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IF首领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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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要代表食死徒向港口黑手党宣战吗？”少女只要站在那里，周身都散发着血腥。
“即便远在英国，要扫平你们也不过是几周甚至几天的事情，如此，还要来挑衅港口Mafia的首领吗？”
解下了眼上的纱布，眼中的锋芒便没有什么可以将其阻挡了，那是真真正正来自上位者的眼神，轻轻一瞥就带着令人脊背发寒的目光。
这就是太宰治一手教导出的港口Mafia首领。
西弗勒斯·斯内普听身边路过的巫师提起了食死徒穆尔塞伯越狱，且近日都出现在霍格莫德内屠杀麻瓜种巫师的消息，挑选药材的手顿了顿，匆匆让店家打包好用猫头鹰送到霍格沃茨去，自己则抽出魔杖转身赶往森川光停留的地方。
两人的周边已经没有一个人，店铺也被店主施展了铁甲咒，关紧大门暂停营业。
几乎所有人都说，森川光有着她父亲罗伊的眼睛和头发，身上没有一点特征像她的母亲。
但那性子就像斯内普曾经见过的她另外两个森姓的亲属一样，是个近乎完美的斯莱特林。
他没有贸然接近，只是在远处看着，看旧友的孩子已经成长到了什么地步。是像幼时那样喜欢撒娇哭闹来吸引大人的注意力，还是已经被港口黑手党打磨成了耀眼璀璨的钻石？
斯内普对这个卷发少女的记忆似乎始终停留在对方还是个十几英寸长，能够抱在怀里的软绵绵的婴孩，有一双跟罗伊那个傻乎乎的格兰芬多一样的琥珀色眼睛。
如今已经十七岁的少女身姿挺拔，过于宽大的大衣套在身上却没有半点偷穿长辈外衣的那种违和感。一时间，在他的眼中，森川光的身影渐渐与那个有着紫色眼睛的高个女人重合在一起，同样出身斯莱特林，身上流动着相同的血液。
“不过您要就这样杀了我也可以。”她歪歪头，模样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
“毕竟我没有带任何武器呢。”
不仅没带魔杖，连哪怕一把匕首与短剑也没带，刚才那把手术刀已经是唯一的利器。
穆尔塞伯从一开始的惊愕变为狂喜。
港口Mafia首领如今手无寸铁，想要如何处置只是他一句话的工夫，阿瓦达索命或是钻心剜骨，魂魄出窍或是烈火熊熊。
耳边传来了巨大的声响，他只当是心脏在剧烈地鼓动。
他的手因激动而颤抖，举起魔杖高声叫道：“Avada——”
来不及了……
斯内普绝望地想。
这个距离，哪怕是邓布利多的守护神也无法及时赶到她身边挡下那个必死的咒语。
继亲手了结森真央之后，他还要见证她女儿的离世。
……黑色的眼睛失去了焦距。
魔杖的尖端闪烁着代表不详的荧荧绿光，映在森川光琥珀色的眼中，如同地狱的恶魔从黄昏开启了通往人间的道路，伸长手要往上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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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森川光叫去帮太宰治取他定做的东西的立花北枝抱着长条形的盒子走进首领办公室。
瞧见对方是首领秘书，吉田也没有拦着她，挥挥手让她直接进去了。
办公室里没有那个蒙着眼睛的身影，坐在首领位置上的是在港口黑手党成员眼中相当于代理首领的太宰治。他神色不明地坐在那里，双手交叠，盯着桌上处理了一半的文件。
“太宰先生？”立花轻声问道，“您看见首领了吗？”
“首领？”
太宰治用绷带缠住了左眼，而裸露出来的右眼里是让立花北枝感到后背发凉的冷漠。
“我倒是想要问你啊，立花小姐。”他走到立花北枝的面前，把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身为首领秘书，且拥有时间系异能的你，怎么可以让首领被无声无息地带走呢。”
“去把中原干部叫过来，立花！”
太宰拔高声音，完全没有顾忌地指使首领秘书和五大干部之一的中原中也，这是他在过去身为港口Mafia首领时经常做的事情。更何况首领不在的时候，他就是港口Mafia的最高领导者。
这是港口黑手党默认的规矩，也是作为首领本人的森川光的决定。
“然后让后勤部准备直升机。”
他转过身，朝向落地窗的那面，身形渐渐同平日里坐在这个地方的少女重合在一起。
立花北枝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两个港口Mafia首领。
……
准备好一切也只是片刻的工夫，何况作为代理首领的太宰治和首领秘书立花北枝都发了话，无论如何都要以最快的速度达到他们的要求。
太宰拉着立花北枝跳上直升机，确认中原中也已经上来之后，转头对驾驶员说：“去英国东部*，首领在那里。”
“是！”
“等等，你说首领在英国？”从一开始，中原中也就不明不白地被立花北枝叫到总部大楼的顶层，然后再不明不白地听见太宰治对直升机驾驶员下命令，说首领现在在英国东部。
最近也没听说首领要去英国办什么事情啊？？
“首领被人劫走了，吉田说他们没有听见任何响动，也没有放任何可疑的人进去。”
首领失踪是大事，还是这样悄无声息地失踪，自然不方便宣扬，即使是港口Mafia内部，得到消息的也只有几位老资历又忠心的高层罢了。
“立花呢？她贴身协助首领，总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吧！而且你的异能不是时间系的吗！”中原中也质问道。
“首领叫我去拿太宰先生定做的东西，那段时间刚好不在……”
如果立花北枝当时在办公室里的话，森川光绝对不会这样轻易就被带走。
立花被森川光选中为贴身的首领秘书，有一定程度上得益于其异能【一明一灭一尺间】，能改变以自己为中心五米空间内的时间流速，即便只对己方有用，在战斗和救场时却能发挥决定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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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ada——”
穆尔塞伯的咒语只念到一半，魔杖就被一只穿着皮鞋的脚踩断折成两截。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子向后一跃，轻巧地落在嘴角始终噙着自信笑容的森川光面前。
“就是你，打算对我们的首领出手吗？”中原中也的周身泛起红色的光，将周边的一切都附加上重力。
不管是穆尔塞伯还是斯内普，都受到了他无差别的攻击。
出于对教授和院长的尊敬，光对身前以保护姿态站在她眼前的中原中也说：“中也君，稍微远些的那个是我的教授，和穆尔塞伯不是一方的。”
“但他是把你带过来的人吧？”回答她的是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的太宰治。
“但凡是对你出手的，都是我的敌人哟，光。”
斯内普抬起头，从黑发少年的眼中看见了比墨还要浓稠的黑，比迷情剂的效用还要强烈的占有欲。
他用各式各样的物品编织成牢笼，将百鸟的王囚禁在里面。
“……那就快点解决吧，太宰还有中也君。”
“还有不少工作没有完成呢。”
她放弃帮自家院长求情。既然知道对方是自己师长的话，应该不会下重手。
顶多就是去医疗翼躺几天，绝不会到需要圣芒戈医师救助的地步。在这方面，她向来信任中原中也。
穆尔塞伯被中原中也解决掉，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只是一瞬间的事。
就是太宰治的状态显得有些不太对劲，好像难得恢复了些的关系在一瞬间又变得僵硬。森川光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立花北枝是她叫去取东西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因为她才幻影移形到港口Mafia，而穆尔塞伯是因为她的话才会决定对她使用索命咒。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正是因为在意，所以怕自己随口的一句话都会把对方推得更远，怕自己会用言语这一无形的刀剑刺伤她。
回到港口Mafia时，横滨已经入了夜。黑暗并没有给森川光带来半点困难，她一早就习惯了黑暗，纱布也被重新系上，盖住了那双琥珀色的，如同曜日般的眼睛。
待太宰治将他那逃往英国的首领带回港口黑手党之后便从原来对敌人的嚣张变得沉静。
他还保持着拉着森川光因许久未见太阳而纤细苍白的手腕的动作，或许是心中如浪潮般翻涌的异样情感让他的动作带上了几分粗暴。两人走进首领办公室，喝退了把守在门口的吉田等人，重重关上实木的门。
像雪一样白的纱布仍旧覆盖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之上。眼睛的主人看不见面前的人眼底有些扭曲的欲望，也无法及时对他脆弱且缺乏安全感的眼神作出回应，只是伸出自己握了六年魔杖的手，用指尖的薄茧摸索勾勒着太宰治的面颊。
“你在害怕吗，太宰？”
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后悔自己把森川光教导得太敏锐。
“没有，首领。”
“我是在以‘森川光’的名义问你。你在害怕吗，太宰？”
回答她的是一个几乎不带情/欲的吻，像是横滨港因潮汐引力而漫起的海水，一点点将堤坝的身躯淹没。就连太宰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亲吻她，用牙齿去摩挲着那两片丰润的嘴唇，就像个没有神智只知掠夺的猛兽，任由自己被海一样的欲/望和本能支配。
这在平时是太宰绝不会去做的事。
无数个世界叠加起来的情感太过浩瀚深沉，早已将他整个淹没，徒留一束无形的光让他握在手心。
害怕？恐惧？
在经历了这么多平行世界，再怎么胆小懦弱的人也该成长起来了。
舌尖顺着上颚向内探去，期间同另一条柔软的舌纠缠在一起，发出令人满脸通红的津津水声。
他再一次意识到，光是会溜走的，像时间一样。
唇/齿分离，其间还连着银丝。森川光的双唇变得通红，像是抹了红枫颜色的唇彩，脸颊因刚才的吻而染上红云。
轻微的喘/息声在这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异常明显，一只无形的手撩拨着同样无形且隐秘的弦。
在大脑做出判断之前，身体就已经依照内心真正的意愿俯身压在浅亚麻色长发的少女身上了。
“呵。”
太宰治听见耳边的轻笑。
“你这是要以下犯上吗，太宰？”
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近到一个堪称“危险”的距离。黑色的大衣铺了大半张桌子，暗红的围巾早已被少年扯下随手扔在地毯上。
“您这是明知故问，首领。”
她的手指探向对方的蓬松短发，将太宰治的头向下按，同自己的额头抵在一起。
“如何，冷静下来了吗？”
意料之中地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森川光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好笑地看自己的“头号助理（自封）”像个孩子一样闹别扭。
“我不会逃的，太宰，只要你还需要我一天，我就不会离开。”
“不过你把我的书单和魔杖藏起来的行为的确让我感到不快。”
她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躯体僵硬了一瞬，于是轻笑出声，捧起他的面颊吻在他冰凉的唇边。
“这是惩罚，太宰君。”
“下不为例。”
地毯上放着一根黑檀木的手杖，里面的夹层里放着她的魔杖。
那是太宰治送给森川光的生日礼物。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IF首领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