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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她颤颤巍巍地伸手,慢慢解开垂落在右侧的衣带,流露出些凄美决然的神情,“奴婢命如草芥,这幅清白之身,自然也算不得什么……”

      宋楚平眉心微动,并未阻拦,只冷眼审视着,瞧着她为了接近自己,可以做到何种地步。

      白绸外衫划过他的手臂脱落在地,一大片晶莹白润的肌肤展在眼前,露出的还有内里的粉红棉质肚兜。肚兜瞧着材质不佳,上头莲生贵子花样却像是精心绣过。

      他眼中的试探分毫未减,只揽腰的手微松了些。

      顶着他的视线,温萦柔心中似是十五个吊桶在打水般,七上八下,她嘴上嚅嗫着,言语中沾了几分哽咽,“二爷能看上奴婢,奴婢理应感恩戴德。”

      边说,边心一横,指尖朝下身的腰衿带解去……

      “啪嗒”,一滴泪珠掉在了宋楚平的手上,他的眸光轻闪,抬眼瞧去,才晓得眼前的婢女已经哭得泪流满面,呜咽无声。

      亵裤顺着她修长大腿落下的瞬间,他将她推开,甩袖背过身去。

      “爷不是个荤素不济的,勉强来的,不要也罢。”

      淡漠的声音传入耳中,他带着阴沉的脸色拂衣而去。

      她果然是在演戏。
      拴着的门锁、湿身勾引、又泪眼涟涟假意就范,玩儿这么多花招,无非就是想设计出个惊艳的开场,绞尽脑汁留在他身侧而已。

      如此欲擒故纵,真是织了张好大的网。

      幸好他定力尚够,若当真与她行了云雨之欢,岂不是恰好如她所愿?

      宋楚平在家宅中,极少摆脸色给下人看,如此冷若冰霜地走出房间,不由得让卫钟心中狐疑起来。

      想来是老太太这次寻了个貌若无盐的,让二爷倒胃口了,所以二爷才会如此厌恶不耐。

      卫钟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关切道,“二爷,既然此女相貌丑陋,不如明日就打发去后院浣衣,免得在眼前惹爷腻烦。”

      宋楚平的脚步顿住,重重喘了口气,不爽地斜睨他一眼,沉声道,“不必。吩咐下去,本王要沐个冷水浴。”

      卫钟瞪目,“爷,现在已然是初冬……”

      话还未说完,他已阔步而去。

      *

      摄政王府,慈康斋内。

      一大早,便有下人将青竹院之事,通传给了老太太,她叹息一声,又觉得诧异不已。

      平儿不是对秋兰有意么?怎得床单上还是未见落红呢?

      当然,这话她是不好直接问儿子的,只得在清晨的饭桌上,旁敲侧击一番。

      仆人们将一盘盘的精致点心,与易消解的食物,摆在了正厅的楠木八仙桌上,老太太夹了个烧卖置在宋楚平的碟中,“算你有良心,今日还晓得陪我用顿早膳,往日不是当值就是办差,半个人影都不见。”

      富贵养人,老太太早年丧母,中年丧夫,受了许多苦难才拉扯大宋楚平三姐弟,如今日子好过了些,人也开阔爱谈笑了许多。

      宋楚平是极知礼孝顺的,只得顺着道,“左右今后儿子在府中多些,定多陪母亲用早膳。”

      老太太瞧着他心情好似不差,放下筷子道,“为了身体,早膳是要吃的,可泡冷水浴又是为哪般呢?我瞧秋兰那个丫头素日倒是知礼懂事的,怎得到了青竹院,就惹你动了这么大的气,冬日里还要你冷浴消怒呢?”

      宋楚平的身体她是不担心的,往年冬天冬泳也是常有的事儿,只不过昨晚的事儿的确蹊跷,免不得要问几句。

      宋楚平手中的羹勺顿了顿,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儿子并未动怒,不过是昨日心血来潮,研习些功夫而已。”

      他干脆开门见山,说出陪膳的真实目的,“那婢女对咱们宋家有恩,难得又得了母亲喜欢,今后便留在青竹院伺候吧。”

      这婢女如今身份存疑,若将她轻易打发了出去,就是错失了个瓮中捉鳖的好机会。

      可若将她赶出青竹院,老太太定会再将她揽回慈康斋,如此一来,他插手起来颇有不便,若老太太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更是得不偿失。

      还不如将她留在青竹院,让个心腹严加看管。

      老太太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以往寻了婢女送去他房中,多问几句他都要皱眉,过不了多久就要打发出府,没想到这次不仅主动提起,甚至说要留用。

      老太太欢喜异常,觉得已然瞧见些了抱孙子的曙光,她放下筷子,两眼放光道,“好呀!嗨呀!枉费了为娘还五湖四海替你去寻,谁知你中意就在眼前!”

      宋楚平并未过多解释,将这句话撂下后,知晓老太太许又要再念叨一阵,借口还有公事尚需处理,急急吃了几口便遁走了。

      王嬷嬷给老太太添了碗粥,疑惑道,“老太太,瞧着二爷对秋兰甚是满意的样子,按理来说昨晚理应非常顺利才是,怎得就是没有落红呢。”

      老太太笑道,“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再多等几日又有何妨。也怪我这老婆子心急了,难得平儿喜欢,就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宋楚平还未走出慈康斋的东南门,便听院外传来一熟悉的声音,是那名婢女在同仆妇哀求……

      “嬷嬷就让我进去,求见老太太一眼吧,我从卯时三刻已等到现在了。”

      “姑娘莫要为难我。方才老太太还未起床,不好去打搅,如今二爷又正在和老太太用膳,便更不方便了。姑娘且再等等吧……”

      温萦柔这一晚上惴惴不安,睡得尤其不踏实,烦忧杂愁齐齐涌上心头,不知今后在摄政王府该如何自处。

      最终打定了主意,要去老太太身前将话禀清楚道明白,她不做通房侍妾,也不侍寝陪房。

      对此宋楚平毫不知情。他剑眉轻皱,脚步顿在院门前。

      她这是什么意思?大清早地寻老太太来讨主意告状?说他昨晚没有碰她?

      之前的女子,哪个在他面前不是忍气吞声,敢怨不敢言。她倒好,生生给自己加这么多戏惹他烦心。

      此时站在门前的仆妇,转眼瞧见了宋楚平不声不响站在身后,猛然被吓了一跳。

      陷害老太太的罪魁祸首还未落案,全府上下,都听说厨房的人在狱典司被严刑拷打,拖出来好几个喘不上气儿的,至使宋楚平的威名更甚。

      仆妇胆颤着躬身请安,“二爷万安。”

      他踏上石阶,冷声道,“你先下去吧。”

      那仆妇如获大赦般,溜得比兔子还快,徒留了温萦柔一人在门外。

      昨晚见过她那般狼狈、赤*身*裸*体的男人,现下着了身绛紫色的常服,头戴玉冠,身形被腰间的玉带勾勒得英姿勃发,左手拇指的扳指泛着绿森森的幽光……正贵不可言站在阶上。

      她直觉想逃,“二爷万安。奴婢想起还有些活计未做完,先行告退。”话罢之后,转头扭身就要走。

      这婢女一大早就在慈康斋外鬼鬼祟祟,被他撞见了就想立即逃遁,莫非是来刺探情报,心中有鬼?

      “来此作甚?”

      温萦柔眉头深蹙,只得回身闷然屈了屈膝,“奴婢有话想对老太太说。”

      宋楚平轻哼一声,似是看破了她顺从后的居心叵测,“今后若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准再踏入慈康斋半步。”

      不进慈康斋,如何与老太太陈情?

      温萦柔心中急恼了起来,一双美目沾了些火苗,声音比平常高了几分道,“奴婢知惹了二爷不快,可这事儿本就是三岔口相打,一场误会。”

      她想起昨夜之事,音调又怯怯低了下去,“更…何况,昨夜…昨夜并非是奴婢不愿,二爷何故还要如此为难?奴婢今晨来,就是想澄清一番,求老太太收回成命调离青竹院的。”

      毫无威胁的小奶猫呲牙裂嘴起来,也是新鲜得很。

      估计是觉得扮柔弱不管用了,如今娇蛮起来了。他显然没将这小小凶相放在眼里,语调上扬“哦”了一声,慢慢昂了昂头,“我青竹院岂是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的地方?”

      “现在后悔,为时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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