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1、827病人 ...

  •   “病人流血过多休克,马上进行心脏复苏。”

      电子设备,血袋,呼吸器,交击的镊子声,白漏从手术台坐起来,把刚插进去的血袋拔掉,他手腕绑着的应急绷带一圈圈解开,然后啪——睡盘子上。

      …

      手环827号的白漏揉了揉额头包,手越过板栗,苹果,抓起香蕉,朝沈丧八齿笑。

      沈丧居然还贤惠地削苹果,“等会天儿好些,我扶你去外面透透气。”

      白漏这人是懒死,他挺爱吃苹果的,就是不想削,洗两下就整个啃,然后抱着胃难受。

      白漏分一根出来,除板栗外其余全部推回去,脑抽风的道:“外面好多银杏,你说有没有挂果子?”

      沈丧不解诗意:“有啊,清洁阿姨烦死了。”

      白漏吃根香蕉一块苹果,其他就不动了,吃这些份量胃就不会难受。

      白漏没有割腕自杀,他要自杀能把刀从嗓子眼儿穿进去,这点沈丧知道,所以他不会问白漏,就像白漏不会说:我知道三个礼全是你买的,拿回去给老人家,我还不用照顾牙口,你也不用担心我没朋友。

      “太久还活在弹丸之地,唱—!”白漏把麦克风指向他,沈丧憋足气半天才跟上前半段,“…世界等同于你——”

      白漏豪饮三大杯果汁,碰上沈丧酒杯,沈丧喝过后一手扯住他,一手从裤兜西索摸索半天拿出瓶药,尽职尽责给他倒满三颗,全是酒局那味。

      白漏提醒:“多了一颗。”

      他说:“放——屁、—我数着呢,鳖想少吃!”他手一直抓着不放,人口齿不清摇摇欲坠。

      人年纪大了,好像是会怀念那些老样东西。

      白漏倒白水在酒杯给他缓胃:“你乖着喝酒,我乖就吃药,喝,我看着你举起来。”

      沈丧仰头咕噜咕噜往肚里灌,然后——抠起白漏鼻子强行吃满四颗!

      他醒后是病人在照顾他,白漏坐家属凳上似休闲在院,翘腿踏拖,刮着碗里稠体,“你醒了?看看这里皮蛋瘦肉粥怎么样?好像没我们之前学校外的味浓,但这卤蛋不错,入味。”

      沈丧把碗磕桌上,伸开两指:“我就是两年、两年没见到你,你怎么会得上这些病?”

      “你当年从校直接提去刑警大队工作,多少人羡慕?你看看你现在做的什么?”

      白漏:“摄影师。沈丧,我一月能挣几大千呢,给人拍照又轻松……”

      沈丧一把摔掉相机,”我就问你喜欢吗?你喜欢吗?!”

      地上这台只零的摄像机要花费一两万,面门三千,丧丧家境很好,摔了也就摔了,沈丧抓头发,“对不起。”

      白漏取出地上那台还有客户婚照的存卡,喜欢吗?你热爱它吗?

      放弃警察后白漏开了个小店,平日爱好成了职业,还有台游戏电脑。一台游戏机,一个小店。可惜运营、娱乐,把刚出来挣的钱豪砸进去,月月生意惨淡,不是想象中那么美好。

      沈丧已经正常,默言给他提着出院东西,往车里放完自觉坐进去,他往前道:“师傅走。”

      摄像馆的地方普通不能再普通,相馆也小门面,东西杂乱,打印复印,拍—证件照、驾校照、职业考试照、P图修图、贴膜、烟酒、老板是个懒货,本店不要老板娘,有帅小伙可以内扩,最后这句挂那里,沈丧没笑,给了他个对冷幽默。他住的地方是穷乡僻壤。

      沈丧佩服:“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考科一。”白漏提过他手里东西,带头钻进去,“来吧。来了可别后悔。”

      这里真的跟乡差不多,沈丧叼起根烟坐在石坎上,倒真让他适应了。

      白漏在屋内喊道:“丧儿,你去鸡棚帮我抓只鸡。”

      沈丧拿掉烟嘴:“啥?”

      白漏:“鸡!”

      沈丧拉开竹栏,土的地粪的面儿,还是雨后刚粘稠的。沈丧追半天才逮到,不是他笨,是他专挑那卖高价的追,尾巴斗亮大公鸡,长得威武又漂亮,白漏无言看着他半晌,沈丧浑不自觉颠了颠,“怎么样?肥不?”

      好极,我以为你会含蓄点。

      白漏在厨房忙活,沈丧在外清闲,他时不时喊白漏过去看,扯喉咙眼怼他喊:“漏儿啊,你快来看!你看!”

      沈丧:“蚂蚁搬家对不对?课本里的是真的!”

      白漏:“……”

      半分钟后,体察民情的沈皇上:“漏漏儿!这鹅不对劲,你看我跟它这么投的来,它还咬人呢。”

      “这小狗你养的吗?真胖,黑皮白肚小白花脚,你看它舔我……嗝嗝嗝……大了我们把它吃了吧?”

      悔死我了,这位白憨沈。

      沈丧靠在门上,半只烟燃完,他一口没吸,“鸡棚里那是法阵吗?”

      白漏尝了尝菜的咸淡。

      沈丧转过头:“别说,一层鸡屎盖上面我第一眼还看成石磨了。”

      白漏:“咳咳咳咳……”

      沈丧看他反应,就是凿凿真:“真有阵法啊,那它能动吗?是做什么的?能…遁地千里吗?应该有个很牛哄哄的名字吧,什么天元五行阵,混沌剑阵…”

      白漏想了想:“穿梭阵吧。要不,叫穿越阵也行。”名儿老套?老套适合我。

      “感情是现取的啊。敷衍。”沈丧马上就没劲了,“那多半也不能用。”

      白漏看了眼那鸡院里的法阵,也不是不能,“你吃不吃饭。”

      沈丧动鸡脚。

      白漏:“吃完你洗碗。”

      沈丧瞪大眼睛,强调:“我是客。”

      白漏:“我在你家,你又让我叠衣服又做饭,洗碗一条龙。”

      沈丧一大男人在那儿委屈:“我吃袁爷爷的大米都不香了。”

      “不好吃别勉强,不许戳饭。”白漏往碗里夹,那边装模作样后也稀罕起这并无不同的鸡肉,只可惜他终在昏时回去了。

      各有各的生活。

      白漏走法阵前用扫把挑开灰和不明物,还是扑鼻而来的鸡味和溏心屎味。

      回去吧,你早就找齐了不是吗?回去吧。

      他根本没想过要回去,白漏回屋拿了个锤子,他一锤将星环砸烂,接着搬去垫桥,踩踩很稳。

      天道就是白漏踩的这几下天光一闪——白漏当时心里骂了百遍,你特么都碎成块块的这样扭曲不对阵位了都特么能让我回去!瞎吗?!老天,两千多年了,你玩我也玩儿够了吧?

      他回去又被一堆飞来碎石砸中……

      白漏:“我……”

      他张开吃进口泥渣。老天的回应。接着被压石板里,给他架个三角形。白漏右手被两块石板压烂,他手已切断痛觉,白漏盯着露骨碎肉处,那被药物压下去的渴求发紧。

      前需过渡片段,可直接跳过,不必须影响剧情:

      洛姜送了白漏一个小铃铛,挂在镣铐的上边。

      “谢谢。”

      .

      乔山那边他师兄弟找来,“我们都还以为掌门剑在你那里。”

      乔山:“秦师妹拿它可防身。”

      “你怎能把剑交给师妹?实力权衡下也是她身先护掌门剑周全。这时候就不要念及你那点儿女私情…”

      众人散去后师兄拉他到一旁,劝慰道:“二师姐她说话一向这样,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嘶,但刚刚那番通天指责尚有回舌之地,锦衣袍分明是冲着你剑来的,若连我们也觉得掌门剑在你这里,在秦师妹手中反能护它周全,你刚刚为何一言不发?”

      “你以前不是这样。”

      嗯,现在也是一言不发。

      “师兄弟们都知道现在我们当中的任一个死了,二师姐都不会难过,如果不是此役中大师兄在内,她会激动成这样?一番大义说得慷慨激昂,底下的人连我也不能做到毫无私心。”

      师兄手拍在他肩以安稳他心,“你就说你喜欢秦霉,她不也喜欢大师兄吗?一定让她哑口无言。”

      乔山:“我是可以争辩回去,但我的确怀有私心。”

      “不过私心不是秦师妹。”

      师兄手捏得有点紧,他自己都没发觉:“那是谁?有什么不可说的?”

      “你急切的样子太明显了。”乔山抓住肩膀的手往后推开,他发现自己以前都挺容易被当枪使的,“你我之前本无多少交集,今日这番是不是热切了些?”

      他退步隔开距离,“如果说师姐有其目地性,那师兄此刻劝慰我,也是让我来做那打压之人吧?你都已经看穿世间这么多道理了,千万别被自己的聪明劲带进去。师兄,好之为之。”

      .

      江湖浪客:“雪山之巅才立五年立刻突进前十。”

      江湖浪客2:“这么快,好似才过了半年。”

      .

      王照熙进去白林军并不好过,他无功无实力,才发现自己到哪都一样,就算是得有邪功加持。功绩与实力各占一半,但他把这一切全归咎于无功。需要立功,怎么立功?大的打不过小的抢不赢,最好捏的就是自家掌门剑,就对自己昔日的师兄妹兵刃相见。师兄弟们要掌门剑,谁拿…只好谁死了。

      .

      小剧场:827病人故事台

      “我同你讲个故事,为方便理解,故事的主角是一条狗。他们的关系就是敌人的狗和它主人。它是原主人随意赠出的一只,连原主人都没想过要靠它攻破敌营偷取军情,仅是不想再管它饭,它整日吃太多,连狗娘都不养它了。”

      “哈哈哈哈哈……”

      白漏:“很好笑?”

      “不好笑吗?你讲的挺好笑的呀。”

      白漏凛地看她,她辛苦憋住。

      妈的,笑我呢这是。

      她睁着大眸子,“你为什么要学古人说话啊?还不像…”

      白漏昂头:“高深。你这丫头不许笑了。还笑?”

      “它整个是一胖乎乎的灰色土狗,越看越丑谁见谁踢,它初来时是很有脾气,没少受打,但它没脾气后主人又嫌它太软弱,也照样打它,连主人都讨厌它,它在宫殿的日子当然也不好过。让人都讨厌也是一个能耐,而手段拙笨低到没档更是大放异彩,令人捧腹大笑。它还以为那是大家喜欢它,用力摇狗尾巴。”

      “有天它将自己的小玩意儿叼在主人面前:咬破的鞋,龙衣,还有正在拆的大大大鹿皮,那管他的小厮立刻被拖出砍荒野,而这不会看形势不会看脸的蠢狗在摇着尾巴中被他扔下崖摔死,山崖下还有个洞,怕山崖摔不死,就扔那洞里。”

      “结果那洞中有水,它第二天就坐床头冲主人舔口水摇尾巴,主人吓极,立刻将它剁碎喂给鸡,骨头焚成灰。”

      她是床位不够搬来的重症号,小姑娘盘腿听着,好像读初中吧,开始还磕他跟沈丧的cp,此刻:“就没了?没有什么复仇还有关床的剧情?”

      “……”白漏:“没了。”

      小丫头黑发全剃,经常要做化疗,每两三天会推出去一次。好家伙,这小丫头开始还脑补场少女与大叔的爱情剧。见她一下精神怎就全无…别问,问就是没吃到肉。

      白漏老人家当然不懂她们想法,“那要不我再和你讲头牛的故事?或小鸡,小虾,小蛇。”

      小丫头抬眸子:“刚刚你现编的啊?”

      白漏点头:“啊、”

      “你怎么还不困,快说你困了你要睡觉。”试图催眠。

      她颅内有肿瘤,常痛得睡不着,除非特困的时候,“我要听。”

      “你故事这么烂,我听了一个劲想睡。”

      童言无忌,还小,什么都还不懂。

      白漏:“你还小,不懂。”

      丫头:“叔叔你肯定没谈过恋爱!”

  • 作者有话要说:  噗,哈哈哈哈,他的确没谈过。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