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之火》李微尘

25、第二十五次见你

　　牙痛的厉害，姜未想着要不然去医院得了，可她还是带着侥幸心理，去了公司。
　　“你这怎么了？肿起来了。”
　　叶书雯一看到她，就见她脸颊微微鼓起，还以为是婴儿肥呢！
　　姜未难受的不想说话，皱着眉头尽量快点办公室。
　　中午也因为牙齿，一度没胃口，就吃了个点粥。
　　下班回家的，想着刷刷牙就行了，以前她这也是这么干的，但还是免不了要去医院一趟。
　　“姜未，姜未”
　　段楌一外头呼唤着姜未，她整理整理也就看他坐在沙发上。
　　姜未略微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干嘛？”
　　“护手霜挤多了，给你一点。”
　　“我抹过了。”
　　段楌一恳求的模样，姜未就伸出手来。
　　骨骼分明的双手替姜未擦护手霜，两双的揉搓。
　　“好了。”
　　看姜未一脸苦恼，段楌一拉过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环抱住她。
　　“要不然我明天带你去医院得了，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到时候严重了更痛。”
　　姜未不相信的眼神，转头看他，“真的吗？”
　　段楌一点点头，眼神里的坚定，姜未心里更是虚的不行。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深深担忧，姜未也是到半夜才睡去。
　　隔天，姜未一想起今天要去拔智齿，顿时清醒了，困意全无。
　　心里慌的不行，等待着段楌一出门。
　　“走吧！”
　　说到底，他们还是来到了牙科医院。
　　透过透明玻璃，姜未看见了里头，踌躇不决，还是被段楌一拉进去了。
　　消毒水的味道随之飘来，各个工具在牙齿上钻动的声音。
　　姜未下意识的握紧了段楌一的手，迎面而来的是一位女医生，近六十的样子，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她终究还是躺在了那个位置上，头顶的灯光被医生拉进，她觉得刺眼，也觉得害怕，就本能的闭眼了，但自己的手还是抓着段楌一。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姜未从里头出来就，智齿已经八点了，但里头放着药，也不能怎么说话。
　　出了医院后，姜未脸上挂的一点点眼泪也没有，但是摸摸肚子。
　　咕咕咕～
　　她肚子饿了，刚刚在里头偷偷抹眼泪，累了。
　　但是一时之间她也吃不了东西，段楌一就将她带回家里去了。
　　他烧了很多好吃的，姜未在一旁表示抗议。
　　自己牙齿这样，他还特地烧好吃的，明摆着为难他。
　　拿起一旁的纸，写下来，自己的话。
　　【你说你是不是成心的？】
　　段楌一放下碗，拿过她的笔，也在纸上写了起来。
　　【放心，有你的份。】
　　【我有耳朵，你为什么要写下来？】
　　姜未写的话让段楌一顿时醒悟，“哦——”把笔还给她后，“我忘记了。”
　　隔天，就是除夕夜，公司的人都回家过年去了，姜未也准备准备工作后回家去。

　　“段楌一，”俞露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他，心里惊喜不已。
　　“俞小姐。”
　　“既然在这里遇到，我们一起喝个咖啡怎么样？”
　　段楌一没有推脱，两人就在附近的咖啡厅坐下了。
　　“怎么没看到姜未和你一起啊？”
　　段楌一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咖啡，“她在家。”
　　“不知道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上次……”
　　“这是她的事，她会处理好的。”
　　俞露握着杯子，不自然的摩挲，有什么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其实，我想跟你说，我……喜欢你。”
　　段楌一这才正视她，但他的眼里毫无波澜。
　　“我不喜欢你。”
　　段楌一准备起身离开时，俞露有开口了，“为什么？她哪里好，我比她优秀”
　　“你不用为了提现自己有多好，而说别人。”
　　俞露愣住了，反应过来，他早已经离开了。

　　接近黄昏后。
　　“你要不要在除夕夜里陪我看烟花？”
　　姜未诚恳的请求，段楌一但是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姜未，然后应声答应。
　　除夕夜里，段楌一开车带姜未去了空旷的场地。姜未下车坐在了车前，望着各家灯火通明，望着夜空之中的绚烂的烟火，听着因为距离远而舒适的烟花爆竹声。
　　她感觉很熟悉，却再也不是那个时候让她印象深刻的感觉了。
　　段楌一从车上拿出毯子连着自己包裹着她的身上。
　　在烟花灿烂的在天空中绽放的同时，段楌一捧着姜未的脸，动作轻柔的亲了下去。
　　忽然，段楌一的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就看着姜未说，“我妈让我回去吃饭。”
　　“那你去吧！”
　　“她让我带着你”
　　姜未惊讶，“你们家团圆饭带我做什么？”
　　“你不是我女朋友吗？”
　　“你有说过吗？”
　　被姜未的话说得有点目瞪口呆，“什么？”
　　“姜未，你现在是跟我耍赖是不是？”
　　段楌一略微生气带点，让姜未哭笑不得。
　　姜未故意装蒜，其实她哪都不想去，以往她的都是一个人，也习惯了，而且，一个人过不过都没什么意义。
　　“去你家吃饭，不得买些东西给叔叔阿姨哒！空手去多不好意思！”
　　叮咚，叮咚。
　　门一开，阿姨就笑的灿烂的，一把把姜未抱着，完全忘了后面还有个已经被东西挡着看不着脸的段楌一。
　　“未未啊！你终于来了。”
　　这话让姜未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微笑礼貌。
　　“阿姨好，新年快乐！”
　　“好好！”
　　“这位是谁啊？”
　　东西太多，早已淹没了段楌一的脸。
　　段楌一吃力的呼喊，“妈！是我，你叫爸来，”
　　“未未啊！来就来，带什么东西啊！老头，出来帮你儿子”
　　托老爸的福，段楌一终于卸下了这么多的箱子。
　　都是一些水果啊！补品。
　　“阿姨这是送你的胸针，叔叔这是送你的茶具，”
　　一听有礼物收急忙到阿姨的旁边等待。
　　“我的呢？”
　　段楌一在一旁看着他们其乐融融，幽幽的问一句。
　　“吃饭吧！”
　　阿姨带姜未去了餐桌，叔叔也紧跟其后。
　　只留下段楌一这个小可怜，坚强的也走到了饭桌一旁。
　　人们要记住每个瞬间，因为以后再也不会一样了，哪怕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也没有了那种感觉了，这就是刻在心里的，难以忘却。
　　饭桌之上，各式美味佳肴让姜未忍不住多看两眼。
　　叔叔阿姨和姜未坐着，等着段楌一上最后一道菜。
　　姜未等长辈先动筷才拿起了筷子，这时只见一双夹着鱼块的筷子向她的碗靠近。
　　她有些惊讶，毕竟长辈还在，段楌一倒是无所谓，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说“多吃点，你平时喜欢吃甜的，这个降糖的。”
　　姜未看向叔叔阿姨，他们直勾勾的盯着。空气之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段父段母一副开心又懂的模样，让姜未着实心慌。
　　结束以后，阿姨拉住姜未的手。
　　“下次再来吃饭。”
　　“嗯。”
　　姜未乖巧的点点头。
　　上了车后，她才把憋着的一口气长吁出来。
　　“怎么，吃多了喘口气？”
　　“都是你，刚才干嘛一直给我夹菜，叔叔阿姨都看着呢！”
　　“我给我女朋友夹菜怎么了，他们总归是要习惯的。”
　　“就你脸皮厚。”
　　“如果我脸皮薄，岂不是追不到你。”
　　两个人小打小闹，段楌一看着姜未，忽然想起什么。
　　“今天看到我妈？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你什么意思？”
　　说完后，姜未仔细回忆，段楌一知道她记性不好，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等待着她。
　　“我没想起来。”
　　她实在想不起来，与其浪费时间想不如让段楌一直接告诉她。
　　“我提示一下，牙科。”
　　两个人下了车，段楌一的提示，姜未继续开启记忆的大门。
　　牙科？牙科医院，牙医。那天给自己拔智齿的那个牙科医生是段楌一的妈妈？
　　“你不会告诉我，那天是你妈给我拔的牙齿吧！”
　　“答对了，亲一下。”
　　段楌一完全没有感觉得到姜未把此刻的怒火，第一次见面，段楌一让自己在牙科医院见家长，这是个人能想得到的吗？他看着冷脸的姜未，开启的快跑逃命的模式，果不其然。
　　姜未已经启动自己模式，跟随其后。
　　“段楌一，你……”
　　第一次见家长居然约在医院，段楌一也是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