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炮灰穿越二人组》芃县令

4、倚天

　　第四章韩誉充当人行打蛋机，胳膊都要废了，练剑都没有这么累，米多多总算把蒸蛋糕给折腾出来了。
　　“看着也没有很美味的样子。”看着光秃秃的蒸蛋糕，韩誉觉得没什么食欲。
　　“你快加把劲把奶油打发出来，涂上奶油就上档次了。”
　　韩誉继续认命的打发奶油，“明天就是百岁大寿了，江湖上各路人马都会汇聚武当，张无忌一家三口已经现身了，明天你老实呆在后院，不要到处乱窜。”
　　米多多眼眸低垂，“不，我不要一直呆在你身后，靠自己才最保险不是吗，既然来了，就不要逃避了。”
　　好不容易打发出奶油，米多多把奶油涂上蛋糕胚子，用汉菜汁染红，画上了丑丑的寿桃。歪扭扭的生日蛋糕受到了张三丰的好评，“绵软香甜，适合老人家，多多和青书有心啦。”
　　“爷爷，你擦擦胡子。”米多多狗腿地递上手帕，外人看了怕不是以为她是亲孙女，“我已经把做法交给厨房大娘啦，以后爷爷天天可以吃到。”
　　“多多不给爷爷做吗？”张三丰又大口吃了口奶油，毫无仙风道骨的形象。
　　“武当派不留女客，多多早晚会离开，不是么。”张三丰摸摸米多多的脑袋，“多多还是小孩子，先安心住着，把身体养壮了再说。”温馨的祖孙时光（？大误）随着宋远桥的闯入而打断，人未到，声已至，“师父，你看看是谁回来了！”
　　张三丰抬眼望去，竟是十年来思念不已的五弟子张翠山。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张翠山已扑在他怀里，声音呜咽，连叫：“师父！”心情激荡之下竟忘了跪拜。张三丰活了一百岁，修炼了八十几年，胸怀空明，早已不萦万物，但和这七个弟子情若父子，陡然间见到张翠山，忍不住紧紧搂着他，欢喜得流下泪来。
　　不一会儿，武当诸侠齐聚，连俞岱岩也坐着轮椅出现。张翠山见三师兄脸色惨白。双颊凹陷，十年前龙精虎猛的一条剽悍汉子，今日成了奄奄一息的病夫，忍不住掉下泪来。抹抹眼泪，张翠山将近年来的经历道来，当然只挑些好的说。
　　张三丰听他说已经娶妻，娶的还是天鹰教殷教主的女儿。见张翠山忐忑的样子，张三丰仍是捋须一笑，说道：“那有甚么干系？只要媳妇儿人品不错，也就是了，便算她人品不好，到得咱们山上，难道不能潜移默化于她么？天鹰教又怎样了？翠山，为人第一不可胸襟太窄，千万别自居名门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这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张翠山大喜，想不到自己担了十年的心事，师父只轻轻两句话便揭了过去，当下满脸笑容，站起身来。众长辈聚会谈话，米多多、韩誉二人早就退出屋外。
　　“张真人果然是老神仙，不拘一格。”米多多想到张三丰对殷素素的宽容大度，毫无门户之见，不禁心生感叹。随即想起，他老人家明天明明是百岁大寿的大喜事，失踪十年的爱徒回归，双喜临门，却要被那些贪婪虚伪的江湖败类破坏，爱徒自绝与眼前，真是太让人难受了。
　　“张翠山脑子有坑吗，他死了，俞岱岩就能恢复健康，十年苦楚一笔勾销？留下妻子面对咄咄逼人的江湖人，还有生死不明的幼子，他倒是死得干脆利落。”米多多嘀咕道。
　　“禁声。”韩誉比划了个闭嘴的动作，哪怕是在屋外小声说话，但是难保武功高强的人听到。
　　米多多撇撇嘴，不满的闭上嘴。
　　第二日，米多多是在人声鼎沸中醒来，天蒙蒙就有各路人马上山拜寿。
　　武当七侠分别接待，却哪里忙得过来。张三丰一生最厌烦的便是这些繁文缛节，每逢七十岁、八十岁、九十岁的整寿，总是叮嘱弟子不可惊动外人，岂知在这百岁寿辰，竟然武林中贵宾云集。
　　到后来，紫霄宫中连给客人坐的椅子也不够了。宋远桥只得派人去捧些圆石，密密的放在厅上。各派掌门、各帮的帮主等尚有座位，门人徒众只好坐在石上。斟茶的茶碗分派完了，只得用饭碗、菜碗奉茶。韩誉也忙得脚不沾地，米多多一开始还跟前跟后，后来累得气喘吁吁，自己找了个角落窝着，悄悄的打量着紫霄宫的众人。
　　看着众人虎视眈眈的模样，米多多心中戚然，自己昨天吐槽张翠山脑子有坑，可是看今日的场景，张翠山不死，又不肯说出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这些江湖人必不肯罢休，纵使张三丰武功冠绝当时，也免不了血洗武当吧。
　　紫霄宫内气氛紧张，一触即发，米多多打开了直播，却一声不敢吭，安静如鸡。大堂内的江湖人蠢蠢欲动，一个穿着道袍的大汉站起身来，大声道：“我们明人不作暗事，打开天窗说亮话，此番上山，一来是跟张真人祝寿，二来正是要打听一下谢逊那恶贼的下落。”
　　看着这人凶神恶煞的模样，米多多不禁抖了抖身子。“是昆仑派的华西子。”韩誉不知何时来到了米多多旁边，握住米多多因惊恐而冰凉的手，“你跟我来。”说着将米多多带到宫殿角落的一个大柱后面。
　　此时宫内，少林的三位神僧率领着九名僧人已经登场，张三丰也率领弟子迎出。张翠山听到张无忌的声音追出屋外无果，一个瘦瘦小小的少林的和尚说，“善哉，善哉！张五侠思念爱子，如痴如狂，难道谢逊所害那许许多多人，便无父母妻儿么？”张翠山被说得心乱如麻，无言可答。
　　米多多看着那找茬的和尚，心想，这和尚定是成昆假扮的，可是自己跳出来揭露有人相信吗，或者自己应该告诉张三丰，可是怎么解释自己怎么知晓的呢。张三丰连殷素素都可以接受，定不会为难自己的。韩誉看米多多眼珠溜溜转，抓牢她，低声道，“不要冲动。”
　　米多多见韩誉严肃的模样，立刻不敢动作。
　　紫霄宫内为俞岱岩被少林大力金刚指所伤、少林龙门镖局满门被杀之事唇枪舌剑，双方都拿不出必然的铁证，都指责对方的一面之词。一言不合，那成昆假扮的和尚突然发难，一掌拍碎了身前的木桌，木碎齐飞，直接向张三丰发出挑战。少林欲意一三敌一，对战张三丰，好不要脸，俞莲舟巧妙提出以武当七侠对战少林十二僧，因俞三侠受伤，便临时找一个代替出场，组成“真武七截阵”。
　　武当七侠退出紫霄宫，众人便在大厅等候。不多时，张翠山突然急奔至大厅，向张三丰跪倒在地，托付幼子，又起身向着少林、崆峒、峨嵋等一干人朗声说道：“所有罪孽，全是张翠山一人所为。大丈夫一人作事一人当，今日教各位心满意足。”韩誉见状，连道不好，掷出手中的剑鞘欲意阻止，然而张翠山死志甚坚，置身于众宾客之间，与武当派众人相隔甚远。剑鞘被张翠山周身的宾客阻挡，张翠山已横过长剑，在自己颈中一划，鲜血迸溅，登时毙命。武当众人惊呼上前，张翠山已鲜血迸溅，萎然于地，无可挽救。
　　米多多看着飞溅的鲜血，心如鼓点，手脚冰凉，浑身无力，几欲瘫倒在地。韩誉将米多多按在怀里，“不要看了，别怕，你就当是看的电视剧。”这么说着，韩誉自己却又浑身颤抖，和平世界长大的二人，连鸡都没有杀过，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惨死在自己眼前。二人已无暇顾及紫霄宫内的场景，张三丰救下了张无忌，殷素素给张无忌留下了“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的人生箴言，追随丈夫而去，留下悲痛欲绝的张无忌。
　　如此人伦惨变，看着孤零零的小孩，伏在张翠山尸身上放声大哭的殷梨亭，众人心中不是滋味，各自散去。
　　武当派人人痛哭，张无忌玄冥神掌发作，几欲昏死过去，输入内力也毫无起色，张三丰双手抱着张无忌，脸上老泪纵横，“翠山，翠山，你拜我为师，临去时重托于我，可是我连你的独生爱子也保不住，我活到一百岁有甚么用？武当派名震天下又有甚么用？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见张三丰哀痛的模样，米多多也泪珠滚滚下来。
　　入夜，武当诸侠收敛了张翠山夫妻的尸身，张三丰为张无忌输入内力疗伤，米多多跟着韩誉回了房间。米多多二十多年的人生，虽然普普通通，但也顺风顺水，从未经历过如此人伦惨剧。躺在床上，米多多的脑子里一会儿是张翠山横剑自刎的场景，一会又浮现出面目狰狞、形形色色的江湖众人，一时又担忧自己与韩誉的处境，昏昏沉沉中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又在昏睡中尖叫惊起。韩誉只得抱着米多多，度过了浑浑噩噩的一夜，二人也未曾发现直播间暴涨的观看人数和能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