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Part 6 ...
-
毫无疑问，托尼.斯塔克从来不是什么能够准时到达一场宴会的人。
作为参加这场宴会的宾客关注对象之一的泽娜丝握着自己手中的香槟，不需要任何走动，光是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就有数不清的人围上来，而当在场的女宾们发现斯塔瑞工业的CEO对待姑娘的态度比大多数男士还要好时，娇笑着过来的人更多了。
主办方贾斯汀.汉默，在久等斯塔克未至后，终于微沉着脸宣布了宴会开始。
那些毫无新意的奉承听起来真让人感觉无聊，甚至还不如已经被扔回阿卡姆的小丑的疯言疯语，至少后者还不是一个普通的疯子，可在场的人却又大多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泽娜丝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白皙纤长的小腿交叉着轻轻晃动，眼瞅着那位在人堆里打转完毕的汉默终于开始招待起他的下一位宾客了，他走了过来。
“斯塔瑞小姐。”汉默的脸上是那种庸俗的礼节性的微笑，“真高兴您能来参加我的宴会。”
可惜的是，泽娜丝从来不愿意屈就凡人，无论是托尼还是安东尼身上都有这种特征，她懒洋洋地抬起自己的左手，以一个俯视的姿态看向对方。
汉默应该感觉到羞辱的，毕竟自己已经算得上是官方面前有头有脸的老牌企业了，而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只是一名新兴企业的继承人，还是布鲁德海文那种地方出来的。
但是瞧见那只肤质细腻、在灯光的映射下白皙漂亮到妖异的手，还有那双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睛，汉默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他缓缓弯下腰来，近乎虔诚地在对方的手上轻轻落下一吻。
“您有一双很美的眼睛。”
汉默一直对外大胆表示托尼.斯塔克是他的偶像，即使背地里扭曲的嫉妒席卷了他的全部身心。
为什么，他想，为什么科学的灵感总是更加青睐于那个没有礼貌的男人，难道只因为他长得好看还姓斯塔克吗？那个家伙随随便便工作一会儿的成果就是他和一群研究员工作几个月都难以企及的。
他都不知道在心中觉得苦涩多少回了，每次被托尼.斯塔克在媒体面前奚落自己的发明的时候，他还得笑着回应对方是自己学习的偶像，然后再次被奚落。
可是面前这个黑发少女，她的面容在让他有丝熟悉之间又透露着一种迷人的魅力，但她的一颦一笑却远远不如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尤其是当对方显现出这种冷漠的神情时，便会更加接近于一种无机质的冰冷。
尤其是对方这几个月来频繁地让他不得不大声叫好的发明，如果科学的神明流落在人间，那么她的化身一定是面前这位少女。
“我刚才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您真是我的失误。”
这种堪称奇妙的姿态转变，泽娜丝见得多了，她微微笑起来，但是没有太大的动作，似乎连牵动脸上的肌肉都让她觉得勉强。
泽娜丝漫不经心地将手收回，思考着现在就动身离去的可能性：“或许吧，太阳一直都在，但凡人总是难以直视。”
“你要走了吗？”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的心不在焉，汉默有些慌张，为了挽留对方他不得不搬出那个接口，“也许斯塔克先生待会儿就过来了，你不再等等吗？”
泽娜丝几乎都要被逗笑了，她站起来然后俯下身，汉默此时还保持着一个微微屈膝然后迷茫仰头的姿势，她伸出食指托起对方的下巴，说是托事实上也没怎么接触对汉默就已经乖巧抬头：“汉默先生，是什么给了您我是为了托尼.斯塔克而来的错觉。”
虽然想见一见还没有成为钢铁侠的托尼.斯塔克是个什么样子，但是这微弱的好奇心却也不至于让她在一个无趣的宴会上待上那么久。
比托尼斯塔克小了也就不到十岁的汉默有着一头金棕色的小卷发，此时他惊喜的眼神正透过
古板的黑框眼镜看向泽娜丝，她突然觉得对方有那么一丝可爱了。
嗯，比指甲缝略大的那么一丝丝，泽娜丝直起腰，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汉默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突然，一阵哗然从门口响起，这种熟悉的、曾经会让汉默激动起来的嘈杂如今却让他狠狠皱眉，因为这种嘈杂一般都意味着那个总爱姗姗来迟博取眼球的斯塔克总裁到了，他不敢保证泽娜丝会不会被那个家伙吸引。
刨去那点嫉妒，贾斯汀.汉默从来没有否认过托尼那智慧的大脑和英俊的长相，他开始懊恼自己方才的阻拦拖延了点时间，不然这两个人就会擦肩而过了。
托尼又不是个瞎子，还是全美有名的花花公子。
果然，泽娜丝听见声音也自然地转过了头，汉默越发沮丧，他已经能够瞧见对方脸上的讶异神情了，大概是之前还没有亲眼见过斯塔克不了解对方的魅力吧。
泽娜丝确实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斯塔克，因为凭借着她净身高175外加一双5cm的高跟鞋，居然没有从人群中清楚地看见托尼.斯塔克。
她有点少见的不知所措，然后等到人潮让出一条路以后，泽娜丝看了一眼转身就走，汉默不知所以但还是窃喜地跟上，少女脚步如风般地从人群中穿过。
泽娜丝不愿意相信。
为什么这个世界的父亲，目测比自己还矮？
她托尼爸爸不是净身高186cm，穿上战甲足足198cm，而且225磅的体重主要是由肌肉构成的吗？
这个托尼怎么是个有软绵绵小肚腩的增高鞋垫先生？
生活总是对她太过残忍，一脸疲倦的少女坐进了后车厢，而为她殷勤拉开门的汉默却迟迟不肯关上车门，知道少女略有不耐烦地看过来才犹豫着开口：“也许我可以得到您的一张名片。”
泽娜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宴会包可能落在沙发上了，也懒得在车厢里找名片：“工作上的事直接拨打斯塔瑞工业的官方热线，让秘书转交我吧。”
“那如果是私人邀请呢？”汉默脱口而出，目光灼灼地看向对方。
已经背靠着皮质椅背闭目养神的泽娜丝叹了口气，她微微侧身示意对方靠近。
伴着一股雪松木的清香的靠近，那只被汉默轻吻过的左手落在了他的脸上，轻轻拍了几下，他听见对方说：“那也得我先感兴趣才行呐，汉默先生。”
胸膛上被轻轻一推，不重的力道让汉默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就看见车厢内的少女无情地关上车门扬长而去，留给他的只有那股逐渐消散的香气。
汉默有些不舍地站在原地走神，却听见树后传来了一个让他既熟悉又厌恶的声音：“哇哦，汉默，出来走走居然还能看见你在这里没品地勾搭小女孩？”
虽然没有见到那个姑娘的脸，但光是从汉默那神不守色的神情上托尼也能看出对方有多大的魅力，让这个只热衷于在无趣宴会上和男士寒暄的家伙转了性丢下一堆宾客跑了出来。
“她是哪里的女孩？”托尼好奇地开口询问，脸上满是轻浮地微笑，“把她的名字告诉我，斯塔克工业的下一份单子就归你了。”
但直到提着一个宴会包匆匆赶出来的波茨在树丛中发现了堪称一脸惊讶的托尼，后者都没能缓过神来，他神情复杂：“你敢信吗？贾斯汀.汉默刚刚不仅瞪了我一眼，甚至对我甩完脸色就离开了。”
波茨白了他一眼：“不然呢，托尼，又在指望人人都爱你了吗？”
“哦，得了。”托尼大笑起来，此时即使站在凌乱的树丛之间，看起来却依旧像是有些落魄却仍旧英俊非凡的王子，“这个世界上难道还会有不爱我的人吗？”
正在打量周围有没有下午见过的姑娘的波茨，实在是受不了老板这副过于得意的样子：“你面前现在就站着一个。”
她说着又想起了手上宴会包的主人，脑海中浮现出对方沉静的眼眸：“这场宴会上一定还有另一个姑娘也和我一样。”
托尼惊讶地挑眉：“别逗我了，佩普，这个宴会上有哪个姑娘还没有为我所动吗？”
“先插句嘴，那帮人挑选女宾的眼光可真有够差的，我前几天睡的那个……哦好吧我忘记她叫什么了，反正就是一位封面姑娘，身材长相可好多了。”
斯塔克总裁扯了扯自己已经印上了好几个暧昧的唇印的衬衫：“所以我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被揩油吗？”
他的助理看不下去了：“难道不是你今天从实验室出来以后，因为自己快饿死了才给我打了电话，又从电话中听说我参加了一场有斯塔瑞工业首席研发家的宴会，才匆匆过来的吗？”
“斯塔瑞，斯塔克。”他来回念叨了几遍，“一定又是我的崇拜者。”
托尼叉着腰迈开步子从树丛中走出来：“不得不说这个崇拜者可比汉默好一些，每次汉默拉着我在记者面前虚假恭维的时候我几乎能闻到那股愚蠢的味道。”
“泽娜丝.斯塔瑞嘛，勉勉强强。”他吧唧了几下嘴，用在波茨看来是一种傲娇的语气说，“即使我三天就能看出来那玩意儿的原理了。”
莫名被盖章为斯塔克崇拜者的泽娜丝忍不住在车上打了一个喷嚏，在司机提升了温度的车厢内逐渐放松下来，侧头瞥见车窗的玻璃内部渐渐泛起一层薄雾。
泽娜丝突然兴起，像个孩子一样伸出手指在玻璃上涂抹起来，正随手画了一个笨头笨脑的盔甲人时，她猛然凑近窗户，眼神专注。
如果自己刚才没有看错的话，刚才经过的小巷里有一个微微闪光的东西经过，她抽过一张餐巾纸擦拭着手指，靠回椅背的同时还在想着刚刚那玩意儿。
那上面的阴影怎么看起来有点像一个五角星？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Part 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