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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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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情绪逐渐平缓下来，神态却仿佛是失了魂，愣愣的抓着她哥哥的手跪坐在他身边。
楚天看着她的样子皱眉淡淡道：“为他好，就把他埋了吧。”
“谢、谢谢。”她用失神的眼睛看向楚天，声音嘶哑的说道。
就在楚天打算转身离开时，她慢慢站起来看向楚天恍惚问道：“你有刀吗？”
楚天微微挑眉看着她没有说话。
“没有也没关系。”
像是自言自语一样，低头从地上捡起一个工具，朝着离她最近的人走去。
“有。”
看出她的打算，让楚天来了点兴趣，从腿侧抽出一把匕首递给她，双手抱胸站在后方，想看她会怎么做。
她紧握匕首的手指骨节泛白，双眸中的恨意快要涌出来了，那人撑着扭曲的腿就想要逃。
“对、对、不起，咳，饶了我吧，咳、我错了......”
刚才嚣张的样子完全消失不见，满头大汗的拖着身体，一脸恐惧的求饶。
她呢喃说道：“刚刚、你怎么没有放过我们呢。”
举起刀就狠狠的往他身上捅，一刀接着一刀，那人从刚开始挣扎求饶，到后面的咒骂，直至最后完全发不出声音。
她每扎一刀，楚天对她的欣赏就增加一分。
要知道在这种时候，就算你不去伤害别人，但如果没有不让别人伤害的资本，很难活下去。所以，只有自己变强大才行。
再说这人，杀人偿命，不是应该的吗。
看她撑着身子脚步微晃的走向第二个人。
楚天冷静的提醒道：“颌角往下两指的位置，浪费体力可不明智。”
她身影一顿，紧抿嘴角轻点了下头。
想来她也清楚自己的体能状态，走过去手起刀落，鲜血奔涌，洒在她脸上，连擦都没擦，浑身上下血迹斑斑，解决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笑，眼角夹杂的眼泪跟鲜血混在一起，狼狈的模样看起来有点癫狂。
笑完抹了一把脸，把擦干净的匕首递给楚天。
“谢谢你！”语气中带着感激和认真。
“不客气。”楚天接过匕首放回身侧，然后迈步离开。
一阵微风吹过，泛起前面少年的衣角，看着少年清瘦的背影,她恍然觉得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像是黄粱一梦。
文素素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丧尸刚出现之时，她唯一的哥哥放下工作从临市奔过来找她。
后来情况变得一天比一天糟糕，她跟哥哥两人一路不停的躲避丧尸，还要防备别人来抢她们。
两人途中都受了伤，但她哥哥的伤势更加严重，即使他不说文素素也察觉的到。可是没有医院，文素素除了急的团团转没有一丝办法。
今天走在半路，哥哥发现后面有人跟着，拉起她就跑，刚跑了没几步，就被追了上来，他们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
哥哥本来就受着伤的身体，为了保护她，再次被重创。
当看见她哥被打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样子，文素素恨不得杀了这些人。
她们一生都没有去伤害过谁，为什么要落得这般结局？她不甘心，凭什么！
绝望之际，有人出现燃起了她心中的一丝希望，但是当看到楚天的样子，和听见这些人的污言秽语之时。
文素素唯一的想法，就是让对方赶快离开，她不想再连累别人。
直到楚天三两下解决掉对方的时候，她心里的希望再次被点燃，彻底爆发，撑起身体想要出一把力。
这几个欺负她们的人全都死了，可是，她的哥哥却再也回来了。
一路走来，从来没有人出手帮过她，
“我叫文素素。”
楚天刚打开车门，身后传出一个飘忽的声音，她没有回头，拉开车门就要坐进去。
“我可以、跟你走吗？”
楚天身影一顿，回头看过去，对方跪坐在地上，把她哥哥扶起靠在她身上，目光灼灼又紧张的盯着她。
“为什么？”扶着车门漫不经心的问她。
文素素侧头看了看靠在肩膀上的哥哥，声音有些迷茫的说道：“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我会找物资，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会开车。”
“我还会杀人，所以不会需要你来分心保护我，我可以给你帮忙，不会成为你的累赘。”语气渐渐从飘忽变清晰，眼神也得越来越坚定。
“我是问，你为什么想要跟着我？”楚天没有打断她的自白，在她说完后问道。
文素素沉默了一瞬，随后认真的说：“因为你是个好人！”
“......噗嗤——”
看着对方认真又诚恳的眼睛，楚天忍不出低声笑了出来。两辈子，第一次有人把这个词用在她的身上，这算是好人卡吧，真的让她觉得挺好笑的。
“那你可就想多了。”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铺下一层柔柔的光，精致的五官此刻无比的张扬又耀眼。看着眼前扶着车门笑容肆意的清瘦少年，文素素神情一愣，以为对方拒绝了她，默默垂下眼帘。
她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因为她身上带着跟哥哥一样的安全感，让她觉得很安心。
罢了，楚天看着眼前这女生，难得对她的性格有几分欣赏，带上她一程也不是不可以。如果到最后让她失望了，用舌尖弹了弹牙齿，那——就到时候再说。
“走吧。”楚天笑完漫步走到她跟前。
文素素看着眼前出现的鞋子，眼眶变得一热，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没想到眼前的人，真的会对自己这个陌生人，一次次伸出手，把她拉出深渊，她可能不知道这对自己有多么重要。
扬起脸，看着背对着太阳站在自己身前的人，紧紧握了握哥哥的手，对着楚天，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帮文素素把她哥哥葬在一处高地的树下，楚天坐在车里，等着她做完最后的告别。
“哥哥”文素素站在她哥哥的坟前再次泣不成声，“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
转身朝下走去。
看着她从高处走下来，脸上还挂着泪水，楚天什么话都没说，驱车带着文素素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