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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白衣 ...

  •   一.遇见

      七月初六,午时一刻,艳阳高照
      长安,淮阴侯府
      酷热的天气竟然慌乱,额头的汗水不时流进眼中,使视线亦模糊起来,身上的长衫早被汗水浸透,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慢慢举起面前的茶杯,不待送入口中,就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心中又阵哆嗦,难道,我真的来错了吗?
      咬咬牙,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勉力分析下眼前的局势:
      身边不到十个卫士,却陷入千军万马中,身后亦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支持,只有整个朝野的漫骂,我暗自笑道“项羽呀,项羽呀,当年我用十面埋伏擒你的时候,安能想到自己今日也有此报呀?”
      虽然事以至此,但我又能坐以待毙?置死地而后生,置亡地而后存,当年,我就凭这两句兵法用背水一战的策略大破十倍于我的敌军,树立起我天下第一名将的威名。今日,难道不能在这破亡之局中寻得一线生机吗?
      生机当然有,我一仰脖,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高喝道:“来人,去请萧丞相来见我。”

      七月初六,午时三刻,烈日中天
      长安,淮阴侯府
      萧何还没到,我已记不清自己喝了几杯茶了,但我能感到,我的手心越来越凉,一股寒意自手心顺胳膊直接侵入我心中。我越来越冷静了,我心中慢慢的念道:“萧何呀萧何,如果是死,死在你手上我也心甘情愿了。”

      七月初六,亥时一刻,白日西沉
      长安,淮阴侯府
      宫中传信,吕后于长乐宫设宴款待我,萧丞相作陪。此时我已知道,命当如此,无力回天了。

      七月初六,亥时三科,日落西山
      长安,淮阴侯府
      我揽镜自赏,满头乌丝配着逍遥巾,全是学者风度.眼睛中暗暗泛出红光,注定了我一生必然血雨腥风.高大的身材永远挺拔不屈,纵使有跨下之辱,但仍然让人难望我项背.一身雪白长袍不染一尘,自是风尘外物。腰中三尺长剑伴我横扫天下,未曾一败。
      我对着镜中的自己,笑道:“萧何呀萧何,你看我能不能配上你送我的‘国士无双’四个字”呢?”

      七月初六,申时一刻,天昏地暗
      长安,长乐宫门口
      所谓的酒宴,还没进门我就感到里边杀气冲天。大群的铁甲卫士将整个宫殿团团围住,帷幕后刀剑的反光格外清楚,就连到场官员的随从都内着细甲,暗藏凶器了,这么大场面,只为我韩信一人,你们果然看的起我呀。我心中冷笑,萧何呀萧何,舞文弄墨吟风弄月我不如你,协理国家日理万机我不如你,度人心腹见风驶舵我不如你,但说到御兵打仗突击埋伏你可比我差远了。
      其实,敢来我就不怕死,我只有最后一个心愿,就是能死在萧何的手上。萧何呀,如果推荐我是你为大汉朝做的第一个贡献,那么,我希望斩杀我是你为大汉朝做的最后一个贡献。把我的荣辱性命与你的千古威名绑在了一起,那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我整理下衣冠,昂首走进长乐宫。

      天庭
      灵霄宝殿

      玉皇大帝:“众卿有事奏来,无事退朝。”

      乐官赵紫衣站出行礼,道:“陛下,我要举荐一人,此人名魏白衣,通丝竹,善琴瑟,晓黄钟,知箫笛,乃不世之奇才,臣恳请陛下予以收入天庭官职。”

      众仙皆惊,赵紫衣掌管仙乐几千年,其音乐禀赋号称三界五行无敌手,再加上本人孤傲异常,很少卖别人面子。这次竟如此力荐此人,不知是何方神圣。

      玉皇大帝摆手道:“宣他上殿”

      转瞬间上殿一年轻人,一袭雪白长袍衬的本就苍白的脸如同白玉一般,行走间腰板挺直,但低头向地,双手下垂似乎不知该如何是好。走上殿中后抬头望了玉帝一眼,却不行礼,转身握住了赵紫衣的手,并肩而立。

      赵紫衣并没放手,上奏道:“禀陛下,魏白衣是世外之人,不通礼法未见过世面,往陛下见谅。”

      玉帝道:“无妨,可命他演奏一曲”

      赵紫衣掏出随身携带的碧玉箫递于魏白衣

      魏白衣接过箫,扫了眼周围众仙,撇下嘴,竖起箫吹奏起来。
      一曲罢,众仙大惊,惊以为神人,惟赵紫衣皱眉不快,却未发作。
      玉皇大帝即下旨准魏白衣留在仙宫,在太极宫乐官赵紫衣手下做事。
      魏白衣接旨后,只点头说声了谢,却拉着赵紫衣大摇大摆的去了。
      众仙哗然。

      七月初六,亥时三刻,冷月如钩
      长安,长乐宫
      萧何把玩着手中的玉箫,低声道:“韩信呀韩信,你莫要怪我呀,既然是我把你引进来的,就让我送你回去吧。你呀,总是叫我操心,其实我何尝不想和你在一起,只是,有些宿命,我们改变不了呀”

      七月初七,子时一科,残月微光
      长安,长乐宫
      我含笑看着眼前的萧何,我还是喜欢他穿紫色官袍的样子,更潇洒一点。不过,当年月夜追我时,他穿的也是这件青丝长衫。与那时相比,他的脸色红润一些,但头发却有些花白了。深邃的眼睛还是那样不可捉摸,翘起的嘴角很可爱,那白皙细长的手指依旧抚着长须。
      为什么我这样迷恋你的样子呢,因为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吧,或许,我们前世就认识。

      “韩信,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什么了。”

      “还有什么未完的心愿吗?”

      “这个......”

      “说吧,我一定帮你完成”

      “下辈子,我们还能相见吗?”

      “必然的”

      “......送我上路吧”

      萧何从怀中掏出玉箫,直击韩信胸前的檀中穴

      七月初七,子时二科,有星忽闪
      长安,长乐宫
      萧何看着怀中的慢慢变冷的韩信,轻声说:“下辈子我们一定会相见,对我们的惩罚,下辈子才开始呢。”说完,扬起玉萧呜呜咽咽的吹奏起来。

      七月初七,韩信中萧何之计,被诱杀于长乐宫,事后,萧何被加封“相国”职,权倾天下。民间相传,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二.梦魇
      七月初六,酉时,斜阳似血。

      建康,石头城。

      我立在城头一边摩挲着刀把上的花纹,一边大声喊道:“今日入宫,反抗者格杀勿论。”

      城墙下马嘶人叫,刀鸣枪闪,我心里轻轻的说:“你等我,我还愿来了。”

      天庭,太极宫

      “啪”鲜红的掌印应声留在我苍白的脸上,身穿紫色衣衫的仙官 ,斜视着我,那目光,是不忍,是爱怜,是怜悯 。

      我垂下头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向上翻,回迎他以满腔的仇恨 ,咬牙切齿道:“就为这巴掌,我下辈子一定杀进扬州,血洗天下。”

      这是我从记事起就做的梦,每天都在不断的重复,那样清晰,让我知道,这就是宿命。

      我年方弱冠时,有个术士为我看相,说我体格虽然仙风道骨,但双目充满血煞。他说我前世大概是天上兵将,杀戮太过,被罚下世重新修炼的,并劝我一心向善,多放生积德以便重返天庭。那时我心中暗笑,我双目的血煞是是宿命的印记,也只有天下人的血才能洗掉这印记。

      奇怪的是我只记得自己许下的誓言,但这件事的起因却丝毫不知,而那紫衣仙官究竟是什么人也曾困扰过我,但我相信,如自己说的那样,“杀进扬州,血洗天下”,我一定能找到事情的真相。

      七月初六,亥时,残月如钩

      建康,皇宫内。

      黯淡的灯光在这巨大宫殿中仿佛旷野上的萤火,只能令人毛骨悚然。我能嗅出这里弥漫着血的气息,脚下不时有种粘稠的感觉,这本是城市中最整洁的地方,现在也被血污所覆盖,城市其他角落的样子也可想而知了。

      我径自来到皇帝寝宫,这里充斥着檀香的味道,使我顿感恶心,心中也突然升起种狂暴的欲望,恨不得立刻将这屋用鲜血重新涂染一遍。皇帝的卧榻前一群俾女太监瑟瑟发抖。我心头暗喜,颜料有了。

      床上的老头勉强直起身子,“是侯景吧。”

      声音还算清楚,可见还没糊涂,毕竟是做过几天皇帝的人,气度果然不凡,罢了,就给他个全尸吧。我心里盘算着。

      “你们都退下吧,”他摆摆手斥退身边的侍从。

      我有任何表示,冷冷的看着这些装涂料的容器连滚带爬的窜出屋子。

      萧衍没再说话,盯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神突然让我感到熟悉。

      我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周围的太监侍女跪了一片,见我清醒,一起向我施礼。

      我喝退他们,自己擦干额头的汗水。

      我不知从何时起总会梦到一个全身白衣的年轻人向我大叫“我下辈子一定杀进扬州,血洗天下。”他神情仿佛是催命的夜*。开始我还不以为意,但后来发现这个梦竟然往返重复无休无止,我才渐渐的开始害怕,这大概就是因果报应。做皇帝的人一定做过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我记不清曾见过那年轻人,但我相信世上会有报应的。

      为了这个噩梦,我越来越笃信佛法。我开始在全国大兴土木修筑寺庙,不断请高僧进宫讲经。但这从未使我摆脱梦魇的纠缠,我后来咬咬牙想舍弃帝王之位出家避祸,但每次在寺里过不多久就因忍受不了清茶淡饭的生活而重新跌入红尘,陷于噩梦中。

      其间有个云游僧人为我写了一批语“长生不老是何人,堪羡青梅竹马时。一拜一呼一叩首,紫衫白袍换红衣。”

      慢慢的,我开始相信,这是一切都安排好的天命,是我逃不过去的。我放弃了反抗,安心的等待着宿命的巨斧向我脖上砍来。

      去年,一年轻将军率兵归顺我国,当时满朝文武皆奏请说,这个叫侯景的归降将军乃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劝我千万不要接受他。只有我知道,那白衣人终于来了。

      七月初七,子时一刻,月隐星显。

      建康,皇宫内。

      宿命的审判开始了。

      我冷冷的看着萧衍,枯黄的面孔,仿佛秋天的落叶。细细的嘴唇倒还依然红润,只是上下两片似乎粘在了一起,总是分不开。眼睛也已深陷,不过眼神却还锐利。他年轻时也一定是个美男子,我饶有兴趣的想着,心中突然一痛。

      当我看到侯景的时候我便认出来,白衣人,他就是我梦中的白衣人。那双猩红色的眼睛说明他何等嗜杀,也只有他能有那种残酷的眼神,他时不时舔嘴唇的动作令我可以想象出他饮人血的样子。只是我完全没有了从前的恐惧,我静静的欣赏着他的美,冰般耀眼,血般灿烂,能让他结束我的生命,不正是我期望的吗

      天庭,灵霄宝殿

      “起奏陛下,今日太极宫的乐官赵紫衣已重返仙庭,该如何发落还请陛下定夺。”太白金星颤巍巍的奏道。

      “官复原职就是了。”玉帝冷冷的答道。

      “那和他一起贬下凡的魏白衣呢?”太白金星道

      “早说过,叫他继续轮回,直到他认错为止。”玉帝恶狠狠的说

      “不过,他的记忆。。。”太白金星还想继续说什么。

      帝不耐烦的喝道“我意已决,休要再提。”

      七月初七,子时三刻,黑云漫天

      建康,皇宫内。

      “现在我们说话没人会知道。”

      “我找你找了好久。”

      “我知道。”

      “我只想再见见你。”

      “我们马上要分开的。”

      “对不起。”

      “哎,算了,何苦呢。”

      “你要回去了吗?”

      “你也认个错算了。”

      “我哪里错了?”

      “关键是你斗不过他们的。”

      “我爱你”

      “。。。。。。”

      七月初九,梁朝皇帝萧衍死于皇宫内。叛将侯景血洗建康城后,挥兵南下,所到之处,十室九空,史称“侯景之乱”

      三.凡间

      七月初七
      杭州
      “做人累,做名人更累,做风流潇洒人见人爱的名人最累。”我躲在一小酒馆的角落里暗自咒骂。

      说起我,虽然地球人都知道,但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因为现在假冒伪劣的次品太多,不说清楚,一般人大概会以为又是骗子。
      本人姓柳,名永,字三变,性别,男,民族,汉,职业,专业填词,家庭住址,漂一族,联系方法,暂时保密。
      作为一个成功的专业填词手,可谓誉满全球。
      说到专业,当今圣上亲口说过“柳永且去浅斟低唱,何需功名”,从此,注定了我要为填词事业奋斗一生的命运。因为是皇上亲口所说,比什么ISO9001认证好用的多,虽然地方领导并不知道我写的是什么,但皇帝推荐的总不会错,所以他们去KTV包房K歌的时候总喜欢吼我的作品,然后一群陪练的小姐都会唱了,接着地方上的富商大贾也就会了,随之一群□□的混混都会唱了,最后一群文艺批判家也能跟着调子哼哼了。结果,天上胜传“凡有井水初,皆闻歌柳词。”

      取得这样的成就,虽然主要得之于圣上绝佳的鉴赏水平,但,和我作品贴近大众的本质也是分不开的。当时和我抢饭碗的主要竞争对手苏轼就很不服我,他自以为自己的作品很好,经常和我叫板,孰不知他那高八度的曲调,只能山东大汉狂吼才能勉强达到,一点也不贴近百姓,试问,除了意大利的帕瓦罗帝,还谁能整天唱他的歌。而我为了让所有人都能感到音乐的魅力,独创了慢速说唱艺术,所有人都能唱,还怎么唱都不会跑调,自然为很多K歌房的麦霸提供了最佳选择。虽然,现在很多人说我的作品低俗,但我相信我独创的这种曲风一定会流传千古发扬光大的。

      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现在你一定清楚的知道我就是——身兼当今最畅销填词家,伟大的民间文艺工作者,无数歌星的缔造者,等多重头衔于一身的柳永了。

      其实,我很想作个普通人,去体会普通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名人的代价让我总是受人关注,每天早上起床后我做的第一件事都是今天应该怎么伪装自己。我拼命让自己不被别人认出来,因为我讨厌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真的很讨厌。

      我一直很孤单,原因很简单,所有认识我的人都喜欢用仰视的目光去看我,或者,把我当成一个异类。
      举例:
      当我与小红谈天时,她突然说道:“来,给我签个名吧。”
      当我温柔的握住小兰的手,深情的望着她的双眼时,她羞涩的一低头说:“给我写首词吧。”
      当我借酒劲抱住小青刚想表白时,她推开我说:“讨厌,都没帮人家开个演唱会。”

      更可恨的是,因为没有版权保护,所以我的歌虽然唱的人多,但我依然一贫如洗。温饱问题曾是一度困扰我的最大问题,如何将名声和经济联系到一起令我煞费苦心。最终,我发现所有K歌房小姐都愿意帮助我,似乎只有她们能从我的作品中获得实际的收益。从那以后,我开始与整个“小姐”团体结成一种互利共存的暧昧关系。这种关系在保证我衣食无忧的同时,也注定了我成为闺中小姐唾骂的“风流浪子”。

      七夕本是牛郎织女的大好日子,可惜人家的相会却更衬托出我的形单影孤。纵使有银河相隔两人尚且能够相见,相比之下,我虽终日依红偎翠却始终孑然一身。或许,天理就是这样,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揣测的。

      当我一个人在酒店喝着闷酒,突然,眼前多了一人。

      虽然我平身阅人无数,但今天见到这位一定是最帅的。那人身穿一袭青丝长袍,头顶一块书生方巾,面如美玉,眼似晨星,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我正惊叹他的美貌,他却开口说道:“哎,想不到你竟沦落到这种境地。”

      我眨眨眼,说道:“我认识你吗?”

      他笑道:“几千年前就认识了。”

      我心说,小样,拍我马屁也不用点新鲜的,我那么多fans,这招套关系早被用烂了,面上却没反应,道:“我看阁下也眼熟,却象前世就见过,真是有缘。”

      他叹气道:“想不到你还能记得我,还恨我吗?”

      我心说,不好,看这口气,我和他似乎有些恩怨,莫非是我欠了他钱?这几年债越欠越多,记忆力也随之衰退的厉害,还是小心试探吧“什么东西都有个期限,什么萝卜呀,白菜呀,什么土豆呀,玉米呀,什么真爱呀,钱债呀,过了期限,就该一笔购销了。”

      他点头道:“不错,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饶你情长如江,纵你仇深似海,但终归敌不过时间的。”

      我摇头道:“那也未必,你且看天上牛郎织女,那岂不是天长地久吗?”

      他大笑道:“那只是人间穿凿附会的故事,牛郎只是凡人,生命不过百年,何来天长地久呀。”

      我仍不想屈服,道:“神仙间就没天长地久了吗?”

      他闻言仰头狂笑,几乎疯狂,好半天才缓下来道:“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天宫有两个乐师,互为知己,形影不离,并相约一生相伴。但其中一人高傲而不趋于流俗,另一人则认为该忍辱自保,两人只此一点不同,但最后却愈演愈烈。终于在一次宴会上酿成悲剧,天帝下令演奏人间江南民曲,高傲者却不屑为之,并出不敬之言,另一人看情形不对则赶紧演奏。谁知他的背叛让高傲者大怒,当堂大骂起来。天帝大怒,将两人一起罚下人间。几世惩罚之后,一人回归天庭,另一人却不认错,流落凡间。”他长嘘一声接着道:“爱情如琉璃般易碎,若相保其完整,最好的办法就是莫去动它。”

      我心说,这个故事比牛郎织女的故事差多了,否则我帮它写几首词宣传一下,还能再火一把,问道:“这就没有了?”
      他摇头叹气道:“神曲悠扬九天空,胜败终结长乐宫,梦中牵挂人间逢,一世恩怨归红瞳。”

      我心说,算了,权当遇到个疯子,听几句嫉俗之言,我就不信遇不到一个能和我厮守终身的对象。

      他见我没什么精神了,便离去了。

      我一个人继续喝酒,不久便醉了,醉后我似乎一直听到呜呜咽咽的箫声,还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一会在汉朝的长乐宫扮韩信,一会在南朝的石头城演侯景,但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柳永风流一生,却始终单身一人,死后无钱发丧,天下小姐举行一场名为“超级小姐”的歌唱比赛,筹得稍许钱财葬下柳永。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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