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一瞥》流浪小丑

4、第四章

　　奶奶是舍不得沫雨，但是儿子儿媳妇轮番来游说，狠着心，答应了。
　　沫雨虽然知道阿姨来的目的，但是没太听清，游戏也没心思玩了，一直输。马澈知道沫雨有心事，也不方便在这里，就想借机离开。送走马澈。
　　沫雨突然想在楼下走走，深秋了吧，傍晚的风，真是狂野，呼呼的的吹着树木，直至凋零。收拾了心情，回到了家，阿姨已经走了，爷爷奶奶正在聊天，听到沫雨进来的声音戛然而止。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他们想说什么，沫雨心底拿定主意，说什么都不能去。
　　奶奶：沫雨，你把厨房没剥完的蒜瓣，拿到客厅里一起剥会。
　　沫雨：好
　　刚坐下，奶奶就说到，
　　“奶奶最近是越来越懒了”
　　沫雨抢着说：我和爷爷可以照顾你的。
　　奶奶瞪了沫雨一下，说：
　　你阿姨没想让你去国外上学，只是想在你爸爸家住几天。住的习惯，就跟着他们去国外，住的不习惯，咱们就不去。
　　沫雨：奶奶，我住的不习惯。
　　奶奶：你没去怎么不习惯。乖孙子，大家都不是为了你，这几天你收拾下东西，先去你爸爸那里呆一段时间。上学呢，早点起，就多绕一点路。
　　沫雨：奶奶，你太不尊重我了，你不是跟我商量的，你是命令我呢！
　　奶奶：等你18岁后，你在给我商量。
　　看着奶奶商量不通，转身就去求爷爷。
　　沫雨：爷爷，我和你关系最好了，小时候妈妈不让奶奶给我买零食，您就会偷偷的给我买，这个时候一定要帮帮我，
　　爷爷：这个家你奶奶做主，我听你奶奶的。
　　阿姨来的缓兵之计，目前没辙，只好在找机会。
　　奶奶说过，早点起，早点起的。可不是一丁半点。
　　黑漆漆的一片，沫雨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吃早饭，上学。沫雨在爸爸阿姨家呆着不自觉的变得礼貌起来，礼貌中带有一丝丝的客套，客套中带有一丝丝的敌意。说不上来，沫雨自认为不是难搞的孩子，阿姨敬沫雨一尺，沫雨就要敬她一丈。沫雨想等过几天，就告诉奶奶这里还是不习惯，要离开，骑着单车，快到校门口了看到了罗□□
　　沫雨：嗨，你谈女朋友了，最近见面都难重色轻友。
　　罗□□：误会呵呵我都不知道，这叫谈恋爱。
　　~叮叮叮~上课铃声响了沫雨：～放学聊～
　　后来才知道，洛一琪的妈妈和罗□□的妈妈是一个单位的，小时候就和罗□□在一起玩，妈妈的单位偶尔上夜班，洛一琪爸爸经常出差，就把洛一琪送到他们家，帮忙照顾。慢慢熟了就开始玩到一起了。本来没什么的。就是那一次晚上7点多了，洛一琪非要去看电影，是她偶像的电影，一个人又害怕，罗□□就陪他去了。非常巧被他们班的某情侣看到了，之后成这样了。
　　罗□□一直在感叹
　　人言可畏，百口莫辩，学校里的八卦，社会里的狗仔。
　　马澈认真的听了下罗□□说的话。觉得有猫腻，继续说到。
　　那你喜不喜欢她，她可是班花，
　　罗□□：不讨厌吧，
　　马澈：闷骚，喜欢就说喜欢。
　　罗□□：谁闷骚了本来就是小时候在一起长大的。
　　他们两人又要嚷嚷乱说，你一言我一语的他们俩就停不了下来。又是吵架，三天之内肯定又要和好，受不了了。沫雨赶快转移话题。
　　最近我头疼心疼，我家的事你们可要帮我，不帮我，咱们三个人可要去黑白无常那里玩游戏了。
　　马澈：你咋不说我们要去王母娘娘那里报道。切
　　罗□□：你们家的事，我们这怎么帮？
　　沫雨：我已经想好了，这几天我去我奶奶那里，告诉她，阿姨趁我爸不在的时候，对我不好，吃也吃不好，住也住不好。再过十分钟后你们俩都去我的家，当着我奶奶的面，说，我最近成绩特别差，老师让你们要辅导作业。当然也不能说的太差了，否则让我直接出国了。就说上课精神不集中导致的可能有心事什么的。
　　他们三人密谋一起商量了好久。其实在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沫雨想了好久要不要做，奶奶太权威，阿姨不熟，爸爸不想面对，想来想去就只能这样。
　　老实说，阿姨一直对沫雨不错，爸爸也对阿姨很好，但是一想到妈妈受的苦，流过的泪。就不能原谅爸爸，也不能原谅阿姨。阿姨越是对沫雨好，沫雨越是讨厌阿姨。妈妈到现在还是觉得爸爸本性难移。
　　因为有一次去妈妈家吃饭，妈妈还跟沫雨说，
　　沫雨，你要什么就跟妈妈说，你那个不靠谱的老爸也别指望他，他要是出去应酬，脾气大喝醉了又闹，你可要离得远远的，或者去奶奶家。
　　沫雨想告诉妈妈，爸爸的坏毛病已经改了。对阿姨也很好，对我也很好。但是莫名的说不出口。
　　终于等到了周六这天告诉了阿姨自己要去奶奶家，阿姨同意了。
　　沫雨叫上马澈和罗□□，在去奶奶家的路上演练了好久。三人真是有演技天赋一模一样，按照演练的内容告诉了奶奶，爸爸和阿姨太忙，奶奶真的就见过那几次，拿捏不好，阿姨。听沫雨一说心疼了。
　　任凭阿姨和爸爸说什么，再也不敢让沫雨在他们家住了。
　　天气越来越冷，树上的叶子越掉越多。沫雨再次面对爸爸，心虚的甚至不敢抬头看。
　　爸爸：你阿姨很伤心，不想去就不去，何必用这种伤人的方式来对我们。
　　沫雨硬着头皮狠着心说：
　　你对我妈妈所作所为超过这个十倍，跟你学的。
　　爸爸想了一会说：
　　算了，你去奶奶那里吧！也别出国了。
　　沫雨知道爸爸失望了，刚刚说狠话手心又扣得太紧，竟然又出现了画面。
　　阿姨在收拾行李箱。
　　爸爸一边安慰阿姨说沫雨正在叛逆期不懂事，一边又在说不要气坏了肚子里的孩子。沫雨知道了阿姨有孩子的事实，就更加认为自己做的对，心想，反正也不要我了！
　　没有雪的冬天是不完美的，像往年这个时候的冬天已经下雪了。今年却姗姗来迟。
　　爸爸和阿姨已经出国了，他们见奶奶最后一面的时候，沫雨始终没有敢出来送他们，沫雨知道爸爸是需要国内国外来回跑，又不是最后一次见面！何必呢。
　　一到冬天整个学习的气氛弄的紧张兮兮，大家都穿着厚重棉服，写字都不方便。有些同学无意有意的会用那钢笔，不停的摔溅到别的同学一身的墨水。又是一场争吵。离寒假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作业也明显的多了起来。玩游戏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沫雨想用自己胳膊上的网口找到考题，他试过很多在他面前的老师，出现的画面的没有一个是考题，反而是自己的心脏越来越疼，胳膊上网口皮肤越来越透明，血管里面的血液收缩越来越慢。沫雨觉得在这样下去身体会出现毛病了，也就不敢使用了。只好默默的准备好考试内容。
　　这个周末沫雨马澈罗□□三人破天荒的聚在一起写作业，奶奶一年到头看到这种情况不超过三次，当然很高兴，又是给他们准备热茶，又是给他们准备点心的。罗□□在妈妈的严厉教导之下，成绩突飞猛进，本来就很聪明，学习好，作业也写的快。但是听到洛一琪的打电话，坐不住了，寥寥草草的写完，就准备要走了，马澈还没来的及调侃，罗□□就收拾书包，跑了出去！马澈回过头说：
　　爱情使人疯狂，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沫雨：爱是指引罗□□走向洛一琪。你抓紧时间写吧，写完咱们还能玩一会游戏。
　　马澈：你写语文，我写数学吗？咱俩换一换可以吗？
　　沫雨：你傻还是我傻。语文老师是赵老师留得作业，数学老师你是刘老师的，我的是王老师留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吵闹闹写完作业。
　　元旦到了，沫雨爸爸给沫雨发了一条彩信，彩信上是一个雪人，上面写着，儿子，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