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走上人生巅峰》礼钺

11、chapter11

　　越野车驶出区际公路后，由于路况越来越差，达莉不得不摘掉眼罩结束了睡眠，她打了个呵欠坐起身，“山木，还有多久能到？”
　　山木磋一直留意着手中的导航设备，被点到名字后，脱口而出道：“还有一个小时，本来按照之前的速度，十分钟就可以到了，可是现在路况太差，没办法。”
　　达莉摆摆手，“没关系。”
　　戚风回头冲达莉眨眨眼，“出来的时候我就说开那辆全地形车，你偏不。”
　　达莉扯掉另外一边的防噪耳塞，“我知道你嫌这辆车不够拉风，可是将军说要保密，那只能慢一点了。”
　　戚风笑起来，“你说得对。”
　　·
　　这是一条偏僻的小路，原本这条路两边都建着一些低矮的民房，虽然落后又肮脏，但也有几分人间烟火的温馨可言，然而即便是这么低廉的美好，也有结束的一天，几个月前的巷战毁掉了所有，叛军逃跑后，政府军也转战去了别处，这里荒无人烟，只剩下断壁残垣，大新找的这间小屋，是这一代仅存的最好的房子。
　　此刻，大新和李邕在屋中酣睡，屋外的马路上却渐渐聚集了一群流匪。
　　这些流匪的背景相当复杂，有本地的地痞流氓，也有破产的黑市商人，甚至还有脱离叛军的低阶军士和一些不明原因退役的前政府军人员。
　　“你确定夜市出来那两个人就在里面？”路人甲问。
　　“确定。”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就是他跟着大新的车子找到这里，并带信儿给路人甲，好从路人甲手中换取一点微薄的消息费。
　　“有价值吗？”路人甲拍了拍身旁小弟的肩膀。
　　“这间屋子里有两个人，卧室里那个没用，客厅里这个……”路人乙摆弄着手里一台显得特别高科技的设备，设备上有一个小屏幕，当中是一个人形图案，图案上闪烁着很多红点，图案周边散发着蓝色光芒，照得他一双小眼睛鬼气森森。他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却是这帮人里面文化水平最高的，尽管路人甲心狠手辣，但对他一直都很客气。
　　“客厅里这个怎么样？纯的吗？”路人甲见他没继续说下去，追问道。
　　“应该是纯的。”路人乙轻轻叹了口气，“这台设备要升级了，目前精度不是太高。”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图案的头部位置，大概是在后脑的方位，有一点极其微弱的绿色光斑。那不是人体组织，但跟基因重组过的人类特征也明显不符。他仅仅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路人甲大手一招，“那就进去吧。”
　　身后一个小弟探了探头，“大哥，万一他们有武器呢？”
　　其他人纷纷点头，“是啊，万一他们武器比咱们好怎么办？那不是去送死嘛。”
　　路人甲是这帮流匪的头头，他想了想自己手里可怜的弹药储备，沉吟片刻，从身后人堆里拉出一个脑袋，“你先进去看看情况。”
　　被他拉出来的是个半大孩子，半大孩子尽管很害怕，但他更害怕违背路人甲会当场毙命，点了下头后，他畏畏缩缩地朝屋子的窗台上爬去。
　　窗户的玻璃早都在之前的巷战中碎掉了，只剩下一个空洞，孩子身量瘦小，很轻松就爬了进去，他弯着腰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又悄悄爬了出来。
　　“他睡着了，没有看到枪。”孩子低垂着头说。
　　路人甲龇牙笑了笑，朝身后一招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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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在坑洼不平的路上颠簸，山木磋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坐标移动了？”
　　戚风刚要说什么，后排的达莉已经将头探了过去，“拿来。”
　　山木磋忙将电脑递给了达莉，打量着达莉的脸色，他慢条斯理说着自己的猜测，“坐标已经静止四个小时了，现在是凌晨一点钟，按理说他在睡觉，这个时候不会移动才对。”
　　“或许是起来上厕所。”戚风把刚才被打断的话说了出来。
　　达莉皱眉盯着屏幕上的坐标点，忽然拍了一下戚风的肩膀，“开快点，移动速度显示他目前在一辆车上。”达莉说着把电脑递给山木磋，“这里路况很差，不能跟丢了，把坐标连到车载导航上。”
　　山木磋有些为难，“可是这样的话，交通部门就会发现我们动用了军用卫星，他们一旦发现，会立即上报，那情报部门就知道了。”
　　达莉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启用反追踪，找到人后立即抹掉数据。”
　　山木磋更加为难，“反追踪是违规的，会被问责。”
　　山木磋是个有点死板的人，达莉出门的时候也是因为其他人都跟着将军去了M区，她实在无人可用，才临时抓了他来做技术支持。她一边想着以后再也不要跟山木磋出门，一边板起脸道：“如果真的被问责，我会去军法处解释。”
　　达莉顶着中校军衔，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山木磋无奈地耸耸肩，飞快地在屏幕上敲点着。
　　戚风忍不住嘴角上扬，“山木，你知道我们曾经最多一天收到多少投诉吗？”
　　达莉从身侧拉出了冲锋枪，利落地退出弹匣检查枪支性能，“如果他被人劫持，很有可能是那些黑市商人，做好干仗的准备。”
　　山木立即收起好奇的神色，开始检查自己的随身武器，戚风悻悻地扯下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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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谢。”
　　耳机里的称呼让被称为将军的年轻男人怔了怔，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了。
　　“元帅。”男人低声答道。
　　“你刚才发来的预案书我已经批复了，邮件的最后，你说想要浏览他的档案，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连横野的声音虽然苍老，但是中气十足。
　　“就是，太久了，我怕自己会忘掉。”男人用一个所有人都愿意相信的理由解释道，暧昧的，无法宣之于口的。
　　对方沉默了片刻，然后低笑一声，“我完全可以理解，可是这不太好向档案部门解释。”
　　男人轻笑一声，好像浑不在意似的说：“如果麻烦那就算了，刚才看M区的地图，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旧事。”
　　连横野笑了笑，“沉溺往事虽然不好，但，我们也常说不能忘记过去，我尽量吧，给你拷一份。”
　　男人客套地笑道：“谢谢。”
　　结束通话后，一旁的机器人山鼠咯咯笑了一声，“原来痴情人设还可以这样用。”
　　男人脸上再次浮起沉郁的表情，低声呵斥道：“闭嘴！”
　　山鼠跟了他很多年，将军从未这样对他说过话，他被吓得不轻，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一点动静。
　　几秒钟后男人又向山鼠道：“跟卷毛鼠确认一下，家里的薄荷糖还有吗。”
　　山鼠这次没有一句废话，很快反馈道：“薄荷糖储量充足，请将军放心。”
　　男人垂下眼眸，身体放松下来，走回了休息舱。
　　军用飞机在云层中穿梭，机舱里一片寂静，山鼠见主人躺回休息舱，便主动关闭了机舱的光源。主人睡觉的时候喜欢绝对黑暗的环境，任何光线都可能会打扰到他，作为将军的第一助理，山鼠自认自己比那个叫达莉的秘书贴心多了。
　　男人却并没有入睡，他在幽暗中睁开眼睛，望着窗外的虚空出神，耳中有信号和电流的沙沙声，仿佛下雨。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天空也飘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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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厢里光线晦暗，李邕被捆绑了手脚丢在当中，围坐在他周围的是路人甲及其手下。
　　“你们绑小爷干嘛？”李邕勉强在剧烈颠簸的车厢中保持着平衡，可太难了，很快他就摔倒下去，这一次撞到的是肘关节，痛得他咧了咧嘴角。
　　路人甲瞥他一眼，冷冷说：“换钱。”
　　其实李邕也猜到了，毕竟自己初来乍到，在这边无冤无仇，不过他想不到这些人是怎么发现他的，如果说是跟踪大新过来的，为什么没把大新一起绑了？既然有选择性地绑人，那就说明这些人有一套检测基因的手段？
　　李邕就着这个姿势歪在车厢里，磕胳膊好过磕脑袋，他冲路人甲挑了挑眉，一脸痞相，“像我这样的，能换多少钱？”
　　其他人都木然地看着他，大概这种生意做多了，绑架对象在他们眼里和一棵大白菜也没什么区别，眼神中只剩下麻木，只有那个躲在人身后的半大孩子看着李邕时会露出几分说不上来是同情还是同病相怜的表情。
　　“十万吧。”路人甲用脚尖踢了他一下，“怎么，你还想分点？”
　　十万，不知道这边货币的购买力怎样。李邕走了一下神，见眼前这个人还开起了玩笑，也呵呵笑了两声，揶揄道：“就算我想分，你也不会给吧？”
　　路人甲短促地笑了一声，拨开身边一个挡光的脑袋，打量着李邕说：“你这张脸长得还不错，那些有钱人应该会喜欢，或许能多卖点。”
　　有钱人，纯粹的基因，生孩子，当李邕在脑子里把这几项联系起来后，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大哥，多问一句，你跟那些中间商熟吗？”
　　路人甲绑过很多人，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淡定的，他登时觉得很有趣。半夜里干这种勾当，精神紧张加上累，对方不哭不闹，省了他很多事儿，也就乐得多说两句，“怎么？”
　　“我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李邕说。
　　“你说。”路人甲点上根烟，狠吸了一口。
　　“我这人喜欢看脸，你能替兄弟美言几句，给找个不那么寒碜的吗？不然硬不起来，不是影响你们这行当的口碑嘛。”
　　车厢里登时响起一阵哄笑。
　　路人甲笑得停不下来，半晌才说：“你这人有点意思，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的有钱人逼格都高，这种事情一般都交给底下专业人士去办了，很少有亲自上阵的。”
　　所以自己被卖了之后，到底是用来生孩子还是做研究，目前还搞不清楚。李邕不觉在心里叹了口气，冲路人甲冷笑了两声。
　　李邕不再发问后，车厢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路人甲仰头抽着烟，眼睛微微眯着，不知在筹划什么。
　　车子忽然又剧烈颠簸了一下，路人甲低声骂了句脏话，车厢和前面的驾驶室隔着一层铁板，李邕在颠簸中滚倒在地，瞥见了司机是个大光头，光头上还长了颗大痦子，他正盯着痦子看呢，光头忽然转了过来，拍着铁板大喊：“老大，后面有人跟上来了。”
　　李邕心头一跳，会不会是大新发现自己被绑走，追来了？
　　车厢里众人面面相觑，但也都还算镇定，估计是以前没少遇到这种情况。
　　路人甲掐灭烟头，向身边一人问道：“不是让你们把那辆破车的轮胎搞破吗？”
　　那人点头道：“搞了，四个都搞破了。”
　　他们说的应该是大新停在门口的车，难道这么短的时间里大新又搞到一辆车？但这个可能性太小了，李邕想那破地方，别说车了，估计连个车轱辘都没有。
　　路人甲又拍了拍铁板，“尽量甩掉他。”
　　“老大啊，后面那车比咱们的好，甩不掉啊。”司机已经将油门踩到底了，可是后面的车子却如影随形，如鬼魅般越来越近。
　　路人甲骂了一句脏话，从身后拉出武器，“准备干架。”
　　车厢里的人都刷刷掏出了武器，李邕这才注意到车厢两侧原本留有很多小窗，绑匪们有条不紊地打开小窗，将黑漆漆的枪管送了出去，另外有两个绑匪抱着武器快速向车尾移去，车厢后侧的小窗也被拉开，然后战斗就打响了。
　　李邕禁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这个鬼地方这么乱的吗？绑匪们当街开枪，就没有人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