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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   早朝,“主和派”和“主战派”的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越战越激烈。眼看着“主战派”隐隐有压倒之势,却出现了一个重量级的“主和派”。

      太后突然摆着凤驾来到了殿上,自从上次被光赫软禁后,太后着实安分了不少,一心扑在为光赫挑选后宫妃嫔的事情上。

      前些日子,光赫见太后确实不再提及其他,有心收敛,便撤了禁卫军。谁知道撤没多久,就出了时宿求和亲的事情。

      当时,太后深知此事和她脱不了干系,更是夹起了尾巴,一心讨好光赫,只希望光赫不再与她作对。

      光赫无暇顾及,便当太后真心悔过了,毕竟,此事传了出去,不仅对太后,对光赫的名声也是不好。

      谁知,现在太后竟然公然加入了“主和派”的队伍,增强了“主和派”的信心。于太后而言,她也是一片苦心,为光赫后宫忧虑,免得光赫遭田菀君迷惑,动摇了江山社稷。

      此种理由,使得许多大臣纷纷赞同,临场倒戈,大部分加入了“主和派”队伍。

      光赫大怒,当场下令,将临阵倒戈的官员革职查办。理由是一个立场不坚定,人云亦云的人,难以担任朝廷命官。

      众人全都闭嘴低头不语,龙颜大怒,还是收敛些好,不然一个不小心,乌纱帽摘了,人头丢了,以后还拿什么保家卫国。

      光赫见无人再敢有异议,正要宣布决定,只听得太监通传,“安定郡主求见!”

      鸦雀无声的大殿顿时切切私语起来:

      “她来做什么?”

      “正好借机看看到底是何姿色。”

      “她可真敢呐,红颜祸水啊……”

      光赫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到大殿门口出现的白色衣袖,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形渐渐挡住光线,只看的清婀娜的身段,背光而来。

      大殿的光线在一瞬间暗沉,似乎所有的色彩都集中在了一袭白衣的女子身上,融合成了一股强烈的白光。

      田菀君依然着面纱,露出额头上鲜红的莲花钿,衬得一双美目勾魂摄魄。进了殿后,她不着急,先往左右两边扫射了一眼,见到这些熟悉的大臣,间或几个眼生的新官。

      众人似乎都被摄了魂,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踏着光而来的,宛如天上女神般的存在。

      太后端坐上首,心头却也震颤,虽然她见过田菀君真容,可是此刻的田菀君,却比当日更是盛气了几分,目光也更为的坚定和顽强,完全不似当日不知所措的样子。太后不知她最近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她必定也不好对付。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崩紧了脸。

      光赫在最初的讶异之后,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终于知道不好的预感是来自何处了。田菀君被他禁足,而现在能突破禁卫军站在大殿上,本身就是个不寻常的事。

      在田菀君走进的这个时间里,光赫斜眼看了看左世林。见他一副置身事外,无动于衷的表情,不由得来了些气。

      田菀君施施然行了个礼,朗声道:“皇上,太后,诸位大人,让大家为菀君的事情伤神,实在是罪过。虽然和亲一事关乎社稷江山,但同时也是菀君的终身大事。可否听菀君一言?”

      光赫不语,众大臣默然点头。

      左世林终于皱起了眉头,他自然知道田菀君要说什么,心疼地看看她,又看看上首的光赫。

      “皇上,菀君承蒙皇上厚爱,封为安定郡主,理应为国泰民安贡献一份力。菀君承诺,嫁于永盛太子后,必定为两国和平邦交而努力,请皇上成全。”

      光赫的双手紧紧握着龙椅的把手,只听得“咔咔”的声音,把手应声而断,而光赫却丝毫不察。他的眼里喷出了愤怒的火焰,好似要将面前的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焚烧干净。

      “主和派”们看着这一幕,在心下窃喜,不过碍着光赫的怒气,不敢表现出来,均低头朝田菀君拱手,脸上是伪装的钦佩之情。

      就连太后也吓了一跳,想不到事情反转的如此之快,不禁让她怀疑,这田菀君到底安了什么心。而一旁的太傅,也是蹙眉不解,只是不好表现出来罢了。

      “安定郡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吗?”

      光赫强忍怒气,咬牙切齿地问道。

      “皇上给了菀君令人尊崇的身份和地位,菀君理应报答皇上和天阳。”田菀君回答的不卑不亢,更是引起了在座朝臣们的共鸣。原来安定郡主竟是个如此识大体,舍身为国的奇女子。果然当得起这天阳第一绝色之盛誉。

      “朕乏了,此事容后再议。”光赫未下旨,便拂袖而去,或是他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退朝后,田菀君随着田良才的马车去了尚书府找祖母。

      田老夫人已经在前一步收到了消息,脸色平静,看不出异常。

      只是在看到田菀君的时候,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祖母都知道了。”田菀君说着扑进了田老夫人怀里,“是孙女自作主张了。”

      田老夫人轻抚着田菀君的背,一下又一下,那眼泪如断线珠子般,也一颗又一颗地落到了田菀君的背上,隔着轻薄的纱衣,渗进了她背上斑驳的伤痕里,也烫伤了她的心。

      “好孩子,祖母知你不易,祖母只是心疼你,舍不得你啊……”田老夫人边说边痛哭,这一去,生死难料,真真是生离死别之苦。

      “祖母……”田菀君不知该说什么好,祖母是她唯一放不下的亲人,眼看着祖母年岁大了,还要生生别离,这滋味着实心酸。

      祖孙俩又抱着痛哭了一会,田老夫人渐渐平息了情绪,说道:“你既是决定了要去,祖母有东西交给你。”

      绿雅端来一个古朴的小盒子,盒子不大,大约两巴掌大小,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田老夫人接过盒子后,示意绿雅带着下人都出去。这才打开了盒子。

      从里面拿出一个珠串,那珠串乍看下由七彩的珠子组成,玲珑剔透的,煞是好看。

      “这一串碧玺是你母亲留下的,当年她知自己大限将至,将这碧玺珠串悄悄地放在了祖母这里,说是等你成亲后再给你。毕竟她也是识大体的,想着你爹爹若是日后续了弦,这东西放他那,总有些不妥。”

      田菀君点点头,伸手接了过来。原来这叫碧玺,田菀君对这些珠宝玉石一向没什么兴趣,但是也知道这种东西,在现代社会也是珍品,在古达,能打磨的如此圆润,色泽清亮,必定也是价值连城。更有可能是有意义的物品,否则也不用留到她出嫁了才给她。

      把玩着碧玺珠串,田菀君在心里反复思索着这背后的故事。

      田老夫人又从盒子底部拿出一封密信,递给了田菀君:“你母亲在世时,偶有与人书信往来,不过最后时刻,她吩咐丫鬟都烧了个干净。这一封是你母亲去后才收到的,你父亲不知,我偷偷收了起来,想着将来留给你,也算是个念想。”

      田菀君更加好奇地接过信来,前后看了一遍,除了信封上的“瑶”字外,并无其他。并且信未拆封,可见祖母确实没看过。

      田菀君犹豫着要不要当场拆开看一看,却被田老夫人伸手拦住了。

      “不急,待你回去后,再细看。”田老夫人说的郑重,显然这信必定不一般。

      田菀君闻言收了起来,认真道:“祖母,我母亲可还有留下其他的东西或是话语?”

      田老夫人摇了摇头:“当年你母亲被救时,已经是衣衫褴褛,身无分文,只头上插一枚银步摇,充当发簪。就连这碧玺,也不知是后来何处寻得的。”

      田菀君暗暗记了下来,遂想起步摇一事,还未有确切消息,于是又问道:“祖母可记得,我是如何将那步摇遗失的?”

      田老夫人忍不住笑道,“你回来就跟祖母说,将那步摇送给了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大家都当是三岁小孩的天真话,反正在街上找了几天,也没见东西,也没见人,就这么没了。”

      送人?小姐姐?田菀君仔细搜索记忆,还是没有印象,只好暂且搁下。又在祖母处用了午膳方才回府。

      只是一进府,连前便着急地迎了上来:“郡主,您可回来了,皇上来找您,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皇上?那你为何不派人去通传?”田菀君疑惑,自己一路上回来,都未曾收到消息。

      连前立即回道:“是皇上不让,皇上说不着急,就在府里等您回来,不打扰您。”

      田菀君加快了步伐,往内庭走去。

      光赫并没有乖乖地在厅里喝茶,而是站在了廊下,望着不远处的池塘发呆。那正是昨天晚上田菀君和左世林欣赏月色的池塘。

      田菀君走进后,便发现他负手而立,身躯挺拔,虽然背对着自己,却有一股威严之气蔓延开来,这与平时自己见他时,和气的样子极为不同。想必是真的生气了。

      田菀君疾步上前行礼:“皇上!臣女刚回了趟田府看望祖母,让您久等了。”想着把祖母搬出来,或许能让光赫不那么生气吧。

      光赫身形未动,也未转身,只冷冷问道:“只是回田府么?”

      田菀君不解,疑惑接话道:“不然呢?”

      “不然?”光赫终于转身,脸上却是带着一些冷笑道:“郡主现在可是贵人了,贵人事多,不去其他府看望其他人么?”

      贵人?皇上口中的贵人?田菀君就是再迷糊,也知道光赫此刻气的不清,可是说的话,怎么那么像小学生吵架?罢了,既是皇上,自然不容置疑,奉陪就是了。

      于是,笑着回道:“皇上折煞臣女了,在皇上您这个真龙天子面前,臣女不过一介蝼蚁罢了,怎么算的上贵人。”

      “哼!”

      此声一出,田菀君吓得一激灵,这跟昨天晚上的那一声冷哼,语气一模一样,虽然她看着左世林的意思,也猜出是光赫,可是此刻亲耳又听到,怎么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啊,真是要命。

      心虚的不得了,为了表示自己的确没有四处闲逛串门,让皇上久等,田菀君就差没有跪地哭诉了,终于是让光赫的神情有一一丝丝的好转。

      “别以为朕不知道是谁带你出郡主府的。”虽然脸不再崩着了,可是嘴巴依旧硬的很。

      田菀君赶紧讨好地点头喊道:“皇上英明。”

      “既觉得朕英明,为何又不听朕的话?”光赫语气里有满满的无奈。

      田菀君心知逃不过光赫的质问,也早就备好了说辞,将昨天晚上说给左世林听的,又老老实实说了一遍给光赫听。

      谁知,光赫听完却有些不耐烦,蹙眉道:“朕要听真正的原因。”

      不是,皇上您是有读心术么?怎么就听出这不是真正的原因了?田菀君在心里腹诽着,面上却也不敢反对。

      郑重地将光赫请进了屋,命若可泡了壶好茶,关起门来,私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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