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曾爱过你》宁净一

18、不速之客薄景阳

　　李墨舟那里有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年后了，天盛的幕后人大股东同意恒远参投，也同意用恒远这边推荐的男主。

　　但是却有个奇怪的要求，那位神秘股东秦先生有个外甥女在上海上大学，暑假的时候想去叶净师傅的公司实习，秦先生希望叶净能帮忙牵线，让朱瑞老师收他外甥女当徒弟。

　　叶净在收到那位名叫童若莘的女学生的资料时，觉得这位秦先生简直是上帝赐予她的天使。

　　这个小姑娘才20岁就即将大学毕业，而且开学后就是古典文学硕博连读。这样的天才简直就是她师傅理想中的徒弟，叶净终于可以解脱了，不用被中途抓去给师傅当苦力。

　　春寒料峭，叶净在上海最好的酒店包厢里见到了那个叫童若莘的女孩，20岁的年纪，清纯明媚，一看就是个性格很好的姑娘，师傅一定会喜欢。

　　这次秦先生来上海是为了引荐他的外甥女给叶净，而叶净做东请客是为了感谢秦先生在电影《长海》选角上给予的帮助。

　　当时给戴旭涛解释这个角色来源时，说的是陆恒的公司参与了投资，所以想让他加盟。既然用了这样的理由，陆恒和孔双双肯定是要作陪的。

　　叶净很少与戴旭涛一起参加饭局，她本身就极少出席饭局，她主动宴请合作伙伴更是少之又少，这场宴请注定了不平凡，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叶净记得那个夜晚，她心情极好，有了个小师妹帮助自己分担师傅的剥削，自己的男人正式进军电影界，所有的事情都是美好而充满希望的。

　　唯独看到薄景阳的那一刻，叶净觉得杯里的酒是不是加了料，产生了幻觉，薄景阳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可他就是出现了，叶净看着那个穿着黑色西装黑色大衣的男人，他的脸很像薄景阳，但是又不太像，叶净有七年没见过薄景阳了，她都不太记得这人长什么样了。

　　但是秦先生在向在座的诸位介绍他，说的名字就是薄景阳。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女孩，秦先生称她萧寒珊。

　　萧寒珊叶净是见过的，影后，是个风情美人，但是她的记忆里这个人还应该有另外的身份，她想起来小刘说过戴旭涛的前女友里最有名的就是萧寒珊。

　　当秦先生叫她的时候，叶净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还是戴旭涛握着她的手提醒她，叶净才反应过来。

　　秦先生将进来的一男一女介绍给叶净，”叶老师，今天是您请客，但是景阳是我生意上的小老弟，听说我也在上海，就非得过来跟我见一面，我把他引荐给你，薄景阳，也做影视方面的投资，你们可以认识一下。”然后又指着女士说，”这位大家应该熟悉，影后萧寒珊。”

　　那个人笑得让叶净有些恍惚，“叶老师。”他伸出手对着叶净，那样的笑容，眼里却是有些熟悉的戏谑。

　　叶净看着他的手，没有伸出自己的手，而是微微颔首，“薄先生。”然后对着他身边的女子微笑，“萧小姐。二位请坐。”

　　叶净多看了萧寒珊两眼，这个女人很美，古典妩媚，从外貌上，叶净是不如她的。

　　这种高级酒店的服务员都是很有眼力见，座椅，碗筷，不用招呼就已经放好，而新加的位置刚好就在叶净旁边。

　　薄景阳非常不客气地坐在了她的身边，叶净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从来都不怕薄景阳，只是觉得他有点麻烦而已。

　　薄景阳是借着秦先生的名义来的这个饭局，但是不到五分钟，席间的所有人包括涉世未深的童若莘都发现了薄景阳是冲着叶净来的。

　　最早发现有异样的是孔双双，她知道这个薄景阳，但只是听说过他曾经闹过师姐的相亲宴，还砍了人，闹得非常严重，她只是听师姐提过一点点。没想到会在今日见到，还是跟萧寒珊一起的。

　　孔双双往叶净那边扫了一眼，竟然发现了一场好戏。她发现那个薄景阳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叶净，而叶净偶尔会瞄一眼萧寒珊，大多时候还是放空状态。

　　萧寒珊一直很专注的侧脸看着薄景阳，她突然好奇戴旭涛在看谁，孔双双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戴旭涛，他看的竟然是萧寒珊，孔双双愁的呀，这是什么修罗场啊。

　　比孔双双更愁的是叶净，她和薄景阳是认识的，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搅局，也不知道他今天来的目的是啥，但叶净坚持一点，就是薄景阳说话之前，她绝不开口，倒要看看是谁先沉不住气。

　　薄景阳看着眼前的女子，7年不见，她比以前更有风韵了，少女的容颜有了些许女人的风情，而这种风情是她旁边那个戏子给予他的，薄景阳的拳头握紧，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他这次来可不是打架的。

　　薄景阳看了一眼萧寒珊，萧寒珊很有眼力的给他倒酒，那样殷勤讨好的姿势，叶净在饭局上见得多了，她很少出席饭局，但是饭局上总有些女人就是为了伺候人来的，萧寒珊这类人就是。

　　薄景阳举起酒杯向在座的给位示意，“各位新相识的朋友，还有旧识。”说后两个字的时候他刻意偏头看了眼叶净才继续说。
　　“今天景阳不请自来，很高兴认识大家，愿常合作常相聚。我干了，你们随意。”

　　薄景阳一饮而尽，剩下的人也纷纷举杯，叶净将酒杯在自己嘴边碰了碰就放下了。

　　秦先生是老江湖了，他虽然不知道这席间的人物关系，但微妙的气场他是感觉到了，也知道薄景阳是利用了他，他对叶净有些抱歉，所以只好主动打破僵局，试探一下薄景阳。

　　“薄老弟这次来上海是旅游还是工作？
　　薄景阳的视线离开叶净看向秦先生，“谈生意，一桩大生意。”

　　秦先生来了兴致，“既然是大生意，薄老弟可以分享一下，有钱一起赚嘛。”
　　薄景阳笑着说，“赚钱是小事，今日遇到秦哥，酒得喝高兴了。”

　　薄景阳头也不回地喊了句，“寒珊，今天怎么这么不懂事，进来这么久了，也不陪秦哥喝一杯，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把在座的各位男同胞们都喝高兴了。”薄景阳一只手搭在萧寒珊的肩上，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薄景阳的一席话，让房间里的各位又是一番风云变幻。
　　秦先生和陆恒是风轻云淡，童若莘是懵懂无知，孔双双一直观察着修罗场的各位，而身在其中的人，最淡然的是始作俑者薄景阳，难堪的是萧寒珊，而戴旭涛握着叶净的手越发紧了，让她疼得皱眉。

　　薄景阳见萧寒珊迟迟没动作，有些不耐烦了，“你说你在这儿装什么矜持，又不是外人，在座的各位女性都是贵客，他们见得多了，你只要不坐人家男人腿上就不会扇你巴掌。”

　　萧寒珊被薄景阳的话说得满脸通红，却不敢顶撞半个字，她一直低着头，叶净只能看到她的眉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薄景阳那轻佻的语气让叶净有些不悦，她是看不起这些陪酒的女人，但是她更看不起不尊重女性的男人，这个薄景阳真是愈发讨厌了。叶净也不想惹他，薄景阳却是冲着她来的。

　　薄景阳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继续开导萧寒珊，“秦先生是老熟人了，我自己招呼。”

　　他指着陆恒，“陆先生是贵客，你今天必须要陪高兴了，至于……“他看向戴旭涛，“这位是叶老师的玩伴，跟你是同行，你不能去扫兴，不然叶老师会生气的。你今晚主要任务就是陪陆先生喝高兴。”

　　戴旭涛握着叶净的手突然松开了，明星是粉丝心中的偶像，但在资本家的酒桌上就是陪酒的玩伴，薄景阳就是故意的，叶净一直神色淡淡的，她必须要沉住气。

　　萧寒珊起身走到陆恒跟前，杯子还没拿起来，就被孔双双一手将陆恒的杯子扣在桌子上，萧寒珊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所措。

　　薄景阳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来孔老师是生气了，寒珊，你是饭局上的老手了，得想办法哄开心孔老师，还得让陆先生高兴。”

　　孔双双一双杏眼盯着薄景阳，“薄先生，今日我师姐请客，就是个便宴，喝酒随心，不用勉强。”

　　薄景阳继续那幅玩世不恭的样子，“孔老师是把陆先生管得太严了，这可不好，当然你尊贵，你说了算。寒珊，既然陆先生不能喝，你去陪秦先生喝，秦哥的酒量我可是知道的。”

　　萧寒珊走向秦先生，好在秦先生怜香惜玉，没有为难她。

　　薄景阳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向叶净，“不知道叶老师是自己喝，还是身边这位代劳。”
　　叶净还没说话，戴旭涛举着杯子就跟薄景阳碰上了，“我敬你。”说完一饮而尽。
　　薄景阳笑得更欢了，“你们这些明星喝酒就是豪爽，不亏是饭局的常客，佩服。”

　　“他是我的男朋友。”一直沉默的叶净突然说话打断了薄景阳的调侃，薄景阳表情夸张地看着叶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说什么？”
　　叶净盯着薄景阳，“我说他是我的男朋友。”不是玩伴。
　　薄景阳一脸的若有所思，“叶老师果然不是一般人，我就不同了，我就喜欢找玩伴。”

　　薄景阳盯着叶净，嘴里喊的却是“寒珊。”萧寒珊快步走过来，坐到薄景阳身边。薄景阳抱着她亲了一口，萧寒珊脸色绯红。

　　薄景阳却没有想过结束这场闹剧，他搂着萧寒珊，在她耳边说着，其实声音大的满桌子都听得到。

　　“寒珊，你今天太放不开了，这个饭局一点都不热闹，既然喝酒不尽兴，你给大家跳舞助兴呗，我记得你跳舞可好了，杨董最喜欢看你跳舞了，上次饭局后对你念念不忘，一直让我带你再聚一次呢，今天你得给我长长脸，让新认识的客人们见识一下。”

　　萧寒珊参加的饭局很多，很多场面都见过，也是驾轻就熟的老手了，虽然她习惯在大佬的饭局上承受各种调戏，但今天不一样，有这么多女伴的场合她实在做不到，何况还有一个故人。

　　萧寒珊一直没动，薄景阳的兴致更好了，“寒珊，你今天怎么了？这不都是你们擅长的嘛。”这个男人每次都是说的你们，那个们意指谁，叶净知道。

　　萧寒珊轻轻地挽着薄景阳的胳膊，讨好地说，“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薄景阳甩开她，“喝酒不尽兴，跳舞不舒服，我带你来干嘛的，你既然兴致不高，那就陪我喝，让我高兴。”

　　薄景阳兴致很好地一杯接着一杯灌着萧寒珊，整个席间的人都在看着他两的闹剧，薄景阳却乐在其中。

　　在灌醉萧寒珊之余，薄景阳抬头看了一眼戴旭涛：“你很眼熟，最近那个热播剧叫什么来着？”薄景阳装作思考了一番，“我公司的小姑娘们都很迷你。叶老师真是厉害，两部戏就把你捧到这样的高度，还帮你在电影圈铺路，对了，那个电影叫什么《长海》我也有投资，寒珊求了我好久，还去陪了另外两个投资方，才将她塞进去。”说完薄景阳又在萧寒珊脸上亲了一口，叶净看到萧寒珊整个人都在颤抖。

　　薄景阳依然没有闭嘴，“还是你命好，叶老师这样的美女，为你四处奔波，你只要伺候她一个人就能得到男主的角色，你比寒珊幸运多了。”

　　叶净真的很想掐死薄景阳，这人从小嘴就毒，他说的每句话都在刺穿戴旭涛的心脏，她甚至都能感觉身边人靠近自己那边身体的僵硬。

　　叶净给孔双双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想想办法，孔双双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叶净作为主人，实在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她知道薄景阳一直在等待自己的动作，但叶净自信自己比薄景阳更有耐心，然而她没想到的是戴旭涛没有耐心。

　　戴旭涛突然起身拉起喝得昏昏沉沉的萧寒珊，“跟我走。”然而萧寒珊根本就不领他的情，虽然已经站不稳了，依然使劲挣脱戴旭涛的手，“你放开我，我不能走。”
　　薄景阳跟没看见一样，头都不回，一直盯着叶净，笑得可灿烂了。

　　叶净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要出人命了。
　　“童童。”一直低着头发呆的童若莘听到有人叫她，赶紧抬头，发现是叶净，“师姐。”若莘回答她。

　　叶净看着童若莘，“你放假的时候可以给我微信，我带你去公司见师傅，今天麻烦你将秦先生送回去。”

　　童若莘虽然还小，但是反应超快的，瞬间就明白了叶净的意思，她点点头，“好的师姐，下次见。”又跟其他人打了招呼，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舅舅，秦先生装作喝多了，两个人很有默契地走了。

　　叶净看向孔双双和陆恒，一句话都没说，陆恒很识趣地拉着孔双双离开了，孔双双一脸担忧，却又没有办法，她相信她师姐可以。

　　人群散去，包厢里就只剩下修罗场的四个人。
　　叶净一下子放松了，她靠着椅子，迎上薄景阳的眼睛，“现在就剩我们了，你还想怎么闹，随便？”一副你能奈我和的表情，挑衅薄景阳的玩世不恭。

　　薄景阳盯着叶净看了很久，她这副冷清淡然的样子代表她生气了。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就算再生气，语调都不会有什么变化。

　　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孩身上永远有种大家闺秀的气质。这让薄景阳觉得萧寒珊呆在他身边太碍眼了。

　　薄景阳扫了萧寒珊一眼，“喝醉了，就先走吧。”萧寒珊像得到特赦一眼，赶紧站起来。打招呼离开。她推着戴旭涛往外走的时候，戴旭涛倒没动了。

　　戴旭涛看着叶净，叶净假装没看到，不给他走或者留的信息。
　　萧寒珊一直催着戴旭涛，“走吧，我头昏，拜托你，送我走。”

　　戴旭涛盯着叶净看了很久，叶净都没看过他一眼，叶净也想知道戴旭涛会送萧寒珊走，还是留下来陪着自己。

　　她想着这两年跟戴旭涛在一起的生活，他们一直很好，偶尔的饭局，戴旭涛也是一直护着她的，体贴周到的男朋友。

　　虽然今天薄景阳的那些话狠狠地伤了戴旭涛自尊心，叶净也觉得戴旭涛不会抛下她。这个男人会坐回自己身边吗？她在等。

　　直到戴旭涛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叶净才望向门口，她突然有点想给自己倒杯酒，但她不能，现在还有薄景阳这个大麻烦呢。

　　薄景阳饶有兴致地盯着她，那眼里的笑意让叶净有想泼他酒的冲动，然而给予的反应却是轻轻地抱着肩，盯着薄景阳，“薄景阳，你还真是对得起你的姓氏，一个凉薄的人。”

　　薄景阳惊讶地望着她，“我凉薄？你的男朋友抛下你，跟着我的玩伴跑了，还是我的问题？哈哈。”

　　叶净觉得跟薄景阳沟通很困难，她现在心情不好，就想狠狠地怼人，“任何一个绅士都不会像你这样没礼貌，你有些无耻。”

　　薄景阳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我也觉得有些无耻，但是我刚刚看到你看萧寒珊的眼神里有那么一丝厌恶，其实你也是看不起这些陪酒的戏子对吧。”

　　他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别忘了，你所谓的男朋友也是个戏子，萧寒珊在酒桌上是什么样，他也是一样的。想不想亲眼目睹一次，只要你给机会，我一定让你看到。”

　　夜色朦胧的都市，车流如水，戴旭涛和萧寒珊站在路边，一辆车在他们跟前停下来，车上下来一位男子，“涛哥。”来人是戴旭涛的司机。

　　戴旭涛跟男子说，“你送萧小姐回酒店。”男子回了声“好”，就很殷勤地去给萧寒珊开门，“寒珊姐，请上车。”萧寒珊可是圈里的女神，司机心里乐开了花。

　　萧寒珊看着戴旭涛，已经不像在酒店包厢那般唯唯诺诺，虽然步履摇晃，但眼神澄明，“你送我回酒店吧，我有事要跟你谈。”

　　戴旭涛回头望向酒店，想着叶净还在楼上，他不能走，“你喝醉了，改天吧。”

　　萧寒珊拉住戴旭涛，眼泪夺眶而出，“你就当可怜我吧，薄先生和叶老师是早就认识的，他不会伤害叶老师的。但你现在回去，我会很惨。”

　　戴旭涛看向萧寒珊，她的眼里都是祈求，这个女人是他曾经很爱的女人，虽然在一个圈子，却是多年后第一次在饭局相遇，不曾想看到她最狼狈的样子。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同行在饭局上的狼狈，这在圈内很正常，人前光鲜亮丽，在资本家的眼里除了是赚钱工具，就是饭局上的乐子，谁也没资格看不起谁。

　　戴旭涛扶着萧寒珊上了车，他没注意到侧方有闪光灯一晃而过。

　　春寒夜凉，司机下车找个挡风的地，把空间留给了涛哥和那个影后。

　　萧寒珊看着车窗外的夜灯，这个城市真繁华啊，“没想到我们再次重逢是这样的见面方式，你过的很好。”

　　戴旭涛点点头，“是，我很好。”
　　萧寒珊苦笑，“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是个很高傲的人，没想到你也会想有个依靠。”萧寒珊斟酌了半天才想出依靠这个词语。
　　戴旭涛纠正她，“她是我的女朋友。”
　　萧寒珊笑笑，“对，叶老师也说过，你是他的男朋友，她对你是真的很好。”

　　萧寒珊看着始终低着头的戴旭涛，看不清他的脸色，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曾经去过一次薄先生的卧室，他卧室的床头挂着一张女子的肖像画，画得很逼真，比照片更有神韵。今天一进门我看到叶老师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叶老师啊，真人比画像更美丽优雅。”

　　萧寒珊抱着自己的肩，希望能让自己更暖和些，“我其实很羡慕叶老师，不管是怎样的场合都能那么从容高贵，不像我，薄先生总是说我上不得台面。你看今天那么尴尬的局面，她脸色都不会变，完全无视薄先生，可是越无视，薄先生就越看重她。我也想像她那样，但我哪有那个资本呀。”

　　戴旭涛脱下外套给萧寒珊披上，“寒珊，离开那个人，换一个……”戴旭涛没办法把金主两个说出来。

　　萧寒珊摇摇头，“换一个就一定会比他好吗，我只是薄先生众多玩伴中的一个，他不换我，我有什么资格换他。”

　　萧寒珊拉紧戴旭涛的外套，“涛哥，薄先生不是个好惹的人，他看中的没人能跟他抢，他跟叶老师，他们……”

　　戴旭涛打断她，“他们不是前任的关系，也不会有关系，我了解净净。”

　　萧寒珊叹了口，她这些年经历太多，而她眼中的戴旭涛一直是个正直甚至有些天真的人。

　　“你真的了解她吗？了解他们这类人吗？他们的心坚硬无比，今天薄先生那样羞辱你，叶老师也没什么反应，她可能觉得那些话没什么问题，但我知道你很难受。他们就是那样，生来高贵，名利双收，他们的成功靠后台，我们的成功也是靠后台，只是他们靠的理直气壮，我们就成了他们眼中的笑话。”

　　戴旭涛有些不耐烦了，“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萧寒珊故意忽视他的不耐烦，“涛哥，我知道你一直是个骄傲的人，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十年前，你都没做的事，为什么现在要做？”

　　戴旭涛眼睛看着前方，想起叶净那张温婉美丽的脸，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说了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将来会结婚。”

　　萧寒珊抬眼看着他，这个男人以前没什么野心和理想，而且自尊心超强，年轻的时候也有女金主看上他，都没有动摇过，他现在是变了吗？

　　萧寒珊觉得自己已经不了解戴旭涛了，那还能完成薄先生的心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