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走上人生巅峰》礼钺

50、chapter50

　　跟踪者的身份李邕猜不出，或许是戚旭的人，或许是老例的人，或者是抓冒铯时的漏网之鱼，出于报复或者其他心理，也有可能是人贩子，再或者是叛军统领，他们终于按捺不住，想要挟他这个‘太子’以令诸侯了。或者对方的目的压根就不是他，而是戚谢，总之，可能性很多。
　　他进入警务局后给霞子发了条讯息，“走了吗？”
　　霞子很快就回了过来，“有事？”
　　“我感觉有人跟踪我，你多小心。”
　　“要我过去吗？”
　　“不用。”李邕发出这两个字，去了停车场方向。
　　警务局的停车场在地下一层，这会儿刚下班，停车场里不时有车子开出去，李邕从出口方向逆行进入，找到戚谢的车子，从后备箱的工具盒中拿了把扳手，别在了腰间。
　　再次从警务局出来，李邕没有看对面的甜品店一眼，穿过两条街区，进入了一条巷子里。
　　这条巷子原本是一条小吃街，却在战争导致的经济衰退中变得门可罗雀，最终付不起租金支撑不下去的店铺老板们卷铺盖离去，租不出去的铺面对房东来说意义不大，自然也不会来打理装潢，处处透着破败萧条，只能从残存的广告牌上依稀辩出这些店原本做着什么买卖，之前翻地图的时候李邕看过这条街，之所以选择到这里来，是他记得巷子尽头有一间公厕，公厕的背后是一条大街，卢家餐厅就在那条街上，离公厕直线距离不过一千米。
　　巷口有一块石碑，李邕故意靠着石碑抽了支烟，才又向巷子里面走去，然后他不再回头，迅速穿过整条街，步入了尽头的公厕，此刻，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不过两分钟后，公厕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戛然而止，李邕摸上了腰间的扳手，缓缓退入了方才选好的位置。
　　跟踪者进入公厕后，先四下里看了看，在没有任何发现后，他试着去推开了第一间厕所门，没有人，然后他又去第二间。
　　李邕躲在厕门后的罅隙里，看着他一步步临近，然后在跟踪者推开他藏身的门时，奋力挥出了手里的扳手。
　　跟踪者似乎早有防备，比李邕想象中的反应要快，只见他身体后仰，躲过了李邕的第一击。李邕抓起身后靠着的拖把，朝跟踪者扔了过去，拖把早已腐烂，没有多少杀伤力，但却给对方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布条纷纷飞落，那人抬手挥打，又给了李邕第二次攻击对方的时机，他一脚踹了过去，这次对方没躲开，被他踢中腹部后趔趄了一步，竟然没摔倒。李邕补第二脚的时候，对方已经闪开了。
　　借着窗洞里透进来的对面马路上的灯光，李邕看清了那人的长相，没有什么特征，他一望之下，竟然没有记住这人的五官特征，他深信如果回头在其他地方碰见这个人，他可能会认不出来。
　　念头一闪而过，李邕握着扳手又招呼了过去，他并不太会打架，可能唯一擅长的是逃命，虽然也跑不快，但是他今天却决定要跟这个人死磕。
　　对方只是一味地躲，似乎不打算动手，李邕几次进攻都被他躲了过去，渐渐有些急躁起来，这个人要么是真的不想杀他，要么是在等他筋疲力尽，然后对他一击毙命，他喘了口气，“为什么跟踪我？”既然对方不想打，那就先聊聊吧。
　　“我们老大想跟你谈谈。”那人退开一步，气定神闲地理了理自己的衬衣领口，大概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你们老大是谁？他为什么要跟我谈？”
　　“去了你就知道了。”
　　这么看来，可以排除戚旭，应该也可以排除普通人贩子。冒铯已经进去了，那么是老例还是叛军统领？
　　“老例最近连夜店都不去了，你知道他躲哪里了吗？”李邕又试探了一句。
　　跟踪者脸上闪出一瞬间的茫然表情，然后他迅速恢复了面无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还是跟我走吧，不然我会不客气。”
　　这么看来也不像是老例，莫非真的是叛军那边的人？
　　李邕听他说不客气，眼睛的余光瞥了眼一侧的矮墙，跟踪者意识到他想跑，在他起身的同时扑了过来，李邕扔出了掌中的扳手，扳手砸向跟踪者，他侧身躲了一下，李邕已踏着洗手池的台案蹿上了矮墙，等跟踪者跳上洗手台，他已经从墙头上跳了下去。
　　落地的时候李邕的膝盖在地面上磕了一下，他顾不得疼，拔足就朝卢家餐厅方向跑去。
　　跟踪者紧追不舍，追着他过了马路，两人差着一米多的距离，而卢家餐厅还在几百米外，路上行人不多，没有人多看他们一眼，都是避之不及的神色，那些疾驰而过的车辆更不会在意两个在人行道上追赶的人，就在李邕以为自己会逃不脱的时候，跟踪者忽然停了下来。
　　李邕不敢放松，他继续往前跑，一口气跑到卢家餐厅门口，他才撑着膝盖喘了口气，回头看时，那个跟踪者仍旧站在原地，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和零星的路人，默默注视着他，那一刻，李邕几乎有一种感觉，自己不管怎么跑，都跑不脱。
　　“先生，你是来用餐的吗？请问有预约吗？”服务员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李邕抬起头看了眼店门口冲他说话的服务生，再回头时，那个跟踪者已经不见了踪影。
　　“现在预约还来得及吗？”李邕站直了身子，说话时仍旧气息不稳。
　　“那只能在大厅里坐了。”服务生微笑说。
　　李邕点点头，走入餐厅，被明亮的灯光照着，刚才那种心惊的感觉才渐渐淡去，他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就坐，随便点了几道菜，然后灌了几口温水，等到气息平稳下来，他拨出了戚谢的号码。
　　“来卢家餐厅吧。”
　　“对，我不想吃甜品了。”
　　“好，我等你。”
　　·
　　一辆黑色的车子在路边停下来，方才的跟踪者站在车旁向里面的人汇报情况。
　　“他进了卢家餐厅，你说过不能在那个地方动手。”
　　车子里的人靠在后排座椅上，透过降下的一线车窗，只能看到他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只听他冷冰冰道：“你不是说自己一个人可以搞定嘛？”
　　“他身手一般，但脑子不赖，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那就用点非常规手段。”车子里的人冷冷吩咐说。
　　“不是说不能伤了他吗？”
　　“有的是没有明显伤害的办法，还用我教你吗？”车里的人明显已经没有耐心了。
　　“是。”
　　“三天之内务必完成。”
　　“是。”
　　车窗升上来，玻璃和车身严丝合缝地拼成一个整体，连里面的一根头发丝都窥探不到了，跟踪者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车子已如箭头般蹿了出去，汇入马路上的车流，很快就消失不见。
　　跟踪者盯着车流看了几秒钟，转身拐入了路口的巷道。
　　·
　　戚谢那边还有点事，又发讯息说要半个小时才能到，李邕边喝水边等他，放在桌子上的通讯器忽然响了一声，他拿起来，见是霞子又发了讯息给他。
　　“跟踪者摆脱没有？”
　　“甩掉了。”
　　“没事吧？”
　　“没事。”
　　李邕刚放下通讯设备，霞子的讯息又过来了。
　　“你觉得对方会是什么人？”
　　面对霞子的试探，李邕想了想，回复道：“我觉得可能是抓蛇斤或者冒铯时的漏网之鱼，也可能是老例的人。”
　　霞子没再回复。
　　李邕心里不太舒服，虽然他跟霞子也没有太深的交情，但他还是不希望有一天要和她站在对立面。还有张向，挺好的一个人，也不知道他了解事情的真相后会怎样。
　　戚谢来的时候，大厅里的客人已经很多了，几乎每张桌子周围都坐了人，戚谢快步走到李邕对面坐下来，李邕注意到戚谢身上穿的是军装裤子，上身虽然只有一件样式简单的白色衬衣，但李邕猜测他进门前脱了军服的外套和领带，因为衬衣领口和袖口都被纽扣牢牢扣在一起。
　　“点菜了吗？”
　　“点了一些，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没让他们立即上菜。”李邕说着招来服务员，把菜单递给了戚谢。
　　戚谢又加了几道菜，然后解开衬衣袖口的纽扣，把衣袖推到了手肘处，“你白天说的方案我觉得可行，不过我不了解张向这个人，你们两个去，能应付过来吗？”
　　李邕道：“我还没跟他讲，刚才又出现了新情况。”
　　戚谢微微挑眉，“怎么了？”
　　李邕看到戚谢的嘴唇有点起皮，想来他白天开会没有怎么喝水，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下班后有人跟踪我。”
　　戚谢眼中立即露出担心，上下打量李邕，“你没事吧？”
　　李邕摇头，看见服务员走近，他淡淡道：“没事，先吃饭吧，回家再说。”
　　戚谢仍然不太放心，一直看着李邕，李邕向他笑笑，“真的没事，话说回来，咱们在你这个同学店里吃了几次饭了，什么时候介绍我们认识一下？”
　　戚谢微微诧异，“你认识他干什么？”
　　李邕一手撑着脸，笑看着戚谢，“警告他不许再打你的主意。”
　　戚谢大概是觉得无语，摇了下头，“他早不打主意了，吃饭吧。”
　　“嗯。”李邕拿起了筷子。
　　卢家餐厅的菜在整个E区都算得上闻名遐迩，然而这一晚，吃在李邕口中，却没什么滋味，他心里在酝酿着一个大胆又冒险的计划，而戚旭是这个计划中关键的一环，他不知道戚谢会不会同意。
　　就算戚谢同意了，这个计划能不能成功，他也没太大把握。但不试一试，谁又会知道结果到底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