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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时运不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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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有躲着你,是你发现不了我罢了。”
张莹莹听了这话,火力值顿时翻了倍:“哦,武林中人了不起!会隐身了不起!会藏息了不起!大佬欺负萌新了不起!不对,我这都不是萌新,我压根都没入门,你这纯粹欺负门外汉!”
“太过分了!”张莹莹痛心疾首,本来还是说着玩的,结果越说越觉得委屈。
“你们都欺负我,把我发落到这个破地方来,洗澡不好洗,厕所不好上,还没有小说可以看,没有游戏可以玩。我就老老实实种个田做个菜,还有人来蹭饭,呜,蹭就蹭了,还来耀武扬威!什么人呐这是!”
对面沉默不语。
哭泣啊抱怨啊这种事情,越是有人唏嘘安慰义愤填膺,便越是火里浇油,越烧越大。但若是没人理会,多半没一会自己也就歇气了。
张莹莹说着说着,见一直没人回应,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地停了,低头拿手指绞着手帕闷闷不乐。
绞着绞着手帕,眼前忽然就叮叮当掉下几块东西,,还有一句干巴巴的“我不是故意的。”
张莹莹眼尖,看着金光闪闪像是金子,扑过去捡起来一瞧,可不就是金子!当下就掏出手帕仔细地擦了擦,美滋滋地揣进兜里,谁还会嫌钱多啊:“算啦,我大人有大量嘛,原谅你了!”
……
对面的人沉默着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收钱办事的张莹莹很大度地敞开话匣子:“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神出鬼没的啊,偏还从不露面。你要一直这样吗?可若是我有什么事情想找你岂不是找不到?”
对面沉吟了片刻:“你若是想找我,便在你那亭子上系一根绿飘带,我若是瞧见了,晚间便会在此等你。”
张莹莹敏锐地抓到了重点:“所以你是每天晚上都会来皇宫里转一圈是吗?”
对面沉默了。
OK,既然沉默就当你默认。张莹莹也不追问了。转而换了个话题:“能讲讲你的故事吗?你看你都知道我是一个妃子了,我却不知道你是什么家世,这岂不是很不公平。”
对面又沉默了,似乎是在酝酿该怎么开口。
张莹莹也不催,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许久……
“我家里……兄姊众多,父亲并不是很喜欢我,所以我……”顿了顿,复道:“所以我从小便四处散漫。因为交游广泛,倒是习得了一身武艺。不过我生来漂泊,四海为家,倒确实是没什么家世。”
“那你如何营生呢?”张莹莹抛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略有薄产,加之,路见不平。”
张莹莹沉默了。
感情自己还真猜对了,丫的真是白玉汤,这是偷到宫里来了?啧啧啧,真够大胆的。张莹莹啧啧感慨,却决口不提要举报他的事。
反正大猪蹄子有钱不干正事,蹭吃蹭喝还养美人,就偷他丫的!
“那你呢?”对面忽然也抛过来一个问题,“我也并不知你。”
“女孩子的名讳家世是不能随便问的!”张莹莹振振有词。
对面哑口无言,良久:“那,你的喜好,或者别的什么呢?”
“这倒是可以讲一讲。”张莹莹点头,“不过也没什么好讲的,你应该知道我是皇帝的妃嫔吧?按理说我是不该跟你讲话的啦,这是犯了宫规吧?不过我也不是很care啦。”
“爱好的话,你也看到啦,我这里种了很多菜还养了小鸡崽,这就是我的爱好啦,种种田钓钓鱼喝喝茶什么的,就这样咯。”
对面皱了皱眉:“就这样,没了?”
“昂!哦对了,还有!”
“什么?”
“赚钱!”
……
“说到这里!”张莹莹掏出才捡的金元宝,“你今天丢的这个也太大了吧,我刚刚是一时赌气啦,这么大一份钱我确实是不能收,你要么拿回去,要么托我帮你办一件事。不能犯法!”
“拿着吧,我也不缺。”
“不行!”张莹莹一脸严肃,“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之前你丢给我的就当作是你赔罪了,谁让你吓唬我来着。但是这次这个实在是太多了点,我觉得我不能拿。”
“那你放下吧,我待会拿走。”
???
张莹莹觉得心里有点痛,不是吧大佬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你不是应该推拒吗?你推拒我坚持,来来回回三次,然后你再勉强提出一个小事情让我做,这才是正确的剧本啊!
你不对劲!
张莹莹痛惜地把金子放到地上:“那啥,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要拜托我,你一定不要客气啊,只要我能做到,只要不违法,那都是可以的!”
“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
所以这个大佬根本就不是真的要把钱拿回去,而是找不到合适的事情让自己做???
张莹莹的心顿时更痛了。
痛失一大笔金子的张莹莹第二天就下帖子邀了万诗桃、程安春和范从雪过来,四个人凑了一桌麻将,着香云秋桃她们去请人的时候特意交代了叫她们多多备些铜板。
范从雪离得近,到得也早些。笑吟吟地见了礼:“我正愁着长日无聊,姐姐就打发了秋桃来邀我,可真是巧了。”
“哈哈哈,我这也是没事干了,整天写写画画的,我也不是那块料,索性就找点乐子打发打发时光。你坐你坐。”
张莹莹正跟范从雪寒暄呢,万诗桃携着程安春咋咋呼呼地就进来了:“你倒是稀罕人,难得见你邀我。今次又有什么好玩意了?”
张莹莹嘿嘿一笑:“保密!但是保证好玩就是了!”
万诗桃瞥了一眼,并不答话,捡了个位置坐了瞧下文。
见人都到齐了,张莹莹拍拍手,王宣就端上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上来了。众人见状不免都起了几分好奇。
盒子一开,只见里头整整齐齐地码着一个个竹片,上头还画了些奇奇怪怪的条纹,有的上头写了诸如“一萬”、“五萬”、“中”之类的字。
“这是什么?”万诗桃好奇。
“麻将!”张莹莹轻手轻脚把麻将倒出来,这一盒可是嚯嚯了后院整整三棵竹子呢,眼见着竹子林越来越稀疏了,可不得好好保护着。
一边教着几个人洗牌码牌,一边就讲着规矩。麻将规矩不复杂,几个人一听就都懂了,纷纷表示就这?小菜一碟,放马过来吧!
先来了一局明牌带着大家熟悉了一下玩法,紧接着就是正式开局了。
三人都是第一次打,抓牌码牌还有些不大熟练,起初张莹莹颇为耐心地等了等,加上一直是顺风顺水的赢局,心情也颇为舒畅。待到三人熟练之后,情况就开始不妙了。
万诗桃是最活络的,第三局就自摸了,张莹莹探头一瞅,还真是,没奈何地捏鼻子给钱,就当是新手手气旺吧。
可是接下来连着几局,不是范从雪就是程安春,再不就是万诗桃,几个人连着赢了好几局之后,张莹莹终于开始不好了。自己不至于这么水逆吧?这才开几局啊就赢,自己真就这么菜?
范从雪看着张莹莹面色不太好,还有些担忧:“姐姐可是不舒服,要不,咱们歇歇吧?”
张莹莹果断地拒绝了。昨天痛失一大块金子,今天一定要赢回一大捧铜板,可以的,自己一定可以的!
然而,在万诗桃一声尖叫摸出了大四喜之后,张莹莹终于死心了。
算了,没这个命。
伴随着万诗桃欢天喜地的呼声,张莹莹凄凄切切地数出了一排铜板,末了犹不死心似的,眼巴巴地看着万诗桃:“可不可以下把再算钱,说不定我也能赢呢!”
万诗桃毫不客气地一把掳走:“你还能赢?指望秋桃都指望不上你。”随即便呼喝着叫再来。
张莹莹扁了扁嘴,颇为幽怨地开始码牌。
忽然门口就传来通报声:“皇上驾到——”
几个人对视一眼,皆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牌,张莹莹匆匆地就赶紧先出去准备挡一挡。然而这个沈修竹!他好像长了千里眼和飞毛腿似的,通报声才落,他人就到了跟前。
张莹莹阻拦不及,只好就地跪下:“妾身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免礼平身。”沈修竹略一抬手,“在做什么呢,这样热闹?朕从门外就听到了。”
“不过是女儿家嬉笑打闹罢了,不想动静大了些,惊到皇上了,妾身有罪。”
这时候其他三个人也都匆匆地出来了,赶紧行礼见安,沈修竹一摆手都免了:“动不动就请罪,倒显得朕苛待了。既是你们几个投缘,便是多聚一聚也没什么的。”说着就往殿内去了。
几个人相觑一眼,俱都大气不敢出,垂头跟着进去了。
沈修竹在主位上坐了,一回头看见四个鹌鹑齐刷刷地缩在底下,乐了:“这是怎么了,朕有这么怕人?”
四个人挤挤挨挨,谁也不敢先开口。
沈修竹瞧了一圈,大约是看出什么不对了,转向张莹莹和万诗桃:“她二人倒也罢了。你们两个素来大胆,怎么今儿也这副猫儿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