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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我为君你为后 ...

  •   回了紫迎殿,燕珩将杜忘忧轻放榻上,和她对视。
      杜忘忧心里毛毛的,道:“盯我作甚?”
      燕珩道:“你何时嫁我?”
      杜忘忧打着哈欠道:“嫁人这么劳累的事,我可不爱折腾。”
      一提这事她就装困,燕珩紧追不放道:“你只需嫁,什么都不用操心。”
      “一入宫门深似海,我又怕水,嫁了你岂不是会被淹死。”杜忘忧道:“再说,你我都这样了,嫁不嫁只是仪式,我不在乎那点虚荣。”
      燕珩道:“你是不想嫁,还是不想嫁我?”
      杜忘忧哈欠也不打了,直愣愣道:“你怎会有此想法?我可不是负心人,既和你好了,就会对你负责的。”
      燕珩道:“你若负责,就嫁我。”
      杜忘忧推脱道:“这事要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燕珩继续道:“小琪半月后大婚,他们都成了,唯有你不嫁,我会被天下人耻笑。”
      耻笑都说出来了,杜忘忧推不掉,耍横道:“古来都是女子逼婚男子,你怎能逼我就范。”
      燕珩好商好量道:“我这不叫逼,叫求。”
      杜忘忧如临大敌道:“你莫求,我也不必应。”
      燕珩使苦肉计,委屈道:“慧姨说,我娶不到你,就让我一直抄佛经,抄到你应为止。”
      杜忘忧道:“我替你抄,绝不让你累着。”
      燕珩眸子一冷,晦涩道:“你就这么犟着,死也不肯嫁?”
      燕珩认定了她不是不想嫁,而是不想嫁他,他情绪明显不对,杜忘忧知他想岔了,赶紧道:“也不是,还......还不是时候。”
      想到花年对自己说要张弛有度,该强硬要强硬,燕珩遂故作轻松道:“我等不了了,你不嫁,便罢了。”
      燕珩扭头,直接去偏殿,杜忘忧一人坐在正殿,脚尖相对。
      片刻后,杜忘忧捧着微凉的药一饮而尽,用袖子抹了嘴,直冲偏殿而去。
      她大力砸门,燕珩不开她就踹,花年在殿外,听着这声音就心惊,和齐宋兄弟对视一眼,夜都不守了,鸟悄地溜走。
      躲到了暗处,宋齐道:“你们说,杜娘子是不是又要和主子吵架了?”
      花年道:“还用说,不吵起来我跟你姓。”
      齐宋刚从外面回来,就被拉着躲起来,不禁问道:“这次又是为了何事?”
      花年撇撇嘴道:“这谁晓得,杜娘子那好脾气,遇见咱们主子,都抛到云上去了。”
      宋齐很是赞同道:“天天有恃无恐的闹,主子真是辛苦了。”
      齐宋看透一切,了然道:“主子乐在其中。”
      男女之间哪有不闹别扭的,杜忘忧在紫迎殿,紫迎殿比从前热闹,燕珩也比以前笑的多了,齐宋看在眼里。
      殿内传来一声巨响,是拍打门框的声音。
      花年惊悚道:“有何可乐?你听听那声响,别打起来了!”
      齐宋道:“主子会让着杜娘子的。”
      宋齐崇拜燕珩,对燕珩唯命是从,很是理解燕珩道:“杜娘子应体谅主子些,国事繁重,主子为了陪她,文书都是加急看的。”
      花年甩着拂尘道:“小祖宗,杜娘子也不差,近日又在喝药,怕是身子不好,不想让主子知道。”
      宋齐又立刻理解起杜忘忧来,想想杜忘忧为了燕珩也受了不少苦,宋齐纠着眉毛道:“真麻烦,什么时候杜娘子能答应嫁给主子?”
      齐宋冷不丁道:“孩子。”
      一声如惊雷乍起,花年茫然地问宋齐道:“你兄长说什么呢?”
      齐宋道:“杜娘子不愿嫁给主子,是因为无法给主子一个孩子,所以不愿占着中宫之位。”
      花年摇头晃脑道:“主子都有大皇子了,要不要孩子又如何?”
      宋齐这才想起一些事,感慨道:“大皇子每逢杜娘子去看他,都要问杜娘子肚子里是否有他的弟弟妹妹,杜娘子心里定也不好受。”
      “唉!”
      三人一同长叹,为主子,也为杜娘子。
      杜忘忧没有踹开偏殿的门,折返回正殿,画纸一铺,提笔就画,她画了个大王八,将画轴扔到偏殿门口,蒙头大睡。
      次日,杜忘忧被人捏着鼻子憋醒,伸手就给了那人一个霹雳掌,打完,她立刻清醒,定睛一瞧,大事不好。
      她给燕珩脖子上挠了几道血印子。
      杜忘忧知自己欠打,翻过手心道:“打轻点。”
      她翻的是左手,燕珩再恼也未动手,只凉凉凝着她,不置一词。
      杜忘忧悻悻吸吸鼻子,可怜道:“再......再过三月,三月后我就嫁给你。”
      她还迷蒙着眼睛,散开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燕珩想心平气和的与她谈谈,给她打理着头发道:“为何要三月后?”
      杜忘忧揉着眼睛道:“三月后凉快,不热。”
      现下是六月,到了九月就有些冷了,燕珩不容置喙道:“两月。”
      杜忘忧扯过自己头发道:“你讨价还价的本事用到我身上来了?”
      燕珩道:“一月。”
      他脖子上血痕明显,杜忘忧知自己理亏,弱弱道:“两......两月。”
      燕珩将她头发随意绑好,展臂抱她。
      她顺势挂在燕珩身上,给燕珩的伤口吹气,为表歉意,在燕珩伤口亲了几口。
      正忐忑燕珩会不会原谅她,就听到燕珩道:“起身吃早膳,吃完量尺寸。”
      杜忘忧懒散道:“作甚?”
      燕珩眼角染笑道:“做凤袍。”
      杜忘忧在燕珩身上差点要来一个鲤鱼打挺。
      杜忘忧受到了惊吓,心慌慌道:“不会要百官朝拜,你我携手共走承安门吧?”
      帝王立后,繁文缛节一大堆,大婚之日要在承安门前举办典礼,受朝拜,接凤印,还要戴礼冠。
      那冠极沉,冠上十二株花树金光闪闪,顶着它,就是顶了一头黄金,华贵是华贵,脖子却要受罪,杜忘忧想想就头发发紧,更别提戴了。
      燕珩理所当然道:“我为君你为后,承安门必须走。”
      燕珩打湿了帕子给杜忘忧擦脸,杜忘忧拽住他的手道:“打个商量,咱们办的清汤寡水些,节约开支,为国库省钱。”
      燕珩道:“杜川柏给了三十万两黄金,国库充足,咱们不缺钱。”
      杜忘忧蹿到榻上,倒头又往被窝里翻腾,不肯接受现实道:“我困,让我再睡会儿。”
      燕珩一字不提,轻咳几声,宫人鱼贯而入,将杜忘忧从被窝揪起,硬是量了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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