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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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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哦，我答应了~”
听到童磨毫不犹豫的回答，立香有点意外。
这么轻易就背叛前主公了？是不是有些草率？
虽然是立香先主动开口挖墙脚的，但她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今年十二岁，距离成年还剩下不到一年的奴良组三代少当家——奴良立香终于获得妖生中第一位百鬼！
……总觉得也没有那么兴奋呢。
还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是不是怪怪的？
被童磨诡异的目光盯的立香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童磨给她的感觉莫名的有点像她迦的小花仙梅林，果然七彩的男人都有共通之处吗？
——当然只是指外表和总是笑嘻嘻的这个表情，童磨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不了解。
而一口应下立香的招揽邀请的童磨又突然苦恼了起来，像是在顾忌些什么。
立香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但说无妨。
“不过你得先找到……那位大人才行，连我们这些上弦鬼都不知道那位大人到底在哪，就算招见也是让鸣女用血鬼术直接转移过去的。虽然我不怕死啦，但也不想因为这个就被那位大人追杀啊。”
——就和那个叫珠世的鬼一样，要不是她有适合躲藏的血鬼术早就被无惨大人做掉了。
鬼舞辻无惨能随时随地通过分出去的血液来监视或者读取所有鬼的心声，要不是他童磨佛了这么多年，而且性格也是无惨讨厌的类型，导致无惨没事从来不会偷窥他找不自在，估计刚才毫不犹豫叛变的行为已经足够让无惨杀了他了。
他还活着就表示无惨现在没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倒是方便了他投敌。
说实话鬼舞辻无惨这种无趣的人，童磨早就没有兴趣了。
“当然了，我也会暗中帮助小立香的~”
童磨还是挺想看看立香和无惨对上的场面的，究竟是由人变成的怪物会赢，还是传说中的妖怪更强一些呢？
——有点期待起来了呢。
立香想了想也有道理，挖了别人墙角别人肯定会很生气，不如干脆直接把鬼王杀了吧。
会放纵这些鬼随意吃人的首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了也算为民除害。
“话说回来。”立香一顿，“你一直那位大人那位大人的称呼……你们的Boss到底是谁？”
又不是某位不能提的you-know-who，怎么从头到尾都不说鬼王的名字？
“啊……这个啊。”
童磨撅了噘嘴，无奈地看着立香。
“其实我们鬼都受到了诅咒，只要一提起那位大人的名字就会「咚嘭——」的一下直接爆炸哦。”
“哈？”
“不过鬼杀队应该早就知道那位大人的名字了吧，小立香直接问你身后的柱就行了。”
“啊，原来如此。”立香似懂非懂地点了两下头。
——不是，都敌人知道名字了还给部下设下这个禁制是不是不太合理？万一一不小心说顺口了……不是直接当场去世？
“鬼王的名字是……鬼舞辻无惨。”
蝴蝶香奈惠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这个情报告诉立香。
虽然身份成谜，但毕竟救了自己，她相信会出手救下命悬一线的自己的不是恶人。
“鬼舞辻无惨……？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听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
“那你们知道鬼舞辻无惨的踪迹吗？”
要是知道那他们鬼杀队就不用这么辛苦地到处乱跑了，蝴蝶香奈惠抿着嘴朝立香摇头。
本来就不指望事情会这么顺利的立香耸了耸肩，堂堂鬼王的藏身之处这么容易就能被找到那多没牌面。
立香没有继续询问其他事情，蝴蝶香奈惠也没有想到还有什么能说的，气氛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见此，对妖怪的事情超级感兴趣的童磨趁机凑到立香身边。
“话说小立香，你是什么妖怪啊？”
“我没说过吗？我是滑头鬼。”
作为□□头头，童磨也是读过关于妖鬼神佛的文献传说的，一听到名字就从脑海中扒拉出了关于滑头鬼的传说。
接着就发出了和某村庄的妇女一样的疑惑。
——滑头鬼不是个秃了的老头吗？？
果然传说都是假的吗。
“可小立香和传说中的滑头鬼不太一样呢。”
刚想回答的立香稍加思索，发现她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妖怪传说都是啥样的。
“那传说中的滑头鬼是什么样子的？”
童磨掰着手指头一一细数：“是妖怪的大首领，喜欢去别人家蹭吃蹭喝，有时像僧人，有时像商人，穿着高档的和服，拿着长烟斗，还是个秃头的老人。”
立香边听边点头，表情渐渐地纠结了起来。
“嘛……传说说的也没错，我家爷爷就那样。”
这个描述的不就是爷爷吗？不过肯定不是爷爷就是了。
这个世界似乎真的没有妖怪，就算有也都躲起来了，立香走了一夜半点妖气都没感觉到，没想到传说倒是与自己世界差不多。
“诶——竟然是真的吗？那神明佛祖也都是存在的吗？”
童磨睁大了眼睛，所以自己一直以来的观念竟然都是错的吗。
“有是有啦，不过高天原的神，都懒得管下界的事情吧？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他们。”
立香确实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土地神之类的小神他们奴良组倒是有很多。
迦勒底也有很多神性英灵，连真正的女神都有。
“反正不管生前是为善还是作恶，等死后到了地狱自会有阎魔判官来公平审判的。”
说到阎魔，藤丸君最近召唤出来的剪舌麻雀红阎魔小小的超——可爱的，讲话还带啾啾啾的太可爱了呜呜呜，为什么她只能召唤出硬邦邦的臭男人！她也想要可爱的小姑娘啊！
“可不要以为地狱只是人类编出来吓唬人的故事，像等活地狱黑绳地狱众合地狱什么的可都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不管是人是妖，生前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哦。”
立香又想起了小时候偶遇的某位地狱鬼神，没忍住搓了搓胳膊，据对方说他是阎魔大王第一辅佐官，在得知自己是奴良滑瓢的孙女后还非常「和蔼」的问她以后下了地狱要不要去他手底下工作，顺便为立香详细介绍了一下八大地狱的职能，附带视频和插画的那种。
把当时还没有觉醒滑头鬼血脉的立香吓哭了，以为这个长角的鬼要鲨了自己抓自己去地狱。
不过后来鬼灯花了很久把立香又哄开心了。
以至于立香就算过了好几年也忘不掉这个地狱来的叔叔，也忘不掉地狱的那些刑罚有多恐怖。
*
“哈？”
地狱什么的简直刷新了童磨和蝴蝶香奈惠的世界观。
被无惨变成鬼的人和无惨本人都是不信鬼神之说的，不然为什么自己吃了这么多人却依然没有神罚降临？
又因为长久以来都没有遭到人类所说的报应更加肆无忌惮的作恶。
加入鬼杀队的人也是因为迟迟没有等到神佛的救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被鬼杀害，才会拾起武器反抗。
蝴蝶香奈惠在确认立香没有恶意后就稍稍放下心处理起了自己的伤势，因为立香来得及时，所以她目前除了被冻伤中毒的肺部，身体其他地方都是不算很深的外伤。
用手边带着的伤药为自己做了基础的紧急治疗，蝴蝶香奈惠就杵着刀在一旁静静地观察一妖一鬼。
上弦之贰童磨确实与其他鬼不太一样，没有鬼普遍都有的恶臭味，但鬼的实力与它吃人的多少有直接关系，上弦之贰吃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少？
鬼杀队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抓到鬼舞辻无惨的马脚，现在终于遇到了一只上弦之鬼，本着试探情报的心思蝴蝶香奈惠才会与童磨交手。
只是没想到上弦与下弦的差距会如此之大，一只下弦鬼凭柱的实力完全可以解决，但按照刚才的交手来看……蝴蝶香奈惠认为这个上弦之贰至少需要三个到四个柱联手才能匹敌，如果没有突然出现的妖怪帮忙，她肯定会死在这里。
再说这个突然出现的妖怪少女，名为奴良立香的少女自称是滑头鬼，滑头鬼是什么蝴蝶香奈惠也是听说过的，可是她实在是难以把滑头鬼和这个女孩做等号。
而且妖怪神明地狱什么的，真的很难让人一下子相信。但这个女孩确实使用的不是呼吸法，也肯定不是鬼，甚至连气息都十分微弱，明明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可如果不注意自己都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除了这个女孩说的是实话，她确实是个妖怪以外蝴蝶香奈惠想不到其他解释了，但是妖怪什么的……
蝴蝶香奈惠感觉自己快要晕了。
事实上蝴蝶香奈惠确实晕过去了，童磨的毒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毒，再加上半个肺部都被冻坏了，要不是蝴蝶香奈惠会医术，换别人早就挺不住了。
立香察觉到蝴蝶香奈惠快倒下时赶紧上前抱住了对方的身体，顺势坐到了地上让她躺在自己怀里，没想被坚硬的蝴蝶发卡戳的呼吸一滞，便摘下了她一边的发卡放到一旁。
“你的毒你自己能解吗？”立香抬头询问童磨。
她的治愈能力不能解毒，所以只能让童磨自己做的好事自己解决了。
“啊，那个啊，我刚才就已经把毒解掉了，毕竟是我自己的血嘛，很简单的。”
童磨走到立香身前蹲下戳了戳蝴蝶香奈惠的脸。
“只是没想到她还是晕了，太弱了。呐呐，要是她死了以后我下地狱是不是又要多受几年苦啊？比如下油锅？或者会被砸成肉泥也说不定？哇——想想就好恐怖！”
立香：真的吗？我不信。
童磨嘴上说着害怕，但从他的语气来看，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不会死的。”
姑且回答了童磨一句，立香双手附在蝴蝶香奈惠的胸口，再次用起了祖母桜姬的治愈能力。
“诶好神奇！这也是妖怪的能力吗？”
立香没有抬头，专注着手上的灵力输送：“这是受到神明的祝福才拥有的能力。”
“你不是说没见到过神吗？”童磨有些疑惑。
“是我祖母，我只是遗传下来的。”
“那小立香的祖母也是妖怪吗？”
“祖母和母亲都是人类，所以我只是个半妖、不对，四分之一的妖怪啦。”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滑头鬼的家事很多人都知道。
“……还能这样？”
童磨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好奇的问东问西。
“你都这么厉害了，那真正的妖怪会比你更强吗？”
“那倒不一定，不过比我强的妖怪肯定也不少。”
“那为什么我从来都没见过其他妖怪？”
“……可能他们都不想让人看见？”
“为什么？”
“不知道。”
“你不也是妖怪吗？”
“但我又不是这个世界的妖怪，他们怎么想的我哪清楚！”
立香抽空分心瞪了童磨一眼，这鬼问题怎么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