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之双阳生恋》慢慢仙人

185、信

　　“你，能帮我杀人吗？”解开阵法的第一时间，楚妱被这句‘请求’从美好中召回。
　　“不是说要帮我？不如简单点。”苏者心将楚妱与自己剥离，看着那张本能露出害怕的脸，轻轻的垂了垂眼眸。
　　“怎么办才好呢，若你不帮我，命运就会和他们一样。”他的眼眸抬起，眼底瞬间结起寒冷的杀意，“而且，你看见了今晚的一切，本身就是走不出去的，如何让名门正派闭嘴，就是让你们也手染鲜血。”
　　苏者心慢慢远离楚妱，张开的双臂如同猛兽发起的攻势，等着看楚妱如何行动，以来决定是否要连她一口吞噬。
　　楚妱在苏者心的灵力下慢慢飘落，一只却手却不自觉还伸向他，无论脑海中正道大义如何根深蒂固，看着自己的渴望的指尖，她选择遵从自己的本能的欲望。另一只手，攥紧了腰间的配饰。
　　在这些不久前还是乞丐的孩童眼中，身着华服举起剑的楚妱，和从前那些见到了要有多远滚多远的达官贵人们简直一模一样。
　　乞丐明白一条道理：太穷和巨富的面前是要不到饭的。太穷的人随时会成为乞丐和他们抢夺同一块饼。巨富的人会厌恶他们弄脏了空气，更明白只要给了一个铜板，就会不停的被乞讨，万贯家财也经不起自己的善心大发，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打跑，以绝后患。
　　而现在这些孩子退无可退，即使他们裹着蓝家昂贵的道袍，命运最终还是乞丐。
　　并没有想象中的害怕，楚妱惊讶于自己血管里流的果真是皇家冰冷的血液，作出划破沈边安的血管的动作时，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挣扎。在绝望的呼救声中，自己的心竟然并没有什么波澜，甚至觉的很烦。
　　“蓝家佩剑很是好用，该让父亲为我也求一柄。”在解决掉第一个孩子之后，楚妱看着那因打磨的过于精良，以至于血迹自动划落的剑身称赞，转头看向苏者心，希望得到这份‘辛苦’应得的‘酬劳’，他可不可对自己的态度温软一些。毕竟，现在她已经站在了他的阵营里，回不了头了。
　　可是他的脸色是喷薄欲出的怒色，像是恨到了极致。楚妱顺着苏者心的眼睛回头，那刚才被隔开的血管，愈合了。
　　眼前的画面是在倒退，楚妱这才被吓的失了血色，手持着剑颤抖，惊恐的倒退差点摔倒被苏者心伸手扶住，本能的贴紧他的半个怀抱。可很快被推了出去，同时感觉自己的腰间被抽掉了什么。来不及收回的剑刃贯穿了沈边安的下腹。
　　“这次，没有荒墟镜了。”苏者心五指翻起，掌心一面玲珑流光的镜子，此乃楚氏独门之术。楚氏脱离皇族，又舍不得只由皇家独享的莺歌燕舞，所以偷偷练就了一面宝镜，可以随时看到世间每一处戏台上的好戏，当然也包括皇家。
　　楚家修道于精之后，又把宝镜加以改良，可以由主人心境幻化出画面，用以观影，骗骗自己，也骗骗他人。因为镜中之景终是镜花水月，自嘲为宝镜取名‘荒墟之镜’。而因涉及偷窥之嫌，此术密而不宣，化作寻常随身玉佩之状，掩人耳目，除楚氏宗亲，无人知晓宝镜之秘，楚妱没想到，苏者心能一眼看破。
　　“不！”喷涌的鲜血温暖着受害人和‘加害人’，楚妱放开剑柄，全身战栗的看着鲜血，她用荒墟镜幻化出残害于人的画面，本想骗过苏者心救人，没成想，现在自己真的双手染血。
　　“不，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楚妱后退一步，又冲上去捂住沈边安的伤口，“对不起，对不起。”她按的越重，血涌的更快，犯下大错的恐惧撕碎了她的外壳，露出了一个小女孩本来的面孔。
　　“不必了，谢谢你。”沈边安微弱的用仅有的力气提起手心，覆盖在楚妱的手背。荒墟镜既是双面镜，在苏者心看到虚假画面时，这些孩子也在镜子的另一面，看到了楚妱试图救人的精湛演技。只是现在，他们和她应该都逃不掉了，莫名成了同路人。
　　“你放了他们吧，我保证，保证会把他们押入天牢，永不见天日，和S了一样。”楚妱哭了出来，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这些素不相识的人，还是为了自己的刚刚遇见的他，不愿他犯下本可以挽回的错误。
　　“楚家公主，没用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一定不会给我们活路。”因为看明白了，瀚语反而平静了。他帮着一起按住边安的伤口：“者心，既然我们都走不出这里，能不能发发善心告诉我们，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我们的命，让我们也好S个明白。”
　　苏者心并不打算回答，他陷入自己的思考之中，全然不做理会。
　　“他想瞒住他的以前。”忽然孩子堆里一个声音。
　　那年满天大雪，乞丐窝里孩子们冻僵成一块，苏者心暗叹，自己当时救下的还真都是聪明人。
　　虽然表面波澜不惊，苏者心的眉峰却微微颤了一下，被楚妱敏锐的捕捉到了。
　　没等楚妱过多去思考苏者心的表情，覆着楚妱手背的力量忽然强了起来，她低头回看，倒在血泊里的沈边安似乎又一次恢复了生机。
　　“看，那黑色！”一群孩子惊叫的爬散开去，只留下按着伤口的楚妱和瀚语还在边安身边。准确的说，二人是被边安‘抓’在了自己的身边，只能强压着马上就要跳出来的心脏，看着眼前的一幕：自秽心剑流出的一道黑色水流，围绕在沈边安的腹部，汇聚在不鸣剑插入之处，如水遇阻，形成漩涡。
　　苏者心一步步上前，二人已经不再躲避，仰头看着这无可奈何的‘敌人’，他拔出了不鸣剑，黑色水流立刻自伤口之中灌入。
　　“莫非……”楚妱喃喃自语，果然，黑水消失之后，沈边安的伤口愈合了，虽然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但是，他肯定，活了下来。
　　楚妱用力抽回了手，身体的战栗像落水的鸟儿，她颤抖的试探，抓住苏者心的垂下来的手。
　　“哥哥，或许，你的力量被封印了，无论是亲手去杀还是假手于人，都无法杀戮，既如此，天马上就要亮了，山上有仙门百家，山下还有云梦江氏……”她被苏者心杀向她的眼神吓的止了话音。
　　“说呀，是我怕你们仙门还有江澄，对吗？”苏者心狠厉起。
　　楚妱却更用力捏住了他：“我是为哥哥好，你现在S不了人，如何处理我们和应付仙门、江氏？倒不如，你信我，我会带走这所有人，处理干净，绝无后患。”
　　“我为何信你。”
　　“因为，我的心，我的身体，都信你，适才莲花阵法之中，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的！”她大胆又焦急的摇晃着苏者心的手臂，“我的父兄、我的家人，推我入火海之中，恐惧在我心中生根，哥哥是唯一的解脱，你明白吗？你那么聪明，一定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