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四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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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郑重其事的说，“请你回答我两个问题。”
我做了个但说无妨的手势。
他问道：“如果你知道一个女人怀孕了，在这之前她已经生了八个小孩，其中三个耳朵聋，两个眼睛瞎，其中一个还是先天低智。这个女人自身还患有梅毒，你会建议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哦，当然不！”
他得意的笑，然后告诉我：“你刚刚杀了贝多芬，她是贝多芬的母亲！”
我起身欲撤，这种智力问答从来就是我的弱项，要是宝宝在他就不会笑得这样欠扁了。但是小楼说: “你怎么能临阵脱逃呢?”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死好面子活受罪来着。
于是他问了第二题：“现在要选举一位领袖，而你这一票很关键。下面是关于这三位候选人的一些事实。候选人A，他和一些不诚实的政客有来往，而且会咨询占星学家。他有婚外情，是一个老烟枪，每天喝8-10杯的马丁尼。。。。。。”
我皱眉，这人的品质也太优良了点。
“候选人B，他过去有两次被解雇的记录，睡觉睡到中午才起来，大学时吸过鸦片，而且每天傍晚会喝一夸脱的威士忌。。。。。。”
我微微张开了口，非常准确的表达了我对“夸脱”概念的茫然，直到小楼对我举起了一个盛白开水的大凉杯，才恍然，这不一酒鬼嘛。
“候选人C,他是一位受过勋的战争英雄，素食主义者，不抽烟，只偶尔喝一点啤酒，从来没有发生过婚外情。以上陈述完毕，请选择——”小楼完美copy了小丫的架势，我想起来忘告诉他，自己最痛恨的节目就是开心词典，因为每次跟宝宝一起抢答都特打击自尊心来着。
不过这次的题太简单了些，简直不用想就是选C嘛。我刚要说出答案的时候，他又制止道：“等等，你先心里想想别说出来。”
我有直觉这人没憋着好屁，果然他笑得那是让人一个牙根儿痒痒：“想好了？这选了可就不能改啊。让我们来公布答案吧，候选人A是富兰克林罗斯福，候选人B是温斯顿丘吉尔，候选人C是阿道夫希特勒。告诉我，你是不是替世界人民选择了希特勒？”
我懊恼得冲他扔过去一个抱枕，被他灵巧躲过，还叫着：“嗳，你这人怎么恼羞成怒啊！”
我索性再扔过去一个凑成双：“那你先别躲啊！”
小楼说：“其实我是好心，借这道选择题点化点化你，谁料到打出富裕量来，还是高估了你的水平。你傻啊，原题里人家两道题一起都是最后给出答案的，我都告诉你第一题答案了，你就按不合常规的反推理也能得出第二题正确答案呐，真是。。。。。。不赖我。”最后一句的时候，终于被枕头砸中，捂着脑袋喊道：“STOP，等我把寓意说完再打行不？”
我管他的，先打了再说，但是小楼锲而不舍的教人不诲，一面躲一面说：“既定思维让你扼杀了贝多芬，创造了希特勒，所以，让我们跳出来换一种方式思考。无论你杀了谁，但是不要让你过往的经验杀了你的未来。”
我追打的脚步慢下来，最后一下已经落在了他的头上，但是轻飘飘的无力。小楼的眼神亮晶晶，完全进入了希望天使的角色：“怎么样，你顿悟了？”
接下来他杀猪般的叫，我面不改色收回了踩在他脚上的足，说：“怎么样，你钝痛了？”
这是一道很好的选择题，很有教育意义，但是我质疑的是他的方式，简直就是知其短而后揭之，难道就不能做个ppt传给我让我顿悟吗？
他十分委屈的样子，坐下来气恨恨揉着脚道：“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刘嘉里！”
我对他扮了个鬼脸，得意地扬长而去。心里却在想，我过往的经验究竟有几条，我看不到的将来究竟在哪里。应该要怎样做，才能得到幸福呢?
有人说，幸福就是你后背痒痒的时候，恰巧有人在旁边能替你够到，而不幸就是你后背痒痒了，但是连个痒痒挠都找不到。
四年来我对这种“不幸”有着深刻的体会。当你自己感冒了还得招待定期造访的“大姨妈”，强撑着送女儿上学然后上班接着下班后买菜做饭还得提供耳朵听她讲述一天见闻的时候；当你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终于把积攒的油垢清理干净，进去卫生间洗澡揉出满头的泡沫却发现地漏堵了，扬声想要叫人帮忙结果发现无人可叫的时候；当你自告奋勇拿着管钳去拧紧漏水的暖气阀门结果突然爆裂泉涌般的热水充斥了整间客厅的木地板的时候；当你……
多少次我欲哭无泪，但是不得不咬牙坚持下去。最最脆弱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找人搭伙过日子，但还是功亏一篑。
小楼说：“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彼时我已经和苏铁同处一屋檐下整整两个礼拜。他说这话时气恨恨，浓烈的小三气质呼之欲出，我忍不住回道：“你就盼着阿云和我分开对吧？就怕真到那一天，你却依然无法扶正，怎么办呢?”
我以为他会气得跳脚，没想到只是轻且坚定地告诉我：“管他的呢，至少我努力过，我不后悔。”
……
那一刻的小楼，比我认识他任何时候都要神采飞扬。看着他我真觉得自己已经老了，早已没有当年那种拼却所有去爱的孤勇。
苏铁就说：“嘉里，你变了。”
彼时我正在炒葱爆羊肉，错把醋当酱油放了进去，傻眼了。然而醋烹过的羊肉，有股别样的清香兜面袭来，我咬了咬牙，再加了勺糖。是变了，人都在变，从吃菜的口味到选男人的品味，不变怎么能行？适者生存。于是我告诉他刚学得的一句话：“关键时刻人得会做出选择，不要让你过往的经验杀掉了你的未来。”
他很镇定：“葱爆羊肉的未来么？”
……
很好，很强大。
我满面黑线，不得不承认，无论它味道怎样，改变不了被吃的命运。
变了调的葱爆羊肉端上桌，居然很受欢迎，扫光告罄。吃完饭宝宝去做功课，我收拾餐桌，他帮我把碗碟清干净放进洗碗机里。合作默契的样子，然而多一句话也无。
我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我绷着那股劲儿，只知道这次自己不能奴颜媚骨卑躬屈膝。我是人，我有自尊，不能容忍自己再一次的沦落。我是女人，我有矜持，哪怕穿着破布也要坚信自己是要王子下跪的仙度瑞拉。我这样深这样沉无法自拔的爱恋，不能再被人当作可有可无的调剂品，我绝不容许!
我这种心态复杂得很，既想要又怕失去，缺乏勇气的裹步不前。但凡他近两步又惊得后退连连，恐就此沦陷。待敌营沉默淡定了，我这厢又开始心里长草了，萦萦绕绕的全是招惹人的念头。
每当这种时候，他总是用那双墨渊似的眼睛望住我，微微一笑。TNND，就算知道我现在初步具备了抵抗能力，也不能总这样考验人呐？
苏铁很有礼貌的问我说：“你也要一起吗？”
我突然醒过神，发现他穿件小露性感的背心，手拿一条大浴巾站在卫生间门口。脸红摇头道：“嗯，当然……不。”
我们错身，擦肩而过，不可抑制的怦然心动。我在紧闭的门前站了许久，竭力控制住自己想破门而入的欲望。
宝宝的房间始终静悄悄，送水果前我特意敲了三下门，时间足够她收起那些不愿意我看到的，结果进去人家就在看小说，光明正大的抬头看看我道了声谢谢。
我郁闷了，“你就不会略微装个样子么？”
她振振有词的说：“看课外读物的爱好就得从小培养起，想想你潜在的未来庞大读者群。”
这小妮子委实太能言善辩。我这个当妈的既然端不起做长辈的尊严只得灰溜溜的撤旗败退。后来我一直坐沙发上看电视来着，侧耳旁听着里间的声响，恨就恨当初装修的隔音效果太好，啥也听不到。
电视里在演力士沐浴乳的广告，女演员白皙的肌肤毫无瑕疵，水嫩润滑……其实苏铁的皮肤也特好，妒忌得我每次口口时都恨不能多抓几条红道道出来……一个广告三分钟下来，我看得是满脑子blue泡泡，在这里就不详加描述了，省得被挨个河蟹掉。
茶几上有白开水，我咕咚咕咚灌下了杯，换台。不用怀疑，仍旧是广告时间。这次是棒冰的广告，甜美娇俏的女孩子伸出粉嫩的小舌头，有一下没一下舔着棒冰……我想起苏铁长得接近完美的某处，口干舌燥，继续喝水。
……
事实证明，和谐的春风之所以一轮刮过一轮却杜之不绝，根源就在于人们不纯洁的思想。
我正思想着呢，突然他打开条门缝：“衣服能否帮忙递我一下？”
这点我以前忘了提，睿智冷静做任何事都一向很少出错的苏铁，唯独洗澡的时候喜欢忘东忘西的。我不止一次给他这样送过衣物，当然，少不了趁机揩油是真的。
玄关处黑着灯，敞开的门缝里光明一片，氤氲的热气缭缭萦绕，你的脸往那里一凑，登时就火热起来。
他这人也忒不顾忌，只用浴巾潦潦护着重点部位，伸手就来接……我却松了手，衣服落在了地上。
他看着我，像要俯身去捡的样子，却放下了浴巾。
……
神要考验夏娃的耐性，却忘了禁忌之果的不可抗拒。
我大脑里一片空白，行动完全不受意识的控制，完全自发自觉。
……
他喘息着说：“你这个女色魔……”但色魔恰恰是他所造就的，大部分时间，我还是个伪良家妇女来着。
想要反驳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手确实在做着女色魔才会做的事……它的手感真好，明明丝绒一般的触感，柔韧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着。
空气潮窒得很，我感到额头沁出了汗珠儿，双手则在微微颤抖。他拉开了我的手说：“别着急……”像宽容的父亲对心急着要吃热山芋的女儿。
我心里一宽，他说“别着急”，不是“别这样”。这代表着，口口还是要继续的。
像是明了我的想法般，他一低头，就吻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第四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