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七月流火》横滨路灯

15、第15章

　　七月选择和森鸥外一起离开。她给福泽谕吉留了封信，她说森先生现在就像是孤注一掷要去撞死胡同的人，她得拉住他。所以就只能先跟森先生走了。希望福泽先生您回来不要生气。等森先生做完他的事之后，我们再回来。您务必要好好保重。

　　七月没让森鸥外知道她写了什么，将信压在玄关的柜子上之后，她才跟着森鸥外离开。

　　离开横滨之前，森鸥外带着七月去看了眼他们住了七年的家。隔着条街道远远看着那栋房子，大门上已经积了不少灰尘。森鸥外跟她说等下次回来，他们就能回家了。

　　七月兀自点点头：“嗯，要和福泽先生一起哦。”说罢她懊恼地紧皱起眉头，“我们不告而别，福泽先生肯定生气吧。”易地而处，要是森先生和福泽先生对她不告而别，对她来说那简直就是天都要塌了的绝望。

　　“要是等福泽师兄回来，我们就走不了了。” 森鸥外坏心眼地一笑，他是能走，可福泽谕吉是绝不会让他带走七月的。所以他就只能趁着福泽谕吉不在把人带走。

　　“您是要带着我去干坏事吗？” 七月摇摇头，“回来之后福泽先生揍您的话，我是不会帮您说话的。”

　　森鸥外做出一副哭丧脸，“我以为七月愿意和我一起走，就表示我比福泽师兄更重要，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吗？”

　　七月大人似的叹口气，看森鸥外的眼神满是好好的您怎么又演上了。“您和福泽先生对我来说都是一样重要的。” 所以不要问这种类似于爸爸妈妈你更喜欢谁的讨厌问题好吗？

　　“那如果某天我和福泽师兄变成了敌人，七月会帮谁呢？” 森鸥外不依不饶地问。

　　七月沉默几秒，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做选择。” 她看着森鸥外，红宝石般的眸子里溢出悲伤和脆弱，“森先生和福泽先生以后要逼我做这样的选择吗？”

　　这次换森鸥外沉默了，对着这么一双写满了依赖的眼眸，他无法随意地搪塞过去。

　　“我也不知道。” 森鸥外在说谎。其实他已经预见到在未来他和福泽谕吉会站在对立面。从他选择这条道路之后，就注定他要和福泽谕吉背道而驰。

　　七月没有执着于从森鸥外这里得到肯定的答案，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即使无法做出选择，她也必不会逃避。

　　森鸥外以军医的身份带着七月去了军队，他们的目的地是名为常暗岛的战场。他从高层那里得到了在军队中不小的话语权，虽只是军医的身份却有着指挥权。

　　从森鸥外带的随军人员就可以看出他拥有着不小的特权。除开甫一上战场就凭借出色的战斗能力让那些军人一改轻视之意的七月，森鸥外还带了另外两个女孩子。

　　一个是军医实习生与谢野晶子，比七月还小了两岁的女孩子。一个是助理护士，年龄要稍大些的爱丽丝。

　　爱丽丝是森鸥外的人形异能力，是秘密的底牌，非必要时森鸥外不会唤出她。七月也仅见过爱丽丝两次。

　　至于与谢野晶子，她是被森鸥外从日式点心店拐来的。当她出现在七月面前时，七月愣愣看了她一会儿，旋即瞪圆了眼睛，震惊地控诉道：“森先生！您居然背着我和福泽先生在外面养了别的孩子！”

　　看与谢野晶子对森鸥外的态度，就知道他们肯定已经认识一段时间了。而森鸥外也是早有预谋地将与谢野晶子一同带来战场的。

　　与谢野晶子身负的价值值得森鸥外这么做，因为她有着罕见的治愈系异能力——请君勿死。虽说有限制条件，只能治愈濒死者，可将濒死者恢复如初，的的确确是非常强大的治愈能力。

　　可想而知在战场上与谢野晶子的异能力有多么重要。只要有她在，就不会有伤者。森鸥外更是计划要用与谢野晶子的异能力创造出“不死军团。”

　　以异能力为中心的战争正在改变‘战争’这一概念，一个拥有出色战力的异能力者甚至可以改变一场战争的走向，所付出的代价也会更低。森鸥外正是要向军队高层证明异能力者的价值，以此将异能力者的能力运用到战争中赢得胜利。

　　七月和与谢野晶子都是森鸥外计划中的试验者。只是比起培养七月这种强大单兵作战的异能力者，还是利用与谢野晶子的异能力来建立“不死军团”能更快地向军队高层证明异能力在战争中的价值。

　　七月和与谢野晶子一开始都不知道这些，她们一个是为自己能帮上森鸥外而竭尽全力，一个是因为自己的异能力能救人而感到高兴。两个女孩之间的关系平淡，性格迥异的她们即使是在仅有她们两个同龄人的情况下，也无法亲密相处。

　　初见面时七月的控诉点在于森鸥外背地里养孩子，七月没有过强的占有欲，她相信就算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再收养几个孩子对她的感情也不会变。

　　还没有见过七月在战场拼命模样的与谢野晶子理所当然地以为七月就是个还没长大，格外在意家长关注的幼稚鬼。

　　与谢野晶子冷哼着反驳。“我才不是自愿来里的，”她白了眼森鸥外，双手叉腰，“这种强权家长我才不稀罕呢。”话中充满了直白的嫌弃。

　　七月认真地反驳她：“森先生是个好家长，他很好。”

　　“这种有着变态癖好的大叔谁会喜欢啊！”

　　“可是小小的女孩子确实很可爱啊，这点你也没有办法否认吧。所以说喜欢可爱的女孩子有什么不对吗？”七月的表情坦诚极了，“森先生并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只是喜欢玩换装游戏而已，算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当然不算。

　　与谢野晶子：你这家伙就是个森唯吧！

　　森鸥外站在中间，无言扶额内心暗爽，哎呀呀，能让两个女孩为他吵架，他可是非常荣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