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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爷被老朋友调戏 ...

  •   在平日瓜子壳满地的后院里,一青年男子侧身站着,望着那满墙青蔓。
      画面挺美的……
      身形不错,品味还行。穿戴整齐并且蒙上面纱的苏渝正慢慢向那男子走近,一副看见银子发光的样子。
      越走近越看的真切。等等,这个侧脸怎么这么眼熟?这,这这这!这不是贺玄贺青山吗!!他他他,我我我……苏渝震惊了。
      他不是在蜀中吗?怎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是多么希望自己眼花了,看错了。怎么这么像?可这侧脸不会错啊。他不会认错,因为,
      那可是曾经带他花天酒地,游戏人间的贺青山啊!!!
      ————
      与此同时,距此二十里的临城里,人人皆知巡抚要上任。听闻大人爱美人,于是本地富商请了上百个女姬在城门整日等候。
      在一青衣男子从装潢华丽的店铺出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莫约四五十岁长相平凡但穿着非凡的男子带着一群袒肩露臂的“美人”焦急忙慌地朝城门方向跑去,上至三十五,下至十三,声势浩荡。
      他觉得甚是有趣,逮着一个就问:“这位好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女子见他长得好看,便停下来与他说话:“这位哥哥是从外城来的吧?可知新的巡抚大人要来上任?”
      “巡抚大人?”
      “之前的那位,得罪了上面的人被撤了职。如今这位不到而立之年就得了巡抚之位,厉害的紧。不过听说他喜欢美人,贾商人想攀关系,便叫我们姐妹来。若是被他瞧上,那我们可就是官家夫人了。”说完还一脸娇羞样。
      男子急忙问:“这位巡抚是何许人也?”
      听言,女子凑近了说:“好像姓贺,单名一个玄字。”
      “贺玄?”男子有些惊讶。
      “正是。”女子见队伍要走远了,便与他道别:“哥哥奴家走了,回头要记得照顾照顾奴家的生意。”
      男子扯开嘴角:“一定一定。”见她走远,心下一沉。
      事态严重,回去一定要告诉爷。
      下了决心,便悠悠地牵着马往酒楼走去,嘴角又出现了抹笑意。
      不过,来到了以美酒著称的临城,怎么能不喝酒呢?再说了,还答应了人家照顾生意呢。就让爷再等个半日吧。
      ————
      这边,苏渝猛的退后几步,把那枚玉佩翻了出来。只见那背面的右角处有个明晃晃的落款------莫忘贺郎。
      我的天呐,这个他打死也不会忘,还有这不是他泡女人是常用的套路嘛,我当初还笑他来着。真没想到有天我居然也……他现在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再看前方的郎君,英俊非凡,邪气横生,已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少年了,不知怎的再难将那个笑着与他约定“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种约定的贺青山看作一人了。生了许多陌生感,顿时有些怅然。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现在最要紧的是他、转、头、了!
      苏渝真的好想掘地三尺,可那人却不紧不慢地向他走近,搞得他背。
      喂,现在他特想逃跑行不行啊?本来是想坑点钱把酒肆的银子赚回来的,却不想遇见了久别的故人。
      自打苏渝离开皇城的那刻起,除了顾西风,关于往事只字不提。今日只是一时兴起去看城郊的桃花,突然闻到酒香,于是进酒肆去喝点。听见说书人在讲他的事情,好奇听了两把。可没想到,那说书人他歪曲事实!还花了他一锭银子呢,委实心疼。真是醉了!
      只听来人道:“鱼儿姑娘的琴声真是天上人间难得几回闻。尤其是那首诗,真是念到在下心坎里去了呢。”声音不同往日,十分之……妖娆。
      靠,别叫我,我不是!
      “公子真是谬赞了。奴家只是风月中人,定然是上不了台面的。”能不好吗,那可是爷的心声呢!
      不想他却笑了:“素闻鱼儿姑娘美名,今日得一见当真是死而无憾了。只不过好像还未曾领略姑娘的风姿,不知可有这个荣幸。”
      不行不行,给你看了还得了!
      “这……这真是难为奴家了。”苏渝不经意的把头一低,怯怯地说道:“奴家从来只是卖艺不卖身。干这份活计只是为了生存罢了,断然是不接客的。”
      这明晃晃的拒绝你听见了吗?听见了就赶紧给我滚吧!
      可贺青山还是不依不饶,擒住了他的手,细细端详了起来:“多美的一双手啊,只是……为何有茧子?”歪着头盯着苏渝的双眸。
      “这……奴家是弹琴的,日子久了手指自然有些糙,让公子见笑了。”说罢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贺青山的手十分不风度,想要来扯苏渝的面纱。苏渝大乱分寸,打开了他的手。
      贺青山见状,笑的更欢了:“会武功?”
      苏渝睁大了双眼,急中生智道:“公子也知道,奴家不容易,不学点皮毛怎能保住小命呢?”
      “力气倒是不小。”
      贺青山似乎不想要怜香惜玉,依旧紧紧攥着不放。
      “公子这是想做什么!”苏渝不由得皱起了眉。
      “还要更过分的你要不要见识见识?”话音未落,只见贺青山反手一扣,将他禁在了怀里。苏渝见状,忙用左肘去顶贺青山的小腹,殊不知他已将自己的面纱扯下,露出了半张慌乱的脸。
      只是方才那一顶不痛不痒,恰好能脱离他的怀抱,要命的是右手还被他攥在掌中。苏渝意识到自己的脸已被他见到,便不再装了,狠狠的用左掌去打贺青山那只手的小臂。
      贺青山有些吃痛地抽回了手,却也不恼,然而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苏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待离开,却听他道:
      “果然是你。”
      果然是你?
      难不成他早知道了?亏我还演得这么辛苦,还敢调戏爷?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给钱!
      苏渝转头莞尔一笑:“是我又如何?”表面上镇定自若,实则心跳如鼓。
      可那人似乎没有叙旧的意思,冷笑道:“鱼儿姑娘?真是不知道小渝弟弟你何时,如何换了性。”
      这样正合了他意。
      于是乎苏渝也冷冷地来了一句:“你莫要再那样叫我!我怎样干你何事?”再迅速换上一副我和你很熟吗的表情。
      “干我何事?”贺青山嘲讽的笑了,“怎么不关我的事?”
      苏渝不禁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大哥,这么多年没见,你不仅胆子越来越大,作为也是愈发无聊了啊!
      “八年了,我寻了你八年。”贺青山的这一句,字字听来皆是血。无奈,他无颜面对。尤其害怕的是贺玄他会道听途说。
      “我从未相信半分。”
      贺玄的这一句有头无尾,可苏渝清楚他在说什么。
      “他们说的,我不信。”不知怎么了,说着说着,他的眼角就泛了红,“我只想听你说。”他每说一句就走近一步,脸上神情看得分明。
      “听你说,你没逃……”他渐渐哽咽了,嘴角颤抖着,就像当初的那个贺玄一样。
      这次,居然是因为他自己……
      令人窒息。
      苏渝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对不起。但是我……”
      正要敞开心扉,可贺青山却好像一脸风轻云淡地说:“算了。”
      算了?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现在他与苏渝只有咫尺之距,瘆人的笑容尽收眼底。最没想到的是他用手捧上了苏渝的脸庞,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你付出代价。”
      我要你付出代价。
      苏渝的心跳漏了一拍,“你……”
      再见时这人已换上了另一副面孔:
      “苏大倌人儿,今日可得空?不防陪本官喝几杯?”一脸玩味,轻蔑的眼神让苏渝觉得尤其在意,不过,
      “本官?”
      像是料到他会反问一样,大声且肯定地重复了一遍:“对,本官。”
      你不是说你不入朝为官吗?
      可苏渝没有问出口,因为眼前这人……
      太陌生了。
      他把那玉佩朝后一扔,逃也似的摆脱了他,踉跄地朝前跑去,他不想承认自己被吓到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苏渝,贺青山捡起了那枚玉佩,冷笑道:
      “没关系。殿下,我们来日方长。”
      慢慢来,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哭。
      总有一天,我要你跪着求我。这是你应得的报应。苏尚可啊……这是你欠我的。关于这些,我都会一样一样地拿回来。你不是爱自甘堕落吗?那我就来帮你,让你彻底跌落深渊!我要的还不止这些,包括……
      你的人。
      中堂,苏渝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喘着粗气吩咐扫堂伙计:“若有人来寻我,要说我不在楼中,外出去了,记住了吗?”
      这伙计有十七八岁,名叫阿若,心善机灵,平素与苏渝交好,也是这妓馆里唯二对苏渝好的人。只不过面相不佳,说起话来嘴巴总是歪的。见到总是泰然自若的苏渝如此慌张,心道有大事发生,不敢敷衍,安慰他道:“阿若记下了,公子安心。”
      听到这话,苏渝心下一暖:好阿若,将来我一定带你脱离苦海!(你想管好你自己吧,孩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便忙跑向阁楼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关上门,觉得还不够,便搬了张桌子抵在门后,自己坐了上去,暂时松了一口气。一时间不禁神思绪翻涌。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与贺玄重逢,竟会是如此这般光景。想着怎么也是温馨愉悦的。可如今的贺青山让他不敢恭维,难以想像他这几年都经历了些什么……
      看来,八年之久足够改变一个人了。挫去了他苏渝的锐气,也毁了贺玄独一份的天真。
      真是,造化弄人啊……
      苏渝笑着摇摇头,居然靠着门思考起了人生。
      良久,缓过神来已是暮色时分了。想起自己这一天可过的真是够精彩的。又是听说又是遇故人的,但又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少了点什么,是什么呢?不知道。这种呼之欲出的感觉太难受了,于是自动放弃。
      他觉得安全了,便匆手匆脚的到小厨房去偷吃了几块糕点,和阿若聊了几句,又回到了房中。
      坐到案前抚着琴弦,愣愣地盯着前方的墙面,迷糊之中有些犯困,眼前突然黑了下去。
      窗外月光星色,未关的窗棂吹来有些淡淡的凉意的晚风,他不自觉的蜷缩着身子,靠着墙头熟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似乎有了些意识,觉得额头发热。眼前莫约有一个人影忙进忙。好像是绿色的……贺玄是魔鬼吗?
      “死贺青山,敢打扰爷睡觉……”苏渝自觉大声怒斥完,便又倒头就睡。
      …………
      (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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