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莫得名字干部A》万家灯火璀璨

3、Chapter 3

　　翌日

　　森鸥外如约在港口黑手党内部宣布了艾斯的干部身份，给予了他一定的话语权以及一只三十人的普通武装小队。

　　听起来有些简陋，但是对于艾斯这样靠钱上位的空降干部来说已经是优待了，毕竟在港口黑手党这么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给艾斯过多的下属也不一定有人会听他的话。

　　而艾斯一般也不需要作什么事情，他只需要负责给钱就行了。当然，如果艾斯有兴趣，他可以接一下无伤大雅的小人物。

　　嗯……就相当于招财猫一样的地位吧。

　　但艾斯不在意，他本来就没打算在港口黑手党干出什么事业，他不过是把港口黑手党当作一个保镖罢了，而且他还是个要收集港口黑手党成员异能力情报的二五仔干部。

　　收集异能力这件情报嘛，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难在森鸥外本身就对他有所防备，不会轻易透露高层人员的异能力，但不难也不难在那些高层的异能力大多数艾斯都可以从那本道具书上知道。

　　唯一困扰艾斯的是没被记录的其他人的异能力，道具书也并没有告诉艾斯港口黑手党内部有多少异能者，还需要艾斯一个一个去排除并且记录，虽然有干部的身份作为加成，但这本身就是足够庞大的工作量了。更何况这件事他需要避开敏锐的森鸥外暗下进行，这样只会使这件事的完成时段变得很长。

　　不过虽然从头到尾艾斯都是一个二五仔，但是在加入港口黑手党的初期，艾斯还是有主动完成任务的。

　　当然，他完成任务的手段吧和其他干部相比……有些直白了。

　　要么是暴躁老哥火力突围，要么是氪金大佬花钱买断。

　　极其简单粗暴。

　　港口黑手党成员们对他的印象已经从一开始听闻的疯子赌徒变成了人傻钱多有钱暴躁就是莽的氪金机器了。

　　不得不说，这样普遍看轻艾斯的氛围对艾斯收集异能力的任务好上不少。

　　而在艾斯执行任务的第三个月，一些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当时，艾斯正在清剿一个□□——

　　“给你一个选择，服从我，或者死。”

　　艾斯用手/枪抵着面前这个□□老大的额头，冷漠的说道。

　　周围的部下都扛着机/枪，瞄准了中间这个人，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而被瞄准的人刚刚惨遭部下和爱女的背叛，正陷于一种极度的憎恨之中，整张脸都是扭曲的。他大笑了三声，憎恨的看着艾斯骂道：

　　“服从你？一个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的蠢货？老子才没有这么怂蛋。”

　　他一边骂一边暗地里打量着艾斯的表情，试图找到脱身的机会。

　　艾斯却没有被激怒，他只是慢条斯理的说道：“是吗？”

　　然后用眼神示意一旁的野泽泉。

　　野泽泉看到艾斯的眼神，恭敬的拿起了一个镶嵌着红宝石的黑项圈给□□老大带上。

　　而□□老大虽然认为艾斯让他戴项圈，是逼迫他臣服，简直是一种巨大的侮辱，但在艾斯手中的枪/下，他竭尽全力克制住了自己情绪，没有什么动作。

　　这样识时务的表现令艾斯有些失望。

　　野泽泉帮□□老大戴好项圈之后，就恭敬的退道一边。

　　艾斯颇为满意的看了看这个项圈，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然后他收回手/枪，说道：

　　“好了，那你就是我的第三十一个下属了。”

　　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周围的部下收起枪/械。

　　在这段时间，这群原本不服的部下早就见识到了艾斯的手段，自然不敢对他的命令有任何的异议。

　　更何况经历了这么多次任务的他们，早就明白这个项圈是某种特俗的控制装置，带上就意味着把性命交到了艾斯手里，所以他们并不害怕□□老大的反抗。

　　艾斯说完这句话后，并没有管新下属的心理状况，只是带着野泽泉和其他部下转身准备去清点收获。

　　而当艾斯转身离开的时候，□□老大突然暴起。

　　艾斯露出了后背。

　　是机会——

　　□□老大想。

　　他摸出藏在短靴里的匕首，冲了上去，直冲艾斯的心脏。

　　□□老大甚至在心里讽刺：果然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居然这样就走了，也不斩草除根。居然把后背留给敌人。而且还侮辱我，今天我一定要你死在这里。

　　□□老大甚至可以想象出艾斯功亏一篑时惊恐害怕的表情。

　　此刻，刀尖还差五厘米的距离。

　　艾斯忽然转过了身。

　　而与□□老大脑补的惊恐不同，艾斯的脸上带着一种怜悯的神情。

　　怜悯？

　　你这蠢货在怜悯谁，你自己吗？

　　□□老大恶意地想到。

　　然后他忽然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

　　一种莫大的恐惧笼罩了他。

　　喉咙的项圈宛如索命的死神，扼住了生路，心脏像是被谁紧紧握住，然后用力捏碎，血管里的血液停止流动，凝固成块。

　　“当。”

　　匕首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忽然，一阵痛苦的叫声响彻了整片土地。

　　“啊——”

　　“啊啊啊——”

　　是谁在叫？

　　是谁在叫啊！

　　□□老大不知道。

　　他只看见了一双铮亮的皮鞋尖，然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忽然意识到——

　　那是他自己的叫声。

　　……

　　艾斯回头，不出意料地看见了□□老大的尸体。

　　他将双手插进衣兜，掩饰着出现的宝石。

　　垂眸看了一眼自取死路的尸体，笑了一下，示意周围的部下去清理现场并且清点物资。

　　部下看到了□□老大宛如干尸般的凄惨死状，头不由得埋得更低了。

　　唯有野泽泉一脸跃跃欲试的主动去打理了尸体。

　　当部下四散开进行工作后，艾斯颇为悠闲的向外走去。

　　结果路过一个拐角时，他冷不丁的听见一个清脆的男性嗓音。

　　“唔，真是有趣的异能力呢，赌徒先生。”

　　艾斯愣了一下，偏头看去。

　　在花园拐角的视线死角中，原来一早就有一个少年静静的坐在这里，看完了刚刚那一场闹剧。

　　少年有着一头蓬松的鸢发，一只眼睛上覆盖着绷带，相貌俊秀，带着些稚气，披着一件过长的黑色大衣。

　　而最引人瞩目的是那双眼睛，像是灌满了浓稠的恶意以及此世最深的暗色，令他看起来不像是个少年。

　　艾斯知道他，[文豪野犬]世界中的暗线主角，拥有剧本的男人之一，高危剧情人物，目前就职于港口黑手党——太宰治

　　即使艾斯从来没有放松过警惕，也早就对此有所防备，但他依旧也完全没有意识道太宰治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果然啊，不愧是四星难度的进阶任务。

　　一个原作人物都这么难搞。

　　他沉默了片刻，用了惯常的那套谎话。

　　“异能吗？不哦，只是一点有趣的小小发明罢了。”

　　太宰治仰着头，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透露出一种虚伪的无辜：

　　“是吗？赌徒先生。”

　　“可是我认为那是赌徒先生的异能力哦，不过这样的家伙在死后也能变成光辉灿烂的宝石，这听起来真是令人……”

　　“嘘——”

　　艾斯打断了太宰治的话，伸出食指抵在了太宰治的唇前。

　　他偏头笑了笑，如同雾霭般朦胧的灰紫色的眼睛里带着醉人的甜蜜笑意。

　　“好孩子是不会乱说话的。”

　　他看起来像个绅士，然后出口的话却毫不留情。

　　“要想知道我的异能力，至少需要以物换物吧，你说是吗？这位无效化先生。”

　　太宰治愣了一会，然后眨了眨眼，忽然叫道：

　　“哇，赌徒先生，你居然知道欸！”

　　艾斯摇了摇手指，认真的纠正道：

　　“我知不知道，要取决于无效化先生愿不愿意和我做这个交易哦。”

　　太宰治打量着艾斯，似乎想看出什么。

　　然而无论怎么看，他都只是一个过分拘泥于死板规定的家伙罢了。

　　太宰治撇了撇嘴，嘟囔道：

　　“赌徒先生还真是什么好处都不放过。”

　　艾斯也学着太宰治的样子，有些小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反驳道：

　　“各取所需罢了，你说是吗？”

　　太宰治故作无奈，摊手说道：

　　“好吧好吧，我的异能是【人间失格】，效果是无效化一些特定的异能。”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艾斯的微表情，然而他却发现这个家伙没有一点惊讶。

　　哼，果然是老狐狸。

　　艾斯的确没有一点惊讶，因为他早就从书上知道了太宰治的异能，也知道这家伙做了隐瞒，不过没关系，艾斯也打算给予等同价值的答案。

　　而按照约定，艾斯也认真的介绍的自己的异能：

　　“【宝石王的失常】，能借助媒介将人的寿命变成相同价值的宝石。”

　　他说完，太宰治的神情也没有任何变化，显然早就猜了出来。

　　无非是两个互相知道对方异能的家伙在装模做样的试探罢了。

　　然而太宰治却比艾斯更加不要脸一点，他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兴致勃勃地说道：

　　“哇，将人的寿命变成宝石吗？怪不得赌徒先生有这么多钱。”

　　艾斯摇了摇头纠正：“是要借助媒介的。”

　　太宰治说：“是刚刚那个项圈吗？”

　　艾斯答道：“是的。”

　　太宰治露出一个有些小羞涩的表情，虚伪的说道：

　　“那赌徒先生，我可以看一下寿命化成的宝石吗？”

　　艾斯不含任何情绪的看了眼太宰治，笑着答道：“可以。”

　　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之前那块宝石。

　　那是一块黑色的不规则的石头，表面光滑，在阳光下可以折射出浅浅的光泽。

　　太宰治颇为好奇的拿到手上把玩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颇为嫌弃的表情，说道：

　　“赌徒先生，你的异能真的没有问题吗？看着就像是一块普通石头。”

　　艾斯没有理会太宰治的讽刺，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黑曜石，解释道：

　　“Obsidian，虽然勉强有着宝石之称，本质上和人造玻璃无二，并不是什么珍贵的宝石。不过用来雕刻装饰品倒也不错。”

　　太宰治将手中的黑曜石举向太阳，眯着一只眼睛打量着这块由他人寿命凝结成的宝石。

　　黑色的宝石透不进一点光，光滑的表面却折射出明亮的光线。

　　“所以说，人的生命，就是这么一块华而不实的东西吗？”

　　太宰治仰着头，忽然说道。

　　他没等艾斯的回答，兴致缺缺的把手中的石头扔给艾斯，说道：

　　“好奇怪。”

　　艾斯接住宝石，用手指摩挲着宝石不规则的边缘，疑惑道：

　　“奇怪？你是想说生命不可估价吗？”

　　太宰治摇了摇头，看向艾斯：“宝石的价值是由人类所界定的，而人类的寿命又可以变成宝石，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他托腮思索了一下说道：“更何况，异能是怎么判断人的寿命价值的呢？”

　　艾斯愣了一会，然后不禁失笑：“可是，你难道不认为，异能这种东西就很奇怪吗？”

　　太宰治歪了歪头：“这倒也是。”

　　太宰治似乎并不像继续这个话题，他从地上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的身手很灵活，跳起来的模样像一只矜贵的黑猫。

　　太宰治慵懒的伸了伸懒腰，打量了一会面前的艾斯，抱怨道：

　　“我还以为我可以收获一种新的自杀方法了呢。”

　　艾斯兴致勃勃的推荐：“如果太宰君愿意的话，我也不介意拥有一块宝石。”

　　太宰治摆摆手，拒绝到：“算了，这种死法可不满足我的准则。”

　　艾斯有些失望：“太宰君真的不想尝试一下吗？”

　　“虽然听起来还不错。”太宰治思索了一会，说道：“但是，无论是顺着河流飘走也好，吃下了色泽艳丽的毒蘑菇也好，伴随着风从高楼一跃而下也好……”

　　“怎样死去都好，可唯独不愿被不知名的东西评估自己的价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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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返校暴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