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从零开始积累经验 ...
-
夏野栖川缩在墙根上直跳脚，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果不其然，芥川把她的嘴巴都咬出血了，弥漫在舌尖的都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当然芥川龙之介也没好到哪去，他捂着自己的嘴，唇瓣上是她刚才留下的浅浅的猩红，这点猩红落在略显苍白的脸上，就像雪地里的落梅。
“……”
夏野栖川虽然大声质问，却也没指望他能回答，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芥川龙之介睁着眼，目光却没有停留在任何一个聚焦的点上，他用指腹慢慢擦拭唇上的血迹，完全没有了刚才疯狂的样子，安静得仿佛连气息也消融在黑暗中。
她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先踏出了一步，在芥川龙之介讶异的目光下，把他的脸掰正过来对着自己。
“……亲吻不是这么亲的……把眼睛闭上。”
说完这一句也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好，她干脆扶上了他的肩膀，轻轻地垫起脚，唇瓣再次与他相贴。
“……你放松一些，芥川，我来吧。”
厨房依旧没有亮灯，黑暗中两个模糊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全都落入了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那个人眼里。
曾被夏野栖川夸过的那双紫金色眸子眨啊眨的，却不似最初在鹤见川畔见到的那抹纯净，猫咪一样的竖瞳在这昏暗的环境中变得诡谲了几分。
当时中岛敦吼出那一句其实只是单纯的热血上涌，他本人也清楚那只是意外而已，所以别看他当时雄赳赳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在担心夏野栖川会不会因为他的胡编乱造生气了。
后来芥川龙之介的确是被他的话怼住了，两个人幼稚的口水战总算告一段落，夏野栖川的房子里有一间很大的书房，两个人谁也没找谁搭话，中岛敦就在书房里找了一本书消磨时间，直到……厨房里有一声清脆的玻璃杯子咔嚓落地。
相贴的唇瓣终于分离，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夏野栖川慢慢松开了搂住他脖子的双手，安静地伏在他胸前调整呼吸。
第一回合的教学结束，芥川龙之介低着头，正好可以看到她被自己吻得通红的唇瓣，她本来就姿容昳丽，现在愈发显出一种惑人的妖冶。
……真是神奇。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尽管技巧上还是有些生涩，但和第一次张嘴就啃的亲吻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芥川龙之介凝视着她，眸光闪烁，静了片刻后，复而又低下了头。
夏野栖川：“！！！！！！”
夏野栖川急忙伸出手，一只捂住他，一只捂住自己，干脆拒绝了他。
“不亲了不亲了，再亲我的嘴巴明天就不用吃饭了！”
她早就觉得累死了，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兴致，亲吻还能亲上瘾的。
说完这句后她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今晚发生的一切进程太快，她的脑子成了一团乱麻，得花时间好好理理清楚。
她合上门，人还没来得及转身，视野就突然天旋地转，腰身又被另一人揽入了怀中。
中岛敦搂着她压在了门板上，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略有些红肿的嘴唇，在看到上面的微小血口时，极度不满地皱起了眉头，心疼溢于言表。
“……芥川也太过分了……一点也不知道怎么温柔地对你……”
夏野栖川忽然便感觉到一股没来由的冷意，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她真是睡糊涂了……芥川都没有走，敦君怎么可能会走呢？？！！！
中岛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嘴唇，两个人的鼻尖几乎要凑到一起，距离近得呼吸可闻。
“夏野小姐一定很疼……”
话音未落，夏野栖川看着眼前中岛敦突然凑近的脸，瞳孔骤张，未开口的回答在喉咙里戛然而止。
少年闭着眼倾身覆上，生涩地将自己的嘴唇贴在女生的唇上，用小半截舌尖温柔地舔舐过她唇瓣上的细小血口，像是品尝珍贵的糕点般，小心翼翼而又缓慢温柔的反复摩挲。
“这样……应该就好了……伤口会加速愈合的……”
夏野栖川是听过手指割破后可以用嘴含住止血的……但是这套方法也可以用在这里吗？！
小老虎像是安慰她，又像是安慰自己，虽然看上去够镇定，但不住颤抖的眼睫还是出卖了他，他贴上她的额头，因为怕被推开而将她抱得紧紧地，最终更进一步地吮上了她的嘴唇。
“……我都看到了，芥川他亲了夏野小姐。”心头涌上的浑浊不堪的情感在这一刻终于占了高峰，少年吐露了真实所想，追着把唇碾在她唇上，一边喃喃自语。
“那么……我也可以的吧？”
炙热的唇瓣再次覆了过来，他的舌尖勾勒出她的唇形，得到回应后便大胆地加深了这个吻，他无师自通地揽过了她的腰，她便也配合地贴近了身躯。
夏野栖川最后是涂了好几遍润唇膏才回到床上的，她怎么想到就起床喝个水也能出这么多事，倒在床上就又爬不起来了。
夜已深，中岛敦放轻了脚步，他在带上门出去后，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站在走廊上，面色冷然的芥川龙之介，小老虎笑了笑，舌尖有意无意地擦过自己嘴唇，无声地炫耀自己也吃到了世界上最棒的点心。
当时夏野栖川好不容易被他放开，手指捂着自己被亲得红润的唇瓣，满脸狐疑地看着他。
“敦君真的是第一次接吻吗？为什么会伸舌头啊……”
“诶？”中岛敦一愣，也有些不确定地挠了挠头，“这是太宰先生说的……上次我把不小心和夏野小姐接吻的事说了，结果太宰先生说‘要伸出舌头才是大人的亲吻’……”
夏野栖川再一次把太宰治在心里骂了一百遍。
太宰治这个王八蛋！！！就是一天好的不教！！！！
中岛敦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他看着明明很生气却又努力憋着不发作的夏野栖川，觉得可爱极了，不禁收拢了手臂，低下头又想亲了。
夏野栖川连忙又捂住了他，“……不亲了不亲了，怎么连你也这样……”
……
“在厨房的时候，为什么你没有出来打断？”
在芥川龙之介索要亲吻的时候就察觉到门口多了一个人，可出乎意料的是，中岛敦只是静默地看了一会就离开了，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怎么看也不是这头占有欲爆棚的人虎的风格。
中岛敦听到这个问题，微微讶异过后露出了然的笑，“有什么不好呢？现在我也得到亲吻了，不是吗？”
芥川龙之介睁大了眼，那头人虎眼里晦暗不明的光芒根本没有减弱半分，不如说现在哪怕是当着夏野栖川的面，也已经到了不加掩饰的地步。
指节被攥得发白，芥川龙之介不发一语，却已经明白了中岛敦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是什么。
如果当时中岛敦跳了出来，那就会像之前无数次那样。
像之前无数次那样，老虎和祸犬吵得不可开交，然后为了息事宁人，她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两个人都会被她打头、被她吼、被她赶出房间……甚至于，选择逃走。
“所以这样不是很好吗？就像太宰先生说的那样，反正我们谁也不会放手，现在至少夏野小姐不会去别人那里。”
中岛敦自信满满，用手比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当然，我是不会输的，我一定会成为夏野小姐心目中占比最大的那个！”
“未成年的小鬼还真是自信，先学会怎么接吻吧，在不向太宰先生请教的前提下。”
“……芥川你自己还不是连手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夜晚还在继续，窗外的灯火明明灭灭，和月色融为一片昏暗的天地，夏野栖川的脸挨着枕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大半夜，怎么睡也不安稳。
她梦见自己在老虎和黑兽中间劝架，本来之前都劝得好好的，可是这一次不知为何却被两边一起夹在中间……一步也动弹不得，连跑都跑不掉了。
作者有话说第59章 从零开始积累经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