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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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惜回到身边，是唐母始料未及的，唐糖的离开更是措手不及。
突然之间听到唐糖这个名字，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身边的同事撞她一下，起身撒腿往外跑。
当看到了人，她才确定唐糖真的回来了：“唐糖，你可算回来了。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一声不吭离开，我和你爸担心死了。
这才几天不见，怎么人瘦了这么多，也黑了。”
唐糖不觉得自己哪里黑，哪里瘦了。
有一种瘦，叫妈妈觉得你瘦，她是这么认为的。
唐母说完目光定在她身后两个孩子身上：“这……”
月月，祁祁，一前一后躲在唐糖屁股后面，一听到有人提起他们，伸出脑袋，眼被与唐母撞上，又像受惊的羔羊缩了回去。
唐糖笑道：“这是我三妹跟四弟，汐月，子祁快过来叫伯娘好。”
大哥二哥的孩子都比龙凤胎大，这要按照年纪叫奶奶都可以，只不过这样乱了辈分。
唐子祁拉着汐月的手探出个小脑袋，胆怯叫着：“伯娘好。”
说完靠在唐糖身侧，黑黝黝的大眼睛看着这个叫伯娘的女人。
女童声音甜甜糯糯，男童空灵动听，这声伯娘叫的心都化了。
摸了摸口袋，掏出两个糖果，直到糖糖点头，在一前一后将糖抓在手心道谢。
唐糖将点心递了过去：“妈，我这次回来看你，顺便将户口给迁了。”
“你说你这孩子过来就过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听到他要将户口迁过去，脸上的笑容也淡了。
“你真的要将户口迁走。”
唐糖点头，抱住唐母手臂撒娇：“妈，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也不舍得你们。
只是你也知道，我和唐月惜水火不容，真的没有办法待在一个屋檐下和平共处，只有我离开，你们才不会这么为难。”
唐母听到这话，眼睛瞬间红了，气若游丝，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
唐糖长叹一口气：“妈，我会想你们的，虽然我们不住在一起了，可你还是我妈，有空我会回来看你和爸的。”
听到这话，唐母才松一口气。
毕竟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说离开就离开，哪个不心疼。
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照顾好自己，有什么困难跟妈说，记得有空一定常回来看我们。”
“妈，我会的，你身子不好，我不在身边多照顾自己，爸性子比较拗，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我不在，你们千万别怄气。”
母女俩抱着一团倾诉一会，抬头看着唐母：“妈，我现在要赶到派出所去，回来再聊，再晚点他们就下班了，明天我又得跑一趟。”
“你这孩子，才回来，怎么急冲冲就走，等一会，我给你二哥打个电话，让他把所有的手续办好，你人过去签个字就行了。”这女儿刚回来又要离开，让她怎么舍得。
说着起身给唐嘉悦打电话。
唐糖等的就是这句话。
唐嘉悦在公安派出所办事，唐母不发话，唐嘉悦是不敢替她办理。
这一拖再拖，唐家那边可等不及。
唐糖这次回来除了要看唐母，自然是希望她点头同意，给唐嘉悦打电话就更好了。
就算唐嘉悦万般不愿，也得签字盖章。
他了解各种流程，办事比她容易多了。
等唐母打完电话，唐糖要带着两个小团子一起走。
唐母心疼对她说：“从这里走路到派出所也要一个多小时，大太阳天的，孩子哪里受得了，就放在我这，回头你再回来接他们就是了。”
唐糖想也是。
这小团子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从这里走的派出所要一个多小时，在路上难免要抱抱，小胳膊小腿的，一个不重，两个也不轻。
如果将两个孩子交给唐母，她再借个自行车出去，这时间也大大减少。
不过还是要争取两个孩子的同意。
蹲下身子：“姐姐要出门办点事儿，你们可不可以在这里跟伯娘玩等姐姐呢！”
两小团子已经听到她们的对话，知道姐姐有要事忙，带他们不方便。
很乖巧点着脑袋：“你去吧！我会照顾好弟弟的。”
“你去吧，我会照顾好姐姐的。”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懂事的让人心碎。
“真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姐姐办完事很快就回来，你们俩要乖乖听伯娘的话哦。”
“嗯嗯嗯……”两个孩子很努力点头。
安顿好两个小家伙，唐糖让唐母跟同事借了辆自行车。
二十几分钟就到了派出所。
唐母事前打过招呼，二哥再三劝解，唐糖依旧坚持，便也不再为难，只是领导有要事在身，要等上一个钟头。
二哥是工作人员，也不能一直陪着她，简单唠嗑几句就工作去。
在办公大厅椅子上坐等一个钟头才能拿到批条。
有了这批条，她才能正式落户在唐家的户口上。
同二哥打声招呼，便掉车头赶回来。
唐糖走后，文工团的位置由唐月惜顶上。
更可气的是一个个排挤，欺负她是乡下来的。
嫌她不如唐糖漂亮，舞蹈僵硬，没有笑容。
她要是什么都会了，还在这文工团做菜鸟，早就去当大明星了。
更可气的是那个女人明明已经走了，却无时无刻不在影响她的生活。
她恨死了这个女人，气冲冲从文工团走向社区，在拐角处撞到两个再玩闹的孩子。
“死小孩，找死是不。”定眼一看，眼眶顿时睁大，脸都绿了。
“唐汐月，唐子祁，你们怎么在这里？”才一个月不见，明明还是那穷酸样，为什么给人感觉更精神了。
不管怎么变化，都摆脱不了那贫穷，死无葬身之地的废物。
该死的女人，穷得过不下去，就想带两个拖油瓶回唐家蹭吃蹭喝，纯心给她贴添堵来的。
上前一把扯住离她最近的唐汐月，朝她大吼：“什么玩意，脏不拉叽的东西，谁允许你们来这里了。
唐糖那个女人在哪里，是不是进去了。”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进去找唐母，整个人就不好了。
“你放开我姐姐，放开我姐姐。”小子见姐姐被欺负，上前掰开唐月惜的手，掰不动，小手拍打在她手背上。
如果说唐糖是她生命力的不得不除之而后快的障碍，那么这两小是她童年抹不去的噩梦。
作为唐家的长姐，原本属于唐糖那个死女人那些端屎端尿恶心巴拉的东西没少干。
“你敢打我。”脸色非常难看，面部变得狰狞。
左手扯起唐子祁，啪啪啪几巴掌下去，那张小脸肿的老高，小小的身子瘫软坐在地上。
“坏人坏人，你不是我姐姐，坏人。”小胳膊小腿哪里打得过，反而被狠狠收拾一顿。
“去你妈的狗屁，鬼才要当你姐姐。”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左右环顾，将两个孩子拖到偏角的巷子里。
唐糖回到社区，唐母背对着她，身边并没有两个孩子。
她几个同事慌慌张张，说什么不见了。
不好预感袭上心头。
手一哆嗦，咣当，丢下自行车跑了过去：“妈，妈，什么东西不见了，月月和祁祁呢，他们怎么不在身边！”
唐母急得冒火，一见唐糖，仿佛找到了主心杆，将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唐母心疼两孩子吃不好，穿不好，见两个孩子玩得好，便嘱咐他们不要乱跑。
进去找同事借些钱，打算到对面不远处的布店扯些布，给两孩子做几件新衣，可谁曾想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了。
唐糖想不明白，月月祁祁两个小团团向来乖巧懂事，应该不会乱跑，难道是谁把他们拐走？
脑门子乍现人贩子三个大字，整个人就不好了。
她按着跳动的胸口，这里是社区，不，不会的。
人贩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党的眼皮子下猖狂。
“一定是玩远了，一定是这样。”这眨眼的功夫，应该没跑多远，别自己吓唬自己。
问门卫大爷有没有看见两个孩子。
他说没看见。
也就是说这两孩子还在社区内。
唐糖脸色有些难看，但责备已于事无补。
哪里还有心情安抚唐母，几个人分头找。
自己则骑着自行车在社区外绕圈：“月月，祁祁，姐姐回来了。”
“听到姐姐叫你们吗，听到回应一声，我们回家了。”
“月月，祁祁，你们在哪里，不要再逗姐姐了好不好。”声音经不住颤抖，嘴巴记急得快冒泡。
“月月，祁祁，你们在哪里，快出来跟姐姐回去了。”
靠别人永远比不上靠自己。
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大意，将两个孩子交出去。
如果他们有个三长两短，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在小巷隐隐听到孩子的哭声，那声音跟月月，祁祁很像。
她想也不想丢下自行车冲了进去。
巷子里，唐月惜正揪着两俩孩子破口大骂：“死孩子，回去跟你哥哥姐姐说，是唐糖那个贱女人打你们的，让他们赶紧把她赶出去，听到没有。”
“不，不是唐糖姐姐打的，月月不要让唐糖姐姐离开，不要。”
“我也不要，我要告诉大哥哥，是你打了我们，是你打的。”两孩子无力反抗，唐子祁一边耳朵嗡嗡响，听东西已经不是很真确。
但不影响月月哭泣嘶吼的声音。
两孩子刚呜呜哭，又被吼回去。
“鬼哭什么，烦死了，我再说一遍，是那个贱女人打你们的，跟我没有关系，听见了没有。”
气败了，俩个冥王不灵的东西，当初离开怎么就没了一脚把他们踹死，留下就是累赘。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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