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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闲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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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食物引了只胆大的鸽子站到自己手臂上的唐虹玉对于只有随行摄像师进行拍摄这一点并不十分满意,眼尖地看到在一旁喂鸽子的顾景铄以后,大声喊道:“景铄哥,你是不是有带拍立得?带了的话能帮我拍个照吗?”
昨天玩了一局剧本杀以后,她自觉和顾景铄也已经是朋友了,并且像称呼喻安诺那样,对顾景铄也喊上了哥。而且因为顾哥这个称呼喊起来有点绕口,她还换成了更为亲近的景铄哥。
顾景铄:“和这个鸽子吗?”
唐虹玉:“对对,就是和这个鸽子合影!不用找角度,我长得好看,什么角度拍出来都行,直接拍就行,再不拍它就跑了!”
顾景铄从包里翻出来拍立得,凭感觉随意找了个角度给唐虹玉拍了张照。
顾景铄:“抱歉,好像没拍好。”
可惜也不知道是拍立得反应速度太慢,还是这只胆大的鸽子被唐虹玉给吵到耳朵了,虽然顾景铄已经在第一时间摁下了拍摄键,最后还是只拍到了鸽子从她手臂上振翅离开的一幕。
唐虹玉闻言有点小失望,但因为良好的教养,还是对顾景铄道了声谢,结果了照片。结果她仔细一看照片,发现这张照片不仅没有拍毁,反而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
她原本的姿势拍出来固然好看,可是鸽子静止不动的缘故,看上去总是有些僵硬;但是顾景铄拍的这张照片里面,鸽子动起来了,瞬间就给整张照片注入了活力。即使有很多细节上的小问题,也不能掩盖整张照片鲜活的魅力。
一张仓促间拍下的照片,能看就行了,还要这么多自行车干什么?
何况现在还不只是能看的程度了。
唐虹玉:“景铄哥,你真的是太好了!”
喻安诺才买了咖啡回来,刚过来就听见她这一嗓子,不由得好奇的问道:“他干什么就太好了?”
“喻哥你回来了!我们刚才在拍照,你要不要也和鸽子合个影?”说着,唐虹玉还要把手里的照片递给喻安诺。
“我没手接了”,喻安诺朝她示意了一下自己左右两手装咖啡的袋子,无奈地说:“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口味,我就没有直接加糖奶,找个地方坐一下,你们两个自己加吧!”
顾景铄:“喷泉旁边的躺椅好像已经满了,要不找个人少点的草坪,我刚才有看到出租野餐布的,应该不会脏。”
喻安诺早在上大学的时候就练就了席地而坐的本事,台阶、草坪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见唐虹玉不反对,就让他们拿着咖啡,自己找人去租野餐布了。
简单的交涉以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几分钟三个人就坐在一处路人不多的草坪上喝起了咖啡。行动力之强,让旁边想跟他说自己这边有准备野餐布的跟拍导演都没派上用场。
行吧,嘉宾不依赖导演组,这不也是一件好事吗?——来之前和申恒这个总导演商量过如何给喻安诺这个四体不勤的大少爷放水的跟拍导演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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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唐虹玉一杯什么都不加的意式咖啡以后,喻安诺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一杯咖啡递给顾景铄,说:“这家咖啡店的招牌是榛果拿铁,你说让我不用考虑热量随意选,我就要了两份这个。里面有加榛果酱和奶,你可以先尝一下再决定需不需要另外加糖奶。”
顾景铄被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细心戳了一下,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好的,谢谢。”
喻安诺拿出自己那杯咖啡喝了以后以后,问:“不客气,其他人呢,怎么我去买了趟咖啡,这边就剩你们两个了?”
到了杜乐丽花园以后,考虑到大家的游玩习惯不一样,体力也有差距,七个人短暂的商量过以后就决定分开游玩,想找个地方坐着的就去坐着,想喂鸽子就喂鸽子,只要按时回来就好。
喻安诺因为睡眠不充足略微有些犯困,正好旁边有个咖啡厅就带着自己的跟拍摄像去买咖啡了,还顺便问了其他人要不要。
就这么一来一回十来分钟的时间,其他人就没影了?
唐虹玉:“蔚怜姐和芷文姐去看喷泉了,顺便在那边的躺椅上歇一会;徐永和武晓哥说要去看雕塑,就先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具体在哪。”
喻安诺:“这样啊……那你们一会儿想去干什么?”
“我哪都不想去,就想在这晒太阳!”说完以后,唐虹玉感觉自己这话说的有点懒,又看了一眼手表补充道:“再说了,节目组不是说一会要在这边做个任务吗?我有预感,那个任务一定很折腾!我看时间快到了,我觉得我要先积攒一下体力!”
顾景铄:“我也不太想动,坐这里聊天也挺好的。”
喻安诺:“行,那你们想聊什么?”
“让我想想……”唐虹玉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半天,最后说:“不然聊聊你们是怎么庆祝十八岁生日的吧?我快十八了,还没想好怎么过生日,想听听过来人的经验。”
喻安诺慢吞吞地,用一种老气横秋地声音说:“十八岁啊,那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唐虹玉忍不住吐槽:“喻哥,你能不要说的你像是已经五六十了,在回忆往昔一样吗?”
年底才二十四岁的喻安诺解释道:“那都是快六年前的事情了,六年对于我来说,都占了我人生的四分之一了,还不久远?”
唐虹玉:这账还能这么算?
逗了唐虹玉一句以后,喻安诺也差不多把自己十八岁生日的事情想起来了。他算着节目组集合的时间,想要简单地概括上几句,然后换顾景铄说,可是一抬头,却发现顾景铄在听到这话以后,一直上扬的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下来,脸上虽然还带着笑,但是和刚才比起来却是怎么看怎么僵硬。
哦,对了!
喻安诺想起来了,顾景铄十八那年已经进Four了,虽然不能肯定他的生日是不是和其他三个成员一起过的,但看他这个表情,那个成人礼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原本简短的说辞也变详细了:“我十八岁生日就是在家里办了个聚会,收了些祝福,还收一大堆礼物,其实没什么好玩的。不过我生日第二天,和朋友聚会的时候,倒是发生了点有意思的事情。当然了,我原本是想着在生日前一天和他们聚会的,结果一个个的都说平安夜应该陪女朋友,没有陪兄弟的说法,就只能延期了。”
唐虹玉:“哦对,喻哥你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五是吧?”
“嗯,所以能在生日前一天或者当天陪我过生日的,基本都单身。”随口吐槽了一句以后,喻安诺接着说:“不知道你们那边有没有生日聚会要打圈的这个说法,就是过生日的那个人把在场所有人都敬一遍算一圈,其他生日的圈数不一定,十八岁成人的那个生日,一定是要打满十八圈的。”
顾景铄虽然有点不在状态,但还是有在听他说话,他追问道:“那来的人越多,不就喝的越多?”
喻安诺:“嗯,不过这都是发小朋友间聚会这么喝,和家里人或者是大聚会就没这规矩了。我要是在家里的大聚会上这么个喝法,用不了一圈可能就歇菜了。我生日那会儿正好赶上我出去上大学的第一个圣诞假期,一帮发小好几个月没见面,还有几个比我小的还没高考,闭关学习了好几个月没放风的,一群人就喝嗨了。”
“其实喝点酒本来也没什么,左右来的都是一起玩了不少年的朋友,聚会的地方也是自己人的地盘,就算是醉的不省人事都不会有事,更别说我当时还没到那个程度。但是吧,有的时候喝到睡过去,其实比醉了还有行动力要麻烦。”
听到这里,顾景铄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在幕光阁遇到喻安诺的事情了。虽然他当时已经喝醉了,但是还隐约记得喻安诺和另一个在场的女生一个个打电话安排其他人回家,确实是利落而又稳妥,一看就是很有经验。
至于后面这句话,听起来倒像是经历了什么故事才能说出来的了。
他等了几秒,发现喻安诺没有接着说,忍不住追问道:“然后呢?”
想起来自己那个时候干的事情,喻安诺难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戛然而止也不是这么一回事,他接着说:“我们那一桌人平时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是喝酒以后吧……就有点解放天性了。倒也没玩什么,就是玩了个I never,输了的真心话大冒险。也不知道是他们故意搞我还是我点背,一圈没玩我就没了。他们给了我个蒙上眼睛装盲人,去走廊上走一圈,要是撞到人就要对着对方演场戏,让人家大发善心把我送回来的惩罚。”
“这个任务其实挺简单的,我们吃饭那个地方包厢大,走廊里正常情况下是遇不到什么客人的,而且走不了多远应该就有服务生,让他们把我送回来再对他们解释一下道个谢就行了。”
顾景铄:“但那天是非正常情况?”
喻安诺面露难色地点了点头,不堪回首地说:“我哥那天在那家店和朋友吃饭,散场之后过来看我这边怎么样了……”
后面的话喻安诺不用说,其他两人也能猜到了——喻安诺这是出门就撞亲哥身上,然后声情并茂地装瞎了!
唐虹玉:“我的天,喻哥你这也太惨了吧?哈哈,不行,笑死我了!”
“我当时听见后面那群偷看的人突然安静了的时候就感觉不妙,结果一拿开蒙眼布,看见我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的时候,整个人酒都吓醒了,和只炸了毛的猫似的……我哥虽然没说什么,但从那以后,我是不敢再玩这种大冒险了。”
说完自己十八岁生日聚会上干的蠢事以后,喻安诺看到申恒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身边还跟着武晓和徐永,就知道差不多到录制活动的时间了。他看着脸色比刚才好看了不少的顾景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好意思啊,一回忆起年轻的时候干的傻事就有点收不住,只能让你以后再分享故事了。”
顾景铄闻言愣了一下,不知怎么就突然意识到,喻安诺是故意聊这么久来拖延时间,不让自己聊十八岁生日事情。
如果是以前,他会觉得喻安诺这是在抢镜头,可是现在他的心里有了另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人是不是感觉到自己心情不好,才想办法帮自己圆过去的?
可是……他不是一直和自己过不去吗?
顾景铄觉得自己是真的看不透喻安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