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这场景就是似曾相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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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抓捕人虎的任务失败让芥川龙之介很是耿耿于怀，但他并不气馁，很快又制定出来了第二份任务计划，他把这次任务的相关人员——梶井基次郎基次郎也召集过来，并光明正大的霸占了夏野栖川的办公室。
夏野栖川：“……”
她虽然在人群之外，但是她不甘寂寞，也跟着多拿了一份任务安排的复印表。
任务目标：活捉人虎
任务安排：芥川龙之介
行动人员：梶井基次郎，泉镜花
行动时间：待定
行动代号：草木一秋
“……好名字！”夏野栖川率先鼓掌，“我能问问这代号是怎么想的吗？听上去和任务一点关联都没有啊？”
“人世天地之间，飘零无常，正如草木生一春一秋。”
看来芥川龙之介今天心情不错，斜了夏野栖川一眼后竟然还好心给了解释。
夏野栖川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所以你是想表达当炮火与硝烟蔓延到眼前时，许多人原本美丽的人生瞬间便到了生与死的边缘，恐惧与绝望交杂，生存与呼吸的权利被抹杀，呐喊、悲号、祈求，一个美好的地方变为充斥着鲜血的炼狱……但是这个名字只凸显了梶井一个人的作用啊，小镜花呢？我觉得你这个名字不行。”
芥川龙之介耐着性子反问，“那你认为？”
夏野栖川一拍脑门，“不如叫‘堕落的曼陀罗’或者“炮火中的蔷薇”吧，我觉得这很符合任务的行动人员。”
梶井基次郎一听也兴致勃勃加入讨论：“那改成 ‘堕落的柠檬’吧！？柠檬可是有着世间最完美的形状啊！”
“那叫‘悲伤彼岸花’？”
“叫‘荒野大柠檬’！！”
眼看这话题再不救场就救不回来了，芥川龙之介气急之下呛出一阵咳嗽。
“……都住口！……咳咳咳……！！”一顿爆咳后，芥川龙之介捂着嘴轻喘，但相比之下，他可不想在给首领上报任务的时候说什么“荒野大柠檬”任务完成。
“任务代号不变，任务流程不变，无关人员不许有异议！”
无关人员夏野栖川闭了嘴，有关人员梶井基次郎再次举手。
“说来为什么夏野你不参与这次行动？有你在的话不就可以‘嗖——’地把列车送上天，然后我就可以‘砰！砰！砰！轰！轰！轰！’然后任务就’叮——’，顺利解决！”
听到是和完全没有交集的未成年小鬼一起出任务，柠檬君，啊不，梶井基次郎是有点懵逼的，因为就异能力而言，他和夏野栖川简直不能更合拍，一出场就是一个搞爆炸，一个扇气场，走过的地方“飕飕飕！”、“砰砰砰！”，一路龙卷带火花。
夏野栖川听着梶井基次郎的描述一脸震悚，“……我的异能要是能掀翻一辆列车我早就当上干部了好吗？！”
说完她顿了顿，抱着臂一边撑着下巴一边想，“要是我当上干部……第一件事就把食堂的山口给炒了！都让他用清酒来配生鱼寿司，他还非要用白葡萄酒配。”
芥川龙之介漠然的在一旁解释：“那是你自己吃不出白葡萄酒配海鲜的细腻……”
他话音一顿。
……好像又被歪楼了。
梶井基次郎从桌上拿了纸和笔，兴奋的在上面勾画：“来，我们来计算一下掀起列车所需的能量吧，根据风能密度公式E=1/2（ρtsv3）可以看出，风能大小与空气密度成正比，当然这其中我们还要考虑别的因素，比如空气阻力，风压和风速系数……”
谈到科学，梶井基次郎立刻喋喋不休地开启了长篇大论模式，铺天盖地的希腊字符和数字伴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高亢笑声，砸得文科生芥川龙之介一个措手不及。
夏野栖川在梶井基次郎的验算稿纸上点了点，“……唔，所以说不光要考虑空气阻力，还要考虑坡道阻力和轮轨滚动阻力吗？”
芥川龙之介：“？？？？？”
眼看话题又被带歪到自己力所不能及的程度，芥川龙之介深吸一口气，罗生门一个急旋暴走就把夏野栖川轰了出去。
干啥啥不行，歪楼第一名。
“……芥川龙之介这是我的办公室！！！”
被“砰”一声关在门外后，夏野栖川还呆愣了一秒，她把办公室的门拍得震天响，屋外的人们纷纷侧目，而屋内的人岿然不动。
……泉镜花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面。
她走上前，想看看有什么能让芥川龙之介吃瘪的事是自己力所能及的，就看到敲门无果的夏野栖川左右张望后走到一旁……然后随便找了扇窗子打开就跳了下去。
泉镜花：“……”
大概只有异能力是风的人才能跳窗户跳得这么熟练了。
芥川龙之介听到窗口的响动，回头后表情瞬间变得像是吃了一斤的柑橘。
夏野栖川手脚并用，竟然又从27楼的窗户外边翻了进来。
走廊重新归为平静，泉镜花垂眸片刻，决定转身离开，尔后就在下一瞬，她脚下的步子顿在原地，原本黯然的靛蓝色眸子倏然睁大。
“镜花她不想再去杀任何一个人了，她可以选择如何使用自己的异能力。”
夏野栖川的声线通透，透过门板传进泉镜花耳里，仿佛和心脏碰撞到一起，连全身的血流都加快了运行的轨迹。
芥川龙之介浓墨一般的眸子盯向夏野栖川。
“‘夜叉白雪’是杀戮的能力，只有听从我的指示活在黑暗中，镜花才有实现自身价值的能力。”
泉镜花有些呆愣地听着门内传来两人沉声的对话，仅是站在门外似乎都能感受到里面暗流涌动的气氛，一触即发。
“泉镜花会向世人展现黑手党的可怕之处，如果任务失败，那战斗过后生命燃烧的余烬，就是她死亡的价值。”
芥川龙之介龙之介面容冷峻，浓墨般的眸子有如刀锋般锐利。
夏野栖川毫不畏惧他的目光，直直与他对视道。
“她可以用自由的方式实现自身价值，而不是去茫然违心的杀戮。”
闻言，芥川龙之介龙之介的胸腔倏地燃起一股无名业火，沉寂的墨色眸子仿佛被某种情绪点燃，转眼便火烧燎原。
“自由对弱者而言是吃不消的，夏野栖川。”
“我最憎恶的……就是你这一副伪善的面容……你以为自己救得了谁？这个组织里包括你在内，能在黑手党以外的世界正常活下去吗？”
夏野栖川牙关紧闭，沉默半晌后仰起脸同样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
“……别人是否有生存的价值，轮不到你来决定。”
芥川龙之介握在身侧的拳头捏紧，像是隐忍着什么一般，偏长的两侧鬓发下滑，遮住他眼中已经接近偏执的激狂，声音颤抖执拗无比。
“弱者没有决定自身立场的权利……不，弱者连生存的权利都没有！！”
夏野栖川注视着芥川龙之介，唇齿闭合间说了一句话成功引爆对方怒火。
“……因为太宰治也是用这样的方式赋予你活下来的价值吗？”
“……太宰先生！”
要说芥川龙之介龙之介有一个绝对不能被提起的名字，那就是太宰治了。
在心目中强大得有如信仰，那人在四年前将芥川龙之介带入组织并以老师的身份予以教导，却从未给过芥川龙之介任何一次正面评价，在太宰治脱离黑手党后，芥川龙之介没有一天不在努力能让对方看到自己的“战果”，承认自己的能力。
为了那一句话。
为了那一句话……
哪怕燃尽生命也在所不惜！！！
办公室的门被罗生门“砰”地一声击碎，波及到的墙壁也碎石横飞，黑色的外套化成野兽发狂般肆意乱舞，每一招都朝夏野栖川身上的要害刺去。
虽然芥川龙之介一直以来都很想杀了变着花样和自己作对的夏野栖川，但是这一次明显与以往不同，任谁也能感觉到那双如深潭一般的墨色瞳仁里快要凝结出实体的杀气。
夏野栖川抹掉脸颊上一抹血痕，手下似乎也动了真格，地面碎裂的器皿在她手里化为破风的利刃，布匹断裂的声音和金属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现场顿时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
后勤部的维修费用单又递交到了森鸥外的手上，这一次森鸥外把眼眸又眯得更紧了，夏野栖川和芥川龙之介保持着鞠躬道歉的造型，大气都不敢出。
“……那么，这次又是谁先挑起的？”
“……”
两个人垂头背手，默不作声。
半晌，芥川龙之介上前一步。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这场景就是似曾相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