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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师父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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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扬道人对着一人:“这位是雪山之巅弟子孙悟空。”
白漏险些惊吓出来,“大师兄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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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算镇定,找到空时,“杨道长。”
“孙悟空……是什么来历?”
杨拧天因上次之事对他还算敬佩,要是不知人品的人打听,他估计会反感婉避过去,不会亲近。
“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而来,人言他是从山林中生出的精怪,开始有一对孙家农妇收养了他,见他两年便长成十岁模样,就丢去了猴山,后来被雪山之巅收做外门弟子,至今仍是外门弟子。”
西游记是明代写的。这孙悟空跟他背景有相仿之处,该不会是以他的灵异怪谈为原型?
孙悟空:“在聊我什么?”
白漏一点不尴尬,“有问到你来历。”
孙悟空:“凭杨道长的软肠子,都告诉你了吧?那我也不用解答了。”
孙悟空把干粮和水给杨拧天,自然且细微,等吃完后两人告辞,本以为会同行,结果止步山脚,“我们此行去找山主,并不多做停留,道友有何打算?”
当然一起,再好不过。
白漏:“我想留几日。”
两人笑了声,没多劝,这江湖又出了个管闲事的愣头青。
白漏将小猪给他们带走,然后开始查地上的猪,诅咒痕迹比毛蛋古老,这两者要怎么连起来?祖师爷和孙的关系?一头雾水。他这不歪头还好,一歪头群人出现下方道路上,白漏忙躲崖后,但接着这些人开始了屠戮。管必暴露,要不要管要不要管?脑子里重复两遍后,人已经飞出去。
他蒙着面,身上散发股猪臭味,外面粗布麻衣,里面的儒衣随风扑打,众人看着他没动手,大概在想这是什么玩意儿。
白漏和金蚕都伤得不轻,但现在还不是工伤休假的时候,“小金子,给他们下点泻药,最好躺床上动不了。”
原本他已嘴角上扬,大跌眼镜的是小金子怕兮兮的就缩回他体内。
原是一人走了过来。
“千城主。”
“千大人。”
千负里温润的笑,“在我城闹事的就让我清理好了。但灭敌前我要先处理两个内部人,哦你们不用动,先继续帮我围着。”他立两人前,笑如往常。
尸体A:“千负里是一个普通人,敢做1.89境的城主,大小没能耐,当然不敢出现。”
尸体B:“他没能耐能做上城主?会耍手段会献媚也是种能耐,听说那个太子还把寝宫修成百官朝堂。”
尸体倒下,伤口诡异的波浪形,血静谧地从喉咙淌出来,精准狠,剩下的人怕得噤声,然后啊——地跑了。
千负里过来时白漏无形中感到一股压力,但这个人面相却温柔极了,跟勾岚有点像。两人错招过去,他的身形让白漏回想起白山下出现过的背影。
白漏:“你去过白山?”
对方停下,“白山是我所灭。”
是不是该打起来了?但没有。
白漏:“你一支?”
千负里没再解释,跟他斗起来,似乎怕再被问下去,理由会立不住。千负里剑法都是不错的,剑如蛇,基于这些他是人中翘楚,可白漏会符咒邪术还有修为,想想1.89的城主却没有修为,会被嚼得多难听?那两位仁兄是冰山一角。
白漏战意不强,事情也是他理亏,他打算打远些撤战,千负里见他想撤,忽然爆发股极阳的炁,白漏被击伤,而千负里呢?似乎对自己出现的能力充满惊讶。
这能力不是他自己的。
白漏能被阳炁击伤,也应了自己那句话,身上积怨和杀孽太重,那制约他的法子就数不过来了,“咳……噗——”
这伤修复不了,如小虫般迅速爬进筋脉,它们像一颗颗滚烫的火石,白漏不断蜷缩,如见不得阳光的怪物,如不断翻滚的水蛭。
白漏扶墙离开,扯下面巾把自己脖颈也遮住,逃走离开,他整个呈焦红色,伤口黑红又腥臭。而伤口的光呈敛白色,浩荡正气。
千负里可以追上去把这样的白漏杀了,真正意义的杀了,却放他条生路。
事情结束了吗?没有,他又撞上另支清理队。然这不瞟一眼还好,他靠回墙上,往地锤了一拳,“妈的——”
是小洛。
披着白衣,即将进行屠戮。
白漏将脸上麻布扯紧,出声道:“我说兄弟们……你们消停点吧。”
“谁?”“谁在后面?”
这支队不多,衣着上也差些,仅三四人,三四人他还是能对付,刀手一人一个。不过小洛见伙伴倒下,还要跟他拼命,白漏虚弱的拉下面罩,“是我……”
他脸上焦黑了的红色伤口,仍在血里游走的红色阳炁让他发出淡淡的红光,也揭发着他’非人’。
小洛:“你怎么了?我怎么帮你?”
“不用怎么做。”白漏抱过他,小洛并没明白他动作,脑子里感受着他的唇贴在自己嘴上的……感受,红了脸。白漏将他身上怨气吸些过去,将那些死人花一样的红光淡掉。
万没想到一吸把洛姜吸回来了,“白漏你身上什么味儿?”
猪骚味。
白漏咳了咳,这不咳还好,一口血呛出来。洛姜就要惊起,白漏一把拉下去,“诶呀我没事,我有金蚕啊你忘了?我让它休息会儿给我治。”
洛姜蹲下来,“等离开这里,你给我说实话。”
白漏噗笑,最终平淡声音,“嗯。”
他一把抓住洛姜奇怪服装上的一根须,“诶你们这是……这是?”
“这里的猪得了病,会不断啃咬人。”
“我是来这清理的。”
洛姜拉开衣服,下面很多牙痕还有血口。
白漏按住他普通:“这些猪是人,洛姜,想想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所有所有一切努力都不过是为了化去洛姜杀孽,积点福德,戾气越重,终有一天不会爆体而亡,或成为魔兽。当然除目的性外,白漏不自觉中也在管闲事,惹了不少麻烦,他没发现。
洛姜看了他两秒,忽山上响起一道特别的声音,“他们来了。”
“他们?什么他们?”
“白林军。”
后续再解释白林的含义。
白漏已浑身是伤,腿没有直觉的跪在地上,显然已经逃不动了,躲进屋子又动作太大,而且这地下有禁制也不能遁地,大难临头他还能笑,“我可能……走不了了,两千年前就该死了。找个坑把我埋了吧。”
“不。”又能怎么办呢?
白漏抓住他扒尸体的手:“真的,我不值。”
洛姜恨不能把这人……啊,气!
焦急间,忽然目光灼灼看着他,“有一个新兵死无全尸了,他叫阮三。”
虽然知道自己死不了,但那刻,好像平时让他烦躁的阳光今时不同往日的细软,锋利的刀刃不再想往手腕划,红色的血不再让人兴奋,它的每一滴也会得到悲怜,再嗅一嗅这独特的猪骚味,真实。真实梦境最好鉴别方法就是做梦感受不到阳光,更闻不到花香。
小金子已把地上几具尸体处理掉。
“吼哟,已经这么饥渴了啊?”
就在一座泥墙角下,一个衣衫不整的兵正按着底下的人疯狂啃咬着,那人衣服被扔开,亵裤拉了下去,咬痕红迹交相遍布,身上还有血口。
几人走进,“姜各,要干活了哈,你们俩别玩儿了。”
姜各伏那人身上喘气,下面的人娇羞极了,偏开头藏在胸膛下,姜各藏着掖着还不让瞧,他痞气地说:“我已经干过一轮班,该你们了,少派遣我,打扰我快活。”
“年轻人,火力旺。”几人笑着无奈摇头,从旁边过去。
白漏已昏迷,洛姜一直用布堵着白漏不断流血的腹部,是那处刺伤重新裂开了。待他们走后,洛姜套上衣服,将藏起来的白林军外衣给他裹上,带他上台阶。
守门的人蹙眉,看着面前一人衣衫不整,一人浑身□□还受了野兽的袭击昏迷,“军中有耐不住的是常事,但也要注意分寸。”
洛姜自然如常道:“第一次没经验,多谢叔。”
守门:“等等。”
洛姜顿住,手心已出汗。
守门见过的情况千次万次,恐怕洛姜想要完美遮掩过去,只有来看门学些经验:“他的编号是什么?”
洛姜:“四七七八,阮三。”
守门看着他,好像已经猜到他意图。
另一人问他:“卫长……不,聂哥,怎么了?”
守门退开一步:“没事。”
“新兵要有新兵的觉悟,各兵营有他的队长,你还是送他去自己的地方救治得好。拖的时间越短才不会显眼。”
洛姜明白了他话里意思,说出了情义不为报的一声:“谢谢。”
小金子出来,趴在白漏脸上,唧唧唧,心疼极了。它忽抬起脑袋,似长哮,它在传递出讯息,频率很低,人耳听不到。
半刻过后,勾岚:“白哥?”
白漏的及时雨总算来了回,跑出几步,庐颜也来了,“白漏这是怎么了?”
洛姜:“说来话长,你们怎么都分开了?”
庐颜脸上阴鸷少了些:“还说呢,给我们虫子后就没联系过我们,一回来他就这模样了。”
洛姜将白漏递给新兵营的军医。
侧过对隐形的庐颜和勾岚说:“剩下的就要麻烦你们照看了,我需得离开些时辰,要是这其间他清醒了,告诉他要挺过来,你答应的事还没做完。”
洛姜去找他的师父地藏王菩萨。
也就是当年给期广琊重聚魂魄的人,也是何泊家国的国师,那曾说何泊出生便是祸种的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