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Part 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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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她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相关的资料了，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来自于地球的科技产物。
泽娜丝压抑住心里惊涛骇浪似的狂喜，表面上不动声色地淡淡询问：“那怎么样才能修复他呢？”
洛基的眼神从金属小球身上移开，落在了泽娜丝的脸上，他注视着面容精致的少女，骤然露出了一个有些恶劣的笑容：“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主动权重新回到了我这里了？”
“你想救这个小东西，那你又能付出什么呢？”
小球重新被共生体包裹住失去踪迹，黑发少女声线平缓：“Anything。”
“但是如果你妄想我做一些违背我原则的事的话，”泽娜丝眼神冰冷地盯着他，“相信我，洛基，你不会想知道两败俱伤是怎么样的。”
黑发神祇显然深谙在他人底线上跳舞的感觉，他眼神真挚起来，主要是担心对方得知共生体的某些真正危险用途：“也许我们可以达成一个小小的协议，有魔法作保障。”
“你们中庭人通常称之为——牢不可破咒。”
泽娜丝思考着要不要相信对方，但是目前这是唯一有可行性的办法，看见少女神情浮现出些许犹豫，洛基得逞似的勾起唇角。
“我可以发誓把我所知道的所有关于希尔夫星球的事告诉你，而你只需要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她可不相信洛基会有这么好心，礼节性的微笑挂在脸上：“明人不说暗话，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出你的要求是什么。”
“为你提供帮助？”
洛基眼神傲慢：“我用不着中庭蝼蚁的帮助。”
但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任意一个可能影响到他计划的变量：“当我来到中庭的时候，你不能来妨碍我的计划。”
泽娜丝呵呵一笑：“那你的计划伤害到我难道我都不能有所反应吗？”
“这当然是可以的，”洛基盘算着到时候把人支走弄得远远的就完事了，“除非你身处危险之中。”
他不怀好意地告诫道：“别妄图以小智小慧抵抗神明的力量。”
少女温柔地笑了笑，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善于容忍的性子，被人一口一个中庭人、一口一个蝼蚁地喊着：“洛基先生您台词这么多，怎么不上去表演嗯？看，舞台就在那。”
“更喜欢莎士比亚的话我也不是没钱给你再买个剧院，随随便便就能让你梦想照亮现实，怎么样？”
洛基神情一僵，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哪怕他真的特别喜欢莎士比亚的戏剧。
他深深地看了泽娜丝一眼，好似要把对方的模样深刻地记在心底：“区区口舌之争得逞就能让你如此得意，哼，真是低下的追求。”
泽娜丝礼貌地微笑：“您这话说得就像我才是银舌头一样。”
他不想再多逗留，否则实在是忍不住那股想要把对方一直叭叭叭的小嘴用魔法封上的欲望，洛基不禁开始思考自己以前怼过的那些人当时都在想什么。
“手给我。”男人伸出自己的右臂，一身魔法幻化而成的常服变为原先的法袍，金色的鹿角头盔在头顶缓缓出现，彰显着一股高贵的气息。
泽娜丝：好没有品味的头盔，这种设计师如果是为她工作的话迟早要被开除。
她也不想再与对方有什么交流，干脆利落地将自己的右手放到洛基的手掌之上，两只同样修长白皙的手交叠相握，随着咒语的念动，金红色的火苗从虚空当中蔓延出来，渐渐攀附上两个人的手臂。
洛基正等着这个弱小的中庭人被吓一跳，却有些无趣地发现对方只不过是饶有趣味地注视着那实际上并没有温度的火焰，与其说是没有温度，倒不如说是没有形体。
少女在心底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这是洛基召唤出来的火焰，她还真的有想当场研究一下的想法，斯塔克从来都不是仅仅局限在科技侧的天赋与爱好。
“你愿意在洛基.奥丁森使用唯一一次要求机会，且自己不处于危险当中的时候，不干扰他的行动吗？”
“我愿意。”泽娜丝迅速回答，“你愿意提供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关于希尔夫星球以及治愈重伤的内核的消息与帮助给泽......我吗？”
她本来是想学着洛基一样说出自己的本名的，只是突然间又想起斯塔瑞只是她的一个化名，但要是直接说出斯塔克的话又不确定面前这个谎言之神会利用这事干些什么。
好在洛基没有疑心她的改口，而誓言也在洛基说出“我愿意”之后成功立下。
金红色的火焰融入两个人差不多白皙的手腕之中，形成一条黑色的锁链图案之后消隐无踪，泽娜丝抽回手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手腕，感受到的还是光滑的触感，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洛基满意地收回了手，他瞥见泽娜丝的小动作不屑地扬起唇角：“中庭人现在再有所担心也已经晚了。”
泽娜丝平静地将手塞回衣兜里：“如果你坚持要喊我中庭人的话，我就只能喊你鹿角男了，尊重是相互了，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尊重，你说对吗？”
深觉自己的阿斯加德高级法师头盔被嘲讽了的洛基不甘不愿地改了口：“泽娜丝，是时候来交换誓约的内容了，而我现在还不打算使用这个要求。”
他狡猾地笑起来：“我需要付出的内容就是，我已经将我知道的所有内容都告诉你了。”
誓约之链没有任何反应，这意味着洛基说的话都是真的，泽娜丝心中一紧，她只想着邪神向来擅长说谎话，所以方才的交谈之中必然有所保留，却未曾想到对方真的对此知之甚少。
她的大脑迅速地转动起来，好在刚刚立下的誓言并不是没有能够钻空子的方法。
倒不是她不相信洛基所说的魔法的力量是不能够被违背的，而是泽娜丝更坚信洛基这样的人是会给自己留下钻空子的空间，所以誓约当中也势必会有一些定义不够明确的地方可以用来做手脚。
洛基正想猖狂着大笑离开，却感觉到自己放在身侧的手腕上突然有一点灼烧的炙热感，他眼神狐疑地看向面色算不上太好的泽娜丝：难道是她做了什么手脚？
阿斯加德第一魔法师并不相信有什么人能够在自己不曾发觉的情况下，还是在他主动施展的魔法中动什么手脚，更别说还是一个只擅长科技对魔法了解不多的中庭人。
那么就是他自己没有做到誓言中的一切？
提供消息......与帮助......
他猛然回想起自己先前在宇宙当中发现的那个小小的神秘物质，当时洛基是作为阿斯加德二王子的身份跟着阿斯加德的军队与战舰一起出行，去查看希尔夫星球破灭的情况。
而就在那个残破了无生机的星球的附近，他发现了一个神秘的物质，但也只能够收集到一点点那猩红色的液态流动物。
想到这里，洛基自然而然地想起自己随身携带着的那个战利品，他没有把这个红色物质的存在告诉奥丁或是他的母后，而是自己花费了不少时间把这个极具精神力量腐蚀性的东西封存了起来。
不过他也拿这个东西暂时没有办法，虽然已经查到了它的一部分来历。
得到它的经过不算太容易，就这样送出去也有些心疼，洛基有些咬牙切齿地找出这个小东西藏在指尖，看着泽娜丝面色不佳的样子突然间心情又好了起来。
泽娜丝刚刚回过神来，就看见面前的邪神突然朝自己的方向探手，而不知为何共生体也没能够及时做出反应，以至于洛基成功地触碰到了她的鬓角。
洛基缓缓放下手，看着被自己别在少女乌黑靓丽的发间的暗红色发链，只觉得这个中庭人可恶归可恶，长得倒是精致，比阿斯加德的那些女神们都要美上一分。
而同为智慧侧不擅长动手的设定，又让谎言之神莫名对她有了一份多的认同。
“这份礼物就送给你了，希望你能够好好利用它。”
看着洛基逐渐消散在空中的身影，泽娜丝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本来她也没有打算洛基能够回复她，最终却得到了对方的回答。
“阿卡夏。”
*
朗姆洛骤然睁开眼，舞台上的演员们已经排成一排，手牵着手站在最前方向观众席上的观众们鞠躬致意，他转过头看向自己的雇主，后者正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端坐着。
许是听见了朗姆洛醒过来的动静，泽娜丝没有转头，她只是淡淡地开口道：“陪雇主看音乐剧的时候居然睡着了，朗姆，你可能要被我解雇了。”
朗姆洛：？？？
他内心纠结着如何开口，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就突然睡着了，明明以前做任务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连续熬夜好几天的时候过啊。
正思量着，眼角的余光落在了泽娜丝的头发上，那里正别着一个模样精致繁琐的暗红色发链，朗姆洛有些疑惑起来，早上出门的时候，泽娜丝有佩戴这个发饰吗？
“你连我的发饰都记不清楚，真是太令我失望了。”面对保镖不知不觉呢喃出声的疑惑，泽娜丝痛心疾首地回答，她也没说错啊，对方记不清楚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戴着这玩意儿。
朗姆洛只觉要遭，一种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感觉笼罩住了他，直男特工踌躇半晌最后小心翼翼地发问：“要不，我再买两张票陪你再看一次？”
这倒也不至于，泽娜丝本身就是借题发挥打算把这位官方送来的特工原封不动地送回去，而关于这段时间里他们有没有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就与她无关了。
莫名其妙失了业的朗姆洛回到神盾局提交任务报告的时候心里一直在郁闷，说真的，这个任务可以算得上是在休假了，而就这么结束了他心里还有点不情愿，尤其是没什么正当名头出现在泽娜丝的面前了。
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把朗姆洛喊来仔仔细细地询问了一些任务报告上的疑点，最后只能被迫承认这次任务实在是无功而返，没能得到星空工业内部的资料不说，谁知道原本还是业界最佳老板的泽娜丝突然之间就开始放纵堪比斯塔克了呢。
但向来多疑弗瑞还是把他们去过的那几个地点完完整整地存在了绝密资料当中作为备份，他相信将来某个时候一定能够派上用场的。
而回到九头蛇基地里二次提交任务的朗姆洛最终还是把自己在法国听音乐剧的那个疑惑点瞒下来了，毕竟他只是个被九头蛇组织雇佣的小小雇佣兵而已，没必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奉献出去。
如果能够脱离九头蛇，相信他，朗姆洛自己早就出来单干了。
天知道九头蛇特工尤其是常驻神盾局的那批工作量有多大，任务多不说，好些任务都得提交两遍。
在神盾局得听寇森为首的特工们每天在那里吹嘘美国队长有多好，金发蓝眼屁股翘。
翘啥呀，人都还没找回来呢整天对着个小卡片吹得天花乱坠。
在九头蛇得听那帮后勤人员整天balabala冬日战士有多迷人，美国队长完全比不上他们的winter soldier。
恕朗姆洛直言，他作为一个cp粉（bushi），在这两帮唯粉当中只觉得孤立无援。
大概这就是嗑冷圈的滋味吧，朗姆洛点了根烟开始叹气。
*
泽娜丝结束了自己本就已经所剩无几的行程回到了布鲁德海文，把朗姆洛等闲杂用品通通打包扔出去之后准备进入实验室研究洛基送给她的那个临别礼物。
小报的消息渠道迅速得真让人怀疑他们其实暗地里也是什么组织，泽娜丝是坐午夜的的飞机回到布鲁德海文的，第二天中午她就看到出现在自家信箱里的报纸上已经有了对自己的报道。
#八一八那个环游世界之后回来的女总裁#
#震惊！又一个斯塔克式生活放浪的亿万总裁？！#
她十动然拒地把所有的报纸卷吧卷吧扔进垃圾桶里，一边整理一边有些觉得把朗姆洛解雇之后似乎多了很多费力的杂事。
能够身兼数职的保镖果然还是不好找的啊。
和弗兰克他们再交代了一下最近的公司动向，泽娜丝又准备就此沉迷地下室，倒是在进入地下室之前竟然接到了一封来自佩普的短信。
【托尼让我告诉你，他想和你见一面。】
【ps：我本来是不想帮他传话的，但是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不答应也没关系，希望你这段日子玩得愉快。】
泽娜丝不置可否地一键清空收件箱，但她自己的心里也琢磨不出托尼斯塔克又有了什么神奇的新想法。
然而比这更严重的是她现在将要面临的情况，那就是在洛基的突然出现之后，泽娜丝意识到自己向来信任的共生体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
其实这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了矛头，比如说一个人工智能已经陷入休眠的战甲是如何学会给它的主人盖上被子拉上窗户的呢。
她原先认为是安东尼的影响，虽然现在也不能够排除掉这种可能性，但是洛基的出现以及他言辞闪烁的表现，泽娜丝不得不认为在这个贴心的战甲之下说不定藏着一些她不愿意看见的真相。
泽娜丝进入实验室，打开了在家里布置的所有保护罩，然后将一直别在发间的发链拿下来，打算把最中间那颗用于装饰性的暗红色宝石取下。
阿卡夏。
她还记得这是洛基告诉她的关于这个礼物的名字，与其说是这个发链的名字是阿卡夏，她更倾向于相信阿卡夏是这块暗红色宝石的名字。
宝石的颜色虽说是暗红，但它澄澈透明度却极高，尤其是凑近了看似乎能感觉到它的内部有液态物质在流动。
但很快泽娜丝就能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小错误，那就是魔法侧的物品果然不能够那么简简单单地来研究。
在她把阿卡夏从周围被认定为无用的装饰发链上取下来的那一刻，埋藏于肌理之中的银白色共生体迅速探出身来吞并了那些装饰物。
而阿卡夏也由固态宝石状扩散开来液态般流动在空中，既不坠落在地也没有立即飘散开去，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绕着泽娜丝开始轻轻地打着转，而后慢慢靠近。
共生体似乎在畏惧这个小小的体积算不上大的暗红色物质，挣扎着竟然无法变形为战甲的形态，最后泽娜丝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阿卡夏扑向自己的脸庞，甚至能够看得出人性化的愉悦感。
在失去神志的那一刻她可以确定共生体绝对不是安东尼的潜意识电流在控制。
无论如何，安东尼绝对不会伤害她，并且会把她的安全放在首位。
即使泽娜丝自认为现在的她已经不再需要AI的保护了，但是她在这名为父爱的关怀下永远都是一副依赖的模样。
如果能够再见到安东尼，泽娜丝昏昏沉沉地想，她一定要好好告一状，自己被人欺负了。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Part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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