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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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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祁祁宝贝似的把捡起清洗。
小手在水里摆弄,争着谁的更漂亮。
月月说:“你的又大又丑,没我的威武,漂亮。”
祁祁说:“我的这个可以拿来洗脚脚。
你的威武,中看不中用。”原因自然是俩小都不知道用来干嘛的。
俩娃儿找唐糖理论。
一个用于洗脚,一个用于出恭,难道要比比谁更高尚?
实在不敢恭维,由他们自己争论去。
好在祁祁那个洗脚盆遇水擦擦,原本灰不溜丢的玩意儿露出原本的样貌。
青铜色,九龙盘旋整个盆身,龙头龙身镶满着“红宝石”,在光线点缀下照耀着耀眼的强光。
月月小朋友的夜壶也洗净,往桌上那么一放,麒麟果然威武庄严。
如果两件真青铜,还真有古代帝皇御用之物。
同桌屎盆尿壶大比拼?
两小身上都是水渍,仰着小脸笑嘻嘻,像极了两只大笨鹅。
天气炎热,给姐弟俩洗个个凉水澡,像蚂蚁搬家一样抱回房间穿好衣服。
唐糖有了心爱的花瓶,想找点花儿点缀,大门敲起。
门口是位气宇轩昂的青年,军装罩不住他自然发散着的光芒,眼神专注尖锐,几乎令人不敢正视,成熟的脸孔竟是她没有见过的英俊神武。
比周霆琛那个军官更有军人范。
周霆琛给她的感觉就像周身包裹着艺术范儿,与眼前这个男人两种截然不同。
不知不觉见到一个陌生男人就会拿他来做比较,甩甩脑袋那股乱七八糟的杂碎,思绪转了个百八十遍,在角落旮旯里找出那么一位稍稍符合眼前这个兵哥哥的人设,“郜明辉。”试探叫了出来。
郜明辉看了一眼她这个所谓的家,眉宇一压,“出来。”开口说话,声音偏沉,嗓音低,有一点沙哑的磁性。
这个叫郜明辉的年青人与原身一个大院长大,从小对她多有关照,记忆里如同大哥哥一样存在。
只不过“唐糖”把所有视线都用在了那个未婚夫萧羽晨身上,这位到是不错的良人。
前世唯一一位不被女主美貌折服的男人。
这都是那个叫唐糖的事,她可没那么好命,能有一个兵哥哥的人关爱着。
不是原装货,这个最为熟悉的人面前会露馅。
以后她是要脱离唐家的,自然也不太想与那边的人有过多交集。
看着清冷的背影,她不是莫名跟了出去。
他背对着她,立于大榕树下,一身绿军装仿佛要与大自然融为一体,高大威武,英俊不凡。
“为什么不告诉我。”酝酿了许久,郜明辉打破了沉静。
眼眸中有种她说不明,道不的情绪。
“这是我家。”对上这么一双眼,她不想骗人,更不想编出一箩筐编排唐家的话。
她只是告诉对方,这是我家,一句在简单不过的话。
没有敷衍,只是在陈述事实。
眼中坚定,是他所未见过的清明。
当他回来,所有人都在说这件事,放下行李急不可耐的冲出家门。
看到人,那个环境,那个场景,高高悬起的石头落了又起。
当初那个小女孩已经长大了,出落得越发漂亮,动人。
此时站在他面前言行举止落落大方,半点不见当初的蛮横无理态。
不管是哪一个,他都能接受。
本该像个公主一样活着,却命运捉弄人,离开原本幸福的家,在家徒四壁中挣扎。
“跟我回去。”喉咙仿佛被捏住,挣扎良久才吐出字来。
狭长漂亮的眼尾蔓开明显的不悦。
大概在所有人眼中,她会像原身一样留在唐家。
而此时的她就像长不大的孩子,傲娇,蛮横,不懂事,为一丁点小事儿闹得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女。
“这是我家。”
她再次重复一遍刚才的话,语气依旧平稳,连点儿起伏都没有。
但套用在这个环境,居然有种说不出的真实,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让他都要信以为真。
“想好了?”
“是的,我想好了。”
“你说你想好了?从小养尊处优,做个饭都不会,你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还指望着你手下那些个弟妹吗,他们不拖累你就不错了。
你说,
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为什么不······告诉我。”等我回来。
唐糖看着郜明辉,情感来源更多的是来自原身。
来到这个世上这么多长时间,他是第一个来看她,也算得上真正关心原身的人。
心里本能做出远离回应,“那是我自己的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这是要气死我吗,才多长时间不见,见外了,胆也肥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唐糖吐吐舌头,脸上挂着笑意,整个人没绷得那么紧,鲜活俏皮了起来。
想来这的生活虽然艰苦,心情不错,他高起的心也落下。
居然是她自己的选择,他尊重,最多以后接济一下,也不会太差。
这么一想,顿时豁然开来。
唐糖能感觉得到他内心的挣扎,回归平静。
兵哥哥麦黄的肤色,呈现出一种健康的美,眸眼黑沉如墨,多了一丝松懈,整个气场也没那么吓人了。
“谢谢你,明辉哥哥。”这么大老远赶回来见“我”。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突然变故,懂事得让人心疼。
这一声明辉哥哥,声音带着甜味儿掺杂着一丝丝娇气。
还是那个熟悉的人儿,伸手摸摸她头顶。
这个动作太过自然,心一突,侧过头,避了过去。
郜明辉脸呈龟裂状,悬着上空的手僵住,露出精壮的手臂。
“那个,明辉哥哥,我已经长大了,你刚回来,吃饭了吗。”不用问,她也看得出这人风尘仆仆赶来。
心暖暖的。
郜明辉从她脸上转移,对上几双黑黝黝的大眼睛,深深忧郁。
唐糖顺着他目光转身,是四个并排而站的孩子。
从小到大,目光最终定在唐子骞那张清冷的脸上。
她颤着胆子打量眼前这个少年,对方眉宇满是横冲直撞的戾气,看人跟看木桩子一样,阴沉沉的没一丝鲜活气儿。
大夏天的,她觉得后背发凉。
整个喉咙仿佛被火燎过似的,干痒得很,艰难吐出,“回来了。”四个字。
唐子骞冷冷眼前唐糖身边这位高大威武的男人,他们之前的对话,他们都听见了。
当对方说出那句跟我回去,他真的怕了。
除了爸妈走后,他从来没有过的害怕。
从最开始的漠不关心到现在那颗为她离开害怕的心,心里仿佛蒙了一层雾气。
脑袋昏蒙,身体里像啪啪燃着火堆,躁得厉害。
全身里外、连呼吸都难受,让他心烦地想发脾气。
黑衣短袖,露出手臂,握紧的拳头,能看见冷白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隐忍着想要她留下来。
郜明辉离开的时候,把钱塞到她的手上,她拒绝了,强行塞了回去。
潜意识里,她不想欠这个“哥哥”什么。
哪怕她在想赚钱,也不会要,在等那笔钱落实。
她并不觉得惦念这笔钱有什么不对,那是原身她爸妈用鲜血换来的。
“咳咳······都回来的,那就回去吧!”口水差点都可以把她呛死。
和子骞俩人人手一个,玉汐跟在后面,回去了。
桌子上还摆着娃儿洗净的玩意儿。
上街只顾着回家,把家里俩只的礼物给忘了。
现在房间里还有一个花瓶,易碎品,那是她来这世间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一脸尬笑。
“那个,你们的等放假的时候自己选去。”黑曜石般眼睛闪烁着精明的目光,脑子一动,开溜了。
背后是俩人充满怨念的目光。
只要她别走,才是最好的礼物。
唐糖的到来无疑给这个家带来了温暖,带来了欢声笑语。
孩子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知不觉中,唐子骞也变了模样。
不止皮包骨的身子变得有点肉肉,脸上气血也变得红润,性格也不在那么阴沉沉的,倍儿有范。
唐玉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也不再对她横眉冷对,脸上的笑容也变甜了。
就是那一声糖糖怎么也叫不出口。
更别提叫姐姐了,没有的事。
晚上,唐糖再次提起让子骞上学的事。
就在她以为要费一番口舌之争后,他毫不犹豫点头同意了。
这天夜里,唐子骞发起了高烧,离医院远,好在家里有孩子,她准备了些感冒退烧药,唐糖守到了半夜,烧退了。
实在在累,躺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一清早,脖子都僵了,血液不流通,醒来的时候,差点跌到,一只清瘦的手扶住了她。
子骞提出要上学,唐糖不同意,说什么也要等病好过后。
一番争执下,唐糖败下阵来。
“旷课这么长时候,也不差一天半天,怎么着也需要我去同学校领导说说。”
玉汐给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糖糖,你还以为二哥是你啊,这么没脑子。”
“”我什么时候没脑子来着,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唐子骞咳了几声,耳根发红,“我已经病好了,你也说耽误这么长时候,不去就有些说不过了,学校那边我已经请过假的。”不要担心。
自从爸妈走后,在也没人关心过他,在唐糖让他重回学校,生病守了他一夜动容了。
见唐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的节奏,选择解释。
唐子骞是谁,未来商业大佬,怎么允许犯这么大的漏洞。
目送他们俩上学,把龙凤胎托付给隔壁邻居出了门。
在拐弯口处遇到了那个叫未婚夫的男人。
别问她是怎么认出来的,要怪只怪原身对这个男人念念不忘。
做为主男无尚光环的男人那脸蛋自是没得挑,红唇齿白,高鼻梁,浓眉大眼,一米八几大高个,黄金比例,堪称完美身材。
只要惜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十八九岁的年纪,略显青涩,带着嫌弃施舍的目光看着她。
还当自己是个角,哪边凉快哪边待着,没事干哪在我眼前晃。
这人有一个逆鳞,就是不要随意忤逆。
前世,原主死得那么凄惨,和这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今天抽什么风,突然出现在这里。
男人都喜欢扎堆?
昨天才送走一个郜明辉的,今天又来了一个萧羽晨。
从她离开唐家大院到现在也好些时候了吧,以她对萧歆的了解,他不可能现在才知道。
难道是找她兴师问罪来的。
“退婚了。”
就在唐糖不打算打招呼离开时,萧羽晨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如果不是人还在,唐糖真想拍着胸脯大叫三声,“爽,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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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