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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玉体横陈 ...

  •   刚出生的孩子娇软,杜忘忧抱给乳娘,让她吃饱喝足了,才给杜川柏和燕珩看。
      杜川柏看了一眼道:“真丑。”
      廖千山压着声音道:“臭小子,不许说我外孙女!”
      燕珩看了看,道:“比英儿生下来好看些。”
      杜忘忧点点孩子的小脸蛋,骄傲道:“我们可是女娃娃,生下来当然比男娃娃俊俏。”
      刚出生的娃娃经不起那么多人看,说不准一会儿就哭闹了,廖千山不耐烦地让几人离他远点:“成了成了,别耽误我抱孙女,都起开。”
      孩子“哇”的一下就哭了,廖千山手忙脚乱,杜川柏倒是娴熟,看了看,说孩子尿了,接过孩子去换尿布。
      杜忘忧倒是没跟上同去,而是和燕珩打起了商量:“我先不回紫迎殿,照顾小苏几日再回。”
      燕珩不反对,道:“我和你一起宿在这儿。”
      都快忘了上次进杜忘忧房间是什么时候,燕珩晚上和杜忘忧挤在一张床上,老实到不能再老实。
      他是提早暖好被窝,等杜忘忧的。
      杜忘忧去照看苏修罗,很晚才回,一回就感受到了来自燕珩的温暖。
      两人挤着,温度上升,燕珩贴着杜忘忧,绷的直,呼吸促。
      正值血气方刚,杜忘忧玉手一带,就将自己脱的只剩贴身衣物,眨着眼睛,无辜而诱惑。换做以往,燕珩是不会放过这主动投怀送抱的娇媚佳人,偏他因苏修罗生产一事堵了心情,又在心里告诫了自己,对这样的杜忘忧,心痒难耐他也不动分毫。
      他将杜忘忧用被子一裹,罩住身子,道:“天凉。”
      床小,也折腾不开,杜忘忧应了声,打量着回紫迎殿后补给他。
      除了照顾苏修罗,杜忘忧没少叨扰廖千山,为了让她消停,廖千山呕心沥血,也没找到能让她怀孕的方子。
      杜忘忧不禁心中郁闷,回了紫迎殿也未一展愁容。
      不止是怀孕之事,更让她郁闷的,是燕珩。
      燕珩好似不爱她了,或者说,是她没有吸引力了,他们回到了燕珩出征前,和被而眠,燕珩只抱抱她亲亲她,连她衣服都不脱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
      杜忘忧观察了几日,燕珩对宫人都是目不斜视,紫迎殿就那么两个宫人还是侍奉她的。杜忘忧理所当然地想到了沈若水身上,可沈若水被扔到沈家照顾病重的沈国丰了,哪有机会和燕珩见面。
      杜忘忧头疼不已,以至于在春和殿也无精打采。
      慧太妃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使个眼色,准备让宫人去唤太医。
      杜忘忧抬手拦下,屏退了宫人,昏着脑袋道:“慧姨,您殿内可有宫人生的俊俏?”
      慧太妃疑道:“怎的,要讨去侍奉你?”
      杜忘忧想东想西,心直口快地问了出来:“慧姨殿中的宫人,各个灵巧,可有让燕珩另眼相看的?”
      慧太妃先是神情凝固了一瞬,而后道:“我以前倒是想让他相看,可他一眼都不瞧,这边的宫人都伤了心,连侍奉他的心思都没了。再说,有你在,他哪还有眼睛去看旁人,我贴身的宫人他都说不出长什么样子,再灵巧有什么用。”
      杜忘忧以为慧太妃在给她吃定心丸,半疑不信,大度道:“若有,燕珩要她入宫,我不反对的。”
      “胡闹!”慧太妃道:“我倒要看看,他哪来的胆子敢同旁人好。”
      慧太妃一厉害,杜忘忧就蔫了,叹了声气。
      慧太妃不禁担心道:“你向来有话都对我坦白,今日支支吾吾,意欲何为?”
      杜忘忧道:“无事。”
      嘴上无事,神情却带着哀愁,为免她胡思乱想,慧太妃道:“珩儿这么多年只有你自己,断不会再有旁的女子,你怎还怀疑起他来了?”
      杜忘忧委婉道:“他近日,对我都淡了。”
      慧太妃狐疑道:“珩儿昨日还来问我女子喜欢什么料子,让我给你挑两匹添衣,怎就成淡了?”
      杜忘忧丧气灰心道:“许是情浓爱倦,有情无意了。”
      慧太妃最见不得她这样子,有些着急道:“到底是怎么了?你若不说,我就将珩儿叫来,问个清楚。”
      杜忘忧贴着慧太妃耳朵,小声细语了几句。
      虽未经男女之事,久在宫闱,慧太妃还是知晓些门道的,她拉着杜忘忧悄悄道:“男人嘛,总有吃饱喝足不想吃饭的时候,你晚上试试他。”
      为了让杜忘忧多吃点,燕珩总是和杜忘忧一起吃晚膳,因他这几日冷淡,杜忘忧都是沉着脸和他吃饭,吃不几口就饱,扔了筷子就跑。
      为防她故技重施,燕珩圈着她腰,任她坐在腿上,不停给她夹菜:“吃完这些,才能歇息。”
      “吃就吃。”杜忘忧死命嚼着,跟嚼仇人一样。
      吃罢,杜忘忧推开燕珩就跑,躲去正榻。
      燕珩收拾妥当,拿着湿帕去给擦杜忘忧脸,一掀被,手中帕子差点掉在地上。
      玉体横陈,当真是玉体横陈!
      杜忘忧只着薄纱,透明飘逸,欲遮不遮,柳腰藕臂,长腿削肩,青丝披漫,眸光潋滟,该被看到的一点都不落下,全落入燕珩眼中。
      燕珩紧着嗓子道:“你......”
      杜忘忧自顾站起,在榻上转了一圈,道:“你瞧我这衣服,好不好看?”
      纱衣轻飘,她一转,像羽毛挠在燕珩手心,带着滚烫的悸动。
      燕珩捞起被子,将她裹实,呼吸灼热,哑声道:“我去偏殿睡。”
      “哎~”杜忘忧伸出一只玉臂握住他手腕道:“你若走,我就穿着这衣服去招摇过市。”
      燕珩轻斥道:“别胡闹。”
      他稍微拉开与杜忘忧的距离,杜忘忧单薄透明的衣物滑落,半个玉肩在外,削瘦精致,锁骨流光,勾的人血液奔腾。
      他呼吸又重了几分,可就是没有动作,杜忘忧有些气,嗔道:“我就不信你忍得住,除非你变心了。”
      燕珩立刻否认道:“没有。”
      杜忘忧道:“那你为何这般老实,活成了柳下惠。”
      燕珩不是柳下惠,他绷的难受,只是在强忍着。
      他脱下外衫,给杜忘忧披上,道:“穿好衣服,好生歇息。”
      见他要走,杜忘忧就耍性子留他,伤心欲绝道:“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若有人了,我就走,给她腾地方。”
      燕珩才走一步,又折了回去,拉过被子,盖好杜忘忧道:“我不走了,睡觉。”
      他隔着被子抱着杜忘忧,杜忘忧觉得自己像蚕蛹,故意在他耳边吹气,妖娆道:“你真的不想做些什么?”
      燕珩硬硬道:“不想。”
      杜忘忧裹着被子“唰”的坐起身:“你不想就罢,回你的偏殿睡去。”
      燕珩当真起身,往偏殿而去。
      想到自己失去魅力,燕珩甚至都要和她分床而睡,杜忘忧恼羞成怒,冲下床,就给了燕珩小腿一脚,边踢边哭。
      她一有动作,被子就往下掉,燕珩硬是别开眼睛,不去看她身躯,捡起被子道:“别闹了。”
      杜忘忧泪汪汪的,委屈地道:“我也不想闹,但我偏闹,我就闹,我要闹!”
      她不闹则已,一闹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燕珩柔着声音道:“你身子不好,不可情绪过激。”
      被子搭在身上,又沉又热,杜忘忧不开心道:“那你还气我!”
      燕珩无奈道:“我何时气你了?”
      杜忘忧撇着嘴道:“你不碰我,也不与我亲近,就是摆明了厌恶我!既厌恶了我,你也不必虚情假意,我且搬回去就是了。”
      燕珩无比认真道:“我没有厌恶你。”
      杜忘忧才不信他,非要听个满意回答:“那你此番行为是何用意?”
      燕珩一时不答,杜忘忧就倔着,梗着脖子盯着他。
      憋了好久,燕珩垂眸道:“你会怀孕的。”
      杜忘忧被自己口水呛了呛,故作气势道:“我......我怀不怀又怎样?”
      燕珩道:“生孩子太疼。”
      燕珩曾想让她生个孩子,用孩子栓住她,让她永远不离开自己。可苏修罗难产时的嚎叫他也听在耳里,他无法想象,杜忘忧生子时是否比那更惨烈,反正他已有了英儿,杜忘忧也有小豆子,有没有孩子又有何所谓。
      他忍着,憋着,打算这辈子都不动杜忘忧,他怕自己稍有不慎,她就大腹便便,经历那痛苦。
      杜忘忧一下猜透了燕珩心思,有些心疼他傻,她眨眨眼道:“我不会疼。”
      杜忘忧不再纠结犹豫,坦诚道:“我生不了。”
      燕珩抬头,惊愕道:“什么意思?”
      “身负寒疾,无法有孕,也,无法给你生孩子。”杜忘忧顿了下,视死如归道:“我不敢告诉你,怕你嫌我,厌我,抛弃我。”
      她已做好准备,只要燕珩介意,她马上搬出去,以后都不会出现在燕珩面前。
      燕珩反手抱住她,目光和她眸子对视,平静温柔道:“我不会。”
      他说不会,就是不会,杜忘忧一下充满信心,凶凶道:“那你还忍什么?日日冷水沐浴,你怎不在华央池滚一圈!”
      夏日洗冷水澡没什么,天天洗就是伤身了,燕珩不成想这事她都知晓了,他脸色微红,磕绊道:“我......我就是心燥......”
      杜忘忧一撩青丝,小腿在燕珩小腿摩挲,娇柔道:“妾身备置妥当,任君采撷。”
      燕珩哑着嗓子道:“我若采撷,你明日会起不来。”
      杜忘忧狡猾一笑,轻啄燕珩的唇,道:“慧姨让我多歇几日,她会陪英儿和澈儿玩耍。”
      燕珩吻住她,将她所有的话都拆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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