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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我想睡你 ...

  •   杜忘忧托腮沉思,想着苏修罗应当是半路被人劫了,才会久久不归。
      突然拍门声轰响,杜忘忧一开门,燕珩就倒在她肩上。
      杜忘忧闻着他浑身酒气,捏着鼻子将他放到榻上,拧帕,给他擦脸。
      燕珩是装醉的,被她这帕子一擦,竟有些上头,思绪模糊,似醉非醉起来。
      燕珩以迅雷之势揽住杜忘忧,一个翻转,她便被燕珩压在身下,四目相对,一个水汪汪的惊愕,一个雾蒙蒙的晦暗。
      燕珩道:“忘忧,我想和你睡。”
      杜忘忧差点咬到舌头,道:“燕......燕珩,你说什么?”
      燕珩简洁道:“我想睡你。”
      杜忘忧捏着他脸,用力一拧,道:“燕珩,你清醒点。”
      燕珩俊脸上立刻红痕明显,他觉得疼,捂着脸道:“我很清醒,我知道我想睡你。”
      酒壮怂人胆,他趁着酒意,一定要将自己心里话说出来。
      杜忘忧给了自己脑袋一掌,她竟活生生把帝王弄成了断袖,她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大夏各位先帝!
      但她依然严厉道:“都是男子,你疯了不成?”
      燕珩道:“小恪和杜川柏就能睡。”
      这话将杜忘忧堵的喘不过气,好容易喘匀了,她道:“他们二人与我们不同。”
      燕珩扯开衣服,道:“你是男是女我都想睡。”
      他一手脱衣,一手还扣着她的腰,杜忘忧快被他吓晕了,喊道:“你......你松手!”
      燕珩停下动作,邀功请赏道:“我昨夜,花年让我临幸别人,我不想,我想临幸你,我想让你做皇后。”
      这都什么跟什么?
      杜忘忧拼力推开燕珩,双手抵住了他半露的胸膛。
      杜忘忧急慌慌道:“你醉了,在说胡话。”
      燕珩道:“我没醉,我装醉的,为了睡你。”
      这孩子没事瞎说什么大实话!
      杜忘忧都气笑了,道:“你知道怎么睡吗?”
      燕珩道:“知道。”
      他又动手脱衣服,道:“脱掉,亲你,睡。”
      杜忘忧总算趁他脱衣服这空当逃脱,将衣服给他拢紧道:“燕珩,你......你都做父亲了,你回宫睡贤妃去。”
      燕珩撇撇嘴道:“我不想睡她,她丑。”
      他已醉了,眸子雾蒙蒙的,一张嘴就是酒气。
      杜忘忧摸着他头道:“乖,他是你孩子的娘。”
      杜忘忧向上喊道:“宋齐,我知道你在暗处,你出来!”
      她猜错了,这回宋齐不在,被自己主子撵到一旁去了,为了睡她,燕珩让宋齐彻夜不许靠近。
      燕珩坚持不懈道:“她不是,你是。”
      杜忘忧摁住他头,不让他动:“你怎还无赖起来了?”
      燕珩小声道:“我同你说个秘密。”
      他额前头发被杜忘忧揉的像鸡窝,杜忘忧大发慈悲,给他顺了顺。
      燕珩彷佛宠物被顺了毛一般温顺,神神秘秘道:“我没临幸她。”
      杜忘忧只当他胡言乱语,回道:“你没临幸她孩子哪来的?”
      还真让苏修罗说着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翻脸就无情了。
      看她不相信自己,燕珩有些委屈道:“英儿不是我的孩子。”
      杜忘忧手一顿:“???”
      不认自己女人便罢了,这下连孩子也不认了?
      燕珩道:“英儿不是我的,他本来就在她肚子里。”
      大皇子不是燕珩的孩子?
      杜忘忧愣了会儿,她这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燕英不是燕珩的孩子,那会是谁的?沈若水曾是南王正妃,那大皇子是南王的?
      可若不是燕珩的,燕琪怎会对燕英那么好?是因为稚子无辜,不受牵连?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接受替别人抚养孩子,那孩子还是自己死对头的?
      但,这样也有好处,若燕瑾知道自己的亲子叫了燕珩为父亲,还不气的吐血而亡。
      杜忘忧思忖完,转头看燕珩,他却是睡了,歪着头,侧着身,堂而皇之霸占了她整张床。
      杜忘忧又唤:“宋齐,将你家主子带回去。”
      宋齐未现身。
      杜忘忧扯着嗓子喊道:“你若不带,我便将他扔出去。”
      宋齐仍未现身。
      威胁不奏效,杜忘忧彻底无奈了,她费了极大力气才拔下燕珩鞋子,将他挪正,盖上被子。做完这些,杜忘忧累的直喘,连喝了好几口水。
      她没地方睡,托腮在榻边盯着燕珩。
      燕珩睡着时很像孩子,可能是喝了酒,幼稚又可笑,竟然会伸手捏鼻子。
      杜忘忧笑出声,对着他面颊吹气,吹了一下又一下。
      她在豫州时,也会对着睡着的燕珩吹气,每次都将他吹醒,他会心烦意燥地追着她满院子打。
      眼下,杜忘忧怎么吹他都不醒,杜忘忧有些厌倦,拿了书,坐到书桌前。
      她书架上,有几幅画,她放下书拿出那几幅画,铺展在书桌上,画上男子或喜或怒,不变的是清冷疏朗的眉眼。杜忘忧望了那些画许久,久到她双腿发麻,泪水涌出,滴在画上,晕染出一块又一块水痕,将丹青化开。
      杜忘忧慌忙找笔,补救那一片片湿痕。
      烛光不明亮,她手也不稳,一笔下去便拖出一片墨渍,越画越花,男子原本干净的衣物上多了墨迹,原来妗傲的面容染了更多的水痕。
      杜忘忧泪珠断了线,她仰面,等泪流干了取出炭炉,将画一幅一幅丢进去,打开窗户,默默点燃。
      这些事她做过许多次,熟练而轻快,一点都未惊动榻上的燕珩,燕珩在梦中觉得呛,蹙蹙眉,蒙头大睡。
      杜忘忧待画燃尽了,合上炭炉,放到墙角,又拿起书,静静看着。
      只是她看了一夜,也不知书上是何内容,也不知自己将书拿倒了,一页未翻。
      因燕珩要上朝,宋齐极早便来叫他,他在屋顶叫了两声,燕珩便醒了。燕珩掀被下榻,才发觉自己在杜忘忧榻上睡的正大光明,杜忘忧在书桌上趴着。
      燕珩将自己的醉话忘的一干二净,把杜忘忧抱到榻上,静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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