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海莲花

4、不甘情愿把师喊

　　不甘情愿把师喊
　　你就是刚来报到的刘莲吧！一个戴着眼镜的人看着她说。
　　是。她回答。
　　徐主任已经说过了，你以前没有干过这一行吧？徐主任是她表叔的妻侄，说起来和她也算是沾亲带故的。
　　没有，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她说。
　　这样吧！你先跟着别人学学，等到学会了给你安排一个好点的工作，小姑娘年纪轻轻，要学会吃苦耐劳，将来一定大有前途。她笑了笑。
　　今后你就跟着他学徒吧！徐主任把她领到他身边。
　　疯子，这是新来的，先跟着你学徒，好好的教，是个好苗子，说不定将来就会成为你和我的领导。戴眼镜的四眼对着他说。
　　还是个小姑娘，你要好好的照顾。四眼叮嘱。
　　放心吧！他看着她笑了笑。
　　好了，我就把她交给你了，出了什么事情我可就拿你是问了。四眼开完玩笑就走了。
　　看来我上辈子回眸不仅超过了一千五百次，弄不巧要超过好几万次呢？他笑着对她说。
　　没想到我们真的还会再见面。她笑着说。
　　你后还会天天见面呢。他说。
　　师傅，有什么工作就教给我做吧！她笑着说。
　　刚开工，也没有什么可做的，不如我领着你先看看吧！你先熟悉一下工艺流程。她跟在他身后，东看看西看看。
　　你刚下学吧？他问。
　　你怎么知道？她说。
　　大学刚毕业？念的什么系？他继续问。
　　东北大学建筑工程系。她说。
　　女孩子怎么会想着去念这样的系呢？
　　女的念怎么了？女的就不能为国家建筑高楼大厦了吗？小心我告你歧视妇女。女孩笑着说。
　　喂！我只是问问你为什么会念这么特别的专业，又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干嘛那么认真？有必要把问题搞的那么严重吗？
　　刚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其实我也不知道当初自己究竟哪根筋搭错了，现在想起来就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爱一行，干一行，干一行，爱一行。既然选择了就不能后悔。记住今后无论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去后悔。
　　你好像什么都明白似的，居然还来教育我？你才多大？说起话来居然装成熟。
　　不管我多大，既然我是你的老师，我就有资格教育你，你明白吗？
　　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不明白你是教我怎么做人呢？还是教我怎么干好建筑这一行？
　　当然我主要的任务是教会你怎么把建筑这一行干好，顺便教教你做人的道理。育才先育人嘛！
　　少来了，你自己还没有学会怎么做人，凭什么来教我，你不怕我跟着你学坏了？
　　跟着我会学坏？真是笑话。他看着她笑了笑。你说说我哪里坏了？
　　从你骑自行车时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安分的好人。
　　那我还要好好给你上一课，记住千万别用一件事情去衡量一个人。看问题不要太片面。
　　我不希望别人总以教育的口吻和我说话，别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知道我不敢说，但是对你我还是很了解的。
　　很了解？真是笑话，我们才见过两次面，你居然说对我很了解？
　　你叫刘莲吧？1978年三月出身在邹平县的一个村里，1989年从邹平小学毕业，以优异的成绩考入邹平中学，三年后又以总分超过五百分的高分考上了市重点高中，高中三年连续当学习委员，学生会副主席，1995年考上东北大学，念建筑专业。我说的没有错吧？
　　你----你怎么全都知道?
　　我不知道怎么做你的老师？不了解你的话怎么敢做你的老师？
　　你是怎么知道关于我这么多东西的？
　　我这个人就这样，无论收谁做徒弟，首先我都要了解他的生活，所谓知己知彼因材而易，这样更有利于我教导他们。
　　看来你还是一个挺有心计的男孩。
　　首先我想声明的一点是：我不是男孩，而是男人，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老师。其次我想为男人声讨，为什么女孩做事就叫细心，而我们男人却称心计？
　　你还挺有意思，至于斤斤计较吗？
　　如果我称呼你小丫头你会乐意吗？
　　我不在乎啊！你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不就是一个符号嘛，干嘛那么认真。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们男人会把尊严看的比生命更重要。
　　典型的大男子主义。
　　我就是大男子主义怎么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
　　做我们这一行，首先要做到严谨认真，如果我们在施图的时候，稍有不认真就有可能造成巨大的损失。
　　工作时我们的确要严谨，但是生活时我们就不能学会放松一点吗？
　　平时不严谨工作时怎么会严谨呢？
　　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生活和工作怎么能够扯到一起呢？
　　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
　　也许在工作中你能当我的老师，但是现实生活中我看你还是拜我为师吧！
　　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你做我的老师？你不觉得可笑吗？
　　子曾经曰过：三人行必有我师，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了不起。
　　子还曾经曰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那么我岂不是？他笑着说。
　　你有那么老吗？
　　这样也不生气，看样真有大家闺秀的风度。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没有把它表现在脸上而已。
　　不喜怒于色，城府很深啊!
　　哪里，哪里，先生过奖了。然后两个人一起笑。
　　别人怎么都叫你疯子？她笑着问他。
　　叫疯子怎么了？
　　好奇怪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样奇怪。
　　名字奇怪人就奇怪了？什么破推论啊？
　　喂！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叫疯子。
　　你不会姓疯名子吧！
　　不可以吗？
　　百家姓中什么时候又添了一个姓疯的？我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说呢？
　　没听说过并不代表没有，现在你不就听说了吗？
　　我不相信。
　　我没说非让你相信不可。
　　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像他们一样称呼你疯子？
　　随你的便，如果你不怕别人说你不尊师爱教的话。
　　我怎么那么倒霉会有你这样一个师傅呢？
　　我怎么那么倒霉会有你这样一个徒弟呢？
　　有我这样的徒弟怎么了？你应该感到荣幸啊！你看看我，年轻漂亮，集聪明智慧于一身，像我这样的徒弟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吧？
　　是，你不但年轻，而且目无尊长，做事又不认真，收到这样的徒弟我能不高兴吗？
　　你干嘛只看的到别人的缺点。
　　我只有指出你的缺点，你才会有进步。
　　那我的优点你不是要表扬表扬，这样我才能继续发扬。
　　我怕你飘飘欲仙，本来就够骄傲的了，万一我一表扬再一发不可收拾，你说我该怎么办？
　　没有鼓励就没有动力。
　　逆境才能锻炼真正坚强的人。
　　我不和你说了。好女不和男斗。
　　我怎么记得是好男不和女斗？
　　最近流行好女不和男斗了，你这个老头子落伍了。
　　我真的有那么老吗？
　　没那么老那为什么还让我称呼你老师？怎么不让我称呼你年轻师或者少师？
　　有这么称呼的吗？
　　什么称呼不是人想出来的？你都不在乎别人叫你疯子了，那你还在乎别人怎么称呼你吗？
　　别人称呼我为疯子是因为我的确叫枫姿，枫树的枫，姿态的姿。
　　那我还叫婀娜呢。
　　我真的叫枫姿，信不信由你。
　　我也真的叫婀娜，我的乳名，信不信由你。
　　真是人如其名。
　　谢谢夸奖，你也是，人和名字一样。
　　别人也经常这么夸我，谁让我长得帅，没办法。噢！忘了告诉你我的乳名叫哭哥（酷哥）。
　　酷哥？你怎么不说你的乳名叫靓仔呢？
　　我的乳名真的叫哭哥，哭泣的哭。
　　你这个人真奇怪。
　　这是你第二次说我奇怪了，我说过了名字奇怪人就该奇怪吗？
　　这次不是因为你的名字奇怪才说你人奇怪的。
　　那时因为？
　　因为你本身就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呢？
　　哪里不奇怪？就连你的样子看上去都挺奇怪的。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么夸人的。
　　喂！请你弄清楚，我并不是在夸你。我觉得你没有什么好让我夸的。
　　难道你没有看见我身上的优点吗？
　　你身上的优点？在我看来你除了缺点身上就什么也不剩了。
　　没有优点我怎么当你的师傅？
　　因为我太完美了，你也知道凡事做的太完美并不好，所以我拜你为师就是想从你身上学点缺点。
　　你脑袋瓜子还挺灵活的，嘴皮子也挺溜，我发现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对不起，我喜欢的男人可不是你这种类型的。
　　年纪轻轻，你脑子都想的什么？我的意思是说，我有点喜欢收你这个徒弟了。
　　让你得意的时候还在后面呢。
　　我希望如此。
　　不用希望，一定会的。
　　你对自己那么有信心？
　　这叫精神必胜法，曾经有人对我说，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自己坚持相信一定能成功就一定会成功的。
　　我怎么听说这叫神经法，发明这种方法的人完全就是个精神病。
　　不要打击我的积极性。
　　好，希望你说道就能做到，也祝愿你的神经疗法能够起到作用。
　　是精神必胜法。
　　神经必胜法我也不管，只要能起到作用就行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怎么样了？
　　不跟你说了。
　　不跟我说那就好好听我说，今天我要教你点实际的东西。你看见那座楼了吗？他边说边用手指了指。
　　她抬头看了看正在建造的一座高楼，已经完成六层了，也就是说这层楼最少有七层，七层以上的就属于高层建筑，对于高层建筑就像我们学习的高等数学一样，并不是谁想学就能学会的。也就是说高层建筑是建筑学上一个比较难的问题。
　　这是这座楼的设计稿纸，这座楼一共十四层。你把稿纸拿回家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可是我只接触过低层建筑，高层建筑我没有学过。
　　你要是学过我还用教你吗？
　　可—
　　可什么？我能行，我一定能行！刚才不是你说的吗？
　　是不是故意刁难我？
　　随你怎么想。反正这是今天晚上的作业，明天早上必须交给我。
　　她拿着图纸认真看了看。能不能给点提示？比如说具体让我找哪方面。
　　当然是哪方面值得改进找哪方面了。
　　你还不如不说。
　　我本来就没想说，是你非让我说。祝你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