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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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
“我在。”杰克忙应了一声，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但她却没再说话，只是擦了擦泪水抬起头来，茫然地四处看着，有些迷惑不解。
“杰克，你还在吗？”她又问了一遍。
“我在，怎么了？”
她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只是继续轻声唤着：“杰克？”她的尾音带着轻微的颤抖。
杰克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艾莎？能听到我说话吗？艾莎？”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原本轻柔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促。
艾莎没有回答。她的目光从他的手和身上扫过，却仿佛没有看到一样，视线透过他看向了其他的东西。
哦，不。
杰克心底腾起了一个他不敢去面对的猜想。
“艾莎？”抱着最后一点希望，他不死心地问道，“你能看见我吗？”
他伸出手，想拍拍艾莎的肩膀——他的手直直地穿了过去，和她衣料接触的手腕也显出了半透明的颜色。
怎么会这样？！
杰克喘着气，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腕。
她，看不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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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此时感到困惑又迷茫。她唤着杰克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她再没有其他人，仿佛那个踏着风走来的月亮之神从未出现。
她的整个身体都缩在角落里，后背还能感受到墙壁中被她击中的那个凹痕。如果当时她真的击中了母亲……她不敢去想那个可能。
我真是一个怪物，她想道，一个会给身边人带来危险的怪物。
杰克是不是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在做无用功，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魔法，而且危险又不可控，所以不愿再待在她的身边……
“杰克……”
“连你也要离开我了……”
周围不断传来轻微的咔嚓咔嚓声，那是冰雪冻结的声音。即使她已经戴上了手套，情绪上的不稳定也造成了她魔力的外泄，地面上结出的冰不再是简单漂亮的花纹图案，而是胡乱地纠缠在一起，扭曲成狰狞的形状。
“哦，不……”她完全控制不住体内飞速流窜的魔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寒冰覆盖上更多的地方，“我都干了些什么……”
不由自主地，她又想起了她刚进到这个房间里时父亲说过的话。
隐藏它，她不断在心里默念着，别去感受。
做个好姑娘。
我要习惯。孤独会成为我的常态。
他们远离我是对的，这对所有人都好。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内心却满是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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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艾莎的恐惧通过冰雪表现出来，看着她的彷徨无措，杰克的心也如刀割了一般。
她只是个孩子，她不该承受这些。
他抬手想擦去艾莎脸上的泪水，曲起的手指却再一次穿过她的脸颊。
他愣了愣，只能沉默着放下手。
房间里开始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冷风也吹动着艾莎的裙角，艾莎啜泣着抱紧了自己。杰克举起木杖，却无法控制这股风停下来。
这时，杰克感受到了空气中微微的波动。似乎有种透明的力量从艾莎身上放出来，然后向周围扩散。那股波动驱动着杰克，让他的身体缓慢地向后移动。
“这是怎么……”
艾莎周围仿佛有了一层无形的圆罩，将她和杰克隔离开来，杰克试图向前飞，却发现自己无法靠近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那股力量推着，离艾莎越来越远。
作者有话说第6章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