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快回家离婚》斗酒津亭

18、第十八章

　　“至于那个牢不可破的联盟。”陈欣将影子从门口拉到室内，顶着翟怡绮眼里的愤怒，对蒋云、陆瑶两人的言论做了一个澄清，“蒋总说的都是真的。至于我妻子的话，西，你不必放在心上。”

　　阿这。陆瑶差点当场去世。什么叫“我的妻子的话不必放在心上”，她明明连标点符号都没撒谎。

　　而且陈总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到自己吐槽她？

　　陆瑶斜着眼，偷瞄陈总。

　　陈欣绷着脸，淡淡嘲弄：“静处常思己过，闲时莫论人非。瑶瑶你不知道说谎话鼻子会变长吗？”

　　“至于西。”陈欣再次看向翟怡绮，“我再次郑重提醒你，我的地方，到处都是摄像头 ，和收音器。如果你再胡言乱语。律师函随时在路上。”

　　“呵！所以现在陈总想提醒我是西吗？”翟怡绮不怎么怕律师函。但她对“西”这个称呼很敏感。确切说，西是小欣生气的前兆。在她和小欣相处的这么多年里，小欣只会在和她翻脸前，称呼她“西”。

　　“翟总难道忘了‘东’么？”把翟怡绮的初恋搬到台面上，陈欣给翟怡绮一颗硬钉子，希望翟怡绮识相，不要在陆瑶面前信口开河。毕竟当年称呼翟怡绮是“西”，完全是因为“陈”字里面有东。而翟怡绮当时又和她的姐姐在热恋。什么“接近她姐姐，是因为喜欢她陈欣”这种鬼话，陈欣打小就不信。毕竟瑶瑶从小喜欢她，却是一直打着帮蒋云的旗号往自己身边凑。

　　至于蒋云，更是天天打着喜欢她陈欣的旗号，往瑶瑶身边凑。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蒋总？”陈欣越过蒋云的肩头也看到了墙上那幅画，但她的视线并没有停留，“你想要的总统套房已经付完款了，我晚点过去。”

　　“这么好？那我先过去了！多谢。”蒋云一瞬间冰块上身，程序化本色出演“爱搭不理”高冷系女主。

　　临出门，蒋云还意犹未尽地停在陈欣身边，斜眼盯着陆瑶，和陈欣宣示主权，“还有，这次陈总的粥来得太晚了，我不喜欢。我建议陈总要么倒掉，要么留给瑶哥那个万年备胎。”

　　“以及。”蒋云的声线突然严肃起来，话里的内容却像针尖一样细碎而伤人，“我蒋云不喜欢和别的女人抢女人。如果陈总你处理不好身边这些莺莺燕燕，我不介意帮你出手。是你说的，你尊重我，爱我，才允许我喜欢十个。你还说，你想拿小瑶试试，帮爱人养情人是什么滋味。怎么，这么快就找了个初恋回来？呵。我蒋云不受气。我摆明说了，她还不配！”

　　把“配”字拔高几个度，蒋云收到手机振动。看来任务完成了。

　　蒋云满意地和翟怡绮回眸一笑：“失陪了翟总，晚上我和陈总有约。就先走了。”

　　蒋云笑得意味深长。那笑容里既有那种胜利者对手下败将的蔑视，还有一丝丝猎手捕捉猎物的狡黠。

　　“你们……”陆瑶配合地蹲在地上开始假哭。

　　翟怡绮心领神会。她已经确定蒋云才是小欣真正的初恋。至于陆瑶，可能真的只是个过气的玩物吧。同情地看一眼陆瑶，翟怡绮出声：“蒋总等等。我们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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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怡绮和蒋云并肩出了门，陆瑶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特么。为什么做坏事是三个人，最后只有她一个人要接受霸总审判？

　　觉察到霸总陈欣的视线已经想藤蔓一样爬到她的身上，紧紧缠住。

　　陆瑶在陈欣掏出手机关门时，抬头可怜巴巴地举手申请：“陈总，我能不能也顺路？”

　　陆瑶蹲的位置正好在合照下方。所以她抬头时，水汪汪的眼睛刚好就截住了合照上方壁灯的光线。这光线让陆瑶的五官渐渐柔和，也让那双本来带着淡淡畏惧的眼睛变得清澈。

　　就像，小鹿。

　　看着那双眼睛，陈欣忍住没动。只是静静地观望，想将那双眼睛里藏着的故事看清。

　　这种观望带着温柔与专注，就像苗圃中的向日葵在追逐太阳，执着地让人害怕，又……神往。

　　陆瑶怀疑自己生病了。她怎么会在陈总眼里看到那种像蜡烛光一样均匀洒遍每一寸空间的专注呢？

　　“陈总，欣总……”陆瑶下意识往合照下的墙壁靠。

　　陈欣两步缩小和陆瑶的距离，而后蹲下，和陆瑶视线保持平齐。

　　“瑶瑶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牢不可破的联盟吗？”陈欣的手贴到了陆瑶脸上。

　　“我……”陆瑶快要被吓哭了。陈总的脸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阿。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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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霸总按在墙上亲是陆瑶没想到的。更让陆瑶没想到的是，她都被亲的喘不上气了陈总还会轻笑着咬住的耳朵，嘲弄她。

　　“瑶瑶，其实你刚刚可以推开。我没上手。”陈欣上身前倾，单手把陆瑶拘在墙角，然后又用一种腻死人不偿命的口吻，凑近陆瑶耳朵，“承认吧，你喜欢我 ”

　　“我……”陆瑶的脸全红了。她感觉她的胳膊、腿脚、手、耳朵全不是自己的。她现在耳朵里在“嗡嗡”的响，嘴巴里，只是觉得陈总的舌头似乎很……灵活？

　　不，是好吃。

　　“好像是薄荷糖的口味。”陆瑶答的牛头不对马嘴。

　　陈欣毫不介意。起身从合照旁的书架上抽出翟怡绮帮她偷版的大作《情书》，陈欣掏出两个手机，用一个给另一个播视频。确认连接好了，陈欣把一个递给陆瑶，另一个拿在手里。

　　然后随手翻了页，斜靠在墙上，用读公文的声线，慢速X4读了起来。

　　“那时候的清晨很慢。慢得像冬天在等夏天，像北边在等南边，像举着课本晨读的我在等你看我一眼。可你没有，你只是拿课本盖着头睡着。迷迷糊糊的，喊着蒋云的名字。等蒋云转头敲你的脑袋，你才扑到我怀里，闹着说，我和蒋云是真爱。你脑子聪明，以至于情感生长得太慢。后遗症是太天真，分不清什么是爱。你看不懂我淡漠眼神下的炙热波澜，也猜不到每当你不设防时，我多么想，当着全班同学们的面……”

　　“告白？”陆瑶捧着下巴，认真地接了话茬。陈总这留声机一样的音质，让她想起来初中那会，长发齐刘海加蓝白校服、只和她说话的陈总。也许，这么温柔的文字，后面该是“更温暖的告白”吧。

　　陆瑶脑补着陈总后面写着“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告白，然后告诉老师，这是我喜欢的女孩，你不许让她哭鼻子，不许让她难过……最后，我会拉着她的手，走过校园的每个角落，从日出走到日落……让她成为X中最让人羡慕的女孩子。”

　　但陈总显得不是这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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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你按在书堆里亲。”从纸面上抬头看陆瑶一眼，陈欣恶作剧般合上了《情书》。

　　“按在书堆里亲”突然重复了四五次。

　　这是通过两个手机互相传播造成的。

　　后果是陆瑶懵了。

　　她的霸总怎么能是小黄蚊写手呢？

　　“陈……陈总……”陆瑶弱弱地替陈欣挽尊，“我是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是吗？”划划手机，让地板彭出两张课桌，陈欣示意陆瑶坐到位置上。

　　“阿这……”陆瑶确定蒋云是走早了。说好了据点，也就她和蒋云、白月光仨傻子把这当书房，对着一堆作业和一张合照叽叽歪歪了半天。

　　“这挺贵吧！”陆瑶坐回带椅背的座位，把头藏在七十公分以上的书本里。视线所及，刚好是她曾经的作品，手工“早”字。承认自己曾经受班主任蛊惑，破坏公物。

　　陆瑶突然发现视野里多了一双眼睛。

　　“想知道每次我给你讲题，都在想什么吗？”陈欣端坐在位置上。陆瑶忽然发现陈总回了趟家，换了身很校服很近的蓝白毛衣。

　　“想小云子那傻子铁定不会。”陆瑶理所当然提起女主蒋小云。

　　“不是。”陈欣从书堆里抽出一本封皮画满“陈欣&蒋云”的练习册打开，然后指着从2的平方开始写的笔记，慢慢说，“希望你懂得慢一点。”

　　“然后笑我是个傻子？”

　　“然后这样……”

　　忽的单手竖起练习册，挡住两个人的脸，陈欣像模拟过数百次那样，用另一只手扶上陆瑶后脑，将两个人的距离变成1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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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陆瑶瞪大眼。

　　伴随着陈总的攻城陷地，陆瑶心底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愤怒伴随着甜蜜涌了上来。

　　特么？我把你当姐妹，你居然想上我？

　　要揍吗？陆瑶手痒痒。心也痒痒。

　　但陈总没给她机会。在陆瑶动手前，丢掉书，扶上陆瑶的腰，把她推平到书桌上。

　　陈欣扬着唇，仿佛得逞的大狐狸。而早前那始终被理性压抑的眼睛也变得有了烟火气。

　　隐约觉察出来陈总想做什么，陆瑶在“哗啦啦”书本掉地的声音，满脑子都是这剧情没救了。

　　而结果也是陈总慢慢掐住她的腰，俯身，吻她的脸，然后低笑。

　　“牢不可破的联盟是英特耐雄耐尔。你嘴里的蒋小云，从初中起，文史就没及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