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和芥川龙之介打了一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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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内。
泉镜花穿着白色的训练服，身侧握一柄短剑，立在道场一端，她的对面，是数十个穿着黑西服的陪练，站成一排，心有余悸地缩着身子。
哪怕只有十四岁，但是泉镜花展现出来的战斗天赋绝不是一般的底层打手可以比拟，光看最先冲上去的那波人是怎样的下场，就足够让后面的人心生惧意。
僵持的气氛如紧绷的弦，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可既然是上头安排的任务，毫无疑问就是必须要执行的指令！
终于有人按耐不住，挥舞着手中的打刀第一个冲出，其余人也纷纷效仿，一个包围圈绕着少女形成，泉镜花握紧手中的刀刃，猛一发力，绑着棠棣花的双发辫随之飞扬。
右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血色带出一道漂亮的刀光，捂着半条手臂的男人倒飞出去。
泉镜花半侧开身子，手肘向下一劈，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从右翼冲出男人闷哼一声倒地。
少女淡漠的神色不变，刀刃变换方向，正中对方下腹，男人被冲击力撞飞倒去，哽咽着呕出一口鲜血。
……
一轮下来，陪练的黑西服只剩一人，最后那人咽着唾沫，抖着身子也不敢不上，他瞪大眼，只看到泉镜花手中的那柄短剑不偏不倚，正正朝他的额头投掷而来！
“铛”的一声，泉镜花露出讶异的神色，没有传来刀剑入肉的声音，而是金属碰撞的脆响。
门口观战的夏野栖川拾起脚边断裂的金属碎片，投出的轨迹正好与泉镜花直中黑西服眉心的一剑相撞。
短剑当啷落地，站在夏野栖川身后的芥川龙之介冷哼一声。
“……多事。”
夏野栖川没理他，冲着训练场内倒得横七竖八的陪练们拍拍手。
“辛苦了各位，你们可以出去了。”
黑西服们立刻如劫后重生般摇晃着站起身，互相搀扶着，有的还捡起自己的断臂断腿，不敢再看那白色和服的少女一眼，逃命一般出了门。
趁现在早一点去医疗部的话，拥有简单治愈能力的医疗组成员还能给他们接回去，再晚一点就直接自求多福吧。
夏野栖川感慨年轻人的成长，真是一天一个样，长江后浪推前浪，组织要发展，还得靠不断注入新鲜血液才行。
“小镜花，我给你带了伴手礼回来，你等会去我办公室看喜不喜欢。”
“……有樱花果冻吗？”
“当然有啦。”
泉镜花被夏野栖川搂在怀里，瓮声瓮气地开口，虽然有点闷，但还是仍由夏野栖川对着她的脸掐来揉去。
“小镜花，我听说你还可以控制你的异能，‘夜叉白雪’了？”
这个问题甫一出口，怀里的泉镜花立刻不由自主的微颤了一下。
夏野栖川疑惑小姑娘这样的反应，而芥川龙之介掏出手机，直接用行动说话了。
身着和服的白色夜叉在泉镜花身后缓缓具现，芥川龙之介的声线冰冷，没有丝毫感情色彩的命令从听筒里传来，手握太刀的夜叉摆出对战的姿势，身上杀戮之气尽显。
“出来吧，‘夜叉白雪’，释放你杀戮的本性。”
对于没有自我意识的人性异能来说，这就是最简单的指令！
夜叉手中的太刀呼啸，在空中划出爆音直朝夏野劈下！
……夏野栖川百分之一百肯定，这个家伙绝对是报复自己刚才威胁他！！
她身上没有带武器，只能先避其锋芒，可夜叉又紧追不舍再次袭来，刚才陪练们的武器倒是还零零散散留在地上，夏野栖川随手捡了一把比较顺手的打刀，直接翻身格挡。
说来港口黑手党这个组织一直有个奇怪的生物链，那就是武斗派的人不知为何都比较偏爱用冷兵器，不知这是纯出于装逼的目的，还是源于体术流对自身实力的强大自信。
夜叉打刀竖劈，改换招式再次攻来，夏野栖川同样飞身向前，使刀的一人一夜叉正面对轰，以两人为圆心，周身的空气发出爆裂般的鸣叫。
又硬接了夜叉一记硬劈，夏野栖川身形一翻踩在墙上，夜叉的刀锋冒着寒气步步紧逼，她的刀刃在接近夜叉颈侧的一瞬间翻转，目标赫然就变成了夜叉身后的芥川龙之介。
她可没忘记夜叉是听从芥川龙之介，说好的已经能让镜花能控制异能了呢！？？
……好像他也没说过是能让“镜花”控制异能。
有点理亏，但夏野栖川不管，本来芥川龙之介擅自行动就令她有些恼火，这次干脆直接真刀真枪摆上台面，反正两个人的较量从当年太宰治还在的时候就没消停过，这么多年下来更是愈演愈烈，两个人削过天花板，炸过会议室，砸过红木桌，几乎每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一都交给后勤部用来修理。
果不其然，面对咄咄逼人的刀锋，芥川龙之介不偏不避，不如说他眼中也燃起了战斗的亢奋。
“异能力——罗生门！”
身上的黑色外套仿佛有了生命，呲牙咧嘴的黑兽立刻撕咬开锐利的刀芒。
和夜叉白雪单一的攻击不同，罗生门的攻击密集且全无死角，有几招甚至朝对方的要害攻去，夏野栖川屡次用微风偏转自己的角度，身形闪动才能悉数避过。
微风从来都不是用来攻击的异能，但夏野栖川凭借组织内数一数二的体术，硬是和芥川龙之介拼得不分上下，打刀在异能的加持下猎猎生风，狂风暴雨般的刀光像是织了道网罩在芥川龙之介眼前。
芥川龙之介冷笑，暗黑的眸子里杀意波动。
“罗生门——鄂！”
罗生门攻击的另一种形态，外套化作锋利的利刃切割开空气，避无可避。
夏野的腹部立刻开出了朵血花。
击中了！
芥川龙之介刚这么想，突然后背一凉，不自然的感觉席卷全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芥川龙之介的外套扬起，立刻在后方用出了空间断裂。
“罗生门——空间撕裂！”
可以撕裂吞噬包括空间在内的一切物体，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心下一惊，下一秒，呼啸的刀声又在头顶响起。
芥川龙之介瞪大眼。
他的异能攻击范围是中长段距离，刚刚被骗去的空间断裂再次启动需要时间，来不及对这次攻击做出反应。
被近身。
刀刃贴着芥川龙之介的皮肤落下，削下他微长的鬓角几根发丝，在肩膀处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口。
“两位请住手！！！！”
两人打到一半的时候，泉镜花就跑去找广津柳浪救场了，急得广津柳浪连围巾都没围就赶过来……
还救个毛的场！场已经被拆完了！！！
……
夏野栖川抹掉眉毛上的灰，芥川龙之介也默默把头上的碎屑取下来。
森欧外坐在办公室黑色的皮椅上，笑眯眯地望着眼前站着的两人，紫色偏红的眼瞳令人不寒而栗，散发的压迫感硬是把刚刚天地不服的两人生生镇住。
“……打啊，怎么不打了？”
森鸥外不愧曾经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地下医生，区区一个被拆掉的训练场，也只不过让他脸上的肌肉稍微抽动了一下。
两个人：“……”
“……十分抱歉。”
一齐鞠躬。
森鸥外长出一口气，“……那么，这次是谁先挑起的？”
夏野栖川上前一步。
作为上级，即使再怎么不情愿，该站出来还是要站出来的，尤其这件事还真是自己先挑起的。
“报告首领……这件事的主要责任……”突然她听见身后不偏不倚传来一声冷哼。
气得夏野栖川鼻子一歪，于是话锋一转——
夏野栖川向后朝芥川龙之介一指，“主要都赖他。”
芥川：……？？？？
夏野栖川言辞恳切，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对己深深的自责。
“但我，作为上级，没教育好下属，同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芥川：……？？？？？？
芥川的黑外套隐隐又开始暴动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和芥川龙之介打了一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