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只为保护你》二月迎春

4、第4章 成为客服第一天

　　“什么？你想当客服？”乔笙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若曦。
　　苏若曦郑重点头，一本正经道：“我想跟乔姐姐一起工作。”
　　“不行的，这份工作你干不了的！”乔笙冲她掰着手指头说道，“你知道你每天要工作多久吗？你每天在电脑面前坐八个小时，每天要戴着耳机接一两百个电话！等你过完这一天，你就会感觉自己变成了喷火龙，口干舌燥要喷火一样，你的耳朵也会嗡嗡的响个不停，像是自己进了蚊子窝一样。”
　　“嗯……喷火龙进了蚊子窝，有趣。”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乔笙有些不安地看着她：在我重生前的那条世界线上，她并没有成为我的同事，那这条线上也应该不会。
　　“既然乔姐姐你能胜任我为什么不能？”
　　“因为咱俩不一样！你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从小就娇生惯养每吃过苦，而我从小混迹街头，很么苦没吃过。”乔笙风轻云淡地说道。
　　“并且这门工作还有一个额外伤害。”
　　“什么伤害？”
　　“对精神、对幼小心灵的伤害。”
　　“什么意思？”苏若曦眨着大眼睛，好奇问道。
　　“反正你别干这门工作就对了。”
　　“我不管我就要做这门工作。”苏若曦双手叉腰，摆出一副无赖脸皮，“反正都是出去找工作，哪门工作不是干啊！并且这门工作还有你陪着，我也会很安心。”
　　说着，苏若曦开始使用卖萌杀手锏第二式——Wink攻击。
　　“真不是我诚心阻止你。”乔笙受不了她那双电眼逼人，急忙将脸偏到一旁，“当人工客服也得面试还要有学历要求。”
　　苏若曦站起来寻找着乔笙的眼睛，大有一副不把她电到外焦里嫩不罢休的意思。
　　“好吧”乔笙也赌气般跟她说道，“你肯定过不了面试的。你要是能过面试，我乔笙的名字倒过来写！”
　　“好。那你现在带我去面试吧！”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吧！”
　　……
　　“恭喜你，面试通过。苏若曦小姐，恭喜你正式成为万千客服中的一员了！”
　　乔笙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的头顶光秃秃的，只有周围一圈有几缕头发，活脱脱沙僧发型的简化版。不过看他把为数不多的头发也梳的锃明瓦亮，看得出来他很爱惜自己的毛发。
　　苏若曦一脸笑意，笑意中透露着狡黠。她用手将乔笙张成“O”型的嘴巴合上：“笙乔姐姐，我通过了。”
　　乔笙一巴掌将苏若曦的手拍开，一脸不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孙经理，你还没面试她呢，怎么就通过了？”
　　“小乔你过来。”孙经理冲她勾勾手指，将她带到窗边。
　　孙经理看着窗外车水马龙，不由感慨道：“小乔啊，咱们公司的客服就跟楼下公路上的汽车一样，走了一批又迎来一批，没几个固定员工。”
　　“有啊。你面前就站着一个。”乔笙指指自己，然后一脸讨好的表情柔声道，“孙经理，我在这公司工作也有四年了吧，也算是一元老。像我这么忠心耿耿的员工，你是不是考虑一下将我上个月扣完的全勤奖再补还给我？”
　　乔笙边说着边摆出数钱的动作，哪知孙经理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将“不可能”三个字送给了她。
　　“抠门。”
　　孙经理义正言辞道：“这不是抠门这是原则问题！哎呀，话题都跑哪去了。小乔同志，你以后不能再打断领导的话了。我接着说，这个月又有几个人辞职，公司也急于补充新鲜血液。”
　　乔笙有些不能理解地看着孙经理，觉得他有些病急乱投医：“那也不能不面试就招人啊！谁知道你这补充的新鲜血液里会不会有带病毒的。当然，苏若曦是没有病毒的，这点我可以保证。我只是不赞同不面试就招人。”
　　“我都说了不要打断我的话，我还没说完呢！”孙经理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我之所以招她还有私人原因。我跟他父亲有过一饭之缘，得到过他一点炒股指导。如今苏先生出了事，他女儿流落至此，我当然要帮帮她了。”
　　“哎吆？”乔笙重新打量起孙经理来，像是刚认识他一样，“我还以为你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没想到还有柔情的一面。”
　　“当然，这是出于人道主义。”孙经理得意地捋着他那为数不多的秀发。
　　“别捋了，再捋就都掉光了！哎……你捋头顶也没用啊。脑袋又不是地皮，耕耕能再种出头发来。”
　　“闭嘴，哪那么多话。对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对苏若曦进行为期十天的培训。”
　　乔笙疑惑问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是你把她带来的。”
　　乔笙无奈地耷拉着脑袋：“我还真是能给自己找事做。”
　　乔笙看着正在好奇打量着公司的苏若曦，心里惴惴不安：这跟重生前的世界线变动得也太大了吧？难道这就是出现的未知事物？好吧，变动就变动吧，再走一遍重生前的世界线也终将会失败。所以说只要这条线比重生前的世界线好就行。唉！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新奇事物……
　　乔笙先是替苏若曦领了一份制服，之后拉着还在好奇打量公司内部的苏若曦出门。
　　苏若曦像是发现新世界般新奇地在乔笙耳边呜呜渣渣：“原来公司长这样啊！一人一张桌子，然后周围围一圈墙，像是个小房间一样。”
　　“这是工位。你家不也有公司吗？有什么好惊奇的？”乔笙对于苏若曦的反应有些不能理解。
　　“我没进去过我家公司。”
　　乔笙无奈回应：“好吧。”
　　“看起来公司比你家还要大！”
　　“废话！”
　　“人也挺多的，估计工作时间中也不会无聊。”
　　“想多了。在工作时间内你压根没机会聊天。”
　　回到家两个人简单吃了顿晚饭，然后就躺床上闲聊。
　　乔笙明显感到苏若曦很激动，在床上翻来覆去。幸好乔笙家的床够大不然苏若曦早在地上打滚了。
　　“有这么兴奋吗？”
　　“当然了，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哎。”
　　“明天就没了。”乔笙两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当枕头，“从明天开始，你将有了人生中第一个工作，将来会赚第一桶金。恭喜你，明天开始你就会正式开始人生新篇章了，生活要开始跌宕起伏了。”
　　苏若曦也有些期待地侧过身子看着乔笙：“虽然我之前挺抗拒找工作的，但是真正要开始工作了，竟还有点兴奋。”
　　“放心，我保证明天你不会再有半点兴奋。到时你除了痛苦就还是痛苦了。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乔笙打个哈欠，随手关掉床头灯，可苏若曦还沉浸在兴奋中，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次日六点半，乔笙准时起床，可苏若曦还在床上摆着“大”字，睡得正香。
　　乔笙一拉窗帘：“起床了小猪猪！”
　　刺眼的阳光瞬间透射进屋内，直射在苏若曦眼中。
　　“啊！”苏若曦一声尖叫，将被子蒙住脑袋，“我是吸血鬼，我不要见阳光！”
　　“就算你是吸血鬼也要起床工作了！第一天就迟到可不好！”
　　乔笙一把将苏若曦的被子扯到一旁，可苏若曦将身体蜷缩成球形在床上滚来滚去。
　　“我不起，我不起，我还没睡够呢！”
　　“给你十秒钟，从床上起来，不然你就自己走着去公司吧！”
　　“我起我起，我可不想走着去，我最讨厌走路了。”苏若曦睡眼惺忪地坐起身子，披肩散发，像是电视剧里的女鬼。
　　乔笙忍不住拿手机悄悄拍下来：“你先去洗漱，我去做饭。”
　　苏若曦满口答应下来。可是等到乔笙做完饭，她还没有来到客厅。
　　“你掉马桶里去了吗？”乔笙说着走向卫生间，发现她正在涂口红。
　　“你在干嘛呢？”
　　“我在化妆呢！第一天上班我当然要打扮的美美哒！再等我半小时。”
　　“等你个头啊！你已经够漂亮了，上班画个淡妆就可以了。快吃饭去！”乔笙说着将苏若曦粗鲁地拽向客厅。
　　“不！我还没化完妆呢！不！”苏若曦带着哭腔，伸手向她的化妆盒抓去，可抓在手上的只有空气。这场面就是电视上情侣被恶人无情拆散的名场面。
　　吃过早饭后，乔笙骑着电动车载着苏若曦按时到达公司。
　　乔笙刚到工位，放下白色手提袋，一个油头满面的男人端着一杯热水来到她身旁。他的五官很端正，单拿出来倒是漂亮的很。可是把它们放在一张脸上竟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可以说是丑得很有特点，或许这就是脸长残了吧！
　　“乔小姐，要不要来杯热水？工作前喝杯水对身体好。”他说话一股娘娘腔味。
　　工作前喝水对身体好？我觉得膀胱会有意见的。乔笙很简单地谢绝了他的咖啡：“滚。”
　　“哎呀，没想到你还是对我如此专一。对于我的请求从不多说一个字。”男人翘着兰花指指着乔笙。
　　乔笙鄙夷地看着他：“滚”字竟然还能这样理解？他长得不仅奇特，脑回路也挺奇特的。
　　这时，苏若曦也后脚赶到了，一身白色衬衣搭配着黑色包臀裙，将她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凹凸有致，一双黑色丝袜为她增添几分俏皮。
　　看着美丽的苏若曦款款走来，端着热水的男人眼都直了。
　　“你就是新来的实习生吧？这是给专门给你的咖啡。”男人急忙将热水献给苏若曦。
　　呵，男人！
　　“谢谢。”苏若曦倒是没有像乔笙那么绝情，接受了他的热水，“我叫苏若曦，你呢？”
　　乔笙抢先回答道：“他叫狗！”
　　“我不叫狗！”男人白了她一眼，“我姓苟！”
　　“还不一样是狗！”
　　“乔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狗，此苟非彼狗！我叫苟富贵。”
　　“我叫勿相忘。”
　　“你……哼！”苟富贵气的一跺脚，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位。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苏若曦接受了苟富贵的咖啡，她心底升腾起一股无名火，就想呛呛他。
　　“笙乔姐姐，我应该先做什么？”
　　“你还真就叫我笙乔啊？！”乔笙深吸几口气：不生气，不生气。谁让我放大话了呢！
　　“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他给你的这杯热水倒掉。如果你现在喝的话，我敢保证，你将会憋尿憋一两个小时。咱们工作的特点之一就是在工作期间能不喝水就绝不喝水。”
　　看着苏若曦倒掉水，乔笙才满意点头：“先是将你的电脑打开。”
　　苏若曦坐下打开电脑：“然后呢？”
　　打开电脑后，苏若曦疑惑地乱点着桌面。
　　乔笙站在苏若曦身后，身子伏在苏若曦右肩，脸颊贴着她的耳朵，右手握着她拿着鼠标的手，手把手教她操作，“输入你的工号就登陆进去了。这就是系统界面，在这里处理客户的套餐、话费等问题……”
　　“然后带上这个耳机。”乔笙将桌上的耳机亲手为她戴上，“你就用它跟客户交流。”
　　……
　　苏若曦学习能力挺强，没几天就学会了基本操作。
　　“今天是你第一次正式当人工客服了，感觉如何？”
　　“呼！”苏若曦紧张地搓着小手，“有点紧张。”
　　“戴上耳机，准备开始你的噩梦吧！”
　　“没那么严重吧？”苏若曦故作轻松。
　　“您好，这里是中国移动，请问您有什么业务需要办理？”
　　看着乔笙已经开始工作，苏若曦好奇地看着乔笙：“原来你声音可以这么好听啊！”
　　乔笙指指耳机，示意她开始工作。
　　苏若曦乖巧点头，也戴上耳机开始工作。
　　“您好，这里是中国移动，请问您有什么业务需要办理？”苏若曦的声音很美，宛如弹奏起的古筝般轻灵动听。
　　乔笙接完一通电话后用余光看看苏若曦的工作如何，结果却发现她眼睛涨红，鼻子抽动。
　　“怎么了？”乔笙取下她的耳机自己戴上。结果电话那边传来一个轻薄男人的声音。
　　“小姐姐约么？其实我是你的老公啊！想看看你的屁股。”
　　原来是这种屡见不鲜的骚扰电话。
　　乔笙气涌心头，敢欺负本家小妮子！
　　“先生，听你的声音我猜你的年龄应该在25岁到30岁之间吧？这么大岁数了，估计你还没对象吧？不然你怎么敢来骚扰客服呢？”
　　电话那边沉默了，乔笙继续说道：“你的生活一定过得很不如意吧？一般这个时间是工作时间吧？在工作期间还敢打电话不怕被老板罚钱吗？难道……哦，对不起，你应该还没有工作吧？年近三十了还没工作没对象，你可比我预料中惨多了。哦，我还忘了一点，你应该是租房子住的吧？但是你没工作，你哪来的钱呢？难不成你是啃老族？”
　　电话那边的喘气声加重，能明显听到磨牙的声音。
　　“你……”
　　“哦，对了。你不是说要看我的屁股呢？你为什么喜欢看屁股？是不是因为以你的身高只能看到人的屁股？”
　　“你……”
　　“你什么你！”
　　“我……”
　　“我什么我！像你这种人在生活中一事无成只能靠骚扰客服来取得心理上变态的满足感，真是有够可悲的！有这闲工夫不抓紧去工地搬两块砖，尽快脱离啃老的生活，还在这里调戏姑娘，我呸！没出息的玩意！”
　　“嘟嘟嘟……”对方愤怒地挂掉了电话。
　　“这就是我之前说过的对心灵造成的附加伤害。”乔笙将耳机还给苏若曦。
　　苏若曦一脸崇拜地乔笙，此刻她周围散发着神圣的光芒，她就是我心目中的盖世英雄！
　　“笙乔姐姐，你好酷啊！”
　　“小case！”乔笙得意地一撩刘海后觉得有些不对，“咋还叫我笙乔呢？！”
　　“她这么酷可是以扣奖金为代价的。你可千万不要学她！”旁边工位上一位戴着无框眼镜的小伙插话道。此人其貌不扬，属于你走在大街上也不会注意到他的那种，唯一能让你引起注意的恐怕只有他的身高。他的身高只有160，在这个男性平均身高有170的南岛市属实矮了点。他不仅矮还瘦，像是一只猴子。
　　“这是谁？”
　　“这是猴哥。”
　　“别乱给人起外号。我叫侯进。”侯进回答乔笙的话带着娇羞。
　　“侯进？”苏若曦微微仰头，认真回答道，“还是猴哥比较好记！”
　　“……”
　　“笙乔姐姐，我会不会再接到这种电话啊？”苏若曦有些担心。
　　乔笙微微一笑：“接电话就像是吃盒子里的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这是我改编自我最喜欢的电影中的一句话，用在这里非常合适。”
　　侯进此时插话道：“但我还是不建议你学乔笙。咱们属于服务行业，微笑是我们的本职。我们要礼貌待人，别人可以没素质，但我们不行。”
　　乔笙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看着侯进：“猴哥，就算我把嘴咧到最大，电话那边的人也看不见啊！”
　　“我跟你讲礼貌待人，你跟我咧嘴？我这句话的重点是咧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