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非典型替身文学》雁春尘

5、第 5 章

　　珍妮笑出了声，她摇摇头，但是拉过了托尼的手，在托尼的手心上写下了几个数字：“打给我吧。”

　　“倒数第二位，是9还是8来着？”托尼握住了珍妮的手，想要珍藏珍妮留下的温度。她挠的好像不是他的手掌心，而是他的心尖尖。

　　珍妮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托尼紧紧地攥着不肯放手，她不得不冲着托尼翻了个白眼：“现在，去拯救你的公司吧，我的公主。”

　　“这是个好的开始不是吗？”托尼拉起珍妮的手背，轻吻一下：“你都开始觉得我是你的了。”

　　珍妮沉默片刻后，没有再跟托尼调情，而是相对认真地回答了这个玩笑：“托尼，你不属于任何人，更不可能属于我。”

　　“为什么？”托尼皱了皱眉，不赞同地看着珍妮。

　　珍妮并未直接回答，她转移了话题：“托尼，你再不走的话，你真正的公主就要被恶龙抓走了。”

　　“我真正的公主？是谁？”

　　“托尼，你得听从你的心，哪怕它是个钢铁之心（Heart of Steel）。”说到‘钢铁之心’，珍妮还是忍不住笑得很开心，仿佛是一个只有她自己能懂的笑话。

　　托尼瘪瘪嘴：“你知道那不是钢铁吧，那是钛。”

　　“是是是，不是钢铁。”珍妮站起身，顺便也把托尼拉了起来：“好了，好奇的锡人先生，你真的不要现在就走吗？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我还有点时间。”托尼顺着珍妮的手，把她拉入怀中，亲了一下珍妮的红唇，然后松开了珍妮，冲她笑笑：“好吧，拯救世界时间到。”

　　看着托尼穿好红金相间的战甲，从马利布别墅飞走，珍妮轻轻地回了一句：“还没到。”

　　“什么？”站在旁边几乎像是个透明人的殷森问。

　　“拯救世界的时间，还没有到。”说完，珍妮也转身离开了。殷森赶紧上前几步，挡住了珍妮的去路：“你就这样走了吗？不等托尼回来吗？”

　　“我为什么要等托尼回来？”珍妮偏了偏头，她依旧带着一个笑容，只是脸上还未风干的泪痕让她显得有些迷离：“这是属于托尼的战斗，并不属于我。事实上，我就不应该……不应该出现……”

　　“但你已经出现了，不是吗？”殷森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珍妮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总觉得珍妮对托尼是有感情的，否则她不会千里迢迢去救他，也不会慌慌张张地把他摇醒，看他能不能再做一次拯救托尼的那个手术。

　　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想到了他们之间错过的时光，他并不想让托尼和珍妮也拥有那么多错过：“如果他需要你呢？”

　　珍妮叹了一口气：“他不需要我……”

　　“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托尼出事了。”殷森实事求是地说。

　　珍妮皱起了眉头，抿了抿唇。这句话她无法反驳，因为事实上……如果没有她的介入，殷森不会活下来，而托尼也不会把那旧反应炉给殷森，佩珀会将那个旧反应炉送还给托尼。换句话说，托尼还是会活下来的，甚至可能比今天更轻松一些。

　　但是……殷森说得也没有错。

　　是她的介入，才让托尼在这一次险险逃生。所以托尼已经成为了她的责任，因为她的不负责……前些日子，难道不是因为害怕无意中造成蝴蝶效应，才会赶去中东，想要亲眼看到托尼脱险，才导致了现在的这个蝴蝶效应吗？

　　蝴蝶效应……现在，这些因果已然开始混乱了……

　　那么她至少得确保钢铁侠能活下来，至少得等到托尼胸口的小问题被解决以后吧？

　　不，或者她可以等到第一次外星人入侵以后，这样，那个大家熟悉的钢铁侠才不会再有变故。

　　“想一想吧，珍妮。”殷森微微苦笑：“珍惜你们现有的时间，不然恐怕以后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已经开始后悔了。”珍妮也微微苦笑着，她深吸一口气后，终于给了殷森一个正面的回答：“好吧，看来以后我要多几个室友了？”

　　“我很高兴你能这样选择！”殷森让开了路，向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到托尼回到自己别墅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空荡荡的客厅。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一头红色的大波浪卷的女人。她目光转向托尼，碧绿色的眼眸盛着满满的笑意。她拍了拍她身边的座位：“大英雄，累了吗，要不要歇一歇？”

　　托尼惊喜地挑了挑眉：“你还在……”

　　“我考虑了一下，鉴于你人傻钱多，我打算多占点儿便宜。怎么样，你还需要一个保镖吗？”珍妮撩了撩她的发丝，露出她穿着男士衬衣的上身：“抱歉，我洗了个澡，但是还没有衣服，就先借用一下你的，不介意吧？”

　　“不不，当然不介意，不过……”托尼靠着珍妮坐下，凝视着那一双绿眸：“我人傻？”

　　珍妮噗嗤一声笑倒在了托尼的身上：“你的重点，怎么每次都那么偏？哈哈哈哈，哎哟！”

　　托尼的盔甲还没有脱，破破烂烂的，有点扎手。珍妮不小心蹭破了手上的皮，引得她瞪了托尼一眼：“快去把这玩意儿脱掉吧，每次都整得这么狼狈。”

　　“不，你不觉得这样非常性感吗？”托尼将珍妮抱得更紧了一点，凑了过去，在珍妮的耳边吹起：“说起来，我是不是还没给你跳脱衣舞呢？”

　　“跳！你快跳！我赌你不敢跳！”珍妮把自己从托尼身上扒拉下来，绿色的眼眸透露出纯粹的兴奋，白皙的脸庞因为激动而染上了红晕。托尼看着珍妮的样子，眨了眨眼，也露出一个顽皮的微笑。

　　至于那天晚上托尼有没有穿着他的战甲跳脱衣舞……

　　只能说，他们晚上玩得很尽兴就对了。

　　第二天早上，托尼手托着腮，不由自主地被珍妮的睡颜吸引。她的呼吸很平稳，也很慢，有时候托尼会甚至不知道她还会不会醒过来。他以前从来没注意过这点。当然，她也从来没有在这里留过夜，所以他也从来没见过珍妮睡着的样子。

　　阳光像是在亲吻珍妮，她脸上的细绒甚至在发光。

　　直到他看到了她左肩的伤疤，准确的说，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伤疤了，一道淡淡的痕迹，提醒着托尼，珍妮并不是她看上去的那样柔弱。

　　是了，珍妮身上的确很少留疤，他本来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如果想到珍妮的职业是杀手，那就不太正常了。

　　他掀开被子，想找到珍妮身上的其他疤痕，却被珍妮制止。

　　珍妮睁开眼眸，没有一点慵懒，显然已经醒了有一阵子了：“大清早的，你还不起床吗？”

　　“你的眼睛很漂亮。”托尼轻声低喃。在阳光下，珍妮绿眸里还夹杂着丝丝棕色。所以她瞳孔的颜色其实不是绿色，而是榛色。

　　“你也是。”珍妮仰起头，追随着托尼湛蓝色的眼眸，也深深地凝望着它：“那是我最爱的眸色了。”

　　是，托尼记起来，珍妮十有八九都是以黑发蓝眸的形象出现的。

　　她喜欢黑发蓝眸？

　　“砰砰砰”，三声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绪。托尼穿上裤子后打开门，外面站着带来新衣服的佩珀：“托尼，你该去新闻发布会现场了。”

　　“好。”托尼接过衣服，扔给了还躺在床上的珍妮：“哦对了，我们得加个新员工。珍妮……”

　　“珍妮·史密斯。”

　　“珍妮·史密斯。她将是我的新保镖，贴身保护，同吃同睡的那种。”托尼揉了揉鼻子，非常自然地把带有巨大信息量的事情丢给佩珀。

　　珍妮则站起了身，露出□□的身体，同样没有丝毫不自在地开始穿起了衣服。

　　佩珀带来的是一套女式西装，且带了内裤，对于珍妮来说，还有一点紧，特别是肩膀和大腿的地方。穿好衣服以后，珍妮才向佩珀伸出手：“多谢你了，波兹女士。来得匆忙，确实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你好……我叫维吉尼亚·佩珀·波兹，不过想来你也已经知道了。”佩珀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在握手的同时把它放在了床头柜上：“托尼，你得赶紧看看这个文件。寇森特工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珍妮穿好衣服以后，顺便从厕所里化了个妆再出来的。她进去的时候还是个美女，出来的时候左边脸上就有了一块丑陋的疤痕。并且她再出来时，整个人的形象气质都变得安静，仿佛完全不存在一样。

　　不过托尼还是注意到了的：“你这是……？”

　　珍妮向着托尼眨眨眼：“想要消失的方式之一，就是给别人一个无法忽视的注意点。”

　　几个人走到楼下，寇森特工的确已经站在那里。他看到珍妮后，走上前握了握珍妮的手：“很高兴见到你，泰勒女士。”

　　“泰勒女士？我以为她叫珍妮·史密斯？”佩珀抬起头，看向珍妮。

　　珍妮耸耸肩膀：“我觉得还是用珍妮·史密斯这个名字比较好一点，毕竟珍妮·泰勒最好还是不要被别人发现，尤其是在我担任保镖的这段时间里。”

　　她看向托尼，挑挑眉：“毕竟我还有个名声需要保护。”

　　“哦，我想您的名声已经够响亮了，清道夫女士。”寇森本来已经走向前面那辆车了，听到珍妮的话，他又回过头，对着珍妮笑笑。

　　“你们可真会给我脸上贴金。”珍妮嘟囔了一句，还是被寇森听到了。他继续微笑着：“哪有，道上的人都知道，只要目标是人渣，找清道夫女士准没错。”

　　珍妮冷哼一声：“我要真是清道夫，那我该去解决那些给我下任务的家伙们。我不过是个拿钱干活的杀手而已，没有那么高的道德标准。”

　　寇森看了看珍妮，再看了看托尼，嘴角的弧度依旧没有消下去：“那斯塔克先生还真是有创意，竟然请到杀手来给他当保镖。”

　　方才完全没插上话的托尼在此刻显现出他骚包的本质：“那是当然，她馋我的身子。”

　　凝重的气氛瞬间被打破，珍妮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脸不笑，弯弯的眉眼让那道疤痕都显得有些柔和了：“是是是，我馋你的身子，所以你记得好好保护你自己的身子，不然我可就不要了。”

　　这话的确是珍妮说的，在他们成为炮友后的第七年。托尼问她这是第七年了，还要继续这样的关系吗？珍妮的回答便是，当然，我馋你的身子呀。

　　托尼打开了哈皮开的那辆车的后座车门：“淑女||优先。”

　　珍妮梳理了一下她的表情，回归了最开始那种毫无存在感的样子，坐了进去：“杀手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