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要赡养14位母亲》闲就青山

59、第 59 章

　　一上午下来，古家皂铺共卖出香皂十四块，因为开张第一天有东西送，每个客人都是两块两块地买。有那光看不买的李家旺夫妇也不恼，笑呵呵地迎来送往。

　　古月瑶见夫妻俩都是伶俐人儿，只在古家皂铺呆了半晌，待吃过李冯氏简单做的午饭后，便往凝馥斋回。

　　冯氏将人送到街口才往铺子回，与正在补货的丈夫低声道：“姑娘如今气势越发大，我就陪着走这一段道儿都觉着心里扑通扑通地乱跳！”

　　“要不咋说是老爷的女儿呢？”李家旺将肥皂块摞成一座小山：“姑娘厉害些才好呢！要不咋守住如今的家业？你这话可别叫娘亲知道，不然一准儿要说你。”

　　要不是姑娘本事，李家旺觉着自己估摸还在定安洲给人扛大包呢！

　　李冯氏连连点头：“我又不傻，我不过与你白说两句。”婆母对太太、姑娘可是推崇至极的，她哪里会傻傻地跟婆母说这些？

　　夫妻俩还说着话呢，就有客人上门来问，李冯氏也顾不着跟丈夫说话，笑吟吟地去招呼客人了。

　　李冯氏生得一张圆脸，笑起来又热络，说话又好听，上门来的客人被她说得大都会买两块回去试试。

　　但毕竟是新开的铺子，又小又没名气的，李家旺见媳妇儿看店也没啥问题，夫妻俩一商量，李家旺便收拾一下，挑着俩箩筐担子出门叫卖去，留李冯氏在店里张罗。

　　李家旺带着三十块松香皂，一捆约摸有五十支的驱蚊香出去，一个下午在东城大街小巷地叫卖，中途有一回从凝馥斋门口路过，古月瑶还叫女工打水来给他喝，问了下销售情况，又叫他歇会脚才继续去叫卖。

　　等到日暮西垂，到了关店时，李家旺才带着他那已空无一物的俩箩筐回到铺子。

　　“呀！全都卖完啦！”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关门的李冯氏见丈夫挑着一担空箩筐回来，惊喜地差点叫出声来：“来驱蚊香都卖完啦！”

　　下午只做成三笔买卖的李冯氏原来心情还不太好，怕生意太差回去没法儿跟姑娘交代，没成想出去一下午的丈夫带回这么大一个惊喜，欢喜着忙去给对方倒水。

　　李家旺接过水一气儿便喝完了，坐在门口不时动一下他都走酸了的双脚，将碗递给媳妇儿，道：“东城那边儿有钱人多，听说咱这香能驱蚊还不呛人，许多人便都说买一支回去试试。”

　　东城虽也有寻常人家，但也只是相对东城而言的寻常人家，这样的人家到西城那也能算上富户了，自然不差这三文钱，夏日蚊虫确实多，大人还好，那小孩儿被咬坏可咋办？

　　不过三文钱，试一试倒也无妨。这样一来，买的人便多了。

　　不管如何，某种意义上古家皂铺也算得上是开门红了。

　　当晚，李家旺夫妇将今日账目与收到的银子全部交给古月瑶，也顺便说了下李家旺沿街叫卖得来的好成果。

　　古月瑶取来一本新册子专门登记好古家皂铺的收支，听李家旺夫妻二人这么说，想了想便道：“那明日清晨你们跟石儿姨娘那边多支些货备用。”

　　石儿这一年多读书认字学得不错，做事虽比不上翠翠、方红老成，也没有紫娟巧思，但胜在两者兼有，自打因乱走险些被拐一事被古太太重罚过后，性子也沉了下来，古月瑶便把这新组起来的作坊交给她来打理。

　　如今这小作坊主要生产驱蚊香、松香皂、清凉油三样，三样的配方都攥在古月瑶手中。如今买卖也还没做大，古月瑶只需每隔两日给配好原料，再交给石儿带着工人制作便成。

　　幸而古月瑶去岁就已叫人在荒野地、河边溪边撒了许多薄荷、艾草种子，开春后漫山遍野的薄荷艾草疯狂生长，不然今年这忍冬花露、驱蚊香啥的都做不出。

　　“是。”李家旺夫妇恭声道是，见姑娘无旁的吩咐，便躬身退了出去。
　　***
　　六月下旬，打北边儿运货南下的杨田发又来寻古月瑶了。还是带着礼物来的：“姑娘，这几张皮子我特意为您和太太收的，北边儿皮子毛色好还便宜，”

　　上回被拒绝回去后，杨田发认真跟商队里的老大哥学习了经验，要好好讨好女方娘家人儿，在北疆收了好几个不错的皮子，虽然转手一卖能挣不少，但钱远远没有媳妇儿重要。

　　古月瑶瞧了眼果然不错，三张都是毛色较好的白狐皮，冬日里做个围脖、袖笼都十分不错。

　　再看杨田发笑得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古月瑶面上浅笑，从自己荷包里拿出两锭银子：“杨大哥心意我领了，只这白狐皮怕是不便宜，钱还是要收的。”

　　“姑娘…”

　　见杨田发脸上的笑都僵住了，古月瑶喟叹一声，道：“田发大哥，你的心意我帮忙收下，但如今你与我们家无亲无故的，处处都是要用银子的地方，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实在不能收下。”

　　杨田发这半年多在外行走，也学会了看人眼色，见古月瑶并不是真要疏远他，给的银子也只是他带来的这三张皮子原价多一二成这样，杨田发微微叹了声：“我晓得了，我每月能回一趟富江洲，姑娘日后还要寻些啥南北的货，尽管与我说。”

　　“正好有桩买卖要与你做。”古月瑶见他收了银子，笑吟吟地将皮子摆到一旁，为杨田发续上小半碗茶：“我们家如今有驱蚊香、松香皂、清凉油三样适合南方的货，你那边有没有路子，先帮我敲一下南边儿的门。”

　　有这么好的表现机会，杨田发自然是一口就应了下来：“姑娘放心，我一准儿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

　　这次杨田发跟着的商队明日上午才拔锚南下，两人便约好明日早晨，古家车夫李大明会将松香皂二百块、清凉油一百罐、驱蚊香三十把送到富江洲渡口。

　　古家皂铺开张已有小半个月，三样货物卖得都不错，卖得最好的果然如古月瑶想的那般，驱蚊香。

　　一把驱蚊香有五十支，驱蚊效果不错，如今东城、北城不少有钱人家都在用，打发采买的人来都是十把二十把地买，松香皂与清凉油也会顺带捎些回去。

　　古家皂铺生意蒸蒸日上，杨家坡那边石儿也带着六个女工每日不停地做工，存货虽然不多，但给杨田发带到南边儿的这些还是有的。

　　两人正事商议妥当后，古月瑶见杨田发左顾右盼、坐立不安的，也不再留他：“红柳姨娘她们还在老地方摆摊呢。”

　　又屈着食指轻敲桌面警告：“注意分寸、规矩，不许轻薄。”

　　若不是她们母女也瞧出红柳有这么点意思，杨田发如今瞧着也是个有前程的，她才不给这人跑到姨娘面前刷存在感呢！

　　“多谢姑娘！”杨田发咧嘴笑着朝古月瑶深深作揖，而后便撒腿跑了。

　　如今夏日炎炎，松子还没到丰收的季节，东市古家的小摊儿便主要卖忍冬花露，还有红柳自己做的小点心，杨田发来到时，红柳才送走一个来买忍冬花露的老客人。

　　一转头便瞧见端着两个粗瓷碗的杨田发朝她傻笑，红柳心口突地漏跳了一拍，只瞥了他一眼便连忙转移视线：“田发兄弟你这会儿过来作甚？”

　　“我从北边儿回来，在附近吃饭，想起红柳姐你、你们在这边摆摊儿，顺道买了个冰碗给你们解解暑。”杨田发见到心上人，眼神也到处乱撞，一会儿看她，一会儿看天看地。

　　这会儿正渴的瓶儿没太注意俩人的动静，见有冰碗吃，笑呵呵地谢过杨田发，便端着自己那碗在铺子左边守着吃。

　　反倒是红柳这素来没心肝惯了的人端着冰凉的碗，却不大欢喜：“往后你别给我们买这些了，好好攒钱，将来盖个房子，再、再娶个媳妇儿才是正理儿。”

　　“红柳姐放心，娶媳妇儿的银子我还有的哩！”杨田发只以为对方是心疼他赚钱不容易，傻呵呵地笑着。

　　要是古月瑶在场，一定是要笑好一阵的，俩二愣子啊！

　　可两人都没察觉对方的言外之意，红柳见他一直瞅着自己，撇了撇嘴，端起粗瓷碗，搅弄着小汤匙，几口就把冰碗吃完将个空碗塞回去给杨田发：“我吃过了，你快些回去罢，别再这耽误你的事儿了。”

　　“…好，那我下次回来再来看红柳姐你。”杨田发虽然舍不得走，不过心上人都这么说了，还有姑娘的警告言犹在耳，伸手接过瓶儿递来的空碗，与两人道别后便离开了。

　　瓶儿怀念地砸吧几下嘴，忽然看见红柳又臭着一张脸，不解问到：“好好儿地你又发啥颠儿？”

　　两人性子不大像，瓶儿其实更像翠翠的性子，但又不像翠翠那般与红柳针锋相对，所以古月瑶才安排两人一起做事，也就是叫她多拉住红柳这性子的。

　　“没事儿，天儿太热热得我难受。”红柳只闷闷地应了句。

　　正好又有客人上门，瓶儿忙着招待，心想只要不作妖，她便也懒得扯着人管，由得红柳一个人在那儿生起莫名其妙的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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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