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一本正（zhen）经（jing）》诏安了

6、抉择

　　黎凌震惊之余，看到杰西卡惨白的脸色，思考片刻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无非就是杰西卡检测之后被劳伦撞破，又不好意思承认，想拿她做挡箭牌。

　　另一旁，爱德华也迅速地从两人的想法中得到反馈。他铁青着脸色走到黎凌身边想说什么，黎凌却冲他摇了摇头。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似乎是个非A即B的选择题，但在黎凌眼里，哪儿来的道理让学生给老师出考卷呢？

　　黎凌冷静地看着劳伦的眼睛，缓缓地说：“劳伦小姐，不论这是谁的东西，你都没有资格拿别人的 [私人物品] 吧？更何况是过来询问这种 [个人隐私] ？我们学校的教育，可从来不允许你做这种事情。”

　　劳伦被呛了一下，有些不甘心地说：“那你不承认，我就当是你的了。”

　　黎凌说：“下节课就要开始了。希望你搬弄是非的口才可以让你的成绩更上一层楼。”

　　劳伦见她软硬不吃，被堵了一口气，只能离开。劳伦走后，黎凌又对杰西卡说：“这节课下课后到我办公室，你的作业有些问题。”

　　杰西卡的脸色更白了，只觉得大脑缺氧。黎凌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其他人见没什么热闹看，也就都散开了。

　　爱德华跟在黎凌身边，继续刚才没说出的话：“是杰西卡被劳伦发现了，又埋怨你给她的验孕棒，就都诬陷到了你的身上。”

　　“我知道。”

　　“你知道？”

　　“是啊，看表情也不难猜吧。你不也是这么猜出来的？”

　　爱德华没反驳，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黎凌说：“我怎么办不重要。这个谣言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无视。现在最重要的是杰西卡想怎么办。我一会儿下课问问她。”

　　爱德华说：“我陪你。” 他有些担心，万一再出什么事，杰西卡想泼她污水，他在场的话好歹能为她作证。

　　黎凌说：“不行。她喜欢你。”

　　“她喜欢我？”爱德华露出有些讽刺的表情，“喜欢可不等同于谷欠望。”

　　黎凌有些无奈，“她只是个高中女孩儿。不管你说什么，反正不行。越多人知道这件事，她越觉得尴尬。”

　　“好吧，那之后你得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爱德华见黎凌下定决心，只能作罢。

　　“好，”黎凌转身对着他说道：“不用担心我。”

　　爱德华看着她明明忧心，却依然宽慰自己，只觉得她冰雪聪明，又善解人意。虽然她没有读心的能力，但又能敏感地体谅到每个人的心意。

　　“快去上课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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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西卡无措地抠着手指。一节课的时间，已经足以让她冷静一些了。但真的面对黎凌时，她又为之前的行为感到内疚和心虚。

　　黎凌也沉默了一会儿，问：“孩子你打算留下来吗？”

　　杰西卡没想到她会先问这个，或者直接问这个问题，有些慌乱地说：“不打算……”

　　黎凌听到后舒了一口气，她才读高中，留下孩子的话，对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到时候谁陪你去医院呢？你爸妈吗？还是孩子的父亲？”

　　杰西卡听到后连忙说：“千万不要告诉我爸妈……拜托了丽莉小姐，他们都是特别虔诚的天主教徒，是不会让我拿掉孩子的……”

　　这就有些难办了，黎凌想着。作为老师知道这种事却瞒着家长，出了事故的话，她第一个被追责。

　　“那……孩子的父亲呢？”

　　“他……我不知道是谁……”杰西卡自尊心极强，说到这句话时，最终还是忍不住哭了。两个月前，她正在和泰勒交往。但和泰勒在一起时，他们保护措施做得极好，即使她此刻去找泰勒，他也不会承认这个孩子是她的，没准还会把她骂一顿。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场派对一起疯狂过的男孩儿。她却连他的身高、长相都记不住了。

　　黎凌听完更加头疼了。只说：“不管怎么样，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即使是决定不要了，你也必须去正规医院做手术。”

　　杰西卡闻言，小声地说：“我不想去镇上的医院，卡伦医生是爱德华的养父，他会告诉他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黎凌叹了口气，心想着自己太难了：“那我们去西雅图的医院。那边人多，也没人认识你。还有，孕妇不宜长途驾驶，我载你去。就后天，周六，可以吗？”

　　杰西卡没想到黎凌在被自己甩锅后还会这么帮她，还考虑的这么周全，有些感动，又有些羞愧地说：“嗯，谢谢你，丽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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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

　　“就是这样。后天丽莉会陪她去西雅图的医院。”

　　罗莎莉四人在学校也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过他们听到的版本都演变成猜测黎凌的孩子是谁的了。有的猜英语老师班纳先生，有的猜爱德华，甚至还有猜卡莱尔医生的。

　　天知道黎凌还以为没见过的卡莱尔医生是个两鬓斑白的老头子呢。

　　罗莎莉冷哼，“这群不知所谓的人类。”

　　如果她能有一个孩子，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他。她嫉妒黎凌，只是因为她渴望又怀念人类所拥有的一切。而后来能接受她，既是因为黎凌对待他们的态度那么自然，和对待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也是因为她能感受到，她是那么热爱生活，热爱生命。

　　爱德华说：“我打算那天一起去，以免有什么意外。”

　　罗莎莉闻言，皱起了眉头：“去一趟西雅图而已，能有什么意外？”

　　爱德华说：“你知道的，最近西雅图的治安不太好。丽莉看起来就很像那些人下手的目标…… ”

　　罗莎莉咄咄逼人：“得了吧。你是不是过于关心她了？你是不是对她心动了？”

　　爱德华说：“是又怎么样？”

　　罗莎莉说：“你知道你们是不可能的！为了她好，为了你好，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众人看到两人脸色不对，又要吵起来，连忙过来劝架，贾斯帕动用了能力使他们冷静下来。

　　埃斯梅和卡莱尔担忧地看了对方一眼。他们虽然没见到过这个中国来的老师，但对她一直也很好奇。尤其是心思缜密的卡莱尔，他自然能看出来爱德华非比寻常的态度。一方面，他觉得爱德华孤独了太久，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另一方面，人类的身份也的确会带来太多的隐患。

　　但是无论爱德华做什么决定，他们作为家人，都会毫无保留、义无反顾地支持他的。

　　爱德华平静下来后，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我是很欣赏她，但也仅限于此。我并没有觉得自己爱上她。难道我连和她交朋友的资格都没有了吗？我要保护我的朋友，难道不对吗？”

　　罗莎莉没有说话。她爱这个家，爱她的家人，胜过一切。她比其他人都要更早地注意到，爱德华看黎凌的眼神，从一开始真的是纯粹的欣赏，变成后来浓浓的兴趣，到现在，她觉得爱德华提到黎凌时，眼底的情感，任何了解他的人都不会错辨。她看得见他眼底的挣扎和痛苦，她揭开了他心底真实世界的一丝缝隙。她不知道爱德华的情感要何去何从。只能让他自己去抉择。

　　争论的夜晚在沉默中结束。周六这天，黎凌敏锐的五感能察觉到有人一路跟着他们，但每次回头的时候都找不到，也就无暇他顾。她其实有些猜到了，很有可能是一直不放心她的爱德华在后面跟着，只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会一路跟到西雅图。

　　杰西卡的确诊结果竟然是宫外孕。医生决定使用保守的药物治疗。黎凌去取好了药，又排队买了瓶水，嘱咐着杰西卡：“你最好不要再喝冰可乐了，哪怕是水，也不要加冰块。这个药会让你的内分泌有些混乱，要是长痘痘了，可千万不能用乱七八糟的祛痘产品。这个阶段先忍一忍，好吗？”

　　杰西卡抿着嘴点头，忽然抬头，看看黎凌的眼睛，认真地说：“丽莉，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