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7.同伴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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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也会碰到这样的情况。
并不是突然蹦出来的敌人都很棘手，而是说虽然每个对付起来都绰绰有余，但人数有些多以至有点应付不过来。
朔茂皱了皱眉。已经很清楚地意识到有人趁他正面被缠住的时候绕到了后方采取袭击。没办法，只能集中注意力向正面的对手下杀手了，但是也赶不上回头自救……至少能少受一些伤。
“木叶白牙到底有多了不起？为了对付他就当我不存在啊！”
元气十足的话语响起，朔茂听后不禁失笑。刀光晃过，他已经明白身后不再有隐患，刚好正面的忍者也已经被重伤而无力回天。
他向后靠了一步，碰到轻盈的躯干：“多亏你了。”
“……只是不爽被无视了而已。”背后传来别别扭扭的回答。
听者又笑了笑，带着多少轻松了一些的心情重抬查克拉刀又去应对其他的敌手。
泉竹提刀抬头看了看在异派忍者之间的人，险些模糊那些游弋的银色光芒是那人的长发还是手中的武器。她抿了抿唇，没有因对可靠同伴的认知而感到安心轻松，反而是神色复杂。
“那么就由我来……”“多嘴滚开！”泉竹回头恶狠狠地扔出一个鬼道，灵巧地躲开逼近的暗器，一跃身穿梭在杀手们之间，匕首所过之处留下喷涌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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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过去之后，木叶的二人任务小组终于能在城镇里落脚暂歇。
这是一个很小但很紧凑的市集，来往居民无不忙碌而快乐，脸上带着开朗的笑容与街坊打招呼，又脚步不停地赶路。
“辛苦了。”
大手落下刚好盖在乌黑的脑袋瓜上。泉竹被这不算重的一下拍得惯了便没有反抗，而是维持着原先双手托脸的姿势抬起大眼睛瞧了瞧回来的男人。
银发上忍被那目光瞧得笑了起来，便旋身大咧咧地在她旁边也席地而坐，将装饭团和点心的纸袋放到大女孩的面前。
“饿了吧？刚买的饭团还有红豆丸子，吃过再上路吧。”他的声音沉稳又柔和，大概这就是人们所谓的“磁性”了吧。
泉竹“哦”了一声，放下托腮的手转而伸向食袋。却听这时朔茂又说：“两人份的哦，别一个人全吃完了。”
知道这是玩笑话，泉竹还是不免动作一僵，抿了抿嘴角终究却没有还口，而是停顿了这一下之后继续去取丸子，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安静乖巧地嚼了起来。
没有收到料想当中的“回敬”，朔茂也只是不动声色地抬眼看了看黑发黑衣女同伴咀嚼食物的模样——大大的眸子上方纤长浓密的睫毛时不时地忽闪一下，剩下的便只有在吃东西时才会变得鼓鼓囊囊地面颊——很可爱。虽然谈不上绝美，但至少清秀漂亮。
朔茂收回视线，也伸手从食袋中掏出一个饭团，不问滋味地吃了起来。
到底为什么始终不肯将她当做女人来看呢？
居然在听到她的话之后没有任何反应？
泉竹一面嚼着丸子一面暗自崩溃。
自从几天前和卡卡西在训练场聊闲天被话题“男主角”听到心事后，泉竹有一段时间都过着起卧不宁的日子。她一方面为这种情感不慎泄露而懊恼，另一方面也多多少少对朔茂会有何反应而进行着揣测——好吧，说实话是“期待”。
女性大多有着这样一种有点乐天又矛盾的心思——又隐隐期望喜欢的那个人会给自己想要的答复，又害怕面对可能是拒绝的现实。
这个过程真是糟透了！
一方面觉得自己应该不是这种磨磨唧唧的小女人，应该快刀斩乱麻，一方面却又以缩头乌龟的心态不肯推进故事的发展。
最糟糕的是朔茂居然一直没有任何她猜测的反应——没有表现出欣喜也没有嫌恶，没有为难没有难为情——好吧一个大男人“难为情”想想也是挺恶心的……但是连“模棱两可”这种态度都没有算几个意思？！晾着她？就这么晾着她？
——可恶！
“唔！”心里发狠的同时一不小心用错力咬到嘴也不是没有的事，只是泉竹觉得这种事情放到自己身上真是逊爆了！
“怎么了？”正在就餐的朔茂被旁边的动静惊了一下，不由得放下手中食物伏身查看，“怎么回事？”
泉竹用一手按住被咬到的地方欲哭无泪，只能大着舌头摆手：“没、没事……”要是被知道是因为想这种小儿女戚戚的事咬到嘴角就真的没脸活了。
“我看看。”朔茂拂开某人摆了摆去的爪子，微微一蹙眉，泉竹就乖了。于是他就势抬起对方的下巴。
“真、没事……”泉竹舔了舔咬到的地方，明显感觉缺了一块肉——她的牙口怎么就这么好？！倒是不怕疼，只是顿时自己心疼得眼泪快掉下来了。
朔茂一瞧这反应就明白了，“咬到嘴了？”一时不知要笑还是要埋怨她不小心。他哭笑不得地埋怨了一小声：“就不能小心点吗？我的大小姐。”
泉竹仍是大着舌头：“能……”一脸欲哭无泪像。
看到这幅样子，谁能想象出在战斗中刀刀致命的女忍者？朔茂好笑地松开手，转而托着自己的脑袋一面打量她捂住痛处吸凉气的模样，一面笑：“泉竹，你真神奇。”
“不许冷嘲热讽。”泉竹翻翻白眼，说话时还有点漏风。
朔茂笑得更开心了，支着头又收敛表情做出一副认真笃定的模样：“我是认真的啊。”
泉竹这回连理都懒得理他，小心地揉着痛处，开始垂眼思索要不要继续吃手中的丸子——不吃不行啊，还要赶路呢。后面能不能再遇到可落脚的城镇还难说呢。
“我说真的，”朔茂也顾不得用餐了，开始分析佐证自己的观点：“你看你小小年纪却长成这幅成熟女人的模样，偏偏实力还强得不像个少年；明明平时遇到什么大事的时候都很沉着可靠，可是在不用作战的时候就动不动闹脾气，换表情的速度赶得上翻书；本可以拜个像大蛇丸、纲手那样声名卓著的强大忍者做师傅，日后平步青云名震忍界，干嘛非要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组队……还有，你居然能把卡卡西搞定。若不是你俩外表年龄相差太多，差点要害得我这个当爹的人以为自己的儿子终于早恋了。”算算卡卡西这个年纪也差不多要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不经意之间儿子都这么大了，朔茂不禁好笑地发觉自己居然有一瞬生出了几分感慨。
泉竹揉的也差不多了，舔舔伤口决定把嘴疼抛到一边，开口就呛：“不愧是当爹的人，话真多。”
朔茂被噎了一下，紧接着只好无可奈何地笑笑。
这时泉竹才又开口：“‘奇奇怪怪’的人？你是在说自己吗？你是挺奇怪的——全世界的人都不会再把小夜木泉竹当作小鬼来看，无论评判实力还是怎样。唯独你，明明一面跟我开着一些过分的玩笑，一面却还揉着我的头顶拿我当娃娃逗。你也将我当成是可靠的同伴，愿意把身后的敌人放心交给我，可你也不肯正视我的实力比大多数忍者——无论是同龄的还是比我‘大’的——更加强大。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在乎别人用什么眼光看我，也不在乎日后是平步青云还是庸庸碌碌——反正我们这些人的一生是高是低也都要为别人的利益而拼死拼活，是影级还是小兵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她漆黑的瞳孔仿佛从来都不会混沌，永远清澈，但并不冰冷。
“况且你朔茂好像也不是‘名不见经传’的人吧？如果你是，那些一路过来所遇到的别村的家伙为什么都对你如临大敌？朔茂，不如你来告诉我：你的实力与你在战斗正的威名受到过闲言碎语的影响吗？如果你可以顶着一切压力一路走过来，那么你凭什么认为在这一点上我就会弱于你？”
朔茂望着近处的人，那副黑瞳好像一眨不眨，灵光流转，永远如此真诚坦然，仿佛无欲无求又仿佛在最深处有着某种呼唤。他有些愣了——他到底能给这个女人什么？他到底从这个女人这里得到了什么东西？
“我说过吧？你是我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最有人情味的忍者。算上火影大人、算上子铁、出云、红豆，也算上水门、卡卡西……他们都不如你，不如你……吸引我。”顿了顿，她咽下呼之欲出的话语，再抬眼时已换上一副淡淡的笑容，悠远熟美地甚至不像20岁的人，“可能你说的对，我要是想去拜一位‘名师’可能并不困难。可是我留下来了，还用再多做解释吗？”
朔茂怔然，咽了一口并不存在的唾沫，喉结轻动之后，他幽幽然开口：“不必了……”
他再次抬起手，没有如泉竹所猜想的那样再次盖到头顶上来，而是轻轻搭在外表成熟的黑衣女中忍肩上，克制地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
泉竹看看他，淡淡地没有多想，而是再次将手伸向食袋，心安理得地掏出剩下的最后一串丸子，悠然自得地咬了起来。
她不曾意识到，就在她为吃掉了两个人的甜食而偷乐的时候，旁边全然没有介意她的小动作的人只是在尽力驱赶想拥她入怀的渴望。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27.同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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