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于尘

3、第三章

　　得知她们处在机器人的文明中，龙冬晴和田锋也不敢回到地行器同地下的基地联系，毕竟她们只是普通人，怎么知道具有人一样智慧的机器人会用什么样的方式监视她们。
　　山清水秀，林掩深处的原始木屋里，却又这样的危机四伏，田锋听完龙冬晴的叙述后，掩饰不住的担心和埋怨，“少主，接到我传回来信息，您就应该离开！”
　　龙冬晴反而安慰他，“明知道危险，我更是不会把你留在这里，独自离开的。”
　　异样情绪溢满田锋的身心，心底的话想脱口而出，看到龙冬晴清澈不掺杂一点点私情的眼睛，又硬生生的憋回，干巴巴的说：“不知道，这个自称为雷的机器人留下我们想要做什么？”
　　“是呀！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雷将军，所有的机器人记忆体中的记忆都被删除了！”安又利平静得像雷汇报。
　　“那你也把这段记忆消除吧！”雷的声音里没有一点的波动，他并不认为向菲利隐瞒是不对的，在他的领地里他只作他觉得正确的事情。
　　安又利听到雷的吩咐，有些不安，可是却又不得不执行，对于雷和菲利的命令他只有执行，即使毁灭自身也必须听从，这是生产他时被输入的终极命令。
　　雷小心的检视一切，他可不希望龙冬晴落入菲利的手上，也不知菲利出于什么想法，他让人类成为机器人的奴隶，并作为机器人文明的基本制度执行。而雷本身虽然痛恨人类毁灭了一切，可是从父亲那里继承的思维，让他即使讨厌人类却也无法把他们当成奴隶，所以在他的领地里这些人类在机器人的保护下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这样最好，没有争斗，没有污染，自给自足的桃花源般的生活，雷自认为这是最好的安排。

　　在小木屋里待了几天，他们发现除了一个呆板的机器人送上每天必备生活用品之外，这里好像被遗忘了一样。虽然食物很可口，空气也很新鲜，可是龙冬晴和田锋却每一刻都感觉份外的难挨，终于在龙冬晴的提议下，两个人决定出去走走，一路无人拦阻。
　　“田锋，这里真的是不错，花儿常开不败，树四季常青。”在地底待够的龙冬晴不禁心生感慨。
　　“少主，这里再好我们却没有自由！”田锋坚信那些机器人正不知在那里等着他们。
　　田锋的提醒让龙冬晴想起她们的处境，不过在她看来在地面上被机器人控制和在地底被那些元老们制肘并没有什么不同，想起这些烦心的事情，她长叹口气她的苦恼永远是田锋无法理解的，也并不表示赞同或反驳田锋的话，独自一人走在前面。
　　田锋以为是自己无意又勾起龙冬晴烦恼的事情，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他的想法里这里再好他们也是囚徒、困兽，而且他还无法保证少主的安全，这种感觉让他不安。
　　龙冬晴在那天雷走后，直觉他应该还会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连续几天没有消息？她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得到答案，他只是给了她一个模糊的概念，不上不下的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做。她并不知道，虽然雷处理的方法及时，但还是又少许的异常让菲利发现，此时雷已经被菲利叫到协力集团的总部——机器人文明的首都。
　　龙冬晴的思绪纷乱，眼前的情景让她在心里似乎也认同了雷的想法，可是心底却不能接受人类被机器人统治的巨大落差。但是眼前每个人脸上满足的笑容，不正说明一切，其实龙冬晴早就厌倦争权夺势、勾心斗角的生活，做梦她都希望又一片净土可以让她和妈妈快乐的生活。一个异常凄厉的哭声，惊醒她漫步在街头的兴致，和田锋匆匆对望后，两个人迅速跑到发出声音的地方。
　　普通的宅院门口，龙冬晴瞅着竟有几分眼熟，看着来来往往闻而不见的人，龙冬晴怀着几分诧异几分怀疑，推开虚掩的院门，这里是没有锁的。院子的正中央蹲着一个男人，双手抱着头部，似乎希望用手堵住耳朵，不让屋里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声进入，却全然没有效果。焦躁的站起来，似乎想进入屋中，却又踌躇不前，龙冬晴仔细看时，发现这个男人却是那天雕刻小动物吸引自己的人，今天的他却没有那日他所雕刻物品的那幅淡然和安详。“这位大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屋里的大嫂怎么了？”屋里的女人哭的更加卖力，那声音如魔音穿耳一般，这个男人根本没有注意龙冬晴的问话，高喊一声，“我在也受不了了！”飞奔出去，龙冬晴和田锋同时一楞，这个人怎么说走就走，龙冬晴立刻示意田锋去把人给追回来，自己推开房门不请自入。
　　屋中端坐一个女子早已哭得昏天地暗、上气不接下气，床上躺着一个应该是刚刚出生的孩子，小小的脸蛋还没有龙冬晴的巴掌大，睡的正香甜，难为他听着母亲如此的哭声竟然还可以安睡。女人的声音嘶哑，显然已经哭了许久，脸色蜡黄显然是生完孩子血气不足的样子。龙冬晴以为是小两口拌嘴，心想也没有个长辈帮忙劝劝，完全忘记了这里是机器人催化的人类，他们没有家人和过去。
　　“这位大姐，你不要哭了，要是孩子被吵醒就不好了。”龙冬晴劝说道，可是这女人仿若未闻，依旧哭得真切，龙冬晴又加大音量，可是她还是没有反应。龙冬晴低头想想，走到床边俯身抱起睡着的孩子，好像电源开关被关掉一样，所有的声音嘎然而止，龙冬晴只觉得心里耳朵一阵清爽，怪不得门外的大哥要落荒而逃，这样的哭声真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
　　“你要干什么？快放下我的孩子！”那个女人惊恐的站起来，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眼前一片漆黑，可是心里不放心孩子，仍挣扎着向前走几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龙冬晴呆了一下，没想到她哭久了身子法理一站起来就晕倒了。没办法，只得把孩子放到床上，然后把昏倒的女人也扶到床上，在屋里楞了一会儿，走出来正好看着田锋拎着夺路而逃的男人回来。进院子没有听到女人的哭声，才勉强跟着田锋进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龙冬晴问田锋，“你还是问他吧！”田锋指指手中的男人。
　　“这位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嫂夫人为什么会这样？”龙冬晴有礼得问，她的礼貌舒缓了男人脸上紧张和担心的表情。
　　“你们不是那些人？”他的话让龙冬晴得心里产生一个大大的问号，“我们是外地来的，大哥说的是些什么人呀？”
　　“唉！这话说来可就长了！”男人叹口气，精神放松下来，一直无法说出的委屈也有了诉说的对象。

　　一个让龙冬晴和田锋震惊的故事，一个残酷的真相，人类的新生活实际并不想眼前看到的这般美好。曹荣辉是这个故事的男主角，他对自己以前的事情都记得并不清楚，但在这个没有忧愁的世界里他和她相遇，普通的男女相爱，快乐的生活直到她怀孕，本来是新生命降临的快乐，却变成愁云笼罩。在这里新生的孩子都会被接走，没有人知道这脆弱的生命离开亲生父母要被送到何处，只是知道他们永远也不会在见到他们的孩子，所以没有人生育即使怀孕也会吃药打掉。但是他的妻子因为孩子已经会动不忍心杀掉亲生的骨肉，终于生下了孩子，抱着卑微心祈求孩子能留在他们的身边。可是昨天上面的已经通知他们，明天会把孩子接走，让他们和孩子相处最后三天，接到命令后他的妻子就不停得哭。
　　龙冬晴暴怒这是什么狗屁规定，硬生生切断人家的骨肉亲情，这些没有人性的机器人到底想干什么？“你们怎么不反抗？”龙冬晴忍不住问。
　　曹荣辉眼中的恐惧掩盖不住，“所有反抗他们的人都被瞬间蒸发了！”他的声音颤抖，仿佛又回到那血腥地狱般的场面。
　　龙冬晴和田锋同时愣住了，他们一直以为机器人是不会伤害人类的，机器人的第一定律不就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伤害人类吗？两个人同时想到，既然他们建立了机器人的文明，违反了必须听从人类命令的第二定律，那么第一定律又会起什么作用。同时他们感到冷汗顺着脊背流下，他们不知道雷会采用什么手段来对待他们，龙冬晴想到雷提到人类的那种厌恶表情，第一次对于未来她看不到希望。
　　一声呻吟打破室内的寂静，曹荣辉的妻子苏娟醒过来，看到两个陌生人在房间中，她一把搂过孩子抱在怀里，惊恐的盯着他们生怕他们会对她的孩子不利。此时的苏娟不似刚才哭得昏馈样子，异常清醒的睁着哭钟眼睛，“娟儿，你别害怕，他们是朋友，不是来带走孩子的人！”曹荣辉柔声的安慰自己的妻子。
　　苏娟听到熟悉的身影精神似乎放松了许多，下意识的问，“那他们在这里干什么？今天是第几天了！”
　　“他们只是问问！已经过了两天！”曹荣辉看着夕阳斜射入房间中，语气惆怅的说。
　　“只剩下一天了！”苏娟无神的看看怀里孩子，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孩子的脸上。
　　这无声的场面让龙冬晴的心跟着紧揪起来，为什么要做这么残忍的事情让骨肉分离，一直熟睡的孩子似乎被母亲的泪水惊醒，扯开嗓子号啕大哭起来，曹荣辉看着妻子依旧呆愣的看着怀里的孩子，“娟儿，孩子恐怕是饿了！你给他吃点吧！以后想吃也吃不到了”话音未落，他的声音也哽咽起来。
　　苏娟机械的扯开襟口，把胀满□□送入孩子的口中，身子一轻，孩子贪婪的吸吮着，对于婴儿还有什么是比母乳更美味的食物？田锋因为场面尴尬早早躲出门外，龙冬晴也因为不忍心在打扰一家三口相距的短暂时光，也随后避出来。
　　两个人同时望着就要落下的夕阳，余辉把眼前的事物都笼罩上淡淡的金芒，行人三三两两似乎都在赶回自己的家，没有人把多余的目光转向这哭声停止的院落，一切都那么的美丽和安详，“谁能想到这样的美景后，竟有这样的悲剧发生！”龙冬晴长叹一声，似乎想把胸腹之中的闷气全部吐出。
　　“少主！”田锋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们现在的身份也只是阶下囚而已，也许他们的命运比屋中的两个人还要糟，一定要想办法让少主安全离开这里，田锋心中盘算。

　　被菲利召见得雷，赫然发现菲利的身上也覆盖了与自己相同的人造皮，而且其相貌还和原协力总裁完全一样，如今他们一样看上去和真正的人类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怎么样我的衣裳还漂亮吧！”菲利似乎开玩笑道。
　　雷微微一颔首，“王上，这一身十分适合您。”他们虽然靠力量结合在一起，但雷清楚菲利实际的力量要比他大的多，而且尤其他本身没有什么野心，所以也就任由菲利建立帝国。
　　雷的恭顺让菲利的虚荣心得到空前的满足，他的似漫不经心的询问，“我收到回报你管辖的范围怎么会缺失部分数据？”
　　雷没有想到菲利竟是如此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状似无意的回答，“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类，竟然闯入我的禁地，所以缉捕他的士兵都因为程序的限制当机。应该是这个原因吧？要不要我解除对他们程序的限制？”
　　菲利似乎在思考，但因为没有收到其他的异状，雷的解释又还算合理，干笑几声，“拿到不用，没有这个限制，我们岂不是没有一点自己的空间了。”
　　雷没有接话，却在脑中分析菲利的行为，他发现这许久以来菲利的言行比他更象人类，难道是他的进化要比自己快？雷还不相信有谁能在技术上超越父亲，对于菲利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雷的沉默让菲利以为他在责怪自己的多疑，为了掩饰尴尬，他故作神秘的笑道，“随我看看最新的生产线吧！”
　　这里应该是菲利新建造的生产车间，大批量的机器人在这里被装配生产，如果这些都能成为智慧机器人，菲利的力量将会空前的膨胀，雷看着这些制作精良的机器人，知道只凭这些他就无法与菲利抗衡。
　　菲利状似激动地说，“有了这些子民，我们的国家将会空前的强大！一年我就能让所得的核子灰尘消失，一年我就可以重建地球。”
　　雷看着身边的菲利，有些混乱，虽然菲利所说的都是他的愿望，但是菲利的野心和狂热让他感到害怕，这样的菲利似乎不应该是一个机器人应该由的境界，但是菲利描述的场景还是让他激动，这不是父亲的遗愿吗？他从没有想过竟然可以如此快速的达到！“真的能这么快？”
　　雷语气中的不确定，让菲利产生一丝不快，机器人就是如此的死脑筋，完全不懂转弯不懂奉承，也许他该找几个人陪在他身边，不过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认识最不值得信任的动物，他想起以前的伤痛。“当然！”菲利自信的语气打消了雷的最后一点疑问，眼前的模拟图充分的表明了菲利的构想，“想想吧！一个新的文明由你我创造！”

　　曹家人的哭声久久的缭绕在龙冬晴的耳边，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
　　“你们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雷的声音里透漏着不悦，从菲利那里感到很大的压力，让雷的心情有些浮躁。
　　“没去哪里！只是出去走走！”龙冬情表情不自然的回答，田锋依旧守在她身后紧张的戒备。
　　雷很快分析出龙冬晴的血液流速加快，浑身的肌肉紧绷，她身后的男人也是如此，如果他猜得不错，他稍有异动他们两个人就会联合起来对付自己，这种举动似乎不太符合他们的个性。雷分析到这里随意的坐下，轻松的望着两人，语气转柔，“身为主人，关心我客人的去向，应该没什么不妥吧！而且好像我们还没有正式彼此介绍过？我该怎么称呼我的客人呢？”
　　突然姿态放底的雷到真让龙冬晴冷静下来，她真是糊涂了，怎么竟然想跟机器人较蛮力，“我叫龙冬晴，这位是我的伙伴——田锋。”龙冬晴也客随主便的坐下，看到田锋仍习惯的走在她的身后，赶忙一把抓住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我们是在战争之前躲在地底的人，能量消耗的差不多了我们只得从地底出来，倒没有想到这里的环境要比我们想象的好多了。”
　　“就是这样？”雷听得半信半疑，但他还是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进入领地，外面的防护罩没有一点的损坏，里面也没有任何的异常。其实处理他们的方式很简单，只要雷把他们交到菲利处，无论他们脑子里有什么，他都能知道，可是雷却排斥这个做法，他不愿意看到龙冬晴受到一点的伤害，只是因为龙冬晴长的和脑中的那个人是如此的相似吗？“那你们会在这里停留多久？”
　　龙冬晴想起来时的任务，装作无意的回答，“我们也没有地方可去，原来待的那个地方已经能量耗尽，真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
　　“如果你们想留在这里，我可以把这屋子让给你们！”雷赶紧说，其实他分析龙冬晴的话发现有些话似乎不自然，但也希望她能够留下。
　　“那怎么好！我们这些外来的人鸠占鹊巢，那怎么行！”龙冬晴假心假意的推托，心里却高兴，今天的一来一回让她确认这里除了雷之外，似乎别的机器人都不能进来，如果在这里住下他们的行动就要安全许多。
　　“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会知无不言！”雷突兀的一句话，让龙冬晴大窘，总不能真的告诉他，他们是想收集资料，策划如何霸占他重新建立的生态环境吧！
　　“也没什么？”龙冬晴突然想起下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雷听，可是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的变化，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龙冬晴感觉跟机器人雷沟通有点困难，她说话的重点他似乎都没有体会到。
　　“这很平常呀！菲利在建立新的社会时就说过，地球之所以被破坏的如此彻底，绝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人口太多，资源分配不合理造成，所以我们必须及早控制，限制人类的人口，新生儿都被送到菲利处统一抚养和接受教育，然后再根据人口的比例进行分配。我们不鼓励生育，如果那地方缺少人我们就会保存的基因胚胎培养一部分投放，这个机器人的制作差不多！”雷并没有觉得菲利规定的制度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
　　显然没有料到竟是这样的答案，龙冬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也不应该拆散母子！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而且你们的这种做法跟人类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人类破坏的是环境，你们破环是人类种族的传承！”她的语气变的激动，脑海中还留着苏娟望着孩子绝望伤心的眼神。
　　雷的表情困惑而有无辜，“我看他们生活得很好呀！”
　　“那你真应该看看他们心里的恐惧，他们是在你们的强权统治下，迫不得已的辛苦生活！”龙冬晴真想敲醒雷的榆木脑袋，那样的生活怎么能称之为好？
　　“理想的社会结构不应该如此吗？”雷脑中的社会模式是菲利灌输给他的，他以为这样才是正确，可是眼前这个女子却告诉他都是错的，一时间他有些接受不了。“算了说不清楚，我还是领你去看，你就明白了！”雷很自然的要求龙冬晴随自己走，田锋上前拉住她，却看到龙冬晴别有深意的延伸，脑中灵光一闪手不由自主的松开，而雷也根本没有在意他是否跟来。
　　巨大的控制室，雷的领地被一览无遗，龙冬晴身上携带着雷给她的据说可以把人的脑波转为机器人脑波的仪器，无数的机器人恭敬的问好声此起彼伏，这样的森严的等级制度和人类没有一点的区别。龙冬晴小心的跟在雷的身后，一系列的接触让龙冬晴明白雷对她似乎不错，虽然她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一整夜的时间，龙冬晴了解的情况让她心惊，机器人的文明表面上是由菲利和雷共同建立的，但实际上真正的权利却都操控在菲利手中。菲利是地球新的王者，而雷仅仅是一个将军，龙冬晴真的不明白是机器人都如此相信同类还是为何，雷的领地也实际操控在菲利的手中，所有的领地内发生的事情都必须分秒上报。只有他们钻破的那片地域才是雷的私人领地，现在看这些机器人定制的严密的监视网络，龙冬晴发现她的运气还真是好。
　　人类对于机器人的社会只是可有可无的修饰品，在雷这里还有单独划分的居住地，在菲利的领地，人类竟然是机器人的奴隶，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人类制造的机器人成了他们的枷锁，整个种族的存活只看机器人的心情，这可能是制造这些机器的人不能想到的问题吧！龙冬晴了解的实际的情况又痛心又惶恐，雷所展示的势力是她根本无法抗衡的。
　　默默无声的龙冬晴随着雷返回小屋，发现田锋依旧等在那里，好像根本没有离开的样子，在龙冬晴把目光转移到他身上时，才略微点下头，两人交换彼此了然目光。龙冬晴看着依旧精神奕奕的雷，苦笑道：“我不是机器人，可无法连续保持清醒，如今我要睡了，你不会还跟着我吧？”
　　雷闻言止住脚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好像程序过热一样，只有不停的跟着龙冬晴，主体的温度才能保持平衡一样。“我不跟着你，好像就要当机一样！”
　　龙冬晴和田锋顿时愣住了，这个机器人没有搞错吧？一脸无辜的雷，看着大眼瞪小眼的龙冬晴和田锋，径直走进龙冬晴的房间，只是坐在桌子旁边，没有别的举动。龙冬晴虽然知道雷是机器人，可是这样被人盯着睡觉的滋味并不好受，让她如何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