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9.她的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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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为了体现出对木叶忍者的特殊礼遇，棱花家主将忍者们用餐的地方安排在了与家眷们一起。只不过忍者们大概都有意避开家眷们用餐的时间，或提前，或多数时候推迟用餐，因此往往不会与棱花家的人同席。
就像往常一样，当朔茂和玖辛奈到达饭厅的时候，桌上的饭菜虽然还冒着热气（大约是家仆们贴心保温的），周围却已没有人影。“其他人吃过饭了吗？”拿起餐盘的时候，朔茂忽然想到。
不愧是队长呐。“估计还没有。‘医疗室’那边有些收尾工作，风间还有那三个孩子应该还没过来。日向的话……等会儿我送过去吧。”玖辛奈主动回答到。
“也好。那就拜托了。”领队点了点头，认可了这项提议。
为了方便取餐，玖辛奈一时将餐叉叼在嘴里。等想了想，又拿下的时候，她顺口问到：“前辈和小夜木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也这么客气吗？”
朔茂正在取鸡蛋，听到问题的时候手腕僵了一下，尔后不动声色地将食物放在盘子里，这才抬眼望向此前交往不多的后辈，“怎么说？”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来着……”对上漠然的灰色眼睛时，玖辛奈本能地紧张了一下，等否认完也不晓得自己到底是哪个意思——她原本就是随口搭话而已——看来找错搭讪对象了。没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话题继续下去，好在他们之间共同认识的人还有不少，“没有啦。我只是之前听水门他们说，前辈和小夜木的关系很好呢。说是从来没见过有像小夜木那样，胆敢和前辈打打闹闹的年轻忍者来着~！听说前辈对同伴也很宽容，还能时不时地由着她闹……有点难想象呢——对我来说——因为之前和前辈接触地也不多来着。”
女上忍一紧张起来，不注意间一段话竟用了好几次“てばね……”结尾，引来银发男人奇怪的目光：莫非是口癖么玖辛奈……
朔茂愣了愣，“哈……”抛开年轻女忍说话时的怪习惯，他习惯性地认真考虑着旁人所说的话。提起自家那位黑猫一样随时炸毛的同伴，他忍不住一弯唇：“的确。泉竹虽然有的时候是‘难管教’的一点，不过多数时间还是挺配合的。”也很可爱——这样的评价他没有直接说出来。
“这样啊，那我就明白了嘿嘿。”单手托着餐盘，而前辈恰好看出她也有意取鸡蛋，便顺手用勺子舀出一颗放在她碗中，“谢谢！”玖辛奈连忙小幅度地鞠了一躬。抬头来的时候胆子也大了不少，“呐，在涡潮村的时候，我还以为前辈和小夜木有什么分歧呢。虽然刚开始看起来只是吵架——不过小夜木真的敢揪前辈的领子，把我吓了一跳——可等到你们出去再回来的时候，虽然她还是和大家正常说笑，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和正常情况下的小夜木不一样似的来着……嘛，不过我先前和她接触的也不多倒是，虽然我也很喜欢那姑娘来着……大约还是我看走眼了吧。直觉也是会出错的么。”
玖辛奈一边挑选着自己想吃的事物，一边碎碎念了一阵。放松下来之后，似乎也觉得一贯不苟言笑的木叶白牙距离感没那么强了——而且她今天有看到前辈笑了两次哦！虽然幅度太小险些没看到——就这么从银发领队身后绕过去也不会有压力。感觉到自然了很多的玖辛奈小幅度的跳了两下。
至少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压抑了，可喜可贺！
而感觉到队友从后走过的朔茂却没那么轻松。
“怪怪的么……”还以为是他想多了，难道说就连联系不多的旁人都发觉了异样……
“嗯，对哟。”玖辛奈开始舀饭，暗自感慨果然水门说的不错，前辈也没有看上去那么不好相处嘛哈哈！“原来我还以为小夜木只是因为‘片那’血缘的原因，仅仅个子长得快，其实还是个小鬼。可没想到那天在涡之国一见，整个人的感觉就像比我年纪还要大似的——明明是十岁出头的丫头片子——怎么会有那种眼神，看了让人平白生气。真是的来着！”
“‘来着’……？”听了无数次之后，朔茂终于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诶？抱歉！”刚放松坐下的女生——光看外表确实分不出来她和泉竹谁更年长——腾地又红着脸板直了上身，“我我……说话的时候时会有点坏习惯来着……啊不是来着！不对……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就变成了这样。前辈千万不要见怪来着……”一紧张就变成了这样，玖辛奈最后也无力地对自己叹了口气。
银发上忍瞥了一眼懊恼的女后辈，倒也不怎么在意。“没事。个人习惯罢了。”轻缓地安抚了一句，朔茂也在隔着一把椅子的地方坐下，“话说回来，你刚刚说泉竹的眼神怎么了？”眼前似乎又浮现了有如纯净的黑色眼眸，多数时候它们飞扬灵动，总是包含着或喜悦或恼火的神情。唯独那一天，在漩涡一族的院子外面，朝阳一点点照亮长发间白净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却像是逐渐失去了光彩。
【她垂眸，用平淡地口吻说：“好吧。我明白了。队长我们回去吧。”然后转身走了。】
明明上一刻还抓着他的衣领气势汹汹，一下子又忽然安静下来。没有见到预想当中的执拗或倔强地追问原因，朔茂是松了一口气不假。同时也证明了他没有看错，他的同伴虽然平日上蹿下跳，但真正需要的时候还是懂事的。
可话说回来，那一刻他感到的迷惑和懊恼是怎么回事？
当看着纤细的背影向庭院走去，朔茂有一瞬觉得忽略了什么：就这么乖乖地接受了？果真很懂事吗还是……是他的回答太直接了？不会啊，躲了这么久，也思考了这么久，这是他最后找到的听上去最明智也最委婉的答案……然而回应如此镇定，对着旗木朔茂吗？——对着外人时冷静一些倒也罢了——原来小夜木泉竹还有这样一面，和熟悉的人甚至……朔茂还以为他之于她是可靠和可依赖的。
虽然小姑娘的心思和表白曾让他感到有些为难，但相似的事件对于朔茂不是头一次——只不过这回年龄差距更大了一些——还是认真处理了这件事的，毕竟对于泉竹……他也很有好感……虽说应该离思慕还远。可就算少女的心思再纤细，能够转瞬间将情绪的波动全部扼杀，与其说是太容易接受现实，倒不如说拒绝了所有的可能性。
有这么一刹那，朔茂头一回对一直很喜欢的同伴感到了不满。
“前辈没有注意到吗？”玖辛奈放下叉子，开始磕鸡蛋，“难不成真是我想多了：尤其是我们离开的时候，小夜木目送我们时的样子，就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太太——啊，千万不要告诉她我有讲她坏话哦——感觉像是怎么样都无所谓了，随随便便过来一个人小鬼什么的用石子丢她，她也只会笑笑；流血的话，只要没把命丢了，也不会生气。而且啊——”鸡蛋落在米饭上，红发人丢下蛋壳，有些愤慨了起来：“而且怎么感觉那些‘小鬼‘就是我们呢！？还是那句话了，明明就是个十岁出头的丫头片子！完完全全被看扁了！不行，越想越生气，等回去以后我一定要逮住她问个清楚！”
“唔……”
“啊，不好意思。”玖辛奈忽然发觉好像基本都是她在讲话，“我是不是有点吵？”虽然平日给人感觉直率活泼，但玖辛奈有着自己不同于他人的敏感。
“没有。”朔茂侧首微微一笑，这一次的笑容毫无保留，让旁人看得一清二楚。“谢谢你，玖辛奈。”说完他低头饮食，不再有任何言语。
玖辛奈将脸转过来，借咀嚼的工夫再次咬住了叉子：怎么办，水门君？才发现木叶原来还有这么好看的前辈……不晓得小夜木有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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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这么厉害的话，就来当死神好了！”——“不要。”——“诶？？居然想都不想就拒绝！为什么！！！”——“吵死了大叔！你太丑了啦。要是把脸蒙上的话，我还可以勉强考虑一下。”】
梦中的吵闹恍如昨日。泉竹迷迷糊糊地从桌面上抬起头，虚眯着眼看了看窗帘间的缝隙，隐约判断的出来大约又是清晨：也对，又不是过去那样动不动和队友无聊地寻欢作乐，相比之下忍者的生活既节制又规律，生物钟当然更加准时。
只不过，真没想到还会梦见那么久以前的事啊……明明都快忘干净了的说。
见鬼了。
揉了揉太阳穴，又经历了一晚备考奋战的女中忍起身，有什么东西从肩膀上滑落。伸手一抓，原来是毯子——看来她昨天晚上不知不觉睡着以后，是水门给她盖上的——抬眼看看同样趴在桌子对面的金黄脑袋，泉竹忽然弯了弯嘴角。
倒是不知给自己披件东西……他就不怕感冒了？
这些天多亏了金毛邻居，要不然光靠她一个人，未必能坚持下来天天看书呢。
起身将自己背后的薄毯转而盖在对面的人身上，趴在一幅满是勾画、批注的卷轴上的男子也刚好醒来：“……小竹？”呜呜囔囔的语气，和平时精明机灵的感觉差别很大么。
“我去厨房弄点吃的。”伸手把将要抬起来的金脑袋又按了回去，五指顺便在黄发间揉了一把，“继续趴着，过会儿我就端过来。”见人趴着没再动，泉竹这才起身走开。
脸贴手臂的青年微微一笑，侧目注视雪白的脚腕远去，水门再次合上双目，只是笑容愈浓愈深。无意识地抽了抽鼻子，本以为会嗅到墨香，却一时不察鼻腔一痒，没忍住抬头：“嚏——”
“健康长寿哟！”长长的马尾辫在厨房门口晃了一下。
正在揉鼻梁的人笑了起来，本能地将毛毯裹紧了一些，额头抵在桌面上慢慢地等刚醒时的轻微晕眩感过去。
等到光着的脚丫从身边再次走过，“熏肉、煎蛋和土司——嘛，接下来的一天看起来也会很漫长的样子，吃点扛饿的东西好了——还有牛奶。”放下托盘，泉竹左手拿起面包，转而又拾起昨晚她睡过去时也握着的铅笔。
“呐，卡卡西他们考中忍的时候，你也这么劳神地帮他们辅导吗？”随手在稿纸上画了一丛稻草似的形状，再画两个半月，点上黑点，想想又加了一副面罩——嘿，别说小白毛摘了面罩以后的漂亮模样不好画，平时的外观倒是能一口气画就么！
“卡卡西中忍考试的时候还没有现在那么复杂，带土和琳……虽然他们也遇到过笔试，但对于中忍的要求没有那么高，不像小竹得将村子的大多数情况都了解一遍……所以我才去档案室调出来了一些只有上忍才有权利查看的资料。”水门说着难受地在臂弯间蹭了蹭，迟迟没有抬起头取用自己的早餐。
“唔……这样啊。话说回来卡卡西那孩子居然六岁就升级中忍，还真是厉害。另外两个人到现在都还是下忍吧。”说话间全然未顾及自己登记的年龄只有12岁，随口就喊名义上的银发小学长“孩子”。
“嗯。天才嘛……要是小竹在毕业的同一年里又升级上忍的话，想必卡卡西创下的记录也要被打破了。”扯了扯嘴角，水门开始意识到自己的不适并非暂时了。
“喂，看看。”这时，泉竹伸手戳了戳他，似乎将什么杵到了面前，开口时还带着笑意。
金发人没法拒绝旁人开朗的情绪，只得勉强抬起头，定睛一看：推到面前的纸片上，在不相关的笔迹包围的空白空间上，一张栩栩如生的小人脸对着他微笑。这是……
“为什么是豆豆眼？”看到自己的简易版肖像，水门感到好笑的同时，却佯装不满地抱怨到。
“啊？因为你眼睛是蓝色的，太难画了嘛。我手边只有一支铅笔呀。”清晨欲用随笔漫画开始一天的好心情的泉竹对此反应感到不解。只得又将其他人的面部简图递过去，“你看嘛，带土啊、卡卡西啊、还有琳，都是一样的嘛。”
“卡卡西这张有眼眶啊。”
“这么点小事就不要计较了！……啊喂，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不舒服吗？喂！我说你别晕哪！”
本想站起来清醒一下的人晃了晃：“抱歉小竹，我今天可能没办法陪你复习了……”
泉竹连忙起身从正面把人扶稳，“哈，我真是乌鸦嘴……算了明明这幅模样你就别认真了金毛！去去，床上躺着去，我乖乖在旁边看书就是……”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39.她的真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