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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学警/文翘】茉莉奶绿的音乐盒子——3 花田错【BE版本】 ...

  •   (B)茉莉奶绿的音乐盒子——花田错【BE版本】

      夜好深了/纸窗里怎么亮着/那不是/彻夜等候/你为我点的烛火/不过是/一次邂逅/红楼
      那一场梦

      钟立文带着简单的行李,站在熟悉的大门前。
      屋子里熟悉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很温暖安全的感觉,还有——亲切。

      同样亲切的李柏翘同学,开完门和灯后,这才从门里探回身,很大声的问:“你不是说要搬回来
      住,怎么还不进来?”
      钟立文仍是站着,有些出神的样子。
      “很晚了,屋子里没人,就我一个。进来吧!”柏翘拉着立文,连人带行李的拖进了屋,“还是
      睡你原来那间,可以吗?”
      “行,我自己来好了。”立文追了过去,从柏翘抢回了差点被柏翘扔进垃圾桶的行李,“别扔,
      这些可都不是垃圾,是我全部的家当!”
      “脏透了,你还要!我警告你——家事守则第一条——”
      柏翘本来不想在这样的日子又和立文吵架翻脸的。可是,洁癖的力量是强大的。他还是没能忍住
      ,又一次的做茶壶状,一边说话,一边的手指几乎已经指在立文的鼻子上了。
      立文却迅速的带着行李钻向自己那个房间,“碰”的一声,关上了李柏翘后面的训话。

      这是钟立文结束卧底生涯、回归过去时光的第一天。
      这是李柏翘和药煲分居、回归原来世界的第一天。

      “啊——还是老样子啊!够干净的!”
      钟立文开灯,然后,由衷的从心底一阵赞叹。
      门外,柏翘的声音再次响起:
      “喂!以后自己要记得收拾!不要每次都……”
      后面的话,钟立文懒得再听,用脚指头想都能想的到柏翘他会说什么了。

      “啊——回家,真好。”

      钟立文整个人向后,仰倒在还带着阳光气息的单人床shang。
      床shang的被子和床单都是干净的,他躺下时候,竟没有一丝灰尘扬起。自己脑袋下压住的枕头也还
      是原先自己睡惯的那一个。钟立文后知后觉的查看了一下四周,然后,他反应过来般跳了起来,没有
      关灯而是猛的拉开了一边的衣橱。
      他没有来得及带走的衣服杂物,整齐干净的码放着,挂着的每一件,也都熨烫的很平整。
      钟立文的鼻子突然有些酸,大约是因为,衣橱里的樟脑味。
      “真是的,不知道人家对樟脑球过敏啊,还放那么多!”
      钟立文哑着声音,嘟囔起来,不是责怪,而是窝心。

      原来,柏翘他一直都当自己是兄弟。
      曾经,钟立文也怀疑过,怀疑他和柏翘的关系完了,怀疑他们再回不去。
      可是,这个房间,结束了他的一切疑虑。
      人,可能会说谎。但是,房间不会。

      门外,柏翘很煞风景的还在嚷嚷:
      “钟立文!能不能麻烦你,先出来洗个澡再睡!不然,会弄脏床单的!回头,是你洗还是我洗啊
      !PC66336!”
      不得不再次起身,很大声响的关灯。
      果然,柏翘的声音在灯光熄灭的那刻嘎然而止。钟立文的嘴角一翘,诡计得逞的笑着,心说:“
      就知道你会这样。”不过,自己以前怎么没察觉过。以前的那些晚上,柏翘的嚷嚷、唠叨,永远会恰
      好的、如同准时的秒表,在自己没好气的关灯时,突然的安静下来呢?
      这样想着,整个人,又放松的躺回到床shang。
      终于又找到了,找到这种回家的感觉。

      再一次翻身,立文忍不住的自己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再扭了扭自己的脸。
      果然,鼻子会酸,脸也会痛哦!立文有点想在床shang高呼了。
      他现在终于可以确认了:
      这一切,不是他的一个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半夜,立文从之前的甜梦中醒来,起身,打算去冰箱找点喝的。
      客厅的布置,几乎就是原样。
      于是,即使四周完全漆黑,立文还是顺利的从厨房流利台下摸出了自己常用的那个玻璃杯。几乎
      空着的冰箱,很41风格的一排矿泉水。立文随手拿出一瓶来,这才皱起了眉。冰箱里,没有自己常喝
      的啤酒啊~~~
      本想去问柏翘的,可一转念,立文回到了自己屋子,在行李里一阵摸索。
      “哈!还好,我这有半瓶!”这还是立文他从江家悄悄给带出来的,原装苏格兰威士忌。立文一
      边往玻璃杯里兑着冰水威士忌,一边的忍不住一阵兴奋,出声自夸道:
      “我就知道,柏翘你这,永远没这个。要喝,还得我自己带!”
      话出了口,立文这才又想到什么,忙小心的探头去看柏翘的房间。
      果然,柏翘的房间里,如同回应立文的想法般,很自觉的立刻传来一阵动静。
      “不会是自己刚才太大声,把他吵醒了吧!”
      立文不好意思的把半满的杯子搁在茶几,蹑手蹑脚的靠近柏翘的房间。门是虚掩着的,从门缝里
      ,立文看见一个熟悉的侧影,就那样定定坐在床角。
      “好像……不像是被我吵醒的啊?”
      立文窥探着,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鬼主意就有了。
      只见,立文带上一点力气,故意要让柏翘察觉般的,用一只手缓缓的带开了柏翘的房门。
      几乎同时,立文看见柏翘用当年他们一群学警防备李SIR突击检查的速度,迅速的、不着痕迹的躺
      回了被窝,微蜷起身子,背对着门口的自己,刻意的装出一副酣睡的模样。
      也不揭破,立文深深的往那张双人床一角的柏翘看了一会,轻轻的合上门,退了回来。
      再一次返回客厅,立文拉亮灯,故意的、很大声的做着一切。因为,立文很怕柏翘如果知道自己
      在查他,那么,他会立刻冲出来怪自己多管闲事。在茶几下,立文不出所料的翻成出了半瓶安定药片
      ,从瓶子里的药量估计,柏翘吃这个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看过医生!”立文怀疑着,将手中的药瓶掂了掂。“不过,要我看,你这
      样喜欢死撑,那一定不会去看。说不定,这还是找谁帮你……算了,还是我替你收好得了!”立文一
      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将药瓶捏进手心,打算回自己房间藏起来。
      这次,立文总算还没忘记随手关灯。可在自己房里转了一圈后,他还是拿着药瓶找不到地方放。
      还没等抱怨出声,他脑中忽又想到一件事:
      刚才自己的那半杯掺水威士忌还有剩下的酒,可都还拉在客厅茶几上。

      于是,早忘了先要放下药瓶,立文匆忙的又一次冲回客厅。
      于是,他正好的,和摸出房间找东西的某人,碰了个正着。

      我的山水/全部褪色/像被大雨洗过/杯中景色鬼魅/忘了我是谁/心情就像夜凉如水/手里握着蝴
      蝶杯/单飞/不醉不归

      李柏翘笑了笑,转身去了卫生间,收拾然后睡觉,随手的按下定时闹钟。

      终于,在经历了太久时间、太多事件之后,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这个好不容易才能走回的原点。

      李柏翘几乎忘记了:那些和钟立文在一起度过的日子。他们之间的每一次吵架、每一次谈话、每
      一场烧枪、每一次钓鱼,在李柏翘的记忆里,都退色成一张张模糊、不清晰的底片。李柏翘很想清楚
      的想起来,正如他曾很想清晰的想起外公、想起FIONA、想起爹地,想起妈咪,但是似乎他的心里似乎
      永远主动的在遗忘着——
      李柏翘的心,本能的,连同所受的那些痛苦一起,将所有快乐、幸福的往事,一并遗忘、一并尘
      封。
      剩余的,也只是——

      房间里空荡的白色。
      也许,看不见,不去注意,或者,就可以当一切不复存在了。
      虽然,一切都被压缩在那里,干净的、整齐的码着。
      许多、许多的,一叠叠的。
      它们一直都在那里,存放着,存在着,却仿若无物。
      又是无眠的夜晚,即使,钟立文已经回来。
      以前,他是一个人;现在,他还是一个人。
      李柏翘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头。
      每一晚,闭上眼,连续不断的噩梦,一场接一场的噩梦。
      面对着这些,李柏翘一直选择沉默,对任何人,也包括那个前妻,他都始终的、保持着那份沉默
      。
      可是——

      房间的门,就在这时,被人给推开,只是,很轻的响动。
      这个屋子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住。所以,此刻,李柏翘用脚趾头想都想的到:“进来的这个人
      ,一定是钟立文。”柏翘赶紧胡乱的躺回被子里,不想被揭穿般装出一副仍熟睡的样子,微蜷起身子
      ,背对着门。
      立文没有说话,也没有走近,只是在门口站了一小会。
      柏翘听到立文很轻的一声叹气,然后,门又一次被轻轻的合上。
      又等了一会,在可以确定钟立文回房以后,李柏翘又一次翻身坐起。
      接着,他蹑手蹑脚的摸出房间,很熟练的在客厅里摸索起来。
      纯净水,玻璃杯,然后——等下,自己的药瓶呢?

      “奇怪?”柏翘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警察的房间也闹贼,可能么?传出去不让人笑死。而且不是丢钱,是丢普通的安定药!

      就在柏翘这样想着,并继续寻找时,客厅的灯亮了。
      黑着脸的钟立文叉腰站在了李柏翘的背后,很难得也很严肃的问:
      “柏翘,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他手里拿着的,正是他要找的。
      “有没有搞错!你这样,早应该放大假、看医生!”
      这是立文柏翘同居第一夜的第二次争吵,不过,这次却是钟立文挑起的战争。
      “你要我怎么教训你好啊!柏翘!你不但不……你还天天拖大家加班加点,你这样下去只会更糟
      的,你身体会垮的,你知不知道啊!”
      “把药还给我。”嘟着嘴的柏翘,手摊开,等着立文主动还药瓶,“我自己的事我清楚,不用你
      管!”
      “我们是兄弟!是兄弟,才管你!”立文拿着药,转身,回房,关门。

      门外,柏翘一阵乱敲:“喂!你!麻烦把药还过来,OK?”
      “这种药,怎么可以天天吃!”
      “唉,是医生开的,有医嘱的好不好?要不要我拿给你看!”柏翘没来由的突然觉得此刻自己说
      的话,很像立文以前说的。而那个房间里的立文,说话和自己以前也好象。
      “不必了!谢谢!”钟立文的房间里,传来开窗户的声音。
      就在柏翘打算暴力撞门的时候,门“哗”的洞开。柏翘一个收煞不住,差点和钟立文撞个满怀。
      俩人彼此推搡着站起,大约是动静太大,地板上立刻传来楼下房客被吵醒后的一阵谩骂。
      柏翘没说话,单手叉腰,摊手,没好气的瞪住立文:
      “拜托,还给我,不然,今天睡不好,明天怎么出任务。”
      “我帮你请假啊,李SIR,”钟立文说着,眼睛瞄向窗外,“药我丢出去了!”
      “什么!”柏翘的神色更坏,“你乱丢垃圾啊!还是高空掷物,会伤到人的,你知不知啊!唉!
      真是懒得和你讲!”
      “喂!那么晚!再说,全香港,小夫妻吵架从楼上往下丢东西的多了去了,不是每个都会伤人犯
      法吧!”立文大咧咧的勾住柏翘的肩,将他从窗口给拉了回来,反手关好了窗,“都穿着睡衣呢,SIR
      !晚上风大,关窗睡觉啦!”
      “喂!我!你!”柏翘语塞当场,心想药都被你扔了,不吃怎么睡的着。
      立文很贴心的、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杯子和水,送到柏翘的唇边。
      “喝完这个,一起睡。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数羊咯!”
      一边喝着味道有些怪的白水,柏翘差点没被立文的这一句呛到,他皱眉、缩肩,小心的逃开立文
      环来的手臂,嘟囔道:“算了,我认床的,我回屋睡!晚安!”
      “不是吧。那,我委屈点好了,我去你那睡!”立文说到做到的抱起了枕头,“被子就用你那床
      好了。对了,好像你换过双人床的哦!还有,忘记和你说了,你刚才喝的,我在里面掺了点威士忌!
      ”
      “什么?!”柏翘看着空了的杯子,很想问立文在搞什么。
      “本来是我自己要喝的,出来后找的时候看见你的药,又听见你房间——然后就。”立文解释着
      ,“知道你一喝就醉的,这个比药还是健康多了。呵呵。”

      “你啊~~”柏翘没好气的往回,身后紧跟着,那个大咧咧、毫不知错的立文。

      花田里犯了错/说好破晓前忘掉/花田里犯了错/拥抱变成了煎熬
      花田里犯了错/犯错...像迷恋镜花水月的无聊
      花田里犯了错/请原谅我多情的打扰

      回到房间,柏翘一个人裹着大大的双人被,不出声的,蜷在床的一头。
      原来双人床shang的一对大枕头,一个他压在脑袋下。另一个,则被跟进来的立文手疾眼快的抢了去
      ,抱在怀里。
      然后——
      “一只、两只、三只……”
      果然,立文如自己所言,和衣倒在双人床的另一边,侧侧的躺着,坏坏的数着。
      不过,他的声音在若干时间后,一点点异变成:
      “一百、一百二、两百、两百三、三百、三百六……”

      黑暗里,柏翘的嘴角牵动了一小下,忍不住的“喂!”了一声。
      这样说着的柏翘,为了方便教训身边的立文,不得不转过了身体。
      眼光所及,必然的,却很出乎意料的,对上立文那双仍然睁开着、并且在黑暗里也电力十足的大
      眼睛。于是,不得不又生生的将眼帘折回,再短促的吸吐上一口气。
      呼吸的瞬间,柏翘还是很迅速的恢复了之前的睡姿,仍旧是背对着立文的目光,卷紧了被子,出
      言抱怨道:“36!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吵!还有,刚才,你全都数错!”
      不过,吵和数错这两句之间有逻辑和联系吗?柏翘自己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感到一点点的好笑,
      似乎每次自己对立文的时候,都会很脱线啊!
      威士忌的效力终于开始起作用,柏翘略略觉得有些头晕,脸和身体都开始烫起来。

      “为什么你用那么花的床单?”
      立文没有继续数羊,也没有和柏翘斗嘴,而是突然的、奇怪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你用那么花的床单——
      柏翘很奇怪立文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自己。因为,他不知道,立文在一片漆黑中怎么会注意到自
      己这里的这一床床单。正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立文在一片漆黑中怎么在客厅查到自己的安定药片
      ,还一口咬到自己没有医嘱的事实。
      确实,这就是立文留下的花哨床单没错。
      “哦!是因为,原来那床让药煲带走了。你这床比我原来的大些,正好配的上。”柏翘惺忪着睡
      眼,这样跟立文去解释。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回答立文的这个问题,并且还会用那么
      多废话来回答。
      身后的立文没出声,安静的让柏翘错以为对方已经睡着。
      黑乎乎的卧室,在安静了以后,俩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一声长,一声短,再,一声短,一声长,此起彼伏着。
      柏翘抬眼就可以看见那一帘被夜色映的雪亮的窗帘,是漫天黄花的图样。
      立文也在看着,不过,他并没看很久。
      过了片刻,他的嘴唇再次轻启,继续很乖、很平和的数: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五十五只羊、五十六只羊、五十七只羊……一百零八只羊、一百
      零九只羊、一百一十只羊……”
      立文的声音越数越低,越数越沉……

      眼睛里,那个人,始终还是蜷着身子,背对着自己。熟悉的背影、熟悉的气息、以及随着呼吸散
      发出的威士忌的香气。更加诱惑的是,夜色下第一次那么靠近着的雪白肌肤。
      立文有一种突然的、想拥抱一下柏翘的冲动!
      但是,在立文此刻的心里,还有两个比这一冲动更强烈的愿望。
      立文很想跳起来,大叫着PC66341,然后拉过一边的被子盖上身,然后果断的和他说清楚自己对眼
      下这一条床单的所有权!
      “可恶,居然不给自己被子,居然一直在用我的床单,是不是忘记以前借穿下你衣服你就那么大
      声在警局熊我!”立文一边数着羊,一边在心底里暗自的数落。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样的话很
      自相矛盾、很好笑。
      窗户大概没关死,看着窗帘还在那飘啊飘的,就知道了,真要命!
      立文又紧了紧手上的枕头,后悔刚才不该不抱一床被子进来。
      立文一边数着羊,一边继续在心底里不断碎碎念。
      快点睡着!快点睡着!快点给我睡着啊!PC66341!(T○T)
      他此刻心中,正无比急切的盼望着眼皮底下的柏翘早点睡着。
      因为,只有柏翘睡了,他钟立文,才有机会抢被子!
      不是不想冲回去,但是柏翘会不会立刻跳起来反锁掉门,还真有点吃不准。
      明天,一定要把所有房门的钥匙统统配齐!

      终于,立文抱着枕头,整个人陷在了松软的床shang,陷进了床单上大片大片的花朵里。
      光透过窗帘,依然是大朵大朵的花的影子,纷乱的洒满了他的全身。

      立文忘记了后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是,果然睡着了就可以不冷了。半梦半醒的,立文满意的
      翻身,手臂展开处,大咧咧的将“枕头”抱了个满怀。恩,这个枕头,还是很软、很香的,有沐浴露
      的……等等,怎么枕头也有柏翘常用的那款……
      立文的冷汗下来了,突然反应过来的他,虽然是被吓醒的,但是,好歹他钟立文也不是被吓大的
      。喃喃念叨着“钟立文,你什么场面没见过!”,立文小心的、慢慢的,半睁开还黏着眼屎、看东西
      模模糊糊的眼睛。然后,立文的眼睛蓦地睁大,伸手又揉了一揉自己的眼睛。
      不可思议的,自己竟和李柏翘同睡在一个被窝里!
      不可思议的,自己梦里那个手里一直抱着的“枕头”居然是李柏翘!
      本能的,立文迅速的放开了还搂着柏翘的手。然后将脑袋探进被窝,小心的往自己全身上下、以
      及柏翘的全身上下查看一通。然后,他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又一次,整个人松懈下来,再这样平躺在
      床shang,立文自己也忍不住为自己刚才的这个“本能”反应笑出了声。
      柏翘的带醉浅眠,显然没有吃安定药来的稳当。此刻,他也睁开眼睛,伸个懒腰,一双单纯的眼
      睛不明所以的看过来,兀自解释起来:
      “看你先睡着了,又发觉你冷的哆嗦,所以我就——”
      柏翘的话当然没能说完,因为,他的话带来了一个很严重的后果。
      冲动的立文,很感动的,以他自己还没睡醒的大脑神经,对柏翘的这句话,做出了一个错误的、
      但很友好的判断。

      被窝里,立文一把拥抱住了柏翘,刚好来了个脸贴脸。
      “既然,你不介意我们兄弟俩这样睡!那就,这样啊!继续睡!这样才暖和啊!”
      立文的声音,带着他的呼吸,轻巧的咬过柏翘的耳朵。
      虽然嘴上是说着警告的话,但是,柏翘还是很享受着这样的当下。
      然后,他就这样甜甜的在兄弟的拥抱下睡着了。
      很久以来没有过的,安稳的睡着了。
      看来,那些安定药,暂时,是可以停一下了。

      我的山水全部褪了色(褪了色)
      多情的打扰请原谅我/不是彻夜为我点的火
      在那花田(在那花田,在那花田)里我犯了错
      我的山水全部褪了色(褪了色)
      多情的打扰请原谅我/不是彻夜为我点的火
      在那花田里我犯了错

      清晨,早早的来,卷走天边最后一抹粉红色的朝霞。
      立文小心的起身。
      “立文?”柏翘也醒了。
      立文立刻按住他,说:“今天呢,我来。让你这个房东见识下我的手艺。”
      “喂!以前又不是没见识过。”柏翘还是坐了起来,“哎~~那边那件是我的!”
      “什么你的我的,大家是兄弟嘛!”立文没好气的回嘴,穿着柏翘的外套,匆匆忙忙的往厨房冲
      去。

      柏翘无奈的拎起立文那件皱巴巴的外套,仔细的在自己眼睛前鼻子下,又端详参研了片刻。最终
      ,他还是苦笑一下,起身去衣橱里随便找了一件新外套披上。
      顺手拿起立文的外套丢进洗衣机,回身,然后习惯的又看了看闹钟。
      柏翘在瞄到闹钟的那刻,不由的叫出了声:“立文!昨晚,你是不是——”
      “什么?!”立文围着黑围裙,从厨房中探出鸡窝般的脑袋,“我在煎蛋,听不见——”
      “谁关的闹钟!”柏翘的脸黑了下来。立刻的,立文的脑袋缩了回去,没有吱声。
      “喂,别弄了。我先下楼,取车。你快点下来!”柏翘穿好鞋,就要往外冲,临了还是回身跑进
      厨房叫了声立文,“快点,不然,真迟到了啊!”
      立文一边关火,一边不知在厨房里又嘟囔了一句什么,柏翘忙着走、没听清。

      地下车库,李柏翘刚进驾驶位,还未坐稳,立文也飞快的冲到了车门边。
      立文阻止了柏翘正要关车门的手,说:“还是我来开吧!”
      “凭什么,我的车!”柏翘有点不服气的说,但也只是说了说而已。只见,他乖乖的挪到一边的
      副驾驶位,给立文让出了司机的位置。
      “呵呵,因为,我开的比你快啊。”立文一边发动着车,一边和柏翘打趣。
      柏翘忙着系安全带,眼皮也没抬一下。一旁的立文,却没立即打方向盘开车,反而是体贴的伸手
      过来。柏翘愣了愣神,本能的推开了立文的手。
      “习惯了,以前是悠悠嘛,呵呵!”立文有些尴尬的缓和着气氛,“别介意!”
      “……”柏翘用沉默回应了立文的解释。
      也许只是习惯,也许只是为了缓和气氛,柏翘接着很顺手的,嗯下了车里的收音机。
      立刻的,一段音乐在车厢内飘起,是很中国风,很好听的一首歌。

      花田里犯了错/说好破晓前忘掉
      花田里犯了错/拥抱变成了煎熬
      花田里犯了错/犯错...像迷恋镜花水月的无聊
      花田里犯了错/请原谅我多情的打扰

      红灯,立文的手依旧搁在方向盘上,脸却转向了身边一路上一言不发的柏翘。
      柏翘的脸立刻别向了车窗外:街上的车,很多,都在赶着上班的。
      “不是吧!你真生气了?”立文还是主动的开了口。
      正在他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车子的玻璃轰然碎裂……
      柏翘和立文本能的抱头,解安全带,然后,迅速的滚下了车。
      此时,路口的红灯,迅速的转成了绿灯。
      所有他们周围的车,都同时的,迅速发动。
      环顾四周,立文和柏翘都没能找到,那个向他们开枪的人。

      “柏翘?”立文艰难的站起,摇晃着走向柏翘。
      “我没事,”柏翘回给立文一个没事的眼神,"立文,你呢?”
      “还好。”立文笑着说,整个人却突然的、没征兆的向后倒了下去。

      “立文!”
      柏翘看到立文的外套上,有血,顺着立文的身体、胳膊,一点点的渗了下来,渐渐洇开,成为血
      红色的一片。
      那一刻,本该立刻冲上去的柏翘,却定定的呆在了原地。
      他的眼前,只剩下那一片血红的颜色,模糊掉了眼前整个真实却残酷着的天地。在脑海幻想出的
      血红色花瓣里,李柏翘如一个溺水者,一点点的沉没,直到整个人都窒息。
      “呵呵,爹地!别走,爹地!!”
      这样笑着的时候,柏翘眼神一片空洞,如同没有灵魂的布偶。
      “柏翘!”
      地上的立文,嘴唇轻启。昏迷中,立文的手指动了动,却再抓不住柏翘那瘦削而迷茫的背影。
      大笑着的柏翘,就这样突然的转身,在立文的眼前,木然的向前飘入马路上来往匆忙的人群里,
      渐渐的走远了、消失了。

      当晚,O记的胡SIR,还有张SIR、曲SIR等人在医院里守了立文一夜。
      泉叔、玲玲还有药煲等人,也在接到消息后,集体告假,帮忙去寻找柏翘。
      新闻里,一段简短的新闻,平静的陈述着早间那个瞬间里发生的一切:
      “今晨,发生一起枪击事件。两名O记警员,一名受伤,另一名失踪。初步怀疑,这和前次的进
      兴社贩毒案件有关,具体案情尚在调查中。
      下面是关于失踪的警员的情况,李柏翘,见习督查……”

      醉/怎么会喝醉/美/因为你的美/爱匆匆一瞥不过点缀(点缀)
      飞/看大雪纷飞/却/再也找不回/被白雪覆盖那些青翠(青翠)

      醒来的立文,奇怪的看着泉叔等人对着自己的紧张眼神。
      “柏翘呢?是不是,柏翘他?”立文立刻反映过来,着急的问。
      “先别急!”若煲第一个开了口。
      “是啊,柏翘他没事。”玲玲接着说。
      “你快躺下,刚过了手术危险期!”听到消息赶来的悠悠也在一边担心着。
      “真的?”立文看向泉叔,“泉叔,我要你说!兄弟里,你年纪最大,从认识你到现在都没骗过
      我!”
      “恩……”泉叔点点头,倒底是咽下了后半句。

      柏翘是被他们一群人找了回来没错,可是——
      现在的李柏翘,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的他们认识的那个优秀警员、见习督查李柏翘了。

      还是张SIR、曲SIR想到的。
      李柏翘去了浩园。
      大家这才能在出事的三天后,把李柏翘从那里给认领了回来。
      只是,被带回来的李柏翘,完全的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他不再认得任何人,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着叫着:
      “呵呵,爹地!别走,爹地!!”
      他们将李柏翘送进了医院,诊断的结果是:
      长期抑郁,以及受到强烈刺激后出现的显著精神病症,需要入院治疗。
      警队已经解除了李柏翘的职务,因为,他已经不再适合当一名警察。

      泉叔他们自然不会将这一切告诉刚刚醒来、还未痊愈的钟立文。
      因为,他们都知道:立文和柏翘是过了命的好兄弟。还有,他们也都知道:这次立文出事,也许
      就是导致柏翘精神失常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这让立文知道,立文的心里一定会很难过。
      说不定,冲动的立文会立刻去进兴报仇,又或者,立文会恨自己恨到变成和柏翘一样。
      泉叔他们看着柏翘变成这样,已经够难过的了。
      于是,他们当然的,不想立文受到这个事情的打击再出任何的事。
      所有的人,异口同声的骗着立文,骗他说柏翘被派去大陆公干了,骗他说柏翘被派到新加坡学习
      了,骗他说柏翘决定移民、不再回来了。
      然后,他们又悄悄的瞒着立文,带着很多东西去看已经谁也不认识的柏翘,希望着柏翘有一天能
      想起一切、恢复正常。

      立文住了三个月医院,
      之后的一个上午,他没有等曲SIR来办出院手续,也没有通知自己妹妹和表妹来带他回家,而是独
      自的悄悄离开了医院。
      已经是下午了,踌躇在柏翘房间的楼下,立文还在犹豫着,犹豫自己该不该上楼。
      就算明知道,明知道那个家伙可能已经不在了。
      泉叔他们也真是的!说谎说的那么差,以为可以骗过他钟立文吗!换成Laughing哥那种级别的,
      来骗自己还差不多。
      还要不要上楼,立文的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拨弄着柏翘留下的房门钥匙。

      钥匙一共有两把,一把在柏翘那里,一把是他搬进来的当日柏翘交给他的。
      当时,立文记得自己还笑着问柏翘:“你家的门钥匙一共有几把?花师奶那,是不是还有?”“
      你问这个干什么?”柏翘很当然的立刻反问他。“那,你知道我这个人的。一忙起来呢就丢三落四。
      我是想:万一没钥匙,我好找你老婆,对了,应该是前妻哦。我可以找她来帮我开门,这样呢就不用
      撞门那么麻烦了!”立文故意这样给出解释,可心里真是巴不得柏翘马上能把他的这句话给立即否定
      掉。
      只听柏翘很严肃的发出了终极警告:“钥匙一共就两把。你那把原来就是若煲的。还有!没事别
      老去麻烦人家!最重要,绝对不可以撞门!不然,我轰你出去啊!知道没有!”立文很迅速的回应了
      一句“Yes,sir”,心里莫名的有一丝不知所谓的甜。他看见身边的柏翘也笑了笑,看自己的眼神还
      有些怪,却不知那是不是他当时的一种错觉。

      自己身上的外套,依然是那个早晨,他故意穿错的,柏翘的那件。本来,这衣服也算证物,还有
      子弹孔,又被血弄脏了。还好,他厚着脸皮才没让查案的警员将衣服没收。外套后来被药煲主动拿回
      去交给花师奶清洗缝补过,除了弹孔处的补丁和血留下的淡淡黄迹,熨的和那天早上他穿上时候的样
      子差不多了。
      只是,虽然干净,但却再没有了那个人身上,他所熟悉的青草般纯净的味道。
      柏翘!
      立文默念着,很希望自己打开门的时候,能够看见那张迎接自己的脸。无论那张脸是生气还是微
      笑,只要还能活生生的在那里,落进自己的眼睛里。
      立文又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将手里的钥匙插进了门锁。

      无人的房间,隐约能看出:一切还保持着立文那天早晨匆忙离开前的样子。
      立文没有换鞋,而是径直快步的跑向厨房。
      扑面迎接他的,是一阵刺鼻的怪味。
      于是,立文的眼睛登时红了。
      流利台上,一袋过期的面包,打开着的,散落出的每一片都布满了枯萎的绿色菌丝。
      还架在炉子上的煎锅里,早已是混沌乌黑着的一团,看不出鸡蛋原本的形状。
      牛奶盒还在台子的一角搁着,保持着没有打开的样子。
      水槽里是那两只还没被使用过的玻璃杯,杯子以一种口对口的姿态,安静的躺着。
      立文压抑着眼泪,转身又推开冰箱的门,整整齐齐的一排矿泉水,每一瓶都和身边垃圾箱里的那
      一瓶打着同样的生产日期。

      再一次的转身,立文缓缓的走出了厨房。
      房间里,果然的,每一处,都保持着那天的样子。
      甚至,茶几上,还有他没来不及收起的那个放过掺水威士忌的玻璃杯。
      杯子上,或者,应该还留着那个人的唇印吧。
      想象着那一晚他仰头把酒喝下去的样子,居然还天真的真以为那个是白水么?
      立文的嘴角牵了牵,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混蛋!为什么!”
      立文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很没来由的骂了一句。
      只是,再听不到了,听不到那个人很有默契的回嘴,一对小酒窝,一双明亮的眼睛,嘟着嘴叉着
      腰的和自己较真。
      眼前,是柏翘的房间。被子枕头床单,一切都那么整整齐齐。
      令人讨厌的整整齐齐。
      于是,立文即使扑上去,也再找不到,找不到那个人的温度、那个人的气息、那个人的怀抱。
      “柏翘!”
      立文喊了一声,整个人颓然的蹲在了地板上,抱着脑袋,如同宿醉未醒般定定的蹲着,从黄昏到
      深夜。

      从今天起,从这一夜到下一夜,以后这个房间里,每一个黑暗的夜晚。
      从此,再没有人来,来拉他起身,安静的陪他。
      从此,没人需要,需要他数羊,需要他的怀抱。
      果然,是他说的,你全都错!
      果然,是他说的,下不为例!

      当/时空成为拥有你/唯一条件
      我....又醉/琥珀色的月/结成了霜的泪
      我会记得这段岁月

      于此同时……
      没有人知道,柏翘怎么会逃出医院。
      由于柏翘他在香港已没有亲属,医院不得不立即通知了柏翘曾工作过的警局。
      可这一次,连张SIR、曲SIR也找不到、想不出柏翘到底会去哪里了。
      一天一夜。
      从浩园到钓鱼场,从霭琳那到若煲家,
      一切该找的地方,一切能找的地方,泉叔等人都找遍了。
      等到张SIR、曲SIR想起今天是钟立文出院的日子,要办手续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此刻的立文早
      就已经在柏翘他原来的住处里,一个人偷偷的喝酒伤心了。
      钟立文还不知道,李柏翘不是死,只是精神失常。
      所有人以为瞒着立文是对立文好,却不知,立文这傻小子早已将事情的事实真相完全想歪成另一
      个样子,伤心的一塌糊涂,也醉的一塌糊涂了。

      房间的门打开了。
      一个熟悉的背影。
      立文依然蹲在那里,仿佛黑暗中,一切的动静,只是他自己的一场幻觉。
      但是,那个熟悉的脚步声,并没有消失。
      带着熟悉的气息,那个人真的,一步步靠近了。
      直到,他走到立文的身后,缓缓的蹲下,展开了手臂,紧紧拥抱住了他。

      “柏翘?”
      立文试探的问,甚至不敢用手去回应那双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
      脖子上,有温热的呼吸,带着熟悉的清爽味道,那个人的味道。
      背后的人没有说话,仿若未闻。
      “柏翘!是你吗?”
      背后的人还是沉默着,只是抱的他更紧。
      “真的,是你?”
      立文的手缓缓的上移,在摸到对方手臂的那刻,随着滚落的泪,已经完全的确定。
      “柏翘!”
      回答他的,除了无尽的黑暗,也只有对方那听不清晰的模糊声音。
      “呵呵,呵呵,呵呵……”
      立文也傻呵呵的笑着,虽然不明就里,但是,他还是傻傻的抓紧了对方抱过来的手,抓的很紧。
      黑暗里,立文犹豫着,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他认真的表白道:
      “柏翘,我好钟意你!我只钟意你!”
      回答他的,依然是那无尽的黑暗,还有对方那依然无法听清的笑。
      “呵呵,呵呵,呵呵……”

      李柏翘的时间,在立文倒下的那刻,停止了。
      从此,他的世界,只有无尽的血色花海,那些通往彼岸的曼陀罗花。
      他漫无目的的走,直到,走到花海的深处。
      那里,那一株树,开满的花。
      花瓣撒落的样子,几乎能想到,想到某个遥远却幸福的时候。
      他还记得自己抱着那个人,那个忘记了名字、模糊了样子的人。
      我好钟意你!
      他蹲下,就这样,紧紧的抱住了那一株树,生怕再次迷路,再找不到他。
      我只钟意你!
      树上的血色花瓣落在李柏翘的身上,带着露水的湿润,带着温馨的气息。
      好温暖的感觉,好想睡。
      李柏翘就这样抱住了这一株他认定一定属于自己的树,又一次沉沉睡去。
      睡梦里,他看见,树也展开藤蔓保护着自己,柔声的回应着他的话。
      “我好钟意你!我只钟意你!”
      柏翘在梦里笑了,笑的很大声,却没有能说,说出同样的话。

      又一个匆匆而来的早晨。立文从被窝里抬起眼,看住身边抱着自己、还在熟睡的那个人、那张脸
      ,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安心和踏实。
      “柏翘!”立文轻轻的,吻上了身边这个人的唇。柏翘却只是和小孩子一样,依然沉沉睡着。他
      那苍白的脸色,看起来真的是很累的样子。立文开始有些责怪自己昨晚喝的太醉,都不知道后来是怎
      么回事,抱起柏翘就上了床。唉,也难怪柏翘了!
      起身,立文主动而安静的收拾起厨房,开始准备起简单的双人份早餐。

      同样的,在这个早晨。
      泉叔等人站在柏翘家的楼下,犹豫着,要不要上楼。
      如果,楼上的人,是钟立文?
      他们该怎么和他说?难道说实话?可柏翘又一次失踪……
      如果,楼上的人,是李柏翘?
      他们又该怎么做?他已经完全的不记得一切……
      如果,他们俩在一起?
      又如果,他们俩都不在?
      “总之,先上去再说!”几个人中,年纪最大的泉叔,第一个决定。

      不久,之后——
      门铃,柏翘家的门铃,
      突然的,没有预警的,响了起来
      ……

      “就来!”立文应着声,带着一脸幸福的笑,跑出了厨房。
      在他前去开门的瞬间,错过了。
      他没有看到,已经站在房门口的柏翘。
      柏翘赤裸着身子,如从画中走下的安琪儿,木然空洞的看着前方,呆呆的站着。
      即使,他已不记得他。
      即使,他也不知道他说的话。
      即使,他无法再回应他什么了。
      可在这一生中,从开始的相遇到最后的携手,他们还是找到了所谓的“幸福”,也拥有这所谓的
      “不离不弃”。

      这就是属于钟立文和李柏翘的漫长又短暂的甜蜜人生。
      从开始到结束,那两个名字,那两个号码,直到我们也都忘记。
      ★PC66336,钟立文★
      ☆PC66341,李柏翘☆

      花田里犯了错/说好破晓前忘掉
      花田里犯了错/拥抱变成了煎熬
      花田里犯了错/犯错...像迷恋镜花水月的无聊
      花田里犯了错/请原谅我多情的打扰
      【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学警/文翘】茉莉奶绿的音乐盒子——3 花田错【BE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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