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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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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拘谨的站在这个地方。
是该拘谨的,这地方道路宽阔,男人已经进了一看就很高级的小区,只有她像条咸鱼样的在马路边站着。
腿上洒上的水都已经被晒干了,和她流下的汗混在一起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人字拖上的指头蜷缩了一下,她撇撇嘴,可不就是条咸鱼嘛。
她没趣地原路返回。
买好东西,还没踏进小店,粗鲁的骂声就先传了出来,“买个菜也要这么久,你掉进茅坑了?”
她无意识顶嘴,“是啊,吃饱了才回来呢。”
里面的人被她一噎,顿时说不出话,只好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女儿。”
苏音心里“呵呵”笑了下,丝毫没被影响心情地甩着手上的袋子,晃回了家。
一进门。
苏梅就被熏得受不了了,“你买个菜怎么熏了这么一身味儿回来?真是恶心死了,等下客人都要被你吓跑了。”
虽然是在广州,但她的口音怎么听怎么像上海女人。
苏音没和她讲话。
放下东西就去淋了个澡。
出来又是小吊带和热裤。
苏梅将手上吃剩的瓜子又倒回瓶子里,扭紧。然后说,“你看着店啊,我去打麻将去了。”
说完也不等苏音回应,径直就出去了。
苏音坐进她刚刚坐的椅子里,把腿交叉着吊在柜台上,有些被晒黑的腿在灯光下又白的发光。
她把乘瓜子的瓶子拿起来,抱在怀里,双手一扭,就开了。
倒了些瓜子出来,又把瓶子放回去。
那其实是一个装棒棒糖的瓶子,把棒棒糖卖完后,她妈就拿来装瓜子了。
她磕着瓜子,盯着自己柜台上一翘一翘的脚,指甲已经很长了。
瓜子皮直接往垃圾桶里一吐,吐到外面了也不管。
她动了一下,脖子上立刻有微得刺痒出现。
啊,头发也长长了。
她目光涣散着。
也不知道在想啥。
一个穿黑色T恤的人走进来。
她恍惚了一下,突然想起那个六月天穿黑大衣的男人。
把脚拿下来抬起头。
“拿包烟。”那人用方言说。
脸上是没刮干净的胡渣。
苏音把烟递出去,麻利地收了钱。
也是,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见到那种人?
她又想起那个男人,其实她已经快记不清他的脸了,但她知道那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样子。
明天她还能见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