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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开撩了 ...

  •   盛澈忽的站了起来,连带着身后的玫瑰椅都倒了:“什么?他不是重伤在身吗,堂堂天子还学着我离家出走了?”

      凌与枫看着也很是焦头烂额:“陛下因为有伤在身所以就免了这几日的早朝,可今晨太医来换药,陛下却不见了踪影,现在天都黑了。”

      她想了想迟疑问道:“你也找不到吗?皇宫那么多人手,你们主子丢了都找不到?你蒙我的吧。”

      凌与枫一听这话有些气不过,略带质问:“此事皆因你而起,陛下为了护你周全,硬说自己只是染了风寒,明明伤势很重,从昨天开始便高烧不退,你非但没有愧疚,还跑出去好几天让陛下担心不已,你……”

      凌与枫气结于胸,很是想为和自己一起长大的陛下鸣不平,但转念一想确实是陛下和他欺骗盛澈在先,便没了后话。

      “你,你什么你,几天不见你倒是脾气见长了。”盛澈作为一个受害人,刚一回宫就被劈头盖脸的数落一顿也很是不快。

      但听着赵倾城现下状况凄惨,甚是可怜,便也心软了些许:“行了行了,伤他是我不对,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他自己往我刀口上撞的。,作为赔偿,我去找找他行了吧。”

      凌与枫一听盛澈愿意去找陛下,立刻带着她四处去寻。

      这陛下失踪之事不便张扬,如若被外人知晓,便演变成了动摇国家根基的大事。

      于此,凌与枫只命了一队自己的近卫在皇宫里搜索。可这皇宫那么大,他们找到子时也没看到赵倾城的影子。

      “陛下高烧不退,不会是晕倒在哪了吧。”凌与枫步履急促,压根没停的意思。

      盛澈倒是无甚波澜,甩着胳膊摇摇晃晃的跟在凌与枫身后。

      她想着一个皇帝还能在宫里丢了不成,实在是晕倒了,这宫内成百上千的奴才还能发现不了?

      “你别担心了,可能他是去后宫哪个妃子那快活了,你个御前侍卫反正不能半夜硬闯妃嫔的内廷吧。”

      凌与枫回身扶着风陵剑柄,眼睛瞪得跟看见鬼一样:“不可能,陛下自从登基以来,就没去过后宫,更别说宿在哪个妃嫔处了。”

      “呦,这么清心寡欲,那还招那么多良人,放宫里当花瓶啊。”盛澈没好气的踢了一脚青石板路旁的石子。

      凌与枫也是想帮陛下抱不平,赵倾城这么大费周章的选良人到底是为了谁,还一再的压着各处的奏章和太后的询问不立皇后,可是这个盛澈看着怎么还不如自己透彻。

      他不想再往下争辩,对着盛澈顺口问了句:“你来皇宫有些日子了,陛下有没有带你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盛澈这才想起来,赵倾城带她去过摘星台,还说自己不开心了就会去那坐坐。怪不得凌与枫找不到人,这摘星台所在之处偏僻又高耸,除了每年天鉴司奉皇命去一趟,甚少有人闲的没事干跑上去。

      盛澈独自一人先行跑到那,发现赵倾城真的在台顶坐着,脸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漠然的眺望着皇城外的万家灯火,墨色长发也没了平日的光彩,被高台的冷风吹得有些凌乱。

      看到盛澈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赵倾城慌乱的想站起来,可还没立定便虚弱的差点跌倒。

      盛澈眼疾手快的上前去扶,却被他顺势揽入怀里,或者说是把她当成了自己将倾不倾的倚靠。

      盛澈感受到了他怀抱里炙热的温度,似乎马上要融化了她,或者说是要同归于尽。

      “确实是烧的不轻。”

      盛澈挣脱开赵倾城的怀抱,又摸了摸他的脖颈:“你说你都烧成这样了还瞎跑什么,知道这摘星台晚上很冷吗。”

      赵倾城动了动自己干裂苍白的嘴唇,声音也随着破碎的秋风嘶哑的不成样子:“我只是想来这看看,想着你会来找我的。”

      盛澈扶着他坐下没好气的教训道:“你当皇帝这么任性吗,你要是病死了,天下不就大乱了。”

      赵倾城看着面前人的眼睛,他似乎很喜欢看着她的眼睛,清澈如水没有丝毫掩饰的眼睛。

      “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夜风吹过盛澈的发梢,带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清醒:“你其实是想问我还恨你吗?”

      盛澈往胸腔里吸了股冷风,似乎还夹杂着他伤口上的血腥味:“赵倾城,我想清楚了,始作俑者不是你,剿我送青山也并非你本意,可能是身在这无上尊位的无奈吧,我原谅你了。”

      “那你……能不走吗?”赵倾城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听到自己不想又不敢听到的话。

      盛澈眼光越过宫墙眺望着远方的灯火阑珊,若有所思的回答着:“我现在还能去哪,先在皇宫里待段时间吧。”

      赵倾城似乎听到了满意的回答,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

      待凌与枫把赵倾城送回乾清殿静养,而盛澈因误伤了赵倾城,被凌与枫以若不悉心照料就是不仁不义之徒的名义扣在了陛下身边,让陛下每日都能见到她。

      说着凌与枫是个感情上的榆木疙瘩,但在给自己的发小陛下送助攻上,那可真算是个中高手了,可怎耐得,自己的桃花树,那是从根儿上就没见什么起色。

      满京城里,像他这个年纪的达官显贵,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再不济,也有个正房夫人。

      可偏偏这个当朝一品大员,上京禁军大都统,御前侍卫统领,皇帝身边的大红人,还是光棍一个,没有着落。

      京城中人有两种说法,一是这凌大人心中早有心爱之人,但不知何故无法相守,所以凌大人一直为此女子守身如玉。第二种说法就更是荒诞了,说他是个断袖,断的何人,就不得而知了。

      凌与枫也是在近年不断地听到很多风言风语,大多一笑了之,毕竟,再怎么传,每月上门约亲和递闺名帖的媒婆还是络绎不绝。

      凌老将军早早离世,凌夫人也在前年驾鹤西归,整个凌府只有凌与枫这么一个主子说了算。

      没了父母之命,那媒妁之言凌与枫自然也是视若无睹,他一心为了东元大业,现在朝局不稳,自己哪有什么心思谈情说爱,所以断袖之说,就更是甚嚣尘上了。

      而宫外的建承王似乎也在陛下养病期间蠢蠢欲动着。
      ……

      “我想看那本《尉缭子》”

      赵倾城在龙榻上合衣半倚,撑着头笑吟吟的对着刚去几案旁坐下没半柱香的盛澈道。

      赵倾城养病期间,凌与枫给盛澈扔了件小太监的衣服,就走了。

      走之前还说若是陛下出了事,那盛澈就是个忘恩负义,不仁不义,陷东元王朝于水深火热的白眼狼。

      这大帽子扣下来,她自然只能对赵倾城是寸步不离。

      怎么办,他确实是伤的重,和自己当年如出一辙,连刀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直到现在盛澈在粉黛苑挨得那刀还没算大好,虽说在蜀地华准的悠竹居静养了小半年,可运功比武之时,心脉处还是会隐隐作痛,所以,她贴身照料,更多是对赵倾城的亏欠。

      “你《论衡》看完了?一目十行也不至于这么快啊!”盛澈嘴上这么说着,还是自觉地往书架旁走着。

      这皇宫里什么都极尽奢华,连个书架都造的三丈有余,博古通今之书尽于此处。

      盛澈纳闷这也没个梯/子,难道平常伺候赵倾城的宫女太监也和她一样这么飞上飞下的拿书吗?

      她扫视了一大圈,没好气的对着床榻上的赵倾城道:“咱们能不能换本看看,《六韬》行不行,《六韬》也不错,都是兵法,你作为帝王看军事战略得全面。”

      说着又望了一眼在书架最顶上的那本《尉缭子》,无奈的等着赵倾城回答。

      赵倾城撇了撇嘴,捂着心口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六韬》看过了,我还是想看那本《尉缭子》。”

      没想到,陛下撒起娇来,也是那么得心应手。

      盛澈也没办法,赵倾城伤了,又不便下床走动,更别说是爬上爬下了,他说什么她只能乖乖照做。

      这明明是变着法儿的折磨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她终于想明白了。

      盛澈咬着后槽牙,脸上挤出一丝将笑不笑的表情:“行,你最大行了吧。”

      说完,轻跃而起,从架顶拿下那本书,顺便还带起了不少陈年浮灰。

      “咳咳,赵倾城,你宫里的奴才不尽心啊,这书架顶上灰也太多了,也不知道打扫一下。”说着顺手在脸前挥了挥,把书递给了他。

      赵倾城好像很喜欢看她在自己眼前飞来飞去的,要的书总是需要她用轻功去取。

      “你过来。”赵倾城忽然对盛澈道。

      盛澈不明所以,以为赵倾城伤口又痛了,赶紧跑过去伏下身问道:“你怎么了,可是伤口又疼了?”

      毕竟她经历过这种痛,撕心裂肺算不上,但痛的时候三魂七魄差点集体离身倒还是有的。

      话音刚落,却见赵倾城伸出手,轻巧温柔的拂上盛澈的面颊,指腹轻轻扫过她的眉眼:“眉毛上也有灰。”

      这个动作极尽暧昧,但盛澈这种男人堆里混惯了的人,对这个动作很是不敏感,又凑近了些问:“那别的地方还有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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