姝，告诉我真相，我一定会替你报仇。”
报仇这两个字让罗念姝听的心惊肉跳，她立刻捂住乔缙言的嘴：“别胡说，没有人逼迫我。”
乔缙言把她的手拿开：“究竟是谁？Molly？还是我的经纪公司？还能有谁？”
乔缙言凝起眉头：“张薇尹？”
听到张薇尹这三个字，罗念姝的嘴角轻微抽动了一下，慌忙摇头。
乔缙言没有放过这个细节。
“没有人。”罗念姝扶着乔缙言躺下，替她把脸上的头发撩到耳后，然后不发一言地低头看着她胸口衣领上的褶皱，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乔缙言的睡衣纽扣，似乎能把她的睡衣玩出一朵花。
许是感受到了罗念姝的为难，乔缙言没有再问下去。她反手将罗念姝拥进怀中，抚摸着罗念姝的脊柱骨：“念姝，你要相信我，我这两年来做了很多努力，现在不论是谁都要让我三分。”
乔缙言顿了一下，把下巴搭在罗念姝的头顶，轻轻摩挲：“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在我面前欺负你，即使是我自己也不行。”
怀中的人轻轻颤动，乔缙言感到胸前有些湿润，她惊讶地往后挪挪身子，修长的手指滑过罗念姝的脸颊，触到了滚烫的热泪。
“别哭。”乔缙言心疼地吻着罗念姝的眼泪，柔软的唇安抚她的肌肤：“别哭念姝，我会心疼。”
罗念姝不说话，只是摇摇头，把脸往她怀里埋得更深。
“不要哭……我的念姝。”
乔缙言一个吻接一个吻的落在罗念姝的发心，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撩拨着乌黑细长的发丝。
“女神大人。”罗念姝哑着嗓子唤道。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叫乔缙言。
这个称呼让乔缙言心尖轻颤，一阵狂喜的激流趟过心房：“你叫我什么？”
“女神大人。”罗念姝的声音闷闷的，她抬起头看着乔缙言，目光坚定：“你不要插手这件事，给我点时间，我来想办法。”
乔缙言看着她，两个人的目光流转，在暗夜之中，罗念姝的眸光里闪着星星之火。那是希望的影子。
乔缙言眯了眯眼，终究是没说什么，她叹了口气，喟足地揽她入怀：“都依你。”
**********
天色微亮。昨天下了小雨，现在窗户敞开了一道小缝，冷风从外面钻了进来。
乔缙言坐在厨台上，只搭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却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一般。
她看着手机通讯录里的名单，手指在Molly的电话号码上停留，思索了一番后，她冷静地向下滑动通讯录，拨通了私家侦探的电话。
“喂，女神，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情啊？”
“我要查张薇尹。我要她做过的所有不干净的事情的资料。”乔缙言异常地冷静，眼神里有战场对敌时的沉着和从容。
她顿了一下，特意强调：“我还要知道张薇尹和罗念姝之间所有接触的详细信息，包括任何短暂的通话记录。”
“张薇尹啊……这个人不太好查。”私家侦探的声音有点犹豫。
“你要多少钱？”乔缙言一刀切入正题。
私家侦探干笑两声：“瞧你说的……咱俩之间又不是钱的问题。”
话虽这么说，但私家侦探还是报出了一个天文数字。乔缙言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说了句“好”。
这笔生意算是成交了。
临挂电话前，私家侦探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这次你亲自给我打电话，是打算动真格啊？”
以往都是Molly联系他，查的也都是些繁琐小事，这次乔缙言却亲自打电话，一查还要查恶名在外的张薇尹，看来是真的发生什么惹恼她的事情了。
乔缙言勾了勾唇，撩动被风吹乱的长发到耳后，她看着窗外盛开的桃花，声音里带了一份宠溺：“没办法，我怀疑有人要欺负我的小猫咪，我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私家侦探被乔缙言温柔的语气弄得一愣：“恋爱了？”
乔缙言笑而不答。
“我去，真的如你微博上发的那样你和那个抢婚者在一起了啊？”私家侦探狂叫。
虽然他和乔缙言只是合作关系，平日并无交集，但他也一直抱有娶走全民女神的妄想。而这一刻他的美梦算是完全破碎了，他顿时觉得自己心肝疼。
乔缙言笑着用指尖轻轻点着大理石厨台，声音慵懒：“我微博上发了什么，当然就是什么了。”
私家侦探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女神，其实我暗恋你好久了。”
“我已经有罗念姝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表达下我的心意。”私家侦探呜呜咽咽地哭着，末了有补充一句：“不过你一定要小心啊，张薇尹那个女人出了名的黑手黑心，也许按照她的话做不惹恼她才是妥当的。”
乔缙言“嗯”了一声，却完全不放在心上。
张薇尹会被惹恼，她也会被惹恼。如果有人敢拆散她和罗念姝，她一定会加倍奉还。
除非……
乔缙言低下长长的睫毛。
除非罗念姝真的不要她。
“缙言？”
脚步声逐渐走近厨房，乔缙言立刻挂了电话，等到罗念姝拉开厨房的门时，只见到乔缙言坐在厨台上吹风。
“大清早的你在坐这里干什么呢？”罗念姝有些困惑地看着她，她走上前来关掉窗户，伸手暖了暖乔缙言冰凉的鼻尖。
乔缙言笑了笑：“吹了会风，走吧，你答应我今天要去看我演戏的。”
**********
两人换好衣服走到楼下，司机早已等在楼下。
罗念姝抢先一步打开副驾驶的门，还没钻进车厢就被乔缙言提溜了出来。
“和我一起坐后面。”乔缙言用下巴点了点后排车厢。
“不太好吧。”罗念姝笑笑，边解释边悄悄摸索着副驾驶座挪去：“你看，要是让人发现我们两个坐在一块，这多影响你的形象呀。”
“司机。”
乔缙言对司机一示意，司机立马明白，“碰”的一下关了副驾驶的门，从里面给副驾驶的车门上了锁。
乔缙言斜睨着罗念姝，看着她灰溜溜地钻进了后座，自己这才挤进去和她坐在一起。
车子在路上平稳地走着，快到片场时，一大群记者举着摄像机围了上来，堵着车子不让前行。
乔缙言招手示意司机停车，右手一搭准备拉开车门，罗念姝抓住了她的手：“别开门，记者会发现我坐在里面的。”
乔缙言看着她狡猾一笑，左手反握住罗念姝的手一施力锁她入怀，右手推开车门，揽着罗念姝就出现在镜头面前。
罗念姝被吓坏了，她们就这样相拥着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照相机的白光咔咔咔闪烁，人潮涌动，可是乔缙言却把罗念姝搂得更紧，任凭人潮也无法冲散她们。
乔缙言在镜头前泰然自若地笑着，对着所有记者宣：“这是我的女朋友罗念姝，她第一次上镜，还请大家多口下饶人。”
所有记者都是一副“我了解”的模样，保安在人群中开辟了一条小道护送着她们两个走向片场。
记者的话筒从侧面伸出来：“乔小姐，您以前不是和唐小姐在一起吗？为什么昨天发微博说一直和罗小姐在一起？”
“我和唐芙的恋情是人设需要，实际上我和罗念姝不曾分开。”乔缙言勾着罗念姝肩膀的手又紧了紧。
人太多了，罗念姝想挣扎开乔缙言的怀抱，但最终还是决定放弃。如果在这种场合下抛弃乔缙言而逃跑……那乔缙言，一定会很没面子吧。
“乔小姐，你的恋人罗念姝小姐曾经抢走了你的新郎，请问你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
乔缙言歪着头甜美一笑：“感谢她是个抢婚者，但她以后除了我谁都不能抢。”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嗷嗷嗷”的叫着，瞬间有种磕到CP的感觉，恋爱的酸泡泡开始在片场上空飘荡。
罗念姝一脸黑线，悄悄在乔缙言耳畔低语：“别闹了。”
那种说悄悄话的姿态看起来就像是在当中咬耳朵，几个机灵的记者瞬间找好了角度，依靠错位完成了两个人亲昵的照片。
“嗯？”乔缙言装作一脸无辜的回头看了看她，然后又回头欣喜地对着记者说：“我妻子刚才说她很爱我。”
罗念姝：“？？？”
“妻子？”记者沸腾了，一个个挤上前来举着话筒问同一个问题：“你们两个结婚了吗？”
乔缙言的笑意更深了，她侧身吻了吻身旁一脸黑线的罗念姝，甜蜜地回答：“已经纳入计划之中，马上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