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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春宵一刻值千金,多情化作铁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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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炎的内力虽不在了,到底身法还是很快的,那侍女哪里追得上他?
等她晃晃悠悠跑进来,早没了人影。
墨炎也不知道书房在哪里,只管往富丽堂皇处去。
沿着亭台水榭走,绕过一处园子,接着就觉得豁然开朗,有一大片空地。
门口的守卫可能是听到动静,都跑去前面了,门外只站着一个侍女,正昏昏欲睡。
墨炎走过去十分礼貌地问:“姐姐,这里可是魔主的卧房?”
那侍女睁开眼睛看到墨炎,眉眼如画衣着翩翩,恍恍惚惚还以为是梦里仙人下凡,愣愣地点头。
墨炎听完就推门进去,那侍女才猛地清醒:“仙人,不不,公子,这里不能进。”
墨炎哪里管她,进去就反锁上门。
“你是谁?你开门啊。”那侍女急得在外面直拍门。
墨炎直冲进去,走过前厅就到了书房,书房里居然传出一个女子的哭泣声音:“魔、魔主,不要啊,不要,求求您了,放过花影……”
墨炎一愣——这是……?
他径直推门进去,看到正是花影在叫喊,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缩在床榻上,南槿欺身而上压制着她,看起来无比急色。
但是他脸色却依然冰冷无情,似乎这具身体所为根本与他的意志无关。
“小楠……”墨炎呆了一下:“小楠!住手。”
南槿自然是听到了墨炎的动静,只是他身体内的欲望正在叫嚣着,不愿理其他。
这个庄园里谁敢违逆他的意思?
他随手拿起塌边一个茶几,扔了过去:“滚。”
墨炎险险躲开,茶水四溅,散发出一阵异香。
——这个味道?!
墨炎心中一惊,他寻花问柳,如何不熟?难怪小楠如此失控!
他快步走到床塌边,一把拉开花影,一击手刀就把又惊又怕的花影打晕了过去,扔给了外面终于冲开门跟进来的侍女。
墨炎疾言厉色道:“你们魔主中毒了,快把她带走,守住门,不要让其他人进来。想活命的话,今夜之事保密。”
南槿此刻哪里离得开花影?
一掌就要把墨炎这个碍事的扫开,墨炎一把抱住他:“别着急,夜还长着,我来帮你。”
墨炎刚刚洗完澡,长发披散在身上,发间淡淡的香味直冲而上,刺激着南槿的大脑。
他本就中了秘药,迷乱间抬头,只看到一个绝色容颜,狭长的凤目、丰润的嘴唇、如玉的肤色。
还有这人到处点火的手指。
要论到男女之事,青涩如花影如何比得过墨炎?
南槿怎么还能思考其他?
“魔主、魔主……”外面侍女冲到了门口,根本不顾墨炎的警告,急得直拍门。
“让他们走。”墨炎的舌尖掠过玉笙的右耳,潮湿诱人,撩得人神魂颠倒。
南槿原本虽有欲望但是依然冷静的双眸渐渐凌乱失神,整个人仿佛被雷电击过一遍,酥酥麻麻:“滚,都给本尊滚!”
“是。”那侍女被南槿一吼,吓得噤若寒蝉。
门外本也有侍卫来了,但是南槿断情绝爱以后本就喜怒无常,手下的人都不敢惹他,此时听他这么说,自然也都退下了。
“乖。"墨炎吻上他的唇,把这些日子的思念、愧疚、担忧都化在了此处……
夜,还很长……
第二日南槿醒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无比酸痛。
昨晚的场景他只依稀记得点滴,只是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让他一个无情无爱的人都忍不住血脉膨胀,像是一种来自身体本能的渴望。
——是谁?
“啊——”南槿只觉得头疼欲裂,怎么竟然想不起来?
“及沐云”他沉声喊道。
“魔主。”及沐云躬身走进。
“现在什么时辰了?”南槿慢慢起身。
“回盟主,巳时了。”
“这么晚了?”南槿平时卯时就要起来练武的:“昨夜是谁侍寝的”
——“想活命的话今夜之事保密。”
想到墨炎昨晚的话,及沐云心里惊疑不定,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
“怎么了?”南槿一双眸子如闪电,冷冷地射向她。
及沐云快速地回答:“是、是花影。”
“好,赏她。不用来谢恩,好好躺着休息吧。”南槿倒也没有疑问,活动活动筋骨,就准备去练武。
为了怕被南槿发现,墨炎今天卯时不到就起来走了。
想是昨夜那春药药性太烈,南槿身体到底受不住,居然也没被他吵醒。
看着南槿酣睡的样子,一张白净的脸因激烈运动显得粉嫩可爱。
墨炎脉脉看着他,恨不能吃拆入腹揣着走。
他摸了摸自己肩头被咬出来的牙印子——磨人的家伙,这除了他谁能扛得住?
想到此处,他不经心头酸涩,轻轻咬了一下南槿的耳朵:“记住,从今往后,除了我,谁也休想碰你,你只能是我的。”
墨炎走到南槿院落门口,两个守卫已经回过神来了:“你、你怎么进去的?”
——这俩已经恢复了?果然内力不够操控能力就是弱啊,借助了器具都不行。
墨炎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不过此时他心情好,也懒得跟他们计较:“你们魔主请我进去的,现在我要出去,约了你们大小姐吃早饭。不让的话也可以,等会儿大小姐等久了,你们自己去交代。”
听及此处,守门的只好给墨炎放行,谁让他们也听说了大小姐十分重视此人。
反正他此时武功全无,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南冰自然是听说了昨晚墨炎跑去“剑横阁”撒野的事情,不过他现在这个状态连侍卫都打不过,何况是靠近槿弟呢?
再说了,昨天自己让花影送去的茶水里有特殊的药,他去了也只能看到那些污秽刺激的场景。
——呵呵,这下该死心了吧?
想到这里南冰只觉得心里痛快地很,她神采飞扬地来到墨炎的房间外,看到房门正开着,墨炎对着一大碗药出神,那样子愁眉苦脸地似乎十分犯难。
“爷,怎么不喝?担心有毒?”冰冰拿起碗来就要喝一口证明给墨炎看。
墨炎忙一把拉住她的手,皱着眉头道:“别喝,太苦了。”
南冰听完笑出声来,只觉得他这样子十分可爱:“难道爷这么大人了,还怕苦不成?良药苦口,爷昨天被槿弟一掌打的不轻,还是要喝了才能好得更快。”
南冰哄道,还故意提到了南槿昨天那一掌,暗示墨炎早日死心。
墨炎神色未变,完全不在意那件事了:“是啊,怕苦怎么了?我爹也怕苦啊,每次吃药都是我娘喂的。”
墨炎叹了口气,实在是不想喝药。
“那伯母是怎么哄的?冰冰也来哄一哄。”只能说美男子撒娇起来真是分外迷人,何况是墨炎这样的美男子?
南冰捂嘴一笑,用勺子挖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喂到墨炎嘴边说:“我的爷,快喝吧,放凉了更苦。”
“可不是这样的哄法。”墨炎凑到南冰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南冰听完满脸通红:“爷,你——你好坏。”
墨炎一脸哀怨地看着她:“不愿意的话就算了,这药不喝也罢,这伤重就重吧,随它去了。”
南冰听完含了一口药,渡到墨炎嘴里,刚要离开。
“不够。”墨炎哑着声音说。
他用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双唇相触,南冰只觉得中药的苦涩慢慢在嘴里化开,又苦又甜,直冲地她脑中也一片空白。
墨炎的吻炽热缠绵,让她忘了思考,只是本能地回应着。
突然墨炎又放开了她,笑望着她,挑了挑眉说:“喜欢吗?外面门还开着呢。”
冰冰听完羞地只想把头埋到地下:“爷,你、你欺负人。”
“别气,我就是想欺负欺负你。”说完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南冰看到他乖乖喝完药,心中放心,嗔怪地看了一眼墨炎:“爷好坏。”
墨炎喝完药用力擦了擦嘴,皱着眉头说:“真苦。”
接着状似无意地问:“这里有‘神仙困’吗?”
南冰不防他会直接这么问,愣了一下点点头,接着抬眼悄悄打量墨炎的神情,看看他有没有生气。
墨炎笑了笑,浑不在意地说:“傻瓜,那你还喝,也不怕对你身子不好。”
南冰没想到他第一反应不仅没生气,还主动关心自己,感动地说:“没事的,我给你下的量少,因此药效时间短,隔一段时间要服一些。”
“哦?你是不是怕我服用多了就‘不行’了?”墨炎对她眨了眨眼睛。
“爷,你、你胡说些什么?这个神仙困对身体没什么影响的。我、我……哎呀,我不和你说了。”南冰羞红了脸,转身跑了出去。
墨炎放声大笑,他玩味地看着南冰的背影——他必须尽快恢复内力,可是该怎么样让南冰对他放下戒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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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楚若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没事,桌下的花盆却碎了一地。
花盆瓷片四溅,刮过了青楚的手背,留下一条血痕,他却一声也未吭。
“怎么会?他怎么会?他怎么敢?他居然敢出现!曾离、木子宪、千里……哼!龙图山庄!”
“父亲……”青楚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的火,而且这两天不知为什么,父亲在人后一直阴沉的很。
刚才他不过是报了个手下人把墨炎跟丢了的消息,父亲就突然大发雷霆。
可是最重要的曾离、木子宪、吕意辰、许啸清不是都在么?
楚若衫听到青楚叫他“父亲”,突然怒视着他。
青楚立刻闭口,再不敢提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