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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红字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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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山递来了请柬,白漏打开,险些以为看错了,“婚柬?”
“哦我的天。”平静的说完这四个字,他翻开内容,里面写着林宥佳和盛繁花大婚,容他消化消化……
后天,的确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
盛繁花成亲,他师弟不可能不去。白漏混入白林,陡然发现祭司换了一个。
洛姜侧躺在床上,执烟杆,吞吐自然,疑惑道:“白漏?”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厮是期广琊还是洛姜?
洛姜起身,白漏跟过去,看着洛姜屁股扭一扭的。
“他们所有的准备已经做好,今年的一月二十九日是阴阳交互偷天换日的机会,你能感觉到乱吗?”
白漏拿走他嘴上烟杆:“不是,咱能正常说话吗?”
洛姜呛两口白烟出来,眼都泛红了,嘴依然欠:“等下回去,这几天有多远滚多远。”
“这就正常多了。”白漏往那祭台上一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刚想把腿搬上去,洛姜似乎极其顾忌那地方,一把将他打包搂走。
白漏:“诶喂——”
洛姜:“生死悲的事情你是不是得解释下了?”
白漏:“什么生死悲?哪个生?哪个背?”
洛姜拿他耍赖没办法。
白漏拿起祭台上苹果,嚼得满口香甜,“我…今…天…来…是找你去参加烦花师兄大婚的…”
洛姜:“烦人师兄?哪个烦人师兄?”
白漏险些一口喷出来,然后转转手里苹果,觉得重返的这些年有点迷幻,不真实,“我本意是想清除你身上十二罪咒,我一直奇怪它和你什么关系,和那个在背后推动的人什么关系。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其他人都没做过的事,把它们收集拼起来,会出现生死悲文。”
“是预言。”白漏掏掏身上,一穷二白,“嘶,放哪儿了……”
洛姜把东西拿出来,夹在指间,上面是一种很古老的文字,所以里面记载什么,还是得问这个不听话的。
洛姜:“在我这。你会说吗?”
“不会。”白漏来拿,洛姜这次没给,“龙宫发生了什么?”
白漏先是愣了,然后大事无碍小事皮毛道:“就是龙宫被伙人洗劫了呗。”
洛姜:“还抓了几条龙走,用钩子夹进飞离的龙身上,直到它精疲力尽再拖回地面。剥皮、拆骨、抽筋,哪怕是掉下来的鳞片都能卖个好价钱。”
白漏眯眼看着他。
洛姜:“我知道这些是几年前听闻的事,我不知道是这场屠戮长达十年,你的父王把族人送给渔人卖钱,真不是个东西。”
白漏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也被骂了,张了张唇:“的确不是个东西。”
洛姜:“白漏。”
每当他这么喊……白漏后退,腰撞到桌子,他忙把罐子稳住,两只手已被洛姜抓住后押按墙上,受他潜移默化,这下自己也享受了番被扒拉衣服的羞耻,然后衣物回来,洛姜头抵他的肩窝上,两人这样平静的靠着什么也没说,片刻后白漏感受到肩膀处一片温热。
五岁,离开龙宫生而贱种,母亲搂着怀里的龙十九,比他更悲伤,那么小一只就浑身红淤,他的衣服还是一个宫女脱下给他的。很大的床边,每次衣物回来就是一场恩赐,亲情暖意得让他发抖。白漏能说吗?他怕回忆起来自己先崩溃,这还没让听故事的吃到囫囵个儿呢,自己在那里哭的得劲儿。
白漏不碰女人,还记得酒气熏天的龙王骂他们恶母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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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漏把房里东西扔得到处都是,最后他还要收拾回来,这大概就是无聊人的乐趣,“诶你说,送个什么礼好?”
期广琊:“你送什么礼都一样。”
白漏已经对他们的切换适应了,“那我自己选了?”
期广琊哼一声,再懒得理。
白漏手中选着东西,自然的问:“那个祭台是专为我准备的吗?”
就算被他发现,期广琊也没惶恐,怕他会跑,“等到后日你躺上去,你就完成了你的意义。”
“可我突然想惜命了,我的意义不是为飞蛾扑火的意义牺牲。广琊,你能停止计划吗?”
期广琊没有说话,白漏苦笑了笑,“你看,礼物做好了。”
期广琊侧过头看了眼,河伯手里用几样看着很随意的剪角拼拼凑凑,组成了一个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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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张灯结彩,今天是晚宴,明天是正宴。门口报礼的人喊到:“洛家——银两五百,兵符一个。”
“噗,什么?兵符?”宾客中有意尖酸洛家,“阴兵符吗?”
“能召来几个?一些个老弱病残?”
洛姜逃不了要面对的流言蜚语。
众人注意被吸引过来,“他不是被龙虎山除名了吗?”
也有人不认识,只见院中两个少年,一个衣襟掺雨晚间拂风,一个斗笠斜撑泯唇默言,“谁啊?”
“白衣服那个,十多年前的事了吧,掌门最得意弟子,当年龙虎山那么吹嘘夸赞,憋出个屁来。”
“哈哈哈……”
白漏就是那个沉默寡言。就算河伯在天庭上德高望重,闻之色变,在别人眼中他也是个不会说话心里素质极差的人。
白漏:“你师兄婚宴上,还是要喝一口。”
期广琊极不耐烦,连装都不想装了:“我说了不会。”
白漏拿出他炼的蛊虫,是一个甲壳。
期广琊在白漏面前不用城府,以致他问出的话和傻白的表现:“这是什么?”
白漏停在那里。
期广琊并不懂蛊虫。
白漏:“这个含嘴里,酒会像白水。”
“说了我不喝。”期广琊把杯子打掉,然后在众人诧异中一杯接着一杯灌嘴里,这一前一后行为异常。
白漏愣了愣,然后松气一笑,“还好你回来了,我不会应……”
“碰——”回来的洛姜就这样趴着晕酒了。
盛繁花本过来敬酒,看着离开的背影,吩咐下人,“给他们安排两间房。”
在主人家夫妻不能睡一间房,是对主人家的尊重。当然下人一脸奇怪的看着,只以为是这两位关系不好,但关系不好又相互搀着,难道是洁癖?
白漏在床边,桌边放着甲壳,手拇指在他额头摩挲,洛姜的眼睛很好看,睫毛纤长,“明天就是正式大婚了。”
他没用甲壳,“今天你好好休息。”
洛姜忽难受的喊了声:“白漏……”
“我在。我没走。”白漏又坐了会儿,后小心的掩上门走了。
半夜的时候隔壁传来了响当当一声“碰——”,是有人滚到了床底。白漏回这间,用枕头给他隔在床沿,然后洛姜挺身……呕——把整个床给吐了。
外面天蒙蒙亮,洛姜意识性检看周围,期广琊的声音在脑里响起:“果然是你回来了。”
“今天不会让你占据意识。”洛姜坐直,开始整理衣服准备出去。
期广琊:“我杀你过一次,依旧能杀你第二次。”
洛姜对着镜中自己:“你不能。”
他找到师哥,“师哥,阿漏呢?”
盛繁花先是给呛了一下,然后适应过来,“在你隔壁。”
这么久了,洛姜的样貌一点没变。
洛姜没去隔壁,但是他笃定:“隔壁没有人。”尽管这样肯定,他还是打开看看,房间内的床褥不知道为何被人剥了,上面没有人睡过的痕迹,地上有滴血迹,很不起眼,不起眼到可以忽略不计。
在人找到快发疯的时候,白漏吹着曲儿提一木盆回来了。
洛姜:“白漏!!”
曲一卡,满脸水滴和撸着袖子的白漏被吓明白过来,“哦,我刚刚洗被套去了……”他自知理亏,语气低得没声:“忘和你说。”
盛繁花已贴墙壁走,“原来是虚惊一场,你们好好聊。”
洛姜的宗旨是有什么事再大的火,关上门说。把白漏手举头顶锁住,白漏手很冰凉,还有水渍。几天不见那十个好了的指头又遭了难,原本包扎过,可白漏这人大大咧咧,直接扯掉纱布洗被套,口子被水泡得泛白。
白漏知道他的担心,却轻飘飘不表露出来,还逗嘴道:“你是在忍么?”
就是这句话,洛姜手伸进他衣服里,白漏被他撩拨得不行,“错了错了,我错了,我……”
“啪—”洛姜把他翻过压在墙上,搂起他两瓣屁股抬起来,白漏直接被上升的墙面高度吓到,他压低声音,“你快放我下来。”
他居然、害、臊了。
可洛姜和不害臊待久了,他脸皮已非红铁不能穿,不仅进入,还将白漏偏出呼吸的头抓后固定,嘴巴喂进自己唇齿,这样两人粗重的喘息就被封在相互吞咽里,寂静无声。
白漏眼角微泛红,衣不遮体,浑身红痕,是真正的暧昧红痕,包有一丝丝侵占,强迫,屈辱,还有冷凉。有句话这么说的:没有感情就是工具,有感情会自闭耳目。
你也有今天?
他从房间整理好自己出来,已经是穿着盛家仆人的衣服,他脖子和脸包裹严实,尽管这样,“白先生?”
白漏:“啊?啊。”
你在喊我。
乔巧:“好久不见。”
白漏:“你同盛家认识?”
乔巧提了提手中医箱。
白漏明白过来,“乔姑娘医术远近有名。”
乔巧笑着,笑容格外暖阳,那句老话怎么说?美人衬景。
乔巧收起笑,有些腼腆,“我们世世代代医术都算不错,我只算是学像了七八。”
“白先生会喝酒吗?”
白漏立刻会意,“酒友?厉害。”
白漏的酒量是三杯,女子都喝了一杯下去,白漏仍才沾一点。
乔巧:“你有心事?”
白漏裹得严严实实反倒此地无银,他对此类经验不足,没办法,乔巧全然当没看见,给他点面子。
白漏:“有件事还没做,需要保持清醒,所以见笑了。”
乔巧:“好事坏事?”
白漏:“坏事。”
乔巧:“你手里的是什么?”
白漏一直握着,他很矛盾,“甲壳,能把酒转换成水。”
乔巧:“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用?”
白漏:“真诚。”
乔巧:“你知道我是来灌你酒的?”
白漏:“知道,但猜不到你动机。”
乔巧:“我的动机不能说。简单来说,是想看下你。”
白漏:“我又无事,为什么要来看我?”
“你可否让我把下脉?”
“你说的,真诚。”
白漏手指微动,是那种神经抽动,他把手伸出,心知肚明道:“乔姑娘,帮我隐瞒这事。”
乔巧把他袖子放下,“好。”
白漏:“乔霏是你女儿吗?”
乔巧收起银针袋:“果然是让白先生知道了,但这件事可能还不是时候,半月后,我再与你详说。”
今天这吉日结了三对新人,林宥佳和盛繁花,秦霉和她夫君,杨拧天和纪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