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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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普廷小姐，坊间传闻，昨天那个在时代广场广告牌上写‘我爱你托尼·斯塔克，嫁给我吧’的人是你，能证实一下这个传闻吗？”
这是一个谈话节目的录制现场，正在提问的是主持人小约翰·乔纳·詹姆森。他语气虽然还算和蔼，但内容却很犀利，毕竟……他的对面，正好坐着前两天开始接手复仇者联盟对外联系员一职的珍妮弗·拉斯普廷。
“啊，的确是这样没错，不过你看，我的手上可没有订婚戒指。”珍妮冲着小约翰眨眨眼，伸出自己光秃秃的左手，给大家看了看，随即做了个遗憾的表情。
观众席上发出唏嘘的声音后，她才莞尔：“玩笑而已。那个广告牌的确是我发布的，但却是斯塔克先生的粉丝委托我发布的，所以严格来说，想向托尼·斯塔克求婚的人，是他千千万万的粉丝。毕竟，人人都爱托尼·斯塔克嘛，不是吗？”
观众席里，有人在吹口哨，也有人在嘘气，不过倒是真有个人喊了一句“我爱钢铁侠”。
气氛被烘托到高潮时，小约翰也向着珍妮露出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这么说来，你也是托尼·斯塔克的粉丝吗？”
珍妮笑笑，她已经预料到小约翰想要怎么进行这场“谈话”了，不过没关系，她奉陪。于是她认真地回答：“是啊，我是托尼·斯塔克的粉丝，也是美国队长的粉丝，也是黑寡妇，雷神索尔，鹰眼，浩克的粉丝。没有他们，没有复仇者联盟，我想地球也会处于更危险的境界。你说呢？”
最后的笑容，引发了观众席的呼声和鼓手的鸣鼓致意。
“哈，这个危机，不正是他们自己引出来的祸端吗？那个叫洛基的家伙，穿着跟索尔的同款衣服，同样是属于北欧神话体系的名字，难道这不是一个让地球沉浸于危险之中，让‘复仇者联盟’成名的阴谋吗？”
小约翰的话引起观众的哗然。珍妮看着观众的反应，其实很想笑，但她忍住了，偏了偏头，开玩笑地接过话头：“这么说来，我们不应该怪恐||怖||主||义，反而应该怪美利坚？毕竟美利坚通过战胜恐||怖||主||义，完成了实际意义上的国际霸主地位。”
这一下，小约翰微微被噎了一下，但他很快回过神来，转移了话题：“但是至少这是官方支持的举动，复仇者联盟这种私人组织，是不是也应该被管制起来？”
珍妮依旧不慌不忙地回答：“复仇者联盟的成立本就是为了应对突如其来的全球危机，他们这样站出来难道就该被当成靶子吗？那以后是不是有能力的人都不该站出来帮忙了？让撒玛利亚人从此成为一个都市传说吗？”
“正常的撒玛利亚人也有他们的限制，和他们应当承担的后果。哪怕是正当防卫还有防卫过度这一说呢，他们这样肆无忌惮地毁坏公共建筑，最终为他们承担后果的是纽约的普通民众。”
“在人命和财务之中，我想正常人都会选择人命。这不也正是撒玛利亚人法案出现的原因吗？更何况毁坏那些公共建筑的，也不能全怪在复仇者联盟的头上吧？外星人都打到咱们家门口了，他们如果还要考虑维护公共建筑，那能救出来的人就更少了。”
珍妮的神色转为凝重：“这一次的战争让全人类都看到了，我们不是宇宙中唯一的智慧生物，我们的科技还不够先进，不够发达，光是保护我们自己就已经让我们损失惨重了。就这样，我们也只是险胜，如果没有复仇者联盟和X战警，和同他们一起站起来保护别人的普通英雄们，我们或许就无法坐在这里，挑剔他们的所作所为了。”
观众和小约翰同时陷入了沉默，珍妮趁热打火地接道：“当然，我并不是说他们可以随意破坏公共建筑，甚至于，我想我还想到了更深一步。通过这场战争，我们已经发现在普通人之中，隐藏着很多能力强大的人，他们可能通过这些能力做英雄，就有可能通过这些能力做坏事。这是无法避免的人性。那么我们应该如何面对他们呢？詹姆森先生，你觉得呢？”
向来以固执和阴谋论著称的小约翰，此时也有些哑口无言，主要是珍妮似乎都已经把他能说的话都说了，似乎唯一能说的，就是：“我们应该监察他们。”
珍妮的嘴角勾起，她礼貌点了点头：“我同意你的观点，詹姆森先生。但是你想过吗，我们应该怎么监察他们？他们的能力能否被我们监察？而且他们的意愿呢，詹姆森先生？就像是我们也很厌恶毫无隐私感的网络一般，监察的度究竟应该做到什么样的程度呢？他们能力比我们强，难道就不该算作是人类了吗？如果他们不能算做是人类，那么他们就应该遵守人类的规则吗？不遵守的话，我们是否应该为他们定制属于他们的规则？还是他们应该自己定制这些规则呢？”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犀利地打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这些问题，每一个都能被展开成无数个问题，然后再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讨论，形成一些近乎随机的结论。如今他们才刚刚显现在我们的身边，还是因为想要保护我们，才本着撒玛利亚人的好意，替我们打退了我们根本打不过的外星人，我们对他们的标准如此苛刻，真的道德吗？真的是正义，公平的吗？”
小约翰刚想说话，便被珍妮截了胡：“不过我觉得，我们的确应该现在就开始讨论这些问题，毕竟我觉得能提前得出结论，也许对他们，对我们，都有好处。但是，在得出这些结论之前，是否我们也应该像是对待所有人一样，疑罪从无开始？我想，人类最璀璨的文明，就是我们应该如何对我们的敌人。而对敌人都是这样的话，那么对盟友也应该至少做到如此吧？”
她看向镜头，微笑着眨了眨眼，俏皮又亲切的模样，的确容易引得别人赞同她的观点，尤其是当她考虑了最坏打算后，又一层一层剖析那些利害关系后，就让人忍不住顺着她的思路，来到她预先订好的结论上了。
小约翰也不例外，如果是动画，想来他的下巴已经掉下去了。目前他只是有些呆滞地看着珍妮，机械性地反驳了一句：“我不同意你的观点。”
珍妮毫不在意，也没有生气，反而冲着他笑笑：“那请问你是哪个观点不同意呢？”
小约翰也说不上来他到底哪里不同意，他灵机一动，反问：“所以我们应该任他们滥用能力而坐视不理吗？纽约重建的费用又从哪里来？还不是纳税人的钱包里。”
珍妮轻笑一声：“是啊，纽约重建的费用的确应该会有一部分是从纳税人的钱包里出的，毕竟我们纳税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政府帮我们解决基建问题吗？当基建因为不可控因素而被破坏时，就如同所有被飓风破坏后的城市一样，有保险金，有政府的补助，也有好心人的捐赠来重建我们的家园。”
“是的，我想，从今天起，保险业恐怕会经历一场变革。政府的预算恐怕也得改一改，才能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不可控灾难。至于好心人的捐赠，斯塔克先生本来就是一个著名的慈善家，天才之下，他也有一颗人类的心。”
现场的气氛开始变得轻松，观众席里已经有人笑了两声，正和珍妮的意。
“我很高兴地在此提前宣布，斯塔克工业，X公司的慈善机构部门，已经派代表和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们开始一起联络其他慈善家们，准备组织一个纽约重建基金会。这样不仅是商业巨头能捐款，只要是有点余钱，想要帮助纽约人渡过难关的人，都可以通过这个基金会来捐赠。所有捐款都会公开透明地呈现给公众，让公众来监督资金流向。”
珍妮的话一出，现场满是欢呼声，气氛达到了另外一个顶端。小约翰的脸都快气疯了，他本来是想为难珍妮，为难复仇者联盟的，没想到还顺便帮他们打了个广告。然而幕后的那个导演已经开始向他摆手势，让他赶紧结束了。
于是，小约翰脸色发青地开口：“那么，本期节目就到此结束了，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周末。这里是号角日报的J·乔纳·詹姆森专场，我们下期再见。”
结束了整场访谈，珍妮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她在脑中已经模拟过无数遍小约翰可能会问她的问题，也因此而想出了许多应对的答案，但只要访谈没有结束，小约翰就有可能问倒她。
而现在，她一旦被问倒，那么复仇者联盟这个全新的组织，就一定会面对更坎坷的舆论。
珍妮友好地跟小约翰打了个招呼才离开，虽然小约翰没有理她，不过看着他不高兴，她就很高兴了。还没走出片场，珍妮被大力拉到了一个角落里。因为感觉到是托尼，她没有拒绝，反而顺势仰起头，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吻。
托尼自然也是一点也不怯场的，逮着机会就要显示一下他高超的吻技。吻到他俩都快擦枪走火的时候，托尼才把她放开，平复了一下喘息，托尼才意味深长地问：“嗯，是粉丝给我搞的广告牌？人人都爱托尼·斯塔克？我收到的匿名威胁信还不够多吗？”
珍妮笑着耸了耸肩膀：“我难道不是你的粉丝吗？托尼·斯塔克难道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吗？”
“好吧，你可真是……”托尼卡了卡，最终还是咽下了他本来想说的词。
“你怎么来了？不是还在改进你的战甲吗？现在到多少了？八号？还是十号？”珍妮拉着托尼的手，准备往外走，可她很快感觉到了托尼手心的汗水，已经发冷，变得有些黏黏的。
“我是过来……额……送饭的。”托尼随口编了一个理由，他还不想让珍妮知道，他过来只是因为忽然觉得很害怕再也见不到她了，过来确认她还在这里，然后就听到了一番让他觉得……有很多共鸣的话，便忍不住现身，想要亲吻她。
“饭呢？”珍妮挑挑眉，看着两手空空的托尼。
托尼偏了偏头，避开了珍妮的眼神：“忘了。”
珍妮笑着说了句“傻瓜”后，亲昵地捏了捏托尼的手：“那好吧，今天听我的，我们去吃越南粉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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