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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平安产子 ...

  •   一进十二月,沈家上下一片凝重,大夫更是早晚两次请脉,产婆奶娘也已经准备好住进了青涧院的外厢房,众人早晚严阵以待,就是等着徐悦风何时发动。徐悦风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每日照常吃喝,只是等到晚间沈成宣回来总是紧张兮兮看顾她时,才能感受到一丝惶急。

      这孩子在她肚子里能呆,已经将满九月,却迟迟没有动静。产婆来看过,道还差几日光景,徐悦风听了,倒不觉得有什么,沈成宣却很惊异,私下猜测这孩子怕不是要等着娘亲生辰时一道降生?

      徐悦风好笑不已,心里默算了算,她月底生辰,如今已到中旬,倒还极有可能。

      如今外头朝堂气氛并不轻松,誉王与太子在这段时日又开始针锋相对起来,定王依旧如往日一般蛰伏,而沈成宣如今也有了更多的事要做,每日回来得要晚许多。

      而这日,徐悦风午睡醒来,却看到沈成宣就半躺在她旁边,拿着些折子在翻,心神专注,并未注意到她。徐悦风有些欣喜,却也没出声打扰,偏着头目光灼灼看着他。

      沈成宣很快便感受到这异样的目光,见人已经醒来,弯下身去亲了一口,笑眯眯问道:“怎么不叫我?”

      “见你看得认真,便没出声。”徐悦风浅浅笑了笑,坐起身来,接过沈成宣递过来的水喝了,瞟了一眼床头桌几上的一摞折子,问道:“可是外头又不安定了?”

      沈成宣眉毛一挑,有些嫌弃地说,“还不是那样,太子伤了脚,誉王便在此时提出要重选祭天人选,哼,连我都瞧不起誉王这招,未必也做得太难看了些。”

      徐悦风好奇:“太子这事是誉王出的手?”

      沈成宣摇头,“这倒不知,不过即便不是他出的手,可也脱不了嫌疑,兼之他怂恿各大臣提议换祭天人选,如今太子是将他恨到了骨子里。”

      徐悦风坐在床边穿鞋,觉得好笑:“他们不是早就已经恨到骨子里了吗。”

      “这倒也是。”沈成宣拥扶着她出去,脸上有些迟疑,道:“阿悦,之前那账本的位置,定王已经派人找到了,只是却没见到账册,只留了封信,道是在他处,你看这事可是真的?”

      见徐悦风也是惊诧,沈成宣赶紧解释道:“不是真的也没事,只是定王让我来问问你,你若知道,便说就是,不知道也无妨。”

      徐悦风着实没想到这层,“信?什么信?”

      “哎,我也说不上来,古里古怪的。”沈成宣从衣襟里取出来,递过去,“说得没头没脑,我也看不明白,王爷让我来问问,毕竟是个难得的把柄,王爷自然是想握在手里的。”

      徐悦风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只有一句话,‘屋檐水滴现眼,堂屋垛子斜处’,这话没头没尾,徐悦风也不懂其意。

      沈成宣道:“我们都看过了,想来是刘大人仔细,怕是有人误打误撞取了这信,将账本另寻了个妥帖之处放置了。”

      徐悦风点头附和,这倒是极为可能的,“那恐怕得回徐家问夫人才知道。”

      “哎,那不如明日便请她上门?”沈成宣话说得小心,“她可信吗?”

      徐悦风笑看他一眼,“如何不能信?想来当初那封信便是她已经察觉到什么,这才交予我的,明日便请夫人过来吧,想来她定是能明白这话里意思。”说罢,她便去桌前写帖子,这些日子每日无事,难道来了一件事能让她活动活动。

      第二日刘氏依约上了门,听徐悦风说了来龙去脉,很是激动,连连感谢,就盼望着他们能查明真相,能让她知道,父亲的死到底真是他有心求死还是被人谋害。

      徐悦风安慰了她一番,这才将写着那句话的信递过去,刘氏一看,果真明白这意思。

      “这是小时候爹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其实本是良县俗语,意思是要广积粮知安危。”刘氏瞧了一眼徐悦风,道:“爹改过这句话,若真像夫人所说,那这账本应当是放在我家后山粮仓里,里面有干草,那账本应当就在那底下。”

      刘氏将那信递还回来,“若不是在那处,我也想不出是在何处了。”

      徐悦风将这位置记了下来,又与刘氏寒暄一阵,这才送人出去。一将人送走,徐悦风立马派人将刘氏说的话递给沈成宣,后头要如何取账本,便是他们的事了。

      此事一了,徐悦风又无其他事可做,又闲闲过了几日,她肚子依旧没有一点动静,直到她生辰来临。

      徐悦风这个生辰并未大办,只在家里请了相近的人家过来府里,众人想着她生产在即,也不敢多缠着她,好生叮嘱她养胎坐月事宜,送过礼物用过午膳便一一告别了。

      阿伏也来了,这几个月他长得尤其快,简直快和徐悦风一般高,这几月未见,徐悦风见着他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一时愣了一愣。

      阿伏倒是自己不好意思了,羞涩地叫了她一声,摸了摸头,有些难为情。

      “很好。”徐悦风笑眯眯摸了摸他头,“看来你有好好吃饭,这么几个月没见,长得这般快。”

      阿伏羞涩笑了笑,瞥了一眼旁边的沈成宣,笑道:“姐夫倒是常见的,他没提,我也就没想起来告诉姐。”

      沈成宣眉毛一挑,哼了一声,懒得理会,这小子又生活好好的,他提这个做什么?

      徐悦风仔细给弟弟理了理衣摆,见衣服都合身干净,心里也熨帖,又絮絮叨叨叮嘱了许多,十分舍不得。沈成宣见她喋喋不休,咳了好几次,徐悦风知道他意思,又叮嘱过一阵,这才将弟弟送走。

      徐悦风生辰便这般过了。

      眼看过了徐悦风生辰,孩子还没有动静,沈成宣更是一日一日惶急起来,比她还着急,每日回来便盯着她不错眼,就连晚上睡觉也是时时惊醒,一惊醒便要伸手摸摸旁边的人如何,徐悦风被他弄醒过几次,十分不耐,要让他自己睡去东厢,沈成宣可怜兮兮,安慰着她,求着饶,跟她分了被子盖,这才好些。

      直到除夕夜那日。除夕夜那日,沈家上下喜气洋洋,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饭,看过烟火提前分吃了饺子,沈父沈母知道她不易,叮嘱过一番,便让沈成宣便陪着徐悦风回青涧院了。

      直到夜半的鞭炮炸响。

      徐悦风被外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时,外头火光大亮,闪烁的火光映得窗户也一明一暗,徐悦风感觉到被子里腿间的温热水意,伸手探了探,知道是羊水破了,正想叫醒沈成宣,一偏过头,却正瞧见一双黑亮的眼珠。

      “吵醒了?”沈成宣坐起来给她理了理被子,安慰道:“不会吵太久,接着睡吧。”

      徐悦风渐渐感受到肚子传来的痛意,一字一句道:“我羊水破了。”

      沈成宣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当即便跳下床,嘴里喃喃念着左右转了两圈,又回过头来小心掀开徐悦风被子瞧了一眼,“痛吗?你现在可还好?”

      徐悦风此刻还能笑得出来,道:“生产总是有些痛的,我还能受得住。”

      沈成宣放了心,给她重新调整了下姿势让她躺得更舒服些,这才急急忙忙出去叫人。

      一时间,沈府上下都动了起来。好在产婆奶娘都是早就请好的,沈母又早有准备,今日又花了大价钱把人留在府里,小厨房后头的热水也是一直没停过,徐悦风一发动,外头上下便有条不紊地一一行动着。

      沈父沈母也起身过来了,有沈母坐镇,更是没出一丝乱子,屋子里一应物事已经准备就绪,那产婆摸了摸徐悦风肚子,手下收缩得厉害,知道还没到真正发力的时候,一边让徐悦风好生躺着节省些体力,一边让人传话下去准备些好克化的食物来,先吃一些养些力气。

      “还不快去,叫厨房多准备些平常少夫人爱吃的。”沈成宣还在一旁,听得这话,赶紧出声吩咐,语气里很是紧张。

      “宣儿,你媳妇在里面有我看顾,你出去等消息。”沈母看了他一眼,开口赶人。

      沈成宣还不想走,紧紧握着徐悦风手,给她擦汗,徐悦风强撑着笑了笑,让他快出去,痛觉越来越厉害,她脸上一定不好看。

      “你还是快出去吧,听说产房不宜有男子在场,为着平安,你也得出去等消息。”

      听得这话,沈成宣总算动了动,感觉到她手上一阵一阵的用力,心疼得很,“好,我出去,我就在门口等着,你若想与我说话,就叫我。”沈成宣又给她擦了擦汗,安慰了一番,总算出去了。

      沈成宣一走,四平赶紧坐了过来,握着徐悦风手,让她手上有个着力的。

      没有沈成宣在这里,徐悦风周身紧张陡然而空,有四平在身旁,她更是放心,心神开始往下转移,感受着肚子的动静。

      厨房很快做好了一桌小菜,徐悦风忍着痛,吃了一些,蓄着力气。

      直到寅时,徐悦风感觉到这痛意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持久,那产婆仔细看了看,道快生了,又一边指导着徐悦风让她顺着她的话,力气全往肚子上使。沈母在旁边坐不住,在一旁紧张地来回,紧紧揪着帕子伸头看着,却也不敢出声打扰。

      徐悦风此时已经完全没法在意这些,耳边只听得到产婆的话,顺着她的声音,一张一弛用着力气。一开始,还能小声呼痛,越到后面,越是忍耐不得,直憋得脸红耳赤。

      那产婆看了看,开口道:“少夫人若惹不得痛,不如叫出来,这样周身顺畅些,也能帮助胎儿降生。”

      四平在一旁给她擦汗,也紧张道:“是啊,姑娘,您就别忍着了,叫出来吧。”

      徐悦风此时已顾不得太多,听着她们的话,终于卸下心防,不再刻意憋着,干干脆脆叫喊出来。喉咙有了出气,这胸口也舒畅,徐悦风再用力时,倒的确顺畅了许多。

      屋里顺畅,而在屋外的沈成宣便没这么好受了。

      沈成宣听着屋里凄凄厉厉的叫声,那惨痛似乎也传输到他身上,让他心里紧张不已,连连在屋里转着圈。

      “你转来转去做什么?里头你帮不上忙,有这功夫不如到外头看看,热水是否准备足够了,吃食也准备些,那妇人生产时辰长,往往中途还得吃些东西补充补充体力。”沈进实在看不过他在眼前转圈,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对对对,这些我得去看看。”沈成宣被父亲一提醒,总算找到点事情做,依言去外头检查一番,再回来时,明显镇定了许多。

      沈进安坐在一旁,瞥眼见他耳朵贴着门,认真听着里头的声音,叹了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

      沈成宣紧紧贴在门口,仔细听着里头的动静,只听里头声音比起方才要嘈杂许多,知道是到了紧要关头,纵然内室门开开合合连串的丫鬟婆子端着热水进出,沈成宣也不敢跨进去一步,生怕真给里面的人带来什么不详。

      里头的热水换出来,一盆接一盆的血水看得让人触目惊心,沈成宣大汗淋漓,既不忍卒睹,又耐不住心里的担心频频往里张望,只是有屏风阻挡,让他无法看清。

      进进出出的丫鬟婆子顾不得提醒自家少爷别在门口挡着,只绕过他来回,反而是沈进,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副样子,忍无可忍起身去将他拎到桌椅这边坐着,让他好好等着,沈成宣这才又安分下来。

      直到天光微霁,屋里终于传来孩提的哭声,很响亮。沈进和沈成宣都听得清楚,不约而同齐齐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眼,笑了出来,沈成宣擦了擦额头的汗,期期艾艾站了起来等在门口,等着里头人出来。

      屋内众人同样喜气洋洋,那产婆将胎儿接了出来,喜庆异常,开口贺道:“恭喜夫人,恭喜少夫人,是位小公子。”

      沈母大喜,赶紧凑了过去,满身血污眼睛紧闭的小婴儿嘴巴张得老大,手脚不停乱动着,她却瞧得清楚,的的确确是个男孩,当即吩咐着产婆和奶娘:“快快快,快抱下去洗干净。”说罢瞧了瞧徐悦风,见她还有力气,当即夸赞了一回,跟着产婆一道去了。

      躺在床上的徐悦风此时还有意识,同样听到了产婆的话,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目光紧紧盯着她们离开那方向。

      四平给她擦了擦汗,小声问道:“姑娘,您现在还好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徐悦风目光没收回来,也使不上力气,弱弱道:“不吃了,我头有些晕,想睡一会儿。”

      四平将徐悦风手放回被子里,连连答应着:“姑娘睡吧,小少爷那儿我会看顾着,等姑娘一醒来,就能看到他了。”

      徐悦风微微点头,有四平在旁边,放任自己安心睡了过去。

      待到屋里打扫干净,孩子也洗干净,沈母这才抱着孩子出去,满脸的喜气挡都挡不住。沈成宣早已迫不及待凑了过去,就连沈进,也同样起身迎了上去。孩子已经安静下来沉沉睡着,沈成宣认真看过两眼,便跨进屋去,去瞧瞧徐悦风此时如何。

      沈成宣进屋时徐悦风已经睡着,周身已经擦净也重新换过衣服,四平在一旁守着,见沈成宣进来,给他让了位置。

      沈成宣坐在床头,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打量着床上的人,徐悦风盖得严实,只露了个头出来,脸上惨白一片,尽失血色,连嘴唇,也只得薄薄的一点粉色。沈成宣看得心痛,不欲吵她,在床边陪了好一会儿,这才离开。

      徐悦风醒过来时,已经快到了晚间,孩子好生放在她旁边睡得香甜,沈成宣也在屋内,她在这边一发出点动静,沈成宣立马就注意到了,三两步跨过来,关切地看着她。

      “你醒了。”

      “嗯。”

      徐悦风看过他一眼,满脸的疲惫,正想问问,只是实在没力气开不了口说不出更多的话。

      “别说话,我出去给你弄点吃的进来。”沈成宣瞧出来她无力,赶紧制止了她,凑过去在她额头亲了一口,这才赶紧出去叫人。

      徐悦风双眼含光目送他出去,偏过头看了看在一旁襁褓中的小儿,满心满眼都是喜悦,看着沉睡的小人,总也看不过来。

      沈成宣很快便带着人进来了,搬了个小桌到床上,又将她半扶起来,给她喂东西吃。徐悦风没力气,可也不敢让沈成宣来喂她,只眼睛瞅着一旁的四平,给她示意着。

      “少爷,我来吧。”留露在一旁,想接过这差事。

      沈成宣避过了她伸来的手,执拗地舀了一匙鸡汤送到徐悦风嘴边,徐悦风无法,终究还是喝了。两人一人喂一人吃,小儿睡在一旁,气氛很是亲密和谐。待饭菜撤下去,徐悦风这才有了些力气,侧躺着,紧紧看着一旁的儿子,总也看不够。

      “辛苦你了。”沈成宣握着她手心疼地说。

      “不辛苦。”徐悦风回握了一下,问道:“孩子有名字了吗?”

      沈成宣微微皱了眉,“还没有,爹说他要回去想一想,要不你先取个乳名吧。”

      徐悦风嗯了一声,想了想,道:“今日是初一,叫他元哥儿吧。”

      沈成宣自然没有不应的,当即答应下来,又叫了两声,颇为顺口,俩夫妻便在这里低低说起私房话来,元哥儿也是个贴心的,一直睡得安稳没有醒来哭闹过。到了第二日,徐悦风产子的消息也传了出去,徐家一行人也及时上门,刘氏进屋来看过她一番,又关心不少,让她好生休养。阿伏自然是不能进屋来的,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副长命锁给小侄子戴上,又让四平传了几句话进去,徐悦风听得心里熨帖,让他好生读书,莫要太过担心。

      常瑶没过来,她生产时孩子太大,常夫人有意让她坐足双月,算算此时,应当是还未能往外走动的。即便如此,她也亲自写了厚厚的一封信过来,给她叮嘱了不少产后事宜,又送了些她吃得好的食补方子,叮嘱徐悦风要好好休养。

      定王妃也过来看了她,见着元哥儿,抱着不撒手,喜爱得很,元哥儿也不认生,在她怀里笑眯眯的不哭不闹,让定王妃爱得不行,直到不得不走时,这才依依不舍惜别。

      有了孩子后,时间便过得快多了,十五的花灯与烟火依旧如往年般热闹,徐悦风看不了,沈成宣也没心思看,陪着她在府里安静休养。

      孩子的大名已经取好,沈进思索了好几日,终于还是取了字:昀,沈昀。

      徐悦风笑着点头,众人私下依旧叫着孩子乳名,只等着在孩子满月那日,这才将孩子名字正式添进了族谱里。

      元月的喜气并不能冲消外头朝堂的紧张局势,初一的祭天,誉王终究没有得逞,太子暗地使法,寻了速效之法治好脚伤,祭天人选并未更改,但终究因此事,太子与誉王的争斗愈加浮在了水面,元月的平静,也只是风雨欲来之势罢了。

      而定王依旧蛰伏,刘青云的账本已经取到手里,接下来顺势查清这背后隐藏之人就是,而这背后之人,也的确让他们出乎意料,竟是一向深遵官家旨意,一向廉正有加遵爱子民的太子。

      为着此事,在元哥儿满月之时,定王府送来一份大礼,背后之意不言而明。

      徐悦风可没管这么多,在元哥儿满月礼时抱着孩子出来亮过相又等着孩子洗浴一番,便抱着孩子回青涧院里去。沈成宣也不耐烦陪着外头宾客,更何况,本来也无什么宾客,于是也陪着徐悦风一道回去。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这一路路还长,徐悦风小心抱着孩子,沈成宣半拥着她,将披风好生将她们母子护住,两人慢慢走着。

      花园里的两株红梅还开得好,沈成宣心里一动,步子停了下来,问怀里的人:“你冷吗?”

      徐悦风半抬了抬头,问他何事。

      沈成宣拥着她站在那两株红梅前,叙道:“这是前年我寻人移栽过来的,表弟家里也有两株。我第一次被你拒绝那日,回城去寻表弟,那时他便与表弟妹同在一起赏梅,一双人相依偎着,看起来很恩爱,那时我便想着,当有一日,也要与你一同赏鉴。”沈成宣说完,低着头看向怀里的人。

      徐悦风与他相视一眼,浅浅一笑,纵然前路福祸未卜,她也会与他一起走到最后,这些,不用再说,当真一切尽在不言中。

      “往后,一辈子都与你一道。”

      (全文完)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到这里就算完结了,很矫情地想来写一下完结感言,虽然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总归来说,也是对自己的一个总结吧,毕竟是咱第一本书,好歹也写完了一个故事,总算没有半途而废,实际上,曾经我真的没有动力再写下去的,但纠结很久,还是要完结才行。直到写完这个故事,我才真正发现,原来脑子里想的和实际写的真的差别好多啊!在这几个月下来,也明白自己有很多不足,我还得继续努力orz
    在这里感谢一下@彤云 小可爱,想必应当是追完了,真是不容易哈,当然应该还有其他小可爱,我不知道名字,同样也感谢你们,因为之前我是真的想弃文的,一方面觉得对不起我专栏的标语,一方面又觉得对不起那零星的追文小可爱,更何况,我自己也怕这次一弃文,就会有下次,下下次……
    先说剧情吧,这文脉络我觉得还是比较清晰的,主线就是男主女主的感情变化,从相识,到产生感情,到能成婚,到感情渐浓心意相通,最后到生子,就算结束。而副线原本设计的是定王登位,在这次结局里,定王还没有真正成事,而前路似乎也并未明朗,说实话,对于这个结局,我其实是有些遗憾的,但是我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就在这里收尾,因为,这本成绩真的太差太差了,让我实在没法儿再继续,况且,主线已经到达。
    其实这本书是预计写50w字的,但是5月份时这书成绩已经很不好了,那时我就重新做了设计,决定写到30w字就收手,于是删掉了很多情节,现在回头想想,感觉还是很有遗憾,删除的那些情节,其实能让故事更合理一些,其中包括有原来设计的结局,定王是能真正登上大位的。
    而现在这种脉络,还有很多事情转换得太过突兀,不顺理成章,比如女主为何之前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嫁给男主而青州一去便同意了;比如沈进之前也是十分不同意男主娶女主的,同样也是青州一回来就同意了;还有徐振鸿,其实他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与女主娘是少年夫妻,情根深种,最终却还是娶了刘氏,也是有原因的,当然这个原因有家庭背景也有刘青云托付的缘由;还有刘青云那封密信,拉的埋线太长,前期透露得太少,我现在觉得这情节快到最后才出现其实是有些突兀,按照原来的设计,应当是在青州刘青云托付刘氏给徐振鸿时会含蓄地透露一些消息,这样徐振鸿才会同意娶刘氏;还有周例那条线,万家那事的处理也太过含蓄,但是想到这是支线情节,所以也在我删情节的内容里……于是便成这样了……
    我说这么多,其实是想说原本青州之行是场大戏,不仅是男主女主定情之所,在这里,因为父亲的遭遇,也让女主意识到,徐家解决事情和男主解决事情的差异让她知道嫁进高门大户是有好处的,再加上对男主有些喜欢(女主对男主的喜欢是有透露过的,比如男主第一次找上门时女主夸过他;女主和周例上元节同游时女主看向金水河时脑海里想的也是男主;还有男主追到青州来时,女主看他风尘仆仆的糟糕样子其实是先看他再注意周遭环境的)这才会同意嫁给男主,直到婚后再心意相通,这才是比较顺畅的过程。但是前面说了,当我决定这文写到30w字时,青州这场大戏就注定不会有太长的篇幅了,现在想想,有些难受,如今的设计感觉跟小打小闹一般,虽然事情的缘由的确是陶窑出事的表象,不知道读者们咋想,反正我自己是觉得有些没滋味。
    下面再来说说人物吧,这也是我这本书最大的遗憾,因为,我脑中想的故事,对男主女主的性格其实没有真正体现出来,让人物的性格显得有些平淡有些乏味。其实目前女主和男主之间的爱,也是比较符合正常逻辑的,男主家里父母恩爱,家宅又干净,喜欢上一个人就会死心塌地,况且,在这种环境中,男主如果三心二意,那男主女主之间就不会再进行下去了orz,而女主呢,她家里气氛虽然是和睦的,但是她从小失了母亲,没有人教她女儿家的处世哲学,没有亲近的亲姐妹和女性长辈,也因此,她才会和四平说得上心里话。总之,如今再回头来读,虽然有第一个亲女儿光环加成,我依旧还是觉得人物刻画平淡了些,当然,这也可能是我笔力问题,这是我第一本书,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在这里我就不透露男主女主原本的特性了,感觉太失败,总结的不足我自己留着打脸,就让追到最后的小可爱们停留在此时对男主女主的印象吧。我要说一说的是徐振鸿和沈进两位父亲,这两位父亲有很多相同的特性,也有很多不同的特性。比如他们都是很爱自己的子女,对外也都是有一定的实力,在各自的“事业”上都有一定成绩,而且他们都很爱自己的夫人,与自家夫人都是少年夫妻。但是他们也有很多不同,比如徐振鸿在家里是很温柔的,也能与儿子女儿说上话,但是沈进就不是,因为他与定王的大打算,因此他对男主期望很高,希望男主能真正担当起撑家的责任来,所以在沈家,是真正的严父慈母,而徐家,则是温馨氛围。
    关于其他配角……我想说,一开始我就想写个温馨轻松的故事,所以在原本的设计里,是没有可恶的反派的,包括刘青云,包括周例,包括管彤,甚至包括高夫人,他们其实都有各自的生活,表现出来的特性也是跟他们生活息息相关的,即便有些行为过了些,可对于他们来说,未必不是正常的行为。当然也有遗憾,各个配角的副线其实没有拉完,比如表哥,比如蔡安,这两人在原本的故事设计中是做了比较要紧的事。在这些配角里我最喜欢弟弟,但是身为作者,是不应该对此有偏爱的,我已经发现几乎整篇文章第三视角来看事情的时候,都是亲近地叫阿伏……艾玛,这可真是不应该。
    最后一部分,就是我深深痛恨的基础错误了,比如错别字,比如倒装句,比如前文后文的bug,这真是最基础最基础的错误,我在发文前还会再浏览一遍,居然也都没有发现错误,直到过久一点重新读才发现不对 orz 简直不可饶恕。
    说到这里,话已快尽,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这里,没有也没关系,我现在心态已经十分平和了,这篇总结自己也是需要的,哈哈哈哈哈……写完这本书后我一度以为自己会不再写文了,甚至还把之前那本待开的书给删掉,但是当我真正写完时,我才发现,我脑中依旧还有很多故事,我写文的冲动依旧没有淡下来,so 我大概还是会再开下一本书,而下一本,会是一本比较轻松的文,希望我能向前进一步,比起这本有提升,也希望有个好成绩吧,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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